第223章
但还没有68结束。组织boss的命令是持续性的，并非声音停止就意味着对68自己的控制中断。生理性的泪水一串接一串地涌出，双眼开始变得68酸涩染上红意。
直到一只手捂住他68的眼睛，将他68头上耳机取下。
“好了好了，不看了。”降谷零的声音挨着他68的耳边响起。
终于结束了，东云也难以忍受地闭上眼，他68缩起身体不顾一切转身将头埋进68降谷零的怀中躲避这些刺眼光线。
身上的仪器设备被68他68这一动扯得68乱七八糟，头上耳机也被68顺势摘下。
东云听到了周围人们慌乱的声音。
结束了。
宫野志保早就在威士忌身上出现异样前就将目光移到了威士忌的身上。
同为实验室，虽然不是一个项目组，但对68同事的研究内容也有68所耳闻。
是洗脑后的失败品。
这种失败品有68些会转到她的实验组下来进68行人体实验。
她看着威士忌，因为躲避光线他68脑后的长发变得68有68些凌乱，缠绕在他68和波本的手臂上。
精神损伤无法逆转，也就是说他68之后可能会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甚至更差，就算修复也好不到哪里去。
狂躁、幻觉、表达障碍、敌我不分68……因为精神损伤导致的精神疾病这些都有68可能发生。
但是被68波本捡回去了。
宫野志保看着两人，忽然对68上那双灰紫色的眼眸。
她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其实她从波本的身上之前也从未感受到那股恐怖得68无法动弹的气息。
这一念头转瞬即逝，她连忙正色：“可以把68绷带拆开看一下吗？”指的是威士忌之前被68爆炸烧伤的左臂。
“可以。”波本答应了，但却没有68立即去做，而是看着宫野志保，“他68手上的伤疤还没好，可能会有68些恐怖。”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宫野志保不甚在意。
波本却笑道68：“我的意思是，看威士忌的疤痕时请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或者表情。”
“他68会伤心的。”
用语是恭恭敬敬，但语气是在威胁。
……
自己倒也没有68那么伤心。东云在心中默默道68。
宫野志保哽了好一会，才点68头：“我知道68了。”
波本将躲在他68怀中威士忌的位置挪了一点68，然后才慢慢解开他68的绷带。
烧伤后可怖的疤痕像是肉色的爬山虎附着在那只手臂上，大片的增生疤痕几乎将原本的肌肉线条全部吞没。
宫野志保没有68靠近，她本就只是为了确定而已。
这个样子比起她想象中的已经要好许多了，看来自愈能力对68疤痕有68一定的修复作用。
波本在她看完后便将绷带重新绑了回去。
宫野志保收起纸笔：“可以了，你们可以走了。”
。
波本是抱着威士忌出去的，他68与宫野志保一起走出这间实验室，却拐往不同的方向。
降谷零和东云向出口走去，而宫野志保在一群研究员的簇拥下，走往更深处。
贝尔摩德自从将他68们送到这里后不久就离开，降谷零和东云都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她对68宫野志保毫不掩饰的厌恶。
在全透的玻璃电梯中，降谷零看到了在周围人群散开后，只剩孤零零一人的宫野志保，少女双手插在白68色大褂的口袋里，最68后被68拐角的黑暗吞没。
实验室内到处都有68监控，东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任由降谷零抱着直至车上。
终于睁开眼睛的东云看着车外天空的满眼霞光，这才意识到自己在里面待了许久。
明明感觉只是十几分68钟……东云这才意识到不对68。
我们在里面待了多久？
【从进68入这里到现在，5个小时。】0544的回答让东云心中一惊。
降谷零此时已经启动了车辆，往实验室外的马路驶去。
直至那一座建筑从后视镜中消失，东云这才转回视线，敏锐的直觉让他68察觉到了降谷零心情的低落。
这次是因为自己。
察觉到东云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降谷零却没有68转过头看他68，反而是脚下无声地将油门又往下踩了些许。
银色的马自达在路上飞驰，绕过无数条马路，速度一点68点68加快。
加速时带来的推背感让东云的背部紧紧贴着椅背。
降谷零的表情也随之越来越冷峻。
东云从降谷零的身上察觉到了浓烈的不安。
直至周围的景色转为熟悉的道68路，一气呵成将车停入停车场内，终于回到熟悉的安全屋中。
房间中熟悉的味道68让降谷零紧绷的身体骤然松下，他68双手拳头握紧猛然转身。
然后迎面而上一个拥抱。
这一下连降谷零都愣住了。
东云一把68将面前那颗金色的毛茸茸的脑袋按入自己颈侧，同时给了他68一个实实在在的拥抱。
“我没事。”东云说，他68侧过头看着耳畔的金发，想了想，“我当时……满脑子都在想以前这个时候我是什么反应去了。”
降谷零没有68说话，东云便继续道68。
“不过以前都是躺在又冷又硬的床板上。Furuya的身上很68舒服、很68温暖。”
东云的声音放得68很68轻，如春日间自田野中缓缓流淌而去的清澈溪流，在阳光下染上暖意。
【需要关闭[阴间滤镜]技能效果68吗？】0544问。
关了吧。
在安慰恋人的时候，顶着一张冒着黑气的脸，好像不太合适。东云心想。
第199章
零哥（二合一）
不会让你一个人……
从68回到安全屋的那一天起，
为了这一天东云已经持续了近一周的[阴间滤镜]技能。
技能效果褪去，身上68骤然轻松，被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猛然喷发68。
这个技能对情绪影响得有些太大了，
东云甚至有一瞬的失神，虽然会对外界的感68知变得敏感68，
但对情绪的感68知减弱了。
他紧攀在降谷零身上68的手臂收拢，
将黑色的外套揉皱，后颈处短短的金色软发68抵触着东云的指腹。
“我……”颜色极淡的唇瓣微张、迟疑，最后落音，“我在这里。”
手指滑下，顺着降谷零的手臂，
直至找到手掌，
东云摸索着手腕翻转与他手心相碰，最后十指扣拢。
“我在这里。”东云又68说了一遍。
屋内还未来得及开灯，
只有玄关处的灯光从68头顶打下，
不算刺眼也没有实验室内的冰凉，好似带着暖意。
相拥的两人靠在一起，
降谷零自被东云抱住后就没再动68过，也没有回答，
柔软的金色发68丝向68下垂落，埋在肩颈间的脸被遮掩了表情看不出情绪。
只有从68鼻间呼出的湿热气息在颈间弥散，
那一块皮肤被吹得滚烫，
又68迅速凉下。
“我一直都68在这里，
降谷零。”
对于卧底而68言，
他们的真名总是代表着一些特殊的含义。
这一声名字终于唤醒了靠在东云身上68的人，他将交握的手指握得更紧，伸手回抱住自己的恋人。
环着腰身的手臂在用力。
一如自己从68无尽记忆中醒来时的那一晚，
将降谷零从68睡梦中唤醒后的拥抱——像是害怕失去。
“所以……”颈间传来降谷零闷闷的声音，“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吗？”
东云一下还没明白。
“我没死，所以，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吗？”
东云脑中嗡的一声，瞬间空白。
降谷零其实已经猜到，东云此时回答与否对他而68言反而68没那么重要了，况且既然东云没办法直接说那就是有什么限制，他也不想68让东云为难。
只是……只是会更加珍惜眼前的人而68已。
换一种说法，就是更加害怕失去，紫灰的眼中满是哀伤。
“那天的夜晚太长了……”降谷零的这一句话近乎叹息，“只能听到你的脚步声，看不到你。”
东云的心随着降谷零的话骤然收紧。
“那个楼梯也太长了，在梦里却又68害怕走68到尽头。”
“害怕我来晚了一步没拦住你自杀，你倒在地上68、弹孔从68你的下颌贯穿头颅，身上68、脸上68、嘴里全是血。害怕hiro就躺在旁边的矮墙下，子弹当胸穿过。”
“会梦到你一直一直、一直醒不来。”
“那两周的每一天、每一次不小心睡着的时候都68会梦见。”降谷零的声音压得很低，“一遍又68一遍地做着相同的梦境，分68不清是真是假。”
“梦里你在睡，醒来你也在睡。”
降谷零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满是哀伤，他在这里停顿，听到了一道浅浅的吸气声。
“幸好，你醒过来了。”他轻笑，“能够继续抱着你睡着，真的——太好了。”
所以才那么重的黑眼圈。
早该发68现的。东云心想68，降谷零的话一下又68一下撞击着他的心脏。
不是昨晚、不是回到组织的这一天，而68是更早，在自己醒来的那一天开始，就该发68现的。
只不过这个情绪因为自己醒来被降谷零用欣喜掩盖，又68因后来在医院有松田阵平他们几人的存在而68短暂忘记。
但重新68回到组织后又68有了些许迹象，直至被昨晚赤井秀一的话勾出，最终因为实验室终于泄露出来。
是刚才在实验室中毫无反应的样子吓到他了吗？
醒来后降谷零从68未提过自己昏迷的那两周，眼下的黑眼圈被自己想68着办法让降谷零喝下加了[营养剂]的水后消褪。
降谷零总是很能压抑他的情绪，就像在原世界线中，无论是作为降谷零、安室透还是波本，大多时间都68是冷静的。
但是在诸伏景光死后会他因为一句“zero”一瞬间失控，会一直梦到诸伏景光死去的场景。
噩梦不会随着黑眼圈的褪去就消失。
这一次的噩梦是自己、是诸伏景光。
降谷零还在说着：“有时候是你又68被组织带走68，再见时你连看都68不看我一眼。”
“我一直一个人在走68，一回头你们都68不见了，组织里找不到，去警视厅找、去调档案。”
“伏黑东云、诸伏景光……”他一个个念着他们的名字，“都68是死亡。”
“你救了我们，那你呢？你知道我们的未来，但是你不知道你会在什么时候踏入你的死局。”降谷零越说越快，最后停下，“所以……”
东云抓着降谷零背后的那一块布料，松开，又68抓紧，喉咙中的话堵了好久，才终于挤出：“对不起。”
东云歪着头，两只温凉的耳尖相抵，他晃着脑袋，轻轻摩擦：“对不起。”
他的喉咙有些干哑，声音也显得断断续续的，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68脸颊滑过。
腰上68的手臂在听到这一句时收得更紧。
东云松开一直抱着降谷零的手，拨开降谷零额前的头发68，指腹隔着纱布抚着他耳畔的肌肤。
只有在安全屋时会毫无顾忌地流露出的情感68。
而68这里，并非只有降谷零一人。
东云有了推开的动68作，降谷零竟也轻易放开了，但东云仅是松开了些许。
他终于看到了降谷零的脸。
与往常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温柔的下垂眼中那抹紫灰色格外的沉，像是悲伤。
东云将双手捧在降谷零的脸颊两侧，目光一点点描摹着他的模样：“看着我。”
命令的语言，却轻得不能再轻了。
让降谷零更加、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紫灰的瞳孔动68了动68，将东云放在了视线正中，然后，被轻轻捂住了。
骤黑的视线让降谷零心漏了一拍，随即冷静下来。
“闭上68眼。”东云说了一声，然后松开手，他相信降谷零会听自己的话。
眼上68的温暖褪去，但降谷零乖乖地闭着眼，他听到了一点声音，然后手被人抓住，牵扯着，直至放在一片温暖的布料上68。
“扑通、扑通”手心下的心脏在强有力的跳动68着。
降谷零动68作一顿，而68东云往前一步，离他更近，直至靠在一起。
“刚才在实验室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感68觉。”
轻缓的声音就停在他的耳畔，说话时带起的轻轻呼吸吹着降谷零的耳尖。
手中是东云的心跳，身体上68感68受着东云的体温。
“我一直都68能感68受到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