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到……眉目传情?”贺元辞总觉得和司令汇报这个任务的时候有那么一点荒谬和离奇,两个板板正正的男军人围绕男女之间的事谈论细节,他想努力正经都不行。听他说进展顺利司令信了,以为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暗地里发生过亲密接触,结果“眉目传情”四个字让他绝望了。
司令想了想,觑着眼睛狐疑问道:“小贺,你该不会还没有过性生活吧?”
贺元辞:“是的。”
沉默,久久的沉默。
司令深深吸口气又呼出,捏着眉心沉思半晌:“这样,我派人引丧尸去农田,你明天出去出任务,带点伤回来,想办法催那姓江的女孩给你疗伤。这异能说是治愈,并不清楚没有伤口的身体会受到什么影响。所以为了验证异能真伪,你本来也需要制造伤口再和她发生关系。”
贺元辞眉头微蹙,因为心头为难没能立即答应下来。
欺骗江晚感情本来已是违心,上演苦肉计逼她暴露自己异能,多少有些下作。
不过,怎样的骗都是骗,他现在这样骗人感情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想到如果真让江晚喜欢上他,再戳破假象利用她,江晚只会更难受。贺元辞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司令这个加快进度的提议。
“好,我尽量伤重一点,让军医也配合工作。”
明知不对还要做,贺元辞心脏阵阵发紧,保持了一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洗头洗澡还洗了衣服忙碌完的江晚回到房间,燃了支蜡烛查看身上碰伤摔伤的淤痕。
昨天腰上、腿上,四处乌青紫红,今天已经都看不见了。手上被茅草和刺藤挂上的伤口也已经淡到看不见疤痕。
现在这个自愈程度还能用身体好略糊弄过去,等她异能再升级,自愈再次加快,估计就无法解释了。
所以往后为了自保,再有这种一个人遇到陌生人的情况,她千万不能让自己受伤。否则就算别人不知道她能治愈伤口也一样会被重点关注。尤其是军区这种地方更要注意。
正想着,一旁的房门被轻轻扣响两次。
“江晚,是我,有事和你说。”
是贺元辞的声音。江晚让他等等,把衣服穿起来确认没问题才给他开了门。
贺元辞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江晚见他神情漠然,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主动邀请他进房里坐。
他没推辞,两人坐在床边,烛火的光将他一半的脸隐入黑暗中,江晚有些不好的联想,紧张地试探问他:“贺军长,什么事啊?”
贺元辞掀起眼帘看她,尽量让说出口的话听起来正常平顺:“军区种植作物的良田附近有大量丧尸迁徙,我要带兵前去清理,可能会离开几天。”
“很严重吗?”江晚不免揪心。因为如果情况不严重的话,犯不上让军长亲自出马。
比如之前她遇到他时的那次任务。
在末世,有枪有人都不足以对抗数量超过三倍的丧尸群,子弹会用光、人会出意外,只有强力的异能是最稳妥的。
但异能也有限制,施放异能强度越高需要恢复的时间越久。
如果地形简单全部都能远距离处理还好点,最怕的是和丧尸群在地形复杂的地方,因为它们可能出现在任何视角盲区。
“贺军长注意安全,等你回来。”关心的话卡在嘴边,最终只有简单的两句话。
贺元辞颔首道:“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你自己。我给监控室打过招呼,你想去看,白天工作时间随时都可以去。”
“好。”江晚看着他,能说出口的话只剩这一个字。
0178
末世的第2305天
贺元辞说完后就走了,江晚隐隐有不妙预感。如果只是普通的丧尸群,他怎么至于神情这么紧绷?
她默默为贺元辞祈祷,不希望他出意外。
不仅是因为有求于他,还因为他是个好人,最难的前几年都熬过去了,她不希望一个优秀的军官轻易败给那群可怖的活死人。
还有别的私情吗,江晚不知道。她现在只能顾得上担心,没有余地再想其它的事。
贺元辞不在的三天,江晚和女兵们的作息逐步趋同。
吃饭的时候人家看她魂不守舍的,问她怎么,她说担心外出的贺元辞还被人笑杞人忧天。
每个人都说贺元辞不可能有事,身手好枪法好异能强力,是谁有事也不会是他。
结果三天后外出的车风驰电掣地开回来,一路开到医疗部楼下。
当时江晚正在操场跑步,看到回来的是贺元辞走的时候上的车,想都不想脱离队伍追着车尾跑。
她慢一步,赶到的时候贺元辞和几名男兵被抬出来,失血过多昏迷,嘴唇都没了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江晚抓住那个叫常青的下属盘问。
因为伤员被送到急救室,被留在外面的人反正没事干,常青给江晚解释:“有人出了点意外,军长为了救人自己也受伤了,只是失血过多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等等吧。”
看到担架真是要把人吓出毛病,听常青说没有生命危险江晚吊起来的一口气才喘匀。
这里是监狱的医院,里面有监狱原本幸存下来的医生也有军医,江晚站在外面探头探脑地往里看,正好和一个从手术室走出,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对视。
那人肤白俊美身量高挑,穿着一身白气质干净清朗,江晚多看了两眼,对方也看着她,目光冷冷的,一点都不和善。
“姜所长,我们贺军长和兄弟们咋样了?”常青朝他打探。
被叫姜所长的男人停下脚步,淡淡回答道:“没大问题,没有抓伤。缺杜冷丁止疼,熬过去就行了。”然后脚步轻缓地越走越远,推门进了另一间房。
他说的轻巧,可是听那个意思是指没有麻醉止疼,所以如果有需要缝合之类的伤口,能把人疼死。
江晚在外面又等了一会儿,直到和常青都喝光了护士送来的水,才看见贺元辞被推出来,送到病房去休息。
出来之后就可以探望了,江晚和常青一起从没有封住的另一道门进去病房。
因为怕犯人住院期间发生事故,这边建了一些单人病房,贺元辞住的就是单人的。
看他脸色灰白地躺着,江晚一阵心绞痛。
因为他伤的是右边肩膀,一侧身体被捆绑的包扎束缚,所以上身是赤着的,身上血迹已经被处理干净了,但还是能闻到血腥混杂着药物和消毒水的味道。
江晚坐在床边守着,大概半小时后贺元辞才悠悠转醒。
“贺军长!”她站起来叫他。
贺元辞想对她笑笑,但完全笑不出来。
伤是真伤,但伤口的疼远不及他此时良心的不安。他内心拉扯,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现在打住还来得及,不让她治他,放她走。
可除了他,所有涉及到此事的人都准备好了。
司令对这件事寄予厚望,研究所也已经准备妥当,如果能研究出不用通过交合就能治疗的方法,军区会给予江晚最高级别的待遇,保她后半生衣食无忧。
可如果研究不出来呢?一切设想都是以最好的程度假设,可万一江晚的治愈异能只能通过与她交合,她会被怎么处置?
贺元辞不敢想。
他闭上眼睛,江晚以为他不舒服凑过来抓住他的手,叫他名字。
“贺元辞,你是不是疼得厉害?”
他是疼得厉害,他的心疼得厉害。
“是,江晚,你握着我不要松开,这样我感觉好一点。”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天平的一端倒想了那个理想状态发生后有利于普罗大众的一方。
如果研究失败,他会拼尽全力保护她,绝不让她成为任何人利用的工具。
0179
末世的第2306天
“常青,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
站在一边完全透明的隐形人常青眨一眨望着一男一女交缠在一起的手,半天才找到舌头:“哦……哦……”
他甩甩头,走出病房牢牢扣上门,守在外面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地板,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原来谣言并非空穴来风,军长真的对江晚不一样!可是……可是江晚不是有老公吗?
常青用他简单的脑袋想了一会儿,忽然悟了。难怪军长不找女朋友,原来是喜欢吃别人碗里的。
想明白了,常青又挪远几步,生怕等会儿听到不该听的声音。
病房里,江晚抓着贺元辞的手被反握,他的长手包着她,牢牢捏住虎口的位置,令她有点酸胀。
贺元辞闭上眼睛,没有下一步动作,但他好像真的因为握着她的手,气色看起来好一点了。
江晚内心天人交战,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踏出那一步。
如果什么都不考虑,她是想救他的,起码不要这么疼。可是她不能不考虑,就算贺元辞不会出卖她,暴露给别的人知道后会发生什么。
这里是军区,只要防起来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她才从穆严手上逃出来,真的要因为对一个刚认识几天的男人心软,就把自己又置于更可怕的牢笼中吗?
就算没有她,过个十天半月的贺元辞自己会好的。并不是非救不可。
道理都懂,可江晚看不得贺元辞这副模样。
奇怪,当时穆严要强她的时候她百般不情愿,可是对象换成贺元辞,她竟松动了。
是经过之前的事后她的道德底线变低了吗?江晚无法自断。
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想治疗贺元辞是出于谢意和敬意,还是出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还是没有的情意。
“江晚……”
贺元辞低声唤她,睁开眼睛,牵着她的手也松开了。
“对不起,冒犯你了。你出去吧,我马上派人把你送到安全地方,等监控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他还是做不到,做不到把牵着手能令他感觉到愉悦的女人送到手术台上去任人处置。
那不是她自愿的,是卑劣的他通过欺骗和诱哄对她的不公平对待。
普罗大众是人,她也是人。生命没有通过多与少去衡量的标准。他就当世界上没有治愈系异能这回事。以前该怎样以后也怎样。
江晚愣了愣,坐到床边离他很近:“为什么?我在这儿不是好好的吗?”
贺元辞应该告诉她真相,但是如果他没让她受到伤害,可以把她安然无恙地送走,那么他可以保护她的内心,不让她因为军区这种企图研究她的计划而担惊受怕。思虑过后,贺元辞决定不告诉她。
送她出去和她心心念念的丈夫汇合,她一定会很开心。
“如果你现在不走,我可能会想把你留下来据为己有,我喜欢你。”他定定地望着江晚。
从见到她以后,这句话是他唯一一句彻彻底底的真话。
江晚感觉胸腔下跳动的心像发生了一场爆炸,余波慢慢荡出去,通往四肢百骸。
“好,那你现在就通知人在外面等着。”
贺元辞的心空了一瞬。
送走她是他说的,可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她,想到今后她和心爱的男人甜蜜生活在一起,他感觉心酸酸的。这就是嫉妒的味道吧。
他拿出手机联络他原本的部下,在他之下权限最高的也值得信任的人,手指有点不听使唤,导致动作缓慢。
消息发出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心却沉沉的。
身上笼罩下来一片阴影,江晚按住他的手,不,是赤裸的胳膊,靠近锁骨处有一丝隐私地带的部位。
“先让他们等半小时。”她说。
0180
末世的第2307天(肉)
四目相对,触着锁骨的指腹逐渐升温越来越温热。
“治了他她就走,就当是报答帮忙找裴云起的大恩大德”江晚这么想着,心一横,爬上床跨坐在贺元辞身上,闭眼俯身封住他淡色的嘴唇。
贺元辞浑身僵硬,愣着不动,江晚含着他的唇吸了两下,像是把他吸活了一般,一条腿夹着她稍微使力便是一通翻覆,将她压在了病床上。
他颤着亲了两下,分开她哑声问:“这是在干什么?”
江晚手腕搭在他肩上,她不想让他提前知道真实目的,只能骗他:“分手炮。反正以后见不到了,你就当我肉偿吧,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事。”
贺元辞深呼吸几下还没缓过来,他的意志力和定力在此刻化成灰。
其实他知道江晚不是想献身,她是想给他治伤。但,此情此景,他从身到心没有哪怕一点想要拒绝的意思。
她的唇软得像豆腐,甘甜可口。
甜得贺元辞头脑发胀,迫切地含住江晚亲吻,吮吸她的津液。
他右肩有伤不方便动,左手微微发抖,探进江晚的衣服摸她的小腹、胸腔,迟疑过后直白地覆在隆起的双峰处,从触摸到揉捏。
他不算熟练,甚至可以说生疏,但源源不绝的热情和炙热身躯扑面而来的热息让江晚被热得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衣服被推到胸口,他拇指在奶尖上刮来揉去,刺激得江晚直推他手想躲。
他摸着胸,脸移到她小腹上亲吻她,一点一点往下。
江晚配合着褪去裤子,他便在内裤边上亲,甚至吮了下她的肚脐。
江晚痒得腿翘起来,贺元辞顺势搂着腿抬起来吻她大腿根,他像没吃过稀奇一样哪里都想亲哪里都想舔,虽然用力但因为有克制变得不轻不重刚刚好,每一次吮吻都让江晚浑身发酥。
她压抑着不敢叫,捂住自己的嘴,贺元辞见状把她两条腿抱到肩上,脱了内裤朝腿心舔了上去。
江晚浑身一僵,感觉贺元辞的嘴像一张温柔的吸盘,包裹着她所有的禁地吮吸。
她的力气流尽,变得浑身瘫软,眼睛望着天花板呼吸一道比一道深重悠长。
贺元辞柔软的舌头转着圈地从她肉唇碾过。
因为没有经验,他所有的动作都是全凭照顾人的悉心细致,反倒给了江晚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她捂着嘴的手指攥紧又打开,身体随着他的节奏不自觉扭动、抬起腰往他嘴上压。
贺元辞的动作渐渐快了,舌头翻飞一上一下扫在令她反应最大的地方,感觉到她的水越漫越多,他浑身燥热紧绷,裤裆里早就冲天而起的鸡巴痒得耐不住。
被舔到高潮的时候江晚没忍住摸着贺元辞的头发,感受他脑袋贴着她私处一上一下,她心理也被刺激得不行,高潮一浪高过一浪,身体忙不迭地颤了十几下才平息。
第一次服务女人,贺元辞不知道自己做的好不好,盖在江晚身上,摸着她热烫的脸颊问:“怎么样,舒服吗?”
江晚的脑子一半在经历背叛裴云起的道德谴责,一半在高潮韵味中逐渐放空,听到贺元辞的声音会受不了,于是捂着他的嘴:“别说了,快进来。”
0181
末世的第2308天(肉,9500加更)
贺元辞脱掉了裤子。
江晚愣愣看着他高高翘起的性器,龟头肉红圆润光洁,柱身颜色浅点粉粉的,看着又粗长又硬。
她情不自禁问他:“你的怎么这么漂亮?”
听她夸赞,贺元辞忍不住溢出一团湿滑前精,鸡巴跟着抖了抖。
他被她折磨了不知道多少次,今天有机会“报仇”,还是过了这村不再有这店的唯一一次机会,躁动地想全数插在她身体里把她捣到酥烂,捣到求饶。
贺元辞抱着江晚的腿压低身体,她自己勾勾脚主动夹在他腰侧。他心头微动,和刚才亲她,舔她高潮时一样满足。
他放缓动作,费力用右手捧着江晚的脸和她近在咫尺,鼻尖贴着鼻尖:“真的可以吗?”
如果她不会后悔,他甘愿将全部都交给她,包括他的心。守了二十八年没有为任何人跳动过的心,等她走了以后再守二十八年也不是难事。
就算她只是想帮他治伤。不对,为了给他疗伤不惜暴露自己,这远比她对他动心更可贵。
江晚也想问自己这句话,可以吗?值得吗?
然而她抬头看贺元辞的脸,看着这个人,她便说不出来否定的答案。
就当她疯了一次,反正只有这一次。
江晚默默打开腿,分开因为流了太多水黏在一起的双唇,顺势也拉开了那一道幽深的肉洞,做出邀请的姿势。
贺元辞望着江晚的目光炽热,他一刻也等不了,扶着根部在她外阴上上下下磨了几遭,多弄些水免得进入让她疼。
滚烫湿滑的龟头撵在她敏感柔嫩的私处,听她小声吸气,贺元辞也忍不出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