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江晚整理语言从她离开地窖开始讲起,一直讲到今天和他说的,她被大基地的首领抢走。为了隐瞒异能,江晚把救裴云起的事改成她们俩一起找药救治他患难生情,把程光改成因爱生恨才背叛小基地的叛徒。
贺元辞听完一场末世动人爱情故事,唇角微微上扬:“真让人羡慕,我也希望能遇到一个你这样的女孩。”
“贺军长是单身?”这是江晚没想到的,她又好奇,“军区里的女孩不多吗?你喜欢什么样的呀,我看看我认识的有没有。”
小基地的姐妹也都很好来着,如果能顺便牵个线就再好不过了。
贺元辞看着她,默默说:“喜欢漂亮点的,性格坚强不柔弱,重感情、开朗、有趣,节约食物……说起来,好像差不多和你一样。”
0165
末世的第2292天
“啊,哈哈哈哈哈”江晚尬笑,“女孩子都是这样的,贺军长加油!”
这种“你喜欢什么样的”“喜欢你这样的”听起来像老套撩妹,不过被贺元辞说出来让人没法怀疑真实性,江晚觉得这大概都是巧合,碰巧他喜欢的特制她都有。
这些属性也不是很稀奇的东西,确实很多女孩都符合这些,所以江晚倒没有什么不该有的特殊心情。
贺元辞尽力了,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沉默了很长时间对话进度为零,两人有默契的默默各自闭上眼睡觉。
江晚心情好脑子里不装事儿,很快睡着。贺元辞头疼要怎么勾引一个心有所属的有夫之妇,听着她微弱的呼噜声大脑一片空白。
还是慢慢来吧,太急可能适得其反。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贺元辞梦见他用尽一切手段,甚至在大操场体罚江晚,她还是不喜欢他,任务失败,军区和外面因为药品和医疗物资稀缺,人死的比生的快,最终人类灭绝。
梦的内容荒诞不经,贺元辞意识到不对干脆睁眼,缓了会儿,自嘲他的梦牵强附会毫无逻辑。
江晚还在睡,他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夜色还没彻底退散,睡得甜甜的女孩还不知道等待她的是多大多深的陷阱。
贺元辞也不忍心,但没办法,他只能盼研究手段不要对她太残忍。等回到军区,他会尽量让她过的舒服一点。
天放亮后,全体快速整顿好出发回军区。
有了昨天一系列的经历,江晚不再抗拒和贺元辞同乘一辆车。虽然他对男人们还是很严格,但对她还是友好又包容的。
她透过贴了防窥膜的车窗看车走过的路,和昨天不重合。果然不是原路返回。
江晚没多事问贺元辞为什么换路走,怕问到不该问的让他难为。
她脑补的军区要事、国家机密,其实背后原因很简单。贺元辞想好的谎言因为江晚不问无处施展,两厢比较,她的贴心懂事更让他心怀愧疚。
静默的长途跋涉是无趣的,江晚昨天睡的很好,不困也不饿,只能百无聊赖看窗外景色,看沿途掠过的末世残迹,丛生荒草的荒芜粮田、随处可见的报废车辆、不慎钻到崖下装着累累白骨的大客车。
手肘突然被人碰了碰,江晚回过头,贺元辞递过来一只手机。
外形简约的黑盒子已经多少年没有用过了,在别的地方因为没电、主要是没网而成为砖头的东西,在贺元辞手里亮着屏幕。
“在军区能用内网,外面没有网,不过可以玩离线游戏,玩吗?”他语调轻柔又理所当然,好像在讨好自己的小侄女。
江晚受宠若惊,虽然她确实很无聊没错,不过堂堂军长把手机给她玩这行为也太……太纵容了吧?
“玩!我一定不乱动你手机,我当着你的面玩。”江晚优先保证坚决保护手机主人的隐私。
她往贺元辞身边挪了挪,双手规规矩矩握在一起放在腿边:“有什么游戏啊?”
贺元辞把游戏分区调出来给她看,植物大战僵尸、纪念碑谷、弹球达人,都是单机就能玩的游戏。
六年前,丧尸病毒潜伏期过后全球爆发,世界各地都是差不多的情况,人类大量死亡,幸存人类不足原人口的十分之一。所以人类社会各行各业迅速瘫痪,游戏厂商的服务器自然也很快停摆。现在还能玩的都是末世前保留下游戏程序的单机版本。(不用登陆账号的都可以玩,就假设这仨游戏不用登陆账号)
江晚怎么也想不到过了几年原始日子还能有机会碰手机游戏,兴奋得眼睛冒绿光,果断先挑应景的植物大战僵尸。
贺元辞点开游戏把手机递给她,两人一个玩一个看,不知不觉越凑越近。
车里的下属和小兵维持不动的姿势,只有瞳孔在微微颤抖。很难想象严厉军长贺元辞在女人面前这么好说话这么温柔。
在他手里吃过训的此时都不禁有点羡慕江晚的性别生的好。
玩了一把植物大战僵尸后江晚又点开纪念碑谷,她心情高涨话也多了,问贺元辞:“你以前经常玩游戏吗?手机里只是单机都能剩下三个。”
谁在那种紧急情况下还有心思想到给手机里下载游戏?所以江晚只当贺元辞的游戏是末世前下载的。
他回答:“没什么别的爱好,偶尔闲暇时的消遣。”
江晚手里的关卡有点难,拨动2.5D的立体色块来来回回没有进展,贺元辞点拨道:“往上面挪一半就好。”
豁然开朗的江晚转头谢他,没想到两人的脑袋近在咫尺,贺元辞放大的俊脸冲击力太强,锐利有神的眉眼此时眸光平和,向下敛着看她,差点亲在一起他也没躲。
还好江晚反应快马上朝后仰拉开距离,她吓得心脏怦怦跳。
贺元辞这才往后坐直了点,低垂眼帘不盯着她看了,还主动道歉:“抱歉。”
江晚摆了摆头表示没事,默默继续玩游戏。
0166
末日的第2293天
玩游戏电量耗的快,江晚看手机只剩一半电量就主动把手机还给了贺元辞。
吃过午饭后再出发,
?
贺元辞让人拿了个黑色头套出来递给江晚。
“不好意思,因为军区位置要保密,辛苦你提前戴一下头套。”他解释。
“没事我理解的。”江晚接过头套戴上,视线变成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车继续行驶一段时间后,可能由于军区位置隐蔽,车时不时左拐右拐转大弯。江晚看不见路没有防备不能预先抵抗,被惯性甩得左右晃荡。
一只手臂伸到她面前,左耳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抓着我胳膊。”
江晚的手正在摸门找固定点,想着要是不小心拉到门把手把车门给打开会很危险,就没跟贺元辞客气,一双手抱着他手臂。
他穿的是夏制军装短袖衬衣,手臂没有遮挡。江晚牢牢拽着,触手一片温热、坚实,满是力量感。
她指腹下就是他小臂上凸起的道道青筋,接触得太紧密感觉怪怪的,江晚拿开手只靠勾起手腕卡住。
随后车身还颠簸,幸好她抱着贺元辞的胳膊稳定身体。
三辆军用车在天黑之前驶进军区大门,几分钟后车停稳,江晚的头套被摘下来。
按照时间来看,中南军区驻扎地和之前江晚所在的位置车行九个小时,因为有绕路不是全程走高速,平移距离差不多四五百公里左右,如果是末世以前,这距离并不算远,在大省的话甚至不出省内。
但在什么都缺的末世这距离就很远了。毕竟小基地和大基地之间车程只有三个小时都能长达几年互没发现。
江晚下车,控制不住看一圈军区全貌。
“中南军区”四个响当当的字,令江晚想象的场景宏大而庄严,然而这儿既不是原本的军区,也不是从无到有平地起高楼,是在监狱的基础上扩建改造而成的。
砖头水泥筑的外墙高达七八米,这是防丧尸的。在高墙之上还立的有电网,是防人的。
中央空场地停着数十台和她们一行人开回来的一样的军用车,以及山地摩托、还有直升飞机。
不算小的场地因为有这些交通工具停得满满的显得拥挤,来往的人都会给贺元辞敬礼打招呼。
江晚知道就算是军区人也不会很多,不过观察一路走过的地方遇到的人的密度,她估计整个军区不超过三千人。
贺元辞要先去复命,安排江晚在他房间外面先等一下他。
等贺元辞回来的过程中来来往往的都好奇这个浑身衣服破烂脏兮兮的女人是谁,但又不好直接打量,就借着余光瞅一眼。
江晚缩在门口看着地面不说不动,不好意思乱看。
司令办公室内。
办公桌后坐着的中年男人五官方正仪容严肃,肩头深绿的肩章上两星一叶灿然夺目,听贺元辞汇报完,他眉头深深皱着,半晌才开口:“不用过度紧张,加快进度吧,要懂得变通。人不用带来给我看了,等你确认异能属实再来汇报。”
“是,司令。”贺元辞敬礼应答,随后离开房间带上门。
他走后,司令叹口气摇摇头。
要不是考虑到只有贺元辞这个军人世家出身的下属根正苗红忠诚好拿捏,不会有私吞治愈异能者的可能性,他不会把这种任务交给他。
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端正了不会走歪路子。
敢用,却不好用。但没办法,这年头,谁让好用的人不放心呢。
贺元辞回到和江晚约定地点后,看她靠在墙上低着头像个小可怜,才反应过来他直接把江晚晾下了,都没找女兵带她去处理个人问题。
“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我这就联系监控室的人准备卫星监测资料。我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下伤口换衣服,好了以后就能看到你想看的信息了。”
江晚看到贺元辞的一瞬间,忐忑不安的一颗心不着痕迹地趋于平静。
这里陌生人好多,所有人都穿得整整齐齐,她看起来像个异类。只有看到贺元辞,她才没有了这种感觉。
听他的一系列详细安排,江晚觉得他对她太好了,好到不正常。
0167
末世的第2294天
江晚被贺元辞带到医务室正经处理伤口,他就站在她背后,看护士给她在擦伤和割伤的位置消毒处理。
江晚看自己并不深的伤都已经好的快要没了,遮遮掩掩地不敢给贺元辞看。
然而他还是发现了,问她:“已经好了,这么快?”
江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云淡风轻:“对,我身体特别好,受伤易恢复体质,和有些疤痕体质是反的。”
“这样,那还挺好的。”贺元辞也假装相信了。
放在穆严房间里的窃听器没能听到这个。不过他估计这八成是江晚治愈系异能的附带作用,加快新陈代谢、包括调节自身机能。
这边处理好,江晚换上一套大小差不多合适的女兵军装,跟在贺元辞身后又去监控室。
知识匮乏的她以为能神奇到可以像看视频一样实时监控,有贺元辞讲解才知道,因为卫星和地球都在转动,一天只有两个时间段可以拍摄记录,而且单个卫星拍摄区域还是有限的。
因为有保密工作,贺元辞只让人选取了今天三辆军用车经过,捡到她那附近方圆七八十公里的画面。
无限放大后,第一次的监控能清楚看到贺元辞他们当时还没经过,路面上除了有移动的丧尸,没有活物也没有车辆。
第二次,三辆车刚好在画面里,不过这个位置已经是捡到江晚之后,他们留了火的地方火被灭掉,穆严他们也走了。
江晚想起昨天的事,心情一时间有点低落。
贺元辞带她离开监控室,详细解释道:“虽然一天只有两次,但只要进入监控范围被捕捉到就能确认,时间也来得及,你不用担心。你说你丈夫他们抢了基地摩托车,有这个标志很容易辨认。”
江晚只是默默点头。
贺元辞看她没有发现造假痕迹,心情五味杂陈,既庆幸又不好受。
事实上在第二次监控画面里,可以看到捡到江晚附近除了穆严等人还多出三个人,贺元辞让工作人员把画面处理掉,伪装成那处的人已经走掉的假象。
如果多出来的摩托和三个人是江晚所说的朋友,贺元辞知道,江晚的丈夫和俘虏她基地的人碰头了。
按说应该水火不容的两批人,却一反常态地合作灭火,不知道是否因为江晚的关系。
两人回到贺元辞的房间。
军区位置有限,贺元辞以身作则,住的地方空间并不大,一张桌子、一张单人床,洗漱和上厕所都在公共区域。
他让江晚坐在他床上,江晚看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坐了,只好坐在床尾放了叠得像木头做的一样的被子旁边。
贺元辞想说她坐的其实是他床头,想想还是忍了。
“我本来准备安排你住在女兵宿舍,但大家的作息比较严格,你又不是军人没必要跟着一起。单人房比较少。不然你先住在我这里,我去住男兵宿舍。”贺元辞和江晚商量对她的安排。
江晚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就去宿舍就好了。怎么能占你的地盘……”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贺元辞是过于热情好客的主人,她是上门叨扰的客人,不仅吃人家喝人家,还要主人把房子让出来给她住,这也太过分了。
狭小的房间里因为到了下午光线不算明亮,贺元辞侧头看着她,说话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很坚持:“没事,就住这里,你是我带回来的人,照顾你是我该做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思想是很正经的,毕竟她确实是他潜意识里需要被“特殊照顾”的对象。
可是看江晚怔愣过后目光游离,手不安地扭着手指的小动作,贺元辞意识到这话在没有前提条件下越听越怪,殷切过头了。
想挽回,又考虑到任务觉得没必要,贺元辞改口问她:“只是给你这个选择,你有别的想法可以告诉我。”
“没、没有……”江晚当然也觉得住单间好,自在、舒服,贺元辞这么真心实意让房子给她住,江晚再推辞不太好。
贺元辞点点头,想起来件事:“不过我这房间没有灯,因为我夜里照亮有自己的火。”
他抬起指尖,一簇小火苗呲地一声燃起,把一室照成暖色。
就着这片光亮看江晚秀气的脸蛋,贺元辞想到司令的话,让他效率快点,心里有事,他不自觉就盯着她看的久了点。
火苗映在他眼睛里,好像也是他眼睛里的火,看得江晚呼吸一窒,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我去给你拿几根蜡烛。”贺元辞起身开门出去了。
有了蜡烛后,江晚去女兵公共浴室洗头洗澡,把自己清理干净,换了护士给她的新内衣内裤,回到小房间里反锁门准备入睡。
床边被锁住的抽屉里,一枚安装的小型转接窃听仪闪烁着微小的红光。
相隔几百米的监狱男兵宿舍,躺在床上的贺元辞耳朵上戴着实时接收器。
安装这个只是为了监测江晚的状态保护她的安危,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动静。结果就在贺元辞快睡着的时候,一声细小的嘤咛响在耳畔,仿佛在对着他的耳朵呻吟。
0168
末世的第2295天
不知道为什么,江晚突然很想裴云起。
或许是高大英俊的贺元辞浑身雄性荷尔蒙浓郁而勃发,在狭小的房间里和她隔的那么近,还盯着她看,勾出她身体对两性的渴望,变得蠢蠢欲动,内心也很躁动,所以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裴云起的脸和肉体。
他结实的臂膀、窄紧的腰胯,盛满蜜意的亲吻和抚摸。
贺元辞的床干燥硬实,枕头和被褥上有淡淡的香皂味,还有一股的清爽温暖的男人味。
江晚躺在里面浑身软绵无力,双腿间逐渐酥痒,她夹住被子蹭蹭,越蹭反应越大,双腿间一片粘腻。
可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人家的床上,江晚要是动手了明天会没脸见贺元辞。她深呼吸忍住内心疯涨的旖念,强制自己入眠。
清除掉杂念的脑海一片空白,然而裴云起不受控制地又冒了出来。
幻想中,他出现在她背后,钻进被窝搂着她胡乱地拥抱、亲吻,手钻到内裤里摸她的嫩肉。
江晚呼吸急促,手不知不觉探进身下给自己止痒。
她回味裴云起手指抚摸的滋味,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慢慢地揉。
欲望得以释放,舒服的快感让江晚感到满足,她夹紧臀小幅度在被窝里拱动,喉间止不住溢出娇吟。
痒意被快感替代,抚摸很舒服,但更让她动情的是脑海中幻想的和裴云起亲热的画面。
幻想他紧紧搂着她,幻想插进来那一刻的极致,身体记忆复苏,四肢百骸酥酥麻麻越来越畅快。
她不知不觉越叫越大的声音此时清晰地传达到贺元辞的耳朵里,他眉头轻蹙,嘴唇紧紧抿起来。
困意褪去,下腹的火越烧越旺。
随着江晚一声转了弯的呻吟,甜腻的尾音钩子把蛰伏的阳物彻底唤醒。
反正这间牢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贺元辞叹口气,双手把内裤脱了,手指搓了搓囊袋,握住根部向上撸动。
难免幻想江晚在他床上分开双腿或是紧紧纠缠着腿自慰的模样,贺元辞红着耳根,随着她叫声或缓或急的频率撸动、刺激敏感的龟头。
她叫声变得急促,他也快快地动,同样的频率下,好像两人穿过不同的空间面对面紧紧贴在一起。
贺元辞不懂进女人的身体里是什么感觉,他的欲望像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冲撞,手里的硬杵烫得像烧热的铁。
平时有需求自己解决都没什么问题,但今天怎么撸怎么不得劲,始终感觉差一截。
耳机里的声音又娇又急,几声急喘后戛然而止,随后是绵长的慢喘。
贺元辞听得浑身僵硬,龟头肿胀不堪,欲求不满又不知该如何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