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她很敏感。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察觉对方的意思。
所以现在他不承认,也没有用:
“没有,我没想说。”
他还在撒谎。
安琪的眼泪落下来,她擦掉,然后哽咽的告诉他:
“首先,在你之前我和他在一起很长时间,但是很久之前的事,我爱过他我承认,但是……现在早就没有了。
我没有隐瞒过你,你说过你不在意,但是你表现出来的,我像是一个罪人,我犯了天大的错,像是背叛了一样,请你搞清楚顺序。
他在你之前,不是之后。
我的过去不是过错,现在你用我之前的事怪我现在不够真心,那我无话可说。
你在意的是之前发生的事,对不起我改变不了,既然你在意我们只能分开,还你一片净土。
还有,我生气的不单单是这些,既然你打破了承诺,我也没有必要再与你坚守下去,如果你不离婚,我可以起诉。”
她很冷静,头脑风暴的洗礼。
彦丞一字一句的听的清楚,可他并不认为自己那样想的:
“我并不在意,我没有在意之前的事。”
安琪冷冷的看着他,眼中的泪已经消失了:
“你的行为已经告诉我了。”
一个聪明又理智的女人,是最让人头疼的。
她不会听你说了什么,而是自己感受到的。
彦丞有点着急,可他解释不清:
“好,算我之前在意,我是在意你看他的眼神,我在意你对他还有留恋,我承认我吃醋。”
安琪淡淡的说:
“那你就深夜醉酒回家?那你就跑去酒吧抱着别的女人?你嘴里的深明大义都在指责别人,你做到了什么?”
面对她的指责他无言以对:
“我当时喝多了,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女的,我发誓。”
他真的太委屈了,好像做错的都是别人:
“那你为什么要去酒吧?也是喝多了?”
没人逼着他去,是他自作自受。
“我当时是生气,你提出离婚我真的有点生气,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我保证下次绝对不敢了。”
看看他都说了什么,找个地方发泄就是他的理由。
生气就是他的免死金牌,难道生气就可以没有底线:
“你的意思我现在生气,也可以去找个男人,是吗?”
彦丞懵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以吗?可不可以?”
安琪大声的质问着,撕开他的遮羞布。
他说的理由,都是在为他犯的错找借口,现在他还有什么借口?
彦丞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错了就一定被原谅吗?你何时这么好说话过?”
安琪甩开他的手,走了。
他说的对,他还拿着她之前的事情,试图降罪于她,幸亏她知道怎么反击。
没有人可以为曾经犯下的错买单,除非你自己。
那些挥之不去的过往,只是一个人的经历,这个经历恰好你在。
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和选择生活的权利。
相爱在一起,不相爱也可以华丽转身,这不是什么错。
安琪走了,晾着他一个人在原地。
他也可以去追她求她原谅,但好像解决不了什么。
安琪把事情说的很明白,他们之间的问题在于他,一字一诛心。
她说的好像也没错。
是他强加给她什么罪名,也许在他心里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要做的不是解释,是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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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安琪一直住在娘家,上班下班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似的。
安妈知道他们两个的事没有解决,总是这样僵持,也不是个办法。
他们有意撮合,但又不敢多说:
“安琪,你和彦丞?”
妈妈欲言又止,但她知道她的意思:
“妈,我提出离婚了。”
离婚?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是非离婚不可的?
“为什么啊,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妈妈当然不能理解,也许还会怪她不懂事瞎胡闹。
第
312章
提出离婚。
算了,不必解释什么:
“没发生什么。”
“没发生什么怎么可能,突然提出离婚?你们拿婚姻当儿戏?”
是吧~并没有人能理解她。
安琪淡然的抬起头,看着妈妈:
“如果你觉得我住在家里碍事,我可以出去租房住。”
她在说什么?这是一个正常女儿说出的话吗?
安妈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眼前的这个人有点难以置信:
“安琪,你到底怎么了?”
面对妈妈的质问,让她感到窒息。
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都在问她怎么了?
难道她不知道离婚,代表的是什么吗?
难道她不知道一个离婚女人,将面临什么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是她的问题:
“我正常的很。”
又要道德绑架吧,为了孩子没有什么大的矛盾,都可以忍忍。
可是为什么是她在忍,那要忍多久?
没有人告诉她,婚姻的标准法则,只是作为过来人的以讹传讹。
现在她过的不快乐,难道为了短暂的幸福而委屈一辈子吗?
安琪表现极为异常,但那就是她。
她从不委屈自己,因为她曾试图讨好过所有人,结局差强人意。
妈妈看着她,面容焦愁:
“女儿,你能不能听妈妈一句劝,你们还有孩子……”
哼~
“孩子怎么了?孩子好好的我为什么要为孩子忍?做错事情的不是我,为什么用孩子来道德绑架,难道就是因为我是妈妈?可我也是人啊,我该有情绪不对吗?”
安琪激动的诉说着,心里的委屈。
眼睛红了,这是第一次她这么大声跟妈妈说话,让人震惊。
安爸听到她的声音,从外面进来,他看着她委屈的样子,
心里满是不舍:
“安琪说的对,咱们女儿什么时候这样过,一定是心里有委屈,你不要再掺和了。”
母女争吵,他只能做和事佬。
安妈看了看安爸。
他使了眼色示意她先出去,现在她情绪波动太大,不适合谈这些。
安琪低着头看手中的电脑,大脑里一片空白,是情绪飙升的后果。
安爸拉走了安妈,然后帮她默默的关上了门。
“你拉我干什么?”
安爸示意她小点声:
“你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她现在还在气头上。”
“可她跟彦丞要离婚。”
“还没离不是吗,你着急也没用啊。”
安爸情绪还算稳定,他将妻子拉到沙发上坐下。
“可是发生什么事,咱们又不知情,不能眼看着好好的两个人,就这样分开了。”
安妈着急,可是着急也没用。
“你这样逼她也没用,你自己的女儿什么样,你不清楚吗?”
确实,安琪从小就是这样。
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走。
她的嘴很严,如果不想说,怎么也问不出来。
父母着急,但一时间只能想到彦丞。
他们要先知道发生了什么,从而一点一点劝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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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丞下班回来,做完饭觉得有点热洗了个澡。
电话响起。
他还光着个膀子,没来的及穿衣服,他以为是安琪,没想到是丈母娘:
“喂,妈~”
应该是关于安琪的,第一直觉是这样。
安妈坐在房间里,不敢大声:
“彦丞,你下班了?”
“嗯,刚回来,有事您说。”
安妈小心翼翼的说,生怕被安琪听到:
“你跟安琪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了?刚刚她说跟你提出离婚了?”
提出离婚不假,但他把离婚协议撕了也是真:
“我跟安琪发生点误会,没什么大事,放心妈,我不会离婚的。”
他不离婚也未必行的通。
如果安琪起诉一段时间,自然就离婚了。
“你说实话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
因为他小心眼,可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说的出口:
“怪我和朋友喝酒,半夜才回家。”
安琪不喜欢他喝酒,但也不至于离婚。
安妈有点不信,自己的女儿不会那么不讲理:
“这么点事?”
“嗯,就这么点事。”
彦丞并没有实话实说,这样看来她又是罪魁祸首。
婚姻中女方永远都不能有,反驳的资格,任凭所有人指指点点。
“彦丞,安琪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我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不必多问,但是我想跟你说,现在她还在气头上,你最好赶快解决问题,否则等她清醒了,估计就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在意的人才会生气,愤怒。
假如她不在意,或者想通了,估计两个人也就走到头了。
安琪是这样的,所以母亲才是最了解她的人。
彦丞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一时间找不到入口。
他不知道该怎么缓解,现在的她软硬都不吃:
“妈,我真的哄了,可是越哄她就越生气,我有点迷茫。”
知女莫若母,丈母娘出手他还能没办法吗?
“明天你来家里,然后我和你爸帮你说说话,女人就是爱听好听的,多说点好话哄哄就没事了。”
妈妈总是把事情想的简单,丝毫不担心她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