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要不是他发疯,她也不会干这些。现在这个时间怎么好意思,打扰工作人员?
她看着他走过来,刚刚没关门就是最大的失误。
他走到她面前,直接接过扫把:
“去洗澡。”
他怎么这么关心,她洗澡的事?
“以后里面穿件衣服,这样出去被人看见了。”
他说什么?
童年里面没穿衣服。
他怎么知道,而且说的那么坦然?
童年的脸瞬间红了,一直红到脖子。
她转身跑向浴室,陆霆申这个大变态。
他肯定一早就看到了,现在才说?
陆霆申一边扫地嘴角上扬,今天他算是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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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洗完澡出来,她以为他还会在外面。
因为他这个人什么样,她最清楚。
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
所以。
她出来的时候。
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生怕他占了便宜。
是吗?
是她想多了吧?
当童年出来的时候。
并没有看到陆霆申的身影,他不在这个房间,门也关的死死的。
他什么时候走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童年以为会松一口气,事实上比她预期的多了点什么?
多了点……失落?
怎么会,这不是她预期的吗?
点到为止即时收手。
可当陆霆申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承认她动摇了。
如果说一点不感动是不真实的,她曾深深的爱过他。
哪怕轻微一个回眸,她都会有所触动。
她自认为自己很贱,要不然到现在还奢望被他爱?
她始终做不到,对他狠下心来。
那些刺激和伤害他的话,她说不出口,也做不出来。
童年是善良的,对错了人还是善良的。
既然她做不到狠下心来,那就一别两宽吧。
放过自己放过他。
他会对天天好,也许多年之后,他也会明白。
当时她也不是自私。
童年这一次并没有选择隐忍,反而坦然面对。
“逃”并不是一个褒义词。
它象征着懦弱和不堪。
如果最开始的逃她确实带着恨,那么这一刻她真的释怀了。
陆霆申很好,除了不够爱她。
也可以说并不是不够爱,只能说那个时候不够。
他没有达到她的预期,更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
童年,一个脆弱的,不堪的。
没有安全感的人,最好还是好聚好散吧。
童年不是一个人格健全的人,不可否认她身上有不为人知的缺点。
每个人都有缺点。
即使她是主角,也只是光鲜靓丽之外的夺目。
关上门来~
你要的,她要的,还是自己给不了的。
不要嘲笑她的不勇敢。
真正善良的人都不勇敢,真正脆弱的也不勇敢。
“勇敢”是个褒义词,但让人伤痕累累。
有的人说自私,但自私未必不是好事。
它可以让人关上被伤害的门,那扇门她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
既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他人。
夜里很静,更容易触景生情。
童年不愿回到陆家,那是她最伤心的地方。
她没脸面对陆老,那个给予她厚望的人最终没能见上一面。
那个给予她新生的人,她没有勇气在与她相见。
她是脆弱的,既不堪又软弱。
她深受重伤,却依旧考虑别人的感受。
她逃避不敢面对的原因,是她担不起也抹不掉的自责。
童年宁愿一辈子不见他们,也不愿在提及之前的事。
你可以将这形容成懦弱,或者是逃避,都行,她并不否认。
夜深了,她讨厌不眠夜。
你以为她没有为她的冲动,付出代价吗?
一个又一个的不眠夜,每一晚都会梦到的过去。
就是她付出的代价。
所以,她在承受。
第167章
普通朋友?
童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已是习惯。
她之前治好了陆霆申的失眠,躺在陆霆申的怀里也同样可以安然入睡。
陆霆申怪她一句话都没留的离开了。
殊不知她也在承受,承受着离开他的孤独难眠。
一千九百四十五天,五年零四个月。
她从最开始的迷茫,到最后的习惯。
他撕心裂肺的诉说着,她的种种不是,哪一条是为她辩别过?
初冬的夜很冷,她经历过。
门突然被打开,是门卡刷开的声音。
她惊醒了。
新闻中经常酒店里,半夜出现陌生人是真的?
她快速的打开灯,慌乱中心跳加快。
她拿起手机,颤颤巍巍的想要拨打电话。
在这一瞬间,她竟然想到了陆霆申。
陆霆申?
在最紧要的关头,她脑子浮现的那个救命的稻草,居然是陆霆申。
可是她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手突然滑了一下,手机掉到了地上。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真的有点惊恐不安,这里是十几楼,如果跳下去必死无疑。
她没有反锁的习惯,这个也是她最大的失误。
这个房间没有一件,可以保护她的东西。
那么除了九死一生,就是任人宰割。
门被打开:
“你怎么还没睡?”
陆霆申拎来一个包裹,他的出现既惊恐又惊吓。
怎么是他?
幸好是他!
他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拿了她的门卡。
他怎么可能轻易的离开,只不过是出去买点吃的。
他像是一个外出回家的丈夫,看着妻子在睡梦中醒来。
完全没有因为进入她的卧室,而感到不自然。
他会吗?
当然不会。
不自然这句话不适合他。
他身上带着松弛感,带着难以克服的边界感。
童年的心跳还在加速。
虽然是他,但也确实吓了一跳,甚至她都想到了以死相逼。
她的脸色惨白。
可想而知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当作没事一样。
“你怎么进来的?”
童年的声音有点颤抖,看样子像做了亏心事?
好在这个房间一目了然,否则他真的会怀疑她藏了男人。
陆霆申扫了一下房间,然后淡漠的说:
“走进来的。”
他是装作若无其事,还是胸有成竹。
她还没有原谅他,他们现在充其量只是普通朋友或者更差。
普通朋友?
在男人的视角,除了恋人就是敌人。
哪有什么“普通朋友”这么一说。
而且哪个普通朋友可以生孩子给他?
她真的是够幼稚够天真。
她把关系分为好几种,但唯独没有陆霆申这种。
陆霆申不敢跟她拉扯。
那些支离破碎的解释,并不能改变两个人的决定。
他认为她表现是欲擒故纵,是矜持是吹毛求疵。
“这是我的房间,我在睡觉,你礼貌吗?”
不礼貌的事他做的多了,不在乎多加一件。
陆霆申笑了笑。
她这是上纲上线,还要罪加一等?
“那对不起,我下次注意,我买了宵夜,出来吃点。”
他好像没有听懂,她说话的意思,还是避重就轻?
她可没有心思,跟他吃宵夜。
而且他自己没有房间吗?
她说过她要休息,很累。
难道他真的听不到?
“请你出去,要吃回你的房间去吃,我要睡觉,我要休息了,帮我把门关上。”
童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决定了以后作为天天的父母,要做到平心静气。
哪怕永不相见。
他说的很对。
她对任何人都可以温柔,偏偏不能忍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