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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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声音很轻。

    像一个局外人，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语气中，不带一丝悲喜。

    但苏寒烟却听得脸色越来越沉重。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见状，周明昊插嘴道："寒烟对你还不够好吗?"

    "她让你安心在家享福，让你十指不沾阳春水。"

    "让你风吹不到雨淋不到，只需要照顾孩子就行。"

    "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看着周明昊迫不及待为苏寒烟打抱不平，我笑了：

    "周明昊，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在读高中吧?"

    "当时我去你们学校搞慈善活动。"

    "寒冬腊月里，你穿着一双凉鞋，和一件缝缝补补的破旧毛衣。"

    "在那样年轻气盛的年纪，你的脸上，满是怯懦。"

    "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自卑和羡慕。"

    "像极了我读书时的自己。"

    "你知道吗?我读高中的时候，我爸因为给我赚学费，不眠不休的在工地加班。"

    "最后因为太过疲劳，活活累死了。"

    "我的学费，是我爸用命换来的。"

    "如果当时能有人帮我们一把，我爸或许就不会死了。"

    "因为这个遗憾，我像在帮当年的自己一样，竭尽所能的帮了你。"

    "你当时跪在我面前，说以后会倾尽所有报答我。"

    "所以，这就是你的报答吗?"

    我波澜不惊的陈述与反问，让周明昊一时哑口无言。

    苏寒烟喝了一口茶后，忍着苦涩对我开口道：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们来就是想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寒烟急了。

    急他们的薄情寡义，被我毫不留情，一一揭露。

    急我面对他们的过分行为，表现得如此泰然自若。

    急他们内心的恐惧，越来越难以自控。

    我淡然一笑，道："我一个家庭煮夫，能做什么?不就是在家种种菜，养养花吗?"

    我表现得越淡定，苏寒烟就越惶恐。

    "那你去找黄老师做什么?"

    "为什么她见了你之后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