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秦墨道：“你和师公前脚刚离开，后脚秦节就要冲过去，拦都拦不住。爹爹踢了她两脚，扇了几个耳光，一点用都没有。最后只好拖着她草率离开。你被师公抱着，你没有看见吗？”
秦墨说着说着问道。
按照秦砚被师公抱着的方向，他应该是能看到的呀？
秦砚有些不好意思道：“当时我太害怕，闭上眼睛把头埋了起来。直到周围没有声音了，才敢睁眼睛的。”
秦墨心道，还是那个小窝囊废。
不过一想到这个小窝囊废为了他敢去骗先生，假传师公的话，秦墨又高兴了起来。
秦砚听着秦墨的描述，小声道：“秦节真可怜……”
秦墨翻了个白眼：“她可怜？如果不是师公宠你，今天可怜的就是你！”
秦砚听到这里，抿了抿嘴，重复道：“师公确实宠我。”
当时军棍被抬上来的时候，他以为师公要打他，结果师公要打的是大衣，只需要他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兄弟两个聊着聊着，话题逐渐越跑越偏……
……
另一面，王爷沉着脸的带着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脸上有几个巴掌印，衣服上有几个脚印的秦节回来了。
十七的心本来就七上八下的，看到秦节狼狈不堪的回来了，她的心里咯噔一声，立刻冲了出来，把秦节抱在怀里，然后，一脸质问的看着王爷。
王爷被看的有些心烦，他道：“我出门前是怎么叮嘱你的？要你出去了乖一点，不要没事找事，你怎么就是不听啊？”
秦节一双眼睛满是愤怒，固执道：“你偏心，你不打小窝囊废，你偏心！”
王爷上前一步，十七立刻把秦节抱在怀里，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了下来：“节儿做错了什么？王爷为何又要打节儿？”
“让她自已说。”王爷被这两个哭的心烦，扔下这样的一句话后，走了。
第131章来自十七的委屈
王爷离开后，十七立刻询问节儿白天发生了什么。
在听到节儿讲完全部过程后，十七的第一反应和节儿一样……王爷偏心。
十七想到这里，紧紧的抱住了秦节，哽咽道：“或许是因为……娘亲只是个妾室，不是侧妃，所以连累着你们跟着我吃苦受罪吧？”
若是别的事情，十七还能自欺欺人。
可是现在这两件事同时发生，十七确认了，王爷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不爱她的两个孩子的……
可是十七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抱着秦节，一脸绝望的哭着。
……
另一面，离开十七院中的王爷，转头去了侧妃的院子里。
在侧妃的柔声细语之中，度过了愉快的下午，到了晚上，他怀念起小奴婢的声音，身段，触感，和味道后。
动身去了小奴婢的院子里。
此刻，小奴婢的院子里灯火通明。
十七守在秦节的床边，给秦节讲故事。
王爷来了后，道：“十七过来，服侍本王。”
十七装听不见。
王爷又道：“你还想不想本王派人找秦贞了？”
只一句话，十七摸了摸秦节的脑袋，起身离开。
回到房间后，十七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角，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了下来。
王爷被哭的有些心烦：“又谁给你委屈受了？”
十七抬头，凶巴巴的盯着王爷：“就是你。”
王爷看着小奴婢亮爪子的样子，想把小奴婢揽入怀中，结果小奴婢转了个圈，一脸警惕的躲开了。
“王爷为何如此偏心？奴婢的女儿，也是王爷的孩子呀！”十七泪汪汪的质问道，
“奴婢的女儿做了错事，王爷有理有据的要罚，奴婢无话可说，可是为何……为何二公子做了错事，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王爷反问：“你在质问本王？”
“对，奴婢的女儿做错了事，连续被罚了三日，奴婢迫不得已，带两个女儿逃跑，大女儿至今下落不明，可是二公子……
难道二公子假传裴将军的话，欺骗先生的行为，就一点惩罚都不用受吗？”
十七说话间，眼泪滚滚而落。
她从前在王爷的洗脑下，一直以为是她慈母多败儿，才会带坏两个孩子。
可是今天十七才知道，侧妃娘娘根本就不需要亲自表演慈母多败儿，因为侧妃娘娘所出的两个公子，自有人宠着。
王爷听到这话，一瞬间，脑袋无比的疼，他后悔了。
早知道让秦节出门，破事这么多，那么不管小奴婢在床上有多勾引人，他都不会答应的。
这下好了，给自已答应出一连串的破事。
王爷想了想，道：“十七，砚儿确实做了错事，但是师父已经罚过了。”
听到这话，十七眼泪流的更凶了，“是打了一件衣服五十军棍，让二公子在一旁看着吗？”
王爷回：“砚儿第一次犯错……”
“我的两个女儿也是第一次犯错！”十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为什么不能打她俩的衣服，让她俩在旁边看着！”
如果每天的责罚也是打在衣服上，而不是两个孩子身上，她又何至于带着两个孩子跑了出去呢？
十七心中满是绝望的想着。
王爷闭上眼睛，“师父罚过砚儿，我总不能再罚一次。十七不要胡闹了。我们抓紧时间休息。”
“谁要和你休息。”十七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了下来，“那节儿呢，节儿今天出门时还好好的，为什么回来时，伤痕累累。”
“因为她在师娘寿宴上大吵大闹，说了也不听，要带她回家她也不肯走。”王爷看着十七的眼睛说道，
“本王有时候都觉得，她今天是故意跑出去找茬的！”
十七闻言，晃了晃身子，眼中透露出几分不可置信：“犯错的二公子没被罚，指出二公子犯错的节儿却被你打了几个耳光，踢了几脚……是吗？”
王爷：……
他有些心累，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就是和小奴婢说不通。
他强行把小奴婢抱在怀里，问道：“你的两个女儿做了错事，说什么不收徒弟就污蔑别人非礼她，是不是错？”
“是……可是……”
王爷打断小奴婢的话，又问：“节儿在师娘的寿宴大吵大闹，让她闭嘴她不听，带她回家她不回，是不是错，该不该罚？”
十七抿了抿嘴：“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只需要知道，本王没有无端虐待了两个女儿就行！”王爷又道，“你管好你自已和两个女儿！”
王爷说完这些后，十七眼眶红扑扑的看了过来，哽咽道：“裴将军……偏心！”
下一秒，十七脑袋上挨了个不轻不重的脑瓜崩，王爷说道：“不许背地里议论师父。”
十七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嘴里喃喃的在说什么，王爷听不清，靠近了才听清，他的小奴婢小声嘀咕：
“我的孩子也叫裴将军师公呀，为什么裴将军能眼睁睁的看着节儿被王爷打？为什么呀？”
王爷想着当时的场景，解释道：“当时师父带着砚儿走了，我是拦着节儿不让她跟过去，节儿不干，我才动手的。
师父不知道这件事情。”
如果师父在现场的话……应该也不会拦着？毕竟节儿吵吵闹闹的，没有规矩，像个峨眉山刚下山的野猴子。
不过这就不告诉小奴婢了，让小奴婢心存点幻想也好。免得成天哭哭啼啼的。
然后，听到这话的十七，再次哭了起来，“裴将军抱着二公子，明知道节儿在拦着，却不肯回头看一看节儿……”
王爷：……
“看她干什么？听她大喊大叫，搬弄是非？还是扯着嗓子喊偏心？”
王爷说到这里，下定决心，以后如非必要，不要让节儿出来，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发疯。
节儿如果再多发疯几次，他可受不了！
十七听到王爷这么说她的女儿，彻底破防，嚎啕大哭起来。
十七不懂太多的道理，有了对比之后，她无法忽视掉女儿所受的罪更加多了起来。
可是她又没有办法，只能嚎啕大哭起来。
王爷看着十七哭的难过，低头亲了上去。
正在愤怒状态的十七，一时冲动，咬了下去。
王爷一声闷哼，十七发现，她嘴里有了浓浓的血腥味，这才把嘴松开。然后，凶巴巴的看着王爷。
第132章十七亮了一下爪子
感受到嘴里浓浓的血腥味，王爷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了一眼十七，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咬我？”
小奴婢今儿真是胆子变大了，居然敢咬他了？
十七眼眶红红的瞪着王爷，在努力表达着愤怒，可是却一点用都没有。
王爷一把将十七按在床上，说道：“以后你把目光关注在你自已的两个女儿身上，别一天到晚的盯着别人。”
十七闻言，眼泪再次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浑身上下写满了委屈和无助。
王爷的心里顿时生出几分无力感，他这一瞬间，是真的觉得小奴婢听不懂人话。
王爷再次要亲上来，十七直接呲牙，大有一副你敢亲，我就敢咬的架势。
王爷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硬亲。而是不容置疑的把十七抱在怀里。
“你属狗的？会咬人？”
咬了一次不够，还要咬第二次。
十七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啪嗒啪嗒掉眼泪。
王爷抱着十七，说道：“只要你管好你的女儿，别让她出去惹是生非，就没有人会欺负她。
若是你真的心疼你的两个女儿，就好好教她们，现在已经丢了的那个你现在管不了，但是身边的秦节，你总要把她好好管好。”
王爷说到这里，脑袋一阵阵的发疼：“如果你实在管不好，就让她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待着，别出去四处惹事。”
十七闻言，继续啪嗒啪嗒流眼泪。
王爷：……
“依我看，你的大女儿也没必要找了，找回来也是和从前一样惹是生非！”
这一次，十七有反应了。
她顶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王爷。声音中满满的嘶哑无力，“不可以！不可以的，要找女儿，奴婢要找女儿。”
“瞪我干什么？女儿是我扔的吗？”王爷没好气的反问道。
十七闻言，内心咯噔一声，铺天盖地的愧疚感压的十七喘不过气来。
大女儿如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都是她的错……
王爷看着十七如此脆弱的样子，他内心一热，低头亲了上去。
十七无比抗拒的再次躲开。
王爷被气笑了：“什么意思？不给摸，不给抱，不给亲，还要本王帮你满世界的找野种？本王欠你的？”
十七闻言，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哽咽道：“不是野种，贞儿真的是王爷的骨肉，奴婢对天发……”
下一秒，十七的嘴被王爷一把堵住，王爷警告道：“你别乱发誓，回头天打雷劈时，再把本王捎上了！”
按照他在小奴婢院中的过夜次数来看，这个概率还是蛮大的。
十七被堵住了嘴，听到王爷的话，心里仿佛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罢了，你现在也是哭，伺候本王还是哭，那就先伺候伺候本王吧。”王爷说道。
见十七不动地方，啪嗒啪嗒流眼泪，王爷警告道：“你还想不想让本王帮你找小野种了？”
十七弱弱道：“不是野种……”
紧接着又道：“奴婢求王爷找女儿……”
王爷道：“那就伺候本王！”
十七闻言，内心的屈辱几乎把她淹没，可是想着生死未卜的大女儿，她还是浑身颤抖的来到王爷面前，眼泪从啪嗒啪嗒的大颗大颗落，变成了像一条小溪流一般连成了一条线。
十七双手接触到王爷的一瞬间，王爷感受到十七格外强烈的抗拒，没好气道：“你这副模样，给本王一种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的感觉。”
十七小声在心里反驳，难道你不是吗？
然而这话，十七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来的。
她停了下来，用眼神询问王爷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王爷摆了摆手，没好气道：“实在不乐意就算了。”
下一秒，王爷补充道：“今天就算了。”
这小奴婢向来会蹬鼻子上脸，顺着秆子往上爬，他可不能太惯着小奴婢了。
十七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奴婢的女儿，王爷还会派人找吗？”
王爷点了点头，顺手的事。
十七这才如释重负的停了下来。想起她和两个女儿苦命的未来，缩在床角，啪嗒啪嗒无声的流眼泪。
王爷躺在床上，被小奴婢搞得彻底睡不着了。
他用脚轻轻踢了踢缩在床角的小奴婢，“既然睡不着，就过来给本王捶捶腿。”
十七闻言，慢吞吞的蹭了过来，动作笨拙的给王爷捶腿。
王爷看着跪坐在床角的小奴婢，心道，这回安静多了。
看样子以后还是要给小奴婢找点事情做才行。
小奴婢有了事情做，就不会缠着他，没完没了的纠结一些有的没的了。
十七力气很小，捶腿又是个力气活，她捶了小半个时辰，就觉得胳膊很疼，抬不起来了。
但是王爷没有发话，她就只能继续捶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十七觉得，她的胳膊越来越酸，越来越疼，也越来越抬不起来了。
王爷感受着小奴婢力气越来越小的样子，他伸出脚，勾了勾十七骨骼分明的小手，感叹道：“力气这么小，也不知你从前都是怎么伺候老夫人的。”
十七闻言，眼眶一热，眼泪不由自主的砸在了王爷的脚上。3900
王爷心中有些惊讶，不可置信道：“又哭了？你是水做的？”
他这次也没说什么呀！
十七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奴婢从前，不是做这个的……”
王爷抬头，看了一眼十七。
十七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怀念：“奴婢刚进府就被老夫人看中，选在身边当大丫鬟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