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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乔氤:“……”

    贺闻:“……”

    叶之伦:“……”

    乔氤脸色瞬间就红了,后退一步要关上浴室门,被贺闻上前一步拽住了手腕。

    贺闻看着乔氤臊得连脚趾头都蜷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非常的好,他故意往让乔氤胸口和下半身看了两眼,笑着说:“跑什么啊?又不是没看过。”

    乔氤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看眼前两个男人,只能盯着地面,臊得手脚都不知道应该放哪里了。

    贺闻这几天忙,和叶之伦的亲昵也就是睡前的吻和早安吻这个程度,这两眼把自己看得心头燥得慌,抓着乔氤胳膊地手指摩挲了两下乔氤细腻地手腕,说:“先别睡,等我们洗个澡。”

    他摸了摸乔氤湿漉漉的头发,又补充:“乖点,明天白天再多睡会儿。”

    26

    乔氤趴在床上等两个金主洗澡,有点无聊,又有点害臊,就点开视频软件翻搞笑视频分散注意力。

    他缩在白色暗花的空调被子里,翘起来一双小细腿,被搞笑视频逗得笑得一颤一颤的,连贺闻已经推门进来了都没发觉。

    贺闻拿了个小瓶子,揉了揉他脑袋问:“看什么呢?”

    乔氤吓了一跳,下意识按了锁屏键把手机屏幕按掉,一回头看见贺闻只围了条浴巾、肌肉线条分明的上半身还挂着点水珠,立即又把目光移开,磕磕巴巴地说:“就,就随便看看。”

    贺闻扯他的被子,乔氤就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手机推得远了一点,然后把脸埋在胳膊里面,乖乖地被扒了光。

    虽然做过很多次了,什么姿势都有,可乔氤还是害臊,白净的耳根红了一点,圆润的脚趾也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然后他感受到贺闻的手指抚摸上了他的脚踝。

    还带着一点凉意。

    位置……

    乔氤忽然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贺闻不是在做前戏,他是在给自己涂药。

    在外面溜达的时候被咬的蚊子包都快连成条脚链了,虽然用洗手皂洗过了,但是还是泛着红,而贺闻正在给他的脚踝涂不知道什么药膏。

    味道有点像风油精,但是又有那么点不太一样。

    他歪过脑袋来看贺闻,不确定现在这个情况算不算“在床上”,自己能不能说话。

    但是贺闻已经把药给他涂好了,小药瓶被扔在一边,贺闻正拿着纸巾擦手,看见他看过来,就冲着他招了招手,说:“过来。”

    乔氤眨巴了一下眼睛,有点懵。

    金主今天这是……心情好?

    贺闻把擦手的纸巾扔到了一边,看乔氤没动静,就伸手一捞乔氤的腰把人抱了起来,让乔氤岔开腿坐在他怀里。

    乔氤只穿了一条内裤,隔着那一层薄薄地布料能感觉到贺闻已经抵着他了,而贺闻还有点性急难耐似的颠着他磨了磨。

    乔氤的脸唰一下就爆红了,不好意思再看贺闻,鸵鸟似的把脸埋进了贺闻的颈窝里。

    贺闻愣了一下,随即又轻笑出声,一只手揽着乔氤的细瘦的腰,一只手沿着那条蜿蜒的腰线向下,隔着内裤揉了几下乔氤唯一有点肉的屁股,把乔氤捏得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害羞的粉色,才有点抱怨地喊叶之伦:“阿伦?”

    叶之伦披着浴巾,头发还湿漉漉的没擦干,一边接电话一边在贺闻额头上亲了亲,轻声说:“我姐。”

    贺闻在乔氤身上作妖的动作停住了。

    叶之柠很少在这种时间打扰他们,贺闻飞快地把乔氤从怀里给扒拉了下去,起身一边披浴巾一边用眼神询问叶之伦:怎么了?

    乔氤傻不愣登的被扔在了一边,还有点懵。

    叶之伦看了他一眼,手朝着空调被的方向伸了一下,然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半截上拐了个弯搂住了贺闻的腰。

    电话那头叶之柠还在说什么,叶之伦“嗯”了一声之后挂了电话,才亲了亲贺闻的额角,然后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地说:“老爷子病了,我得回去看看。”

    贺闻大部分时候都漫不经心的脸也正经了起来,他皱着眉头问:“严重么?我和你一……”

    他说到一半卡住了,想起来叶之伦他爸到现在还是想起来叶之伦和一个男人谈恋爱就会肝火旺。

    老爷子一看见自己,八成是会病情加重。

    于是口音一转,又说:“算了,我困得受不了了,你路上小心点。”

    叶之伦摸了摸他的后颈,安抚地说:“好,你不用担心,病得不严重,但是好歹是住院了,我得去看看。”

    贺闻踮起脚在他唇畔啄了一下,“嗯”了一声。

    叶之伦走得急急忙忙的,乔氤听着楼下大门打开又关上,缩在自己的小被子里准备睡觉。

    反正叶先生走了,今天晚上就没他什么事了。

    结果一翻身就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乔氤下意识地探手去拿,摸到一个小瓶子。

    他第一反应是贺闻拿过来的润滑剂,脸红红的就要给扔到床底下去了装没看见,但是拿出来一看,不是润滑剂,是一瓶绿色的青草膏。

    青草膏,驱虫止痒。

    是之前贺闻给他涂的药。

    乔氤是个很知道好歹的小情儿,所以往外扔的动作收了回来,乔氤窸窸窣窣地从床上爬起来,探身想把东西放到远一点的置物架上,免得摔在地上摔碎了。

    于是贺闻从楼下上来,一进门看见的就是乔氤翘着个屁股塌着个腰的样子。

    乔氤:!

    乔氤没想到贺闻还会过来,被吓了一跳,手下一个没撑住,“咣当”一下就从床上掉了下去。

    贺闻:……

    叶之柠这一通电话打过来,贺闻正因为叶老爷子的事情有点心烦呢,看见乔氤摔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吱声的样子又没忍住笑了出来。

    像是家里养了只小猫,还没长大,扑猫玩具的时候一不小心掉下来,傻乎乎的透着可爱。

    乖巧懂事的小情儿总归是能让人心情不错的,贺闻走过,问:“又淘什么气呢?”

    乔氤摔得眼泪都出来了,泪眼朦胧地看着贺闻,把掌心的小药瓶拿给贺闻看,声音小小的:“放这个……”

    怎么摔一下还能哭了。

    贺闻好笑地替他把青草膏放好,说:“行了,别撒娇了,真摔疼了医药箱有跌打药,自己擦一点。”

    乔氤磕到了膝盖上的筋,整条腿又疼又麻,努力了一下也没能站起来,索性就坐在地上等着那个难受劲儿缓过去,听见贺闻的话就小声地“哦”了一下,然后有点纳闷地想:我到底哪里是在撒娇了?

    然而他这副委委屈屈地掉眼泪,又坐在地上不起来的样子,看在贺闻眼里的确就像是在等人哄。

    别人家的小情儿好像也这样,小东西不动不动就跟他讲钱而是耍点小机灵跟他撒个娇的确是挺可爱的,怪不得那帮狐朋狗友都爱包养这种小孩儿。

    从来没有包养经验地贺总这样想。

    于是贺闻拍了拍床铺,说:“算了,去床上趴着,我给你去拿药。”

    27

    乔氤有点想不通事情是怎么演变成了做。

    一开始贺闻就是给他揉了揉腰窝撞到的位置,因为药要揉开一些能好吸收,所以贺闻就给他揉了两下,然后手就揉到了他的屁股,继而手指就弄到了他那里,借着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走的润滑液插了进去。

    乔氤被弄得腰都软了,还在迷迷糊糊地想:叶先生也不在家啊,按道理来说贺先生是不会碰我的呀。

    其实贺闻自己也没明白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这样。

    只是给乔氤揉了两下腰,他看着那一小片白净细嫩的皮肤被他揉搓成了淡淡的粉色,目光就不自觉落在了乔氤被白色小内裤包裹着的那团肉上,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乔氤被他和叶之伦弄的时候那里是什么样子的,于是鬼使神差地就扒了乔氤的内裤揉了上去。

    他本来火儿就没下去,摸了两把就又把才平复了一点的火儿给自己撩了上来。

    从性事这个层面上来说,乔氤的身体和贺闻无疑已经是十分契合的,贺闻插进去就能感受到乔氤那里的嫩肉乖巧地包裹住他。

    贺闻掐着乔氤的腰,顺应本能地动作。

    乔氤迷迷糊糊的,被身后一下一下打桩似的动作撞得摇摇晃晃,他腿才被撞了一下,虽然那种酸麻的劲儿已经过了,但还是泛着隐隐的疼,根本跪不住,没一会儿就被撞得滑下去趴到了床上,贺闻就拉开他的腿,从背后伏在他身上,起起伏伏地往他身体里撞。

    和三个人做的时候不一样,贺闻这回就只是这一个姿势狠狠地顶弄乔氤,直到射在了他的身体里,也没再换个姿势。

    只是在最后的时候,贺闻掐着乔氤的腰,声音低哑地喊:“阿伦。”

    乔氤被床单磨得才硬了起来的东西又软了下去。

    贺闻没有在乔氤房间留太久,弄完之后他靠在床头抽了根烟,也没管乔氤被呛得悄悄皱了眉头就回了自己房间。

    他没洗澡,直接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卧室里的钟表显示叶之伦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也就是说,他弄了乔氤一个多小时。

    贺闻皱了皱眉头,伸手捞过手机看了看。

    手机上显示叶之伦在三十多分钟之前给他发了条消息,贺闻点开看,是叶之伦告诉他老爷子没事,但是晚上自己要留在医院陪床,让他早点休息。

    贺闻给他回复:不用管我,你爸身体要紧,你也别睡太晚。

    叶之伦又给他回:还没睡?

    贺闻说:你不也还没睡。

    他莫名有点心虚,又说:好了,我去睡了,你早点休息。

    叶之伦说:知道了,。

    贺闻也回了一个,锁屏了手机屏幕,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合上眼睛翻了个身侧躺着。

    隔了一会儿,他又翻了个身,顺便伸手捞了叶之伦的枕头抱住。

    身上都是小东西的味儿,也不知道他自己用的什么沐浴乳,一股子奶香味,还沾着点青草膏那种清凉味儿。

    贺闻心里很烦。

    他刚刚做到最后,喊了叶之伦,装作自己还是在把乔氤当做叶之伦,装作自己是对叶之伦产生了性冲动、乔氤只是用来给他操弄的小情儿,可是他知道,一开始地时候,他是对乔氤这个人有的欲望。

    简单直接的,想操乔氤。

    乔氤。

    贺闻一想到乔氤被他弄得浑身泛着粉色,小屁股翘都没力气翘起来,只能趴在床上大开着双腿给他操的样子,下身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烦躁地睁开了眼睛,又去摸手机过来,点开和叶之伦聊天记录。

    他们俩的聊天记录还是很多的,贺闻一直留着没舍得删,换手机的时候都特意备份了过来。

    结果划拉了两页,看见了叶之伦之前和他闹着玩,随手发过来的健身房照。

    叶之伦从来都不刻意去练肌肉,腰身精瘦有力,肌肉线条漂亮流畅,是那种一看就是经常健身又没有练得像举重运动员的状态,男性荷尔蒙都快要从屏幕里溢出来了。

    贺闻叹了口气。

    只能顺从内心地伸手下去,自给自足了一次。

    乔氤也没有睡。

    他被贺闻按在床上操了快一个小时却没射出来,那种生理上有快感而心理上没什么感觉导致最后也没能到达顶点的感受十分不好受,乔氤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才去浴室清理了贺闻弄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回来之后又擦了一遍跌打肿痛的药,才又一次窸窸窣窣爬上床。

    他之前犯困,被贺闻搅扰了之后,虽然很累,却没什么困意了,索性拿过手机来刷八卦新闻看。

    娱乐圈里的瓜遍地都是,今天你爆绯闻了,明天他言论不合适了,什么都能导致粉圈撕逼,乔氤一个不追星的人,吃瓜吃的津津有味。

    今天热搜榜是一个新火起来的叫周怡的练习生一段街舞,乔氤点进去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女孩子确实很厉害,估计如果是这个人刚刚放那瓶青草膏,就不会摔到床底下去。

    就这会儿手机里进来一条微信消息。

    顾砚说:小同学,以后你就真是我学生了。

    乔氤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顾砚是谁。

    他们俩加上微信已经有十来天了,聊天界面还是一开始那条通过好友申请,顾砚没跟他说过话,乔氤当然也不敢主动去招惹顾砚。

    乔氤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愣着的时候顾砚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这次是语音消息。

    顾砚的声音带着轻笑,像是心情很好:“刚刚系主任跟我沟通,你们班主任休产假了,请我代你们班主任一学期。”

    大学的班主任和中学完全两个样,其实没什么作用,有的班主任负责任一点,每学期给大家开两三次班会,有的班主任不爱管事,可能一学期都见不上学生一两次。

    乔氤只好干巴巴地打字回复:顾老师好。

    顾砚还是给他发语音:“你怎么还叫我顾老师。”

    “不过既然叫老师了,那我了解一下学生基本情况。”

    “你可以和我说说,上学期的休学是怎么回事吗?”

    28

    乔氤第一个反应是:完了。

    本来就少得可怜的睡意一下子跑的干干净净。

    他怎么就没想到,虽然他办理休学的时候原因说得很模糊,可是学校里的老师还是有可能知道他的情况的,毕竟入学的时候是填写过个人信息的,那顾砚很可能会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叶之伦亲戚家的小孩。

    如果,如果顾砚知道他是给人包养的怎么办?

    如果,如果贺闻和叶之伦知道他被顾砚知道了他是被包养的怎么办?

    顾砚会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吗?

    学校会处分他吗?

    更重要的是,贺闻和叶之伦会不会不要他了?

    家里的债还没有还清,他爸的病也还没治好。

    乔氤一下子慌得手脚冰凉。

    手机屏幕已经因为乔氤长时间没有触碰而自动锁屏变黑,那种最坏的情况一直在乔氤脑袋里转来转去的不肯走,闹得他没办法思考。

    隔了一会儿,手机又疏忽亮了一下。

    乔氤太久没回消息,顾砚就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睡着了吗?”

    乔氤被吓了一跳,心跳都噗通噗通变快了,慌乱地打字写:没有。

    顾砚是个人精,一下子就猜到了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隐情的,乔氤大概是不愿意提,于是声音更放轻了的道歉:“我大概猜到了,是生病了吧?这是你的隐私,我不该问,抱歉。”

    顾砚帮他找好了理由。

    乔氤像是快窒息的人抓到了氧气管,立即抓住这个理由:是,没关系,我已经好了的。

    电话另一端,顾砚也懊恼地皱了皱眉。

    乔氤沉默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选了一个非常不好的话题,一向对人际交往尺寸拿捏得游刃有余的自己居然会犯这样的错误。

    也不知道小同学会不会讨厌他了。

    但是显然这种事情会是越描越黑的,顾砚深谙这个道理。

    于是他轻描淡写地又说:“早点休息吧,开学见。”

    乔氤终于从慌得不行的状态缓了过来,回复了一句“嗯嗯”,锁屏了手机仔细回忆自己在个人档案里都写了什么。

    父母姓名?

    这个可以解释说远房亲戚,姓氏就是不一样。

    籍贯住址?

    也能解释过去,就是穷亲戚之前不联系,后来自己生病了才不得不求到叶之伦这里。

    还有什么是会让顾砚怀疑的吗?

    乔氤胡思乱想到了很晚,才终于支撑不住困得睡了过去。

    于是第二天,叶之伦顶着一对黑眼圈从医院回来,看见坐在餐桌旁正在吃早饭的两个人也都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他一边换鞋子一边随口问:“你们俩昨天这是干嘛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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