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乔氤这才明白过来,大概是叶之伦把之前的事情跟贺闻说过了。卡里会有多少钱呢?够不够他爸一个星期的药钱?又或者够不够他妈在戒毒所一个星期的开销?这一顿冷水澡还真值。
他盯着贺闻那双十分好看的骨节分明的手看了一会儿,视线诡异的最先留意到了贺闻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然后他伸出手接过了那张卡抓在手里,好声好气地说:“谢谢贺先生,我没有闹脾气,是我惹叶先生生气了。”
要不是看乔氤一向懂事,连送张卡稍微哄哄的架势贺闻都是懒得拿的。
就刚刚乔氤没说话的那一小会儿,他都差点直接把卡塞到乔氤手里然后让助理把人送走。
好在乔氤老老实实接了卡,还很有分寸懂进退地认了个错。
贺闻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正好叶之伦冲完了澡从浴室出来,他就从靠着墙的姿势变成站着看向叶之伦,对乔氤说:“没你事了。”
乔氤很小地“嗯”了一声,攥着卡进了房间。
叶之伦只用浴巾裹了下半身,结实的腹肌线条显露无疑,摸了摸贺闻还没有洗过澡而略显得有些乱糟糟的头发,说:“收了?”
贺闻挑眉:“不就是这个意思么,你还非要等我回来再哄。”
叶之伦不置可否,捏了捏贺闻的脸,然后评价说:“在外头吃不好?怎么感觉都瘦了,累着了吧?”
贺闻又懒懒地靠回墙上,没骨头似的,一下一下戳叶之伦的腹肌,撒娇说:“想喝你煲的汤。”
再闹两下就又要着火了,叶之伦抓住贺闻的手,然后拍拍他胳膊,说:“知道啦,明天早上我晨跑回来给你煲一盅。去洗澡,我去换个床单。”
贺闻凑过在叶之伦唇上亲了一口,然后笑着进了浴室。
走廊里没动静了。
乔氤在漆黑的房间里,靠着门板坐在木质地板上。
那张卡还攥在手里头,他愣愣地看着窗户外头映射进来的星星点点的远处的灯光,忽然抿着唇拿出手机,点了两下进入搜索引擎,输入:怎么暗示金主来拿到更多的钱。
搜出来的答案五花八门,还有些毫不相干地招商广告,乔氤又换了几种提问方式,然后忽略搜索结果里面那些骂他们这些给人包养着玩的人不要脸的话,把自己觉得有用的信息都给截了个图。
13
乔氤一个晚上没睡好。
他前一天晚上看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晚上的时候就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迷迷糊糊地感觉叶之伦破产了,端着个破碗在天桥底下要饭,他走过去在破碗里头扔了个莲蓬头。
不是那种洗澡用的不锈钢莲蓬头,是从荷花里头长出来的那种,可以剥出来莲子吃的莲蓬头。
乔氤在梦里乐坏了,只可惜这个梦被打断了。
时间还很早,一向起不来床的贺闻玄幻地出现在了他房间里,把还在睡梦中傻乐的乔氤给晃荡醒了。
贺闻起床气大得很,除了叶之伦能安抚着把他哄起来,基本上换个人来叫他起床都会惹得他发脾气,但这会儿他把睡得安安稳稳的乔氤一把从床上拽起来却一点都没手软。
好梦被打断,乔氤迷迷糊糊地皱着眉头醒过来,半张小脸被枕头压得有点印儿,红扑扑的。
他没睡醒,一时之间有点懵,咕咕哝哝地含混着说:“困呀……”
他揉着眼睛打着呵欠醒过来,觉得腰像是被车轱辘碾过去了似的酸疼,然后稍微清醒了一点,看见了贺闻不怎么高兴的一张脸。
乔氤激灵一下就清醒了。
他结结巴巴地说:“贺、贺先生?”
贺闻把人从床上拽起来,不由分说地往他怀里塞了一套衣服,语速有点快地说:“赶紧换衣服,今天你不方便在这里呆着,自己出去玩儿,晚上等我电话,让你回来的时候再回来。”
乔氤从床上爬起来,腰还是很酸,他抱着衣服有点难为情地说:“贺先生,我……你先出去啊。”
贺闻愣了一下,大约是没想到乔氤还介意这个,不过还是很快地点了一下头,说:“那你快点。”
看着贺闻出去乔氤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也不敢动作慢了,飞速地脱了睡衣换上T恤和短裤,出门之前想了想,还拽上了自己的书包。
他今天本来的打算也是要去医院陪他爸的,不过现在实在是太早了,他得先自己在外头晃悠一个上午,然后才能装作才做完家教的样子去陪他爸。
乔氤想了想,决定先回自己宿舍一趟。
他来贺闻和叶之伦这边住,其实只带了几件自己的衣服,主要是他的很多东西都很旧了,而且都是杂牌子,他怕贺闻看见了把他东西都给当破烂扔出去。
不过他昨天学到了,贺闻或者叶之伦要是扔他东西他就哭,按照贺闻昨天扔给他卡的作风,乔氤觉得自己能赚一笔。
贺闻把乔氤赶出去,家里仍旧是一番鸡飞狗跳。
乔氤觉得自己只带了几件衣服进贺闻家里,但是其实别墅里头还是添了不少乔氤的东西,比如拖鞋、洗漱用品、餐具杯子等等,一个大活人住进来了多半个月,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
贺闻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一边同叶之伦抱怨:“之前怎么都感觉不到家里多了个人,这一藏东西怎么这么多!”
叶之伦帮他把乔氤的东西全都扔进一只大箱子里,安抚他说:“那你去吃早饭吧,我来收拾。”
他摸了摸贺闻挂着不怎么高兴脸色的脸颊,笑着说:“对不起,没让你喝到煲的汤。”
贺闻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没去吃早饭的意思,仍旧在手忙脚乱的折腾,无奈地说:“你姐以后突击检查能不能提前给点准备啊……”
他停了一下手里的动作,语气更无奈了:“说实话,我还怪害怕吧。”
叶之伦他姐刚生下来的时候又瘦又小,叶家又看重传宗接代这种事情,他妈生完他姐坐完月子就怀了叶之伦,结果生叶之伦的时候难产死了,他姐没有母爱的照拂,从又瘦又小的一个婴儿长成了如今又美又飒的一个女强人,找了个“倒插门”的老公,把人“驯”得服服帖帖。
叶之伦出柜的时候,也是他姐摔了一个古董瓶子,制止了他爸继续家法处置他。
所以说实话,贺闻是挺佩服又挺怵这个女人的。
反正是不敢给她知道他们俩养小情儿玩3P这种事情的。
叶之伦其实也怕他姐,当初他爸发了火儿他敢叫板,他姐冷眼看着他去让他心里发毛,好在他姐这个新时代女性的代表人物确定了他和贺闻是来真的之后,站在了他这边。
所以他凑过去亲了亲贺闻的唇,实话实说:“谁能不害怕我姐呢?”
两个人无奈地对视着笑了一下,又继续忙活去了。
不过叶之伦他姐对弟弟的生活没有什么掌控欲,过来也是因为叶之伦和他爸闹得太僵了,搬出来之后就没怎么回去过,她这个当姐姐的就过来给送点家庭温暖。
她给叶之伦带了点燕窝之类的补品,然后问叶之伦:“你们俩真不打算做个试管?”
叶之伦连连摇头:“不打算,姐你不是给爸当说客来了吧?”
她姐撇撇嘴:“我没那么闲。就是告诉你一下,我打算明年要孩子了,不过不管男孩儿女孩儿,我就打算要这一个,你这个当舅舅的默默祈祷是个男孩儿吧,你压力还能小点儿。”
叶之伦象征性地摸摸她姐还没有怀Q管理:102柒0捌3玖47孕的肚子,说:“乖,你是个男孩儿舅舅给你买赛车。”
他姐拍了他一巴掌:“滚吧你。”
他姐管家里的公司,难得有这么一天的时间来看看他们俩,两个人为了陪叶之伦他姐都没去公司,中午三个人一块在外面吃了午饭,叶之伦和贺闻又陪着叶之柠逛了一会儿商场。
叶之伦狗腿地给他姐上供了一个爱马仕,回家的时候车后座扔了好几个给包配货买的东西的购物袋。
还有不少公事要处理,两个人都没去公司,回家挤进书房,把几件着急的事情凑合着处理了,就又腻歪到了一起去。
叶家不同意两个人在一块,主要就是“传宗接代”的压力。
现在他姐这个女强人终于肯放下工作生孩子了,叶之伦知道他姐这是心疼他。
现在他们得到了来自叶之柠的体贴和理解,心里压力放下不少,情深意切情深意浓,在书房里就闹开了。
14
贺闻敲完一封邮件的最后一个字,刚刚点完了发送,就被叶之伦掐着腰抱到了书桌上,湿润柔软的舌尖抵开齿关,长驱直入的卷进去。
贺闻一双修长的腿勾着叶之伦,双手往后撑在桌子上,闭着眼睛放肆而又纵容地任由叶之伦吻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寸软肉。
叶之伦撑在贺闻两侧的桌子上,等两个人都因为过分投入而开始变得呼吸不稳了,他才转移唇齿去亲吻贺闻的眼睛、鼻梁和耳尖,最后缓缓蹲下去,把贺闻的东西含进去。
自从有了乔氤,他们俩已经有段日子没有互相解决过了。
但其实前面那些年分分合合的,他们俩口活儿都练得非常不错。
贺闻在被叶之伦含住的时候脑子里一闪而过什么念头,但是下半身已经被叶之伦吞吐着伺候起来,贺闻立即就被那种刺激给弄得来不及去想刚刚的念头了。
论身高来说,叶之伦是比贺闻高了有那么两三个厘米的,这一点在他们俩刚认识的时候让贺闻非常不服气,所以后来每次叶之伦这样埋在他双腿之间给他口,贺闻都会比平时更加兴奋。
最后爽得撑不住,贺闻克制不住地按着叶之伦的头去往里顶,叶之伦知道他快到了,就配合着给他深喉了好几次,贺闻在快要射的时候才从叶之伦嘴里退出来,但还是弄到了叶之伦的脸上。
叶之伦流氓地把那点东西抹下来送进贺闻自己嘴里,顺便用手指拨弄着玩贺闻柔软灵活的舌尖,声音低哑地说:“宝贝儿,也给我咬出来,好不好?”
闹腾完再洗个澡,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贺闻早上被叶之柠要来的消息惊得起了个大早,现在已经困得受不了了,而且他们俩做贼心虚,白天陪叶之柠的时候也很耗费心神。
他爬到床铺上,等叶之伦也躺过来,他就闭着眼睛抓着叶之伦的手往自己头上放,示意叶之伦给他揉揉脑袋。
叶之伦靠在床头拿着手机看财经新闻,有一搭无一搭地给贺闻按摩太阳穴,等贺闻都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忽然出声问:“诶?那个小东西是不是还没回来?”
贺闻懵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小东西”是谁,睡意朦胧地说:“哦,早上跟他说让他住外头了。”
叶之伦“嗯”了一声,然后收拾了手机,关掉床头灯躺下去,侧身搂住贺闻,然后说:“那睡觉吧。”
然而乔氤还在等贺闻的电话。
他在医院陪他爸到十点多,估摸着就算再晚十一二点的时候贺闻总要叫他回去,还记着上一次叶之伦误会他的事情,肉疼的花了一百多块钱打了个出租车回别墅附近等着。
金主没说晚上不让回去,万一只是让他回去的晚一点呢?
他在附近找了个便利店,买了个五块六毛钱的饭团咬着吃。
结果等到十二点,人家便利店要打烊了,贺闻的电话还没有打过来,便利店那个圆脸的小姑娘有点腼腆地看着他,说:“不好意思啊,我们要下班了。”
乔氤就买了个饭团,在人家这里坐了多半个小时,也不好意思了,抓着自己的双肩包立起来,说:“好的好的,我这就走。”
大半夜的,就没有几家店还是营业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都是假的二十四小时,到了十二点看没什么客人,就都关门了。
乔氤又晃晃悠悠在街上转了半个小时,八月份的天气还是很热,重点是蚊子很凶,他小腿上被咬了一连串的包。
再过半个小时,乔氤终于挺不住了。
他前一天本来就很累,早上又起得很早,熬到这个点儿已经又困又累,要不是他为了能在便利店休息一会儿买了个饭团,估计这会儿还得加上个“又饿”。
他拽拽自己的双肩包,心想这“梦从反来”说的也太对了吧?他就做了个相反的梦——叶之伦没去蹲天桥底下要饭,他要无处可去了。
回学校,太远不说,暑假期间宿舍都很早就落锁。
回医院,他爸那边没有陪护床,万一被他爸知道了又要担心他。
还能去哪呢……
乔氤心疼地看了看亮着招牌的宾馆大门,鼓了鼓勇气走了进去。
高档别墅区的宾馆都是档次比较高的,乔氤看着八百多一个晚上的标准间心里直哆嗦。
他一边安慰自己贺闻给他的卡里有二十万一边不太熟练地问正在打瞌睡的前台:“您好,请问还有房间吗?”
结果最便宜的标准间没有了,大床房也没有了,只有一千三百多一个晚上的套房。
乔氤抿着嘴唇点了点头,一边掏钱一边问:“那……能开发票吗?”
乔氤长这么大都没住过这么奢侈的宾馆。
小时候他妈还没有染上毒的时候家里还算小康,但一家人出去旅游,也只是住快捷连锁酒店,有时候为了省点钱还都是开一个标间,然后自己手动把床铺挪到一起,省出来一间房钱,能多去看一个景点。
现在这宾馆里沙发电视,茶几上竟然还摆着茶具,乔氤四下看了一会儿,还插上足浴按摩器给自己按了个摩。
他腰太酸了,这么一按摩舒服得简直想叹气。
于是这一不留神,在按摩椅上就睡了一觉。
等他被房间里的冷气冻醒都半夜三点了,乔氤一脸茫然地愣了一会儿,忽然抓过一边已经自动开了勿扰模式的手机看了看。
还好,没有金主的电话,估计是真的不会打电话把自己叫回去了。
乔氤稍微放下心来,找到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这才进了内间卧室。
床铺也很大,被子蓬松柔软,乔氤扑上去打了个滚,然后舒舒服服地窝进被子里再度睡了过去。
没想到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多,还是前台问他是不Qun:10③040⑥523是续房的电话把他给吵醒的。
一个晚上一千三百多,乔氤吓得赶紧说:“不不不不,我退房。”
好在他东西不多,就一个背包,他拿冷水冲了把脸就下楼去赶紧办了退房。
手续办完,他等着前台去给他拿发票的空档拿手机出来一看,上面居然有贺闻的四通未接来电和一条短消息。
乔氤赶紧点开消息看,贺闻说:人呢?谁允许你不回来还不报备的?
15
这罪名可大了,何况有叶之伦误会他那件事情的前例,乔氤赶紧给贺闻把电话打了回去。
然而正是中午十二点多,贺闻那头是午休时间。
贺闻刚刚出差回来,又为了家庭和谐翘了一天班,公司里头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一上午开了三个短会,签了五六份不能再拖延下去的文件,忙得脚不沾地,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到了午休之间才腾出来时间喘口气,在办公室里的小隔间躺着小睡一会儿。
结果才进入浅睡眠,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手机就是一阵猛震。
于是电话那头的乔氤就听见贺闻语气里透着一股子不悦地说:“什么事。”
这这这这都气成这样了?
自己不就是在外面睡了一个晚上吗?
乔氤停住了往别墅走的脚步,犹豫地说:“贺先生,是……是我,我刚刚在睡觉,没看到消息。”
电话和短信都是早上的时候发的了,贺闻忙了一个上午都快给忘了。
他一脸被打扰了睡眠之后的暴躁,说:“你倒是睡得踏实。”
乔氤老老实实地实话实说:“其实不太踏实,三点多还醒了一次确认你没有打电话叫我回去,所以今天才起晚了……”
被乔氤这么一提醒,贺闻才终于隐隐约约想起来前一天早上他匆匆忙忙的着急把乔氤给赶出去,是这么说的来着。
可是现在贺闻的暴躁指数很高,他皱着眉头说:“接不到电话就在外面睡了?昨天浪去哪了早上九点还没醒?”
这俩人可真是一对,自己不回去被他们俩折腾就是他出去浪了。
反正对面的人也看不见,乔氤很不满地撇撇嘴,然后口气十分狗腿地汇报自己的行程:“在便利店坐着等了一会儿,后来太困了就去宾馆开了房间,只有我自己,真的很累,所以睡到现在才起的。”
大概是因为乔氤的态度十分良好,又或者是因为贺闻的起床气过去了,贺闻沉默了一会儿,说:“知道了。”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乔氤没有其他要办的事情了,于是一路蹭着绿化树阴回了别墅。
回去的时候正好是家政过来给贺闻和叶之伦收拾房子连同准备晚饭的时候,在乔氤刚搬进来被贺闻和叶之伦弄生病了的时候已经和乔氤很熟了,不过她知道贺闻和叶之伦是一对,而且还是感情很好的那种,所以一直以为乔氤是贺闻或者叶之伦的某个亲戚来着。
他冲着乔氤笑了笑:“出去玩回来啦?”
乔氤热了一头汗,小脸通红通红的,端着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一整杯子的凉水,才含糊地说:“嗯,外面很热。”
家政阿姨把切好的西瓜果盘给他端上来,说:“刚弄好的冰镇西瓜,你端上去吃吧,一会儿我来收拾盘子。”
家政阿姨老是把他当这个家里的主人,这弄得乔氤很不好意思,于是拿了果盘赶紧往楼上逃,说:“我吃完自己送出来,谢谢阿姨!”
家政很喜欢这个看着乖乖巧巧的孩子,又在底下追着问他:“吃过饭没有啊?给你弄点凉面吃?”
乔氤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贺闻吓的,反正没什么胃口,说了声“我吃西瓜就可以了”,端着西瓜碗上了楼。
他睡了一个上午了,已经休息够了,吹着空调吃着西瓜,惬意地看了一下午的书,等到家政给贺闻和叶之伦做好了饭要走了,他才踩着拖鞋下楼送人,然后偷偷瞄了一眼餐桌。
唔,阿姨真好,又做了他最喜欢吃的糖醋里脊。
一天就吃了一大碗西瓜外带一包囤在卧室里的薯片,乔氤早饿了,于是跟偷吃的小耗子似的拿拇指和食指捏了一块肉塞进嘴里,然后鼓着腮帮子一边嚼一边擦了擦手,把早就准备好的酒店发票放在了餐桌上。
贺闻其实并没有怀疑乔氤出去乱来。
是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往那个方向想。
毕竟乔氤平日里是真的乖,就连叶之伦上一次误会他之后其实都是有点抱歉的,说要给乔氤做个检查的事情也不了了之,显然是相信乔氤的。只不过后来乔氤一直在“闹情绪”,也就把叶之伦那点愧疚给“闹”没了。
至于今天。
贺闻早上的火气是因为给乔氤打电话打了好几个小东西竟然敢一个也没接,而中午那顿无名火几乎都是因为起床气。
贺闻心里清楚,这两回小东西都是受了委屈的,所以回去的时候他给乔氤买了块腕表,打算哄一哄人。
毕竟养只小猫你还得给买猫玩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