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乔氤被刺激得浑身发抖,受不住得下意识动着腰躲了躲。这个举动似乎是取悦了叶之伦,乔氤感觉到顶撞他的频率稍微慢了一点,让他能在激烈到几乎窒息的快感中缓过来一些。
但是紧接着,他就挨了一下又深又重的顶弄。
乔氤差点尖叫出来,又死死咬住下嘴唇将那一声忍了回去。
太深了,简直是难以描述的深度。
可是叶之伦还嫌不够,压着他的髋骨使劲将他往靠近叶之伦的方向靠近,让他吃得更多更深。
乔氤死死地抓住了床单。
疼……
他泪眼婆娑地看向叶之伦,哀求地希望叶之伦放过他,可是叶之伦尝到了深顶的爽,整根地退出来之后又再一次这样深深的顶回去。
他简直爽透了,低头亲贺闻的肩膀,喃喃地哄:“乖,跑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这里头有多舒服?简直是想咬死我。”
贺闻闭着眼睛仰头靠在叶之伦怀里,牵着叶之伦的手去摸自己半软的性器,声音带着水汽:“亲我。”
叶之伦跟着贺闻的手把胳膊绕到他身前,时轻时重地给贺闻撸,拇指扫过顶端,在用指甲轻轻刮过那小眼,很快就把贺闻弄得再度硬了起来。
贺闻虚跪的姿势坐在乔氤上方,性器本来就和乔氤的挨得很近,叶之伦动作间难免会碰到乔氤。
乔氤已经被两个人玩得敏感至极,又被操射过一次,浑身都是敏感点,细小的触碰都能让他浑身过电一般打哆嗦,很快就在叶之伦不经意的触碰之下也颤颤巍巍地硬了。
只可惜,已经在他身体里发泄过一次的贺闻有叶之伦体贴又技巧性地安抚做辅助,乔氤却没有这个待遇。
生理渴望超过了羞耻心的时候,乔氤也哆哆嗦嗦着手想要去摸摸自己,可是在一不小心碰到了叶之伦的手之后赶紧飞快地移开了。
叶之伦揍他的时候,是真的下了狠手的,并不是那种调情似的巴掌。
贺闻很快就和叶之伦一起再一次达到了高潮,宣泄在了乔氤胸口的皮肤上,叶之伦箍着贺闻的腰,同时也箍着乔氤的腿,射进了乔氤的穴口里。
两个人的分量,都很足。
乔氤羞耻而又意识朦胧地觉得自己被灌满了。
叶之伦拔出去的时候甚至带出来了不少他含不住的精液,湿滑滑地流下来,流过被操红了的屁股,滴在床单上。
胸口贺闻射上去的东西也慢慢变成透明的,随着贺闻从他身上跨下去的动作缓缓掉在床单上。
床单早就一团糟了。
乔氤受不住,又不敢出声音,手一直在乱抓床单,上面还残存着各种意义暧昧的液体痕迹。
但是没有人去管。
叶之伦和贺闻当然不会花心思在这里,两个人都爽够了本,浑身都出了一层薄汗,一起去浴室洗澡,顺便再享受一下性事过后的温存。
乔氤赤身裸体躺在一团糟的床上,累得眼睛都睁不开。
他的腿被固定成抬起来的姿势太久,有点用力过度的疼,那里是第一次被男人进入,就被两个人毫不怜惜地轮番操弄,也隐隐泛着过度使用的疼。
可是性器还硬挺挺的,是被叶之伦撩拨起来的。
乔氤眼神空白地望着天花板,周身都是性事过后那种味道,后穴里也还残留着两个男人弄进去的东西,但是他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动一动手指都觉得浑身难受,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自给自足地让自己发泄出来,只能委委屈屈地等着它自己冷静下去。
乔氤被操狠了,第二天竟然一觉睡到了中午。
还是被饿醒的。
窗帘没拉,太阳大喇喇地照进屋子里来。
乔氤睁开眼睛,刚稍微动了一下就疼得“嘶”了一声。
这一疼唤醒了睡着之前的记忆,乔氤红着脸想起来前一天晚上的事情,抿着唇躺了一会儿,终于忍着害臊将手探了下去。
那个地方果然已经肿了。
身上黏糊糊的并不好受,乔氤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身下的位置是多么的乱七八糟,只能忍着后穴的不适应和腿根的酸软小心翼翼地爬下床,然后再慢吞吞地把自己挪进浴室里。
他身上的痕迹其实并不多,只有屁股被撞击和扇巴掌后留下来的没有消退下去的红痕,和某些液体干涸后的痕迹。
乔氤站在花洒下把身体清理干净,犹豫了一会儿,闭着眼睛红着耳朵将手指挪到了身体后面,学着前一天贺闻的样子将自己的手指送进去抠挖。
被内射之后应该及时清理干净,但是金主显然是不会为他做这个事情的,乔氤自己前一天也没有力气再做清理,现在穴口已经慢慢收紧了,又泛着红肿,再度被手指侵入,疼得乔氤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气。
明明站在温热的花洒下面,乔氤却觉得自己疼得在冒冷汗。
是从身体里面,一阵一阵的发冷。
他用了些时候才将自己收拾好,又慢吞吞地挪回了他睡的那间卧室,百度了一下自己这个情况应该用些什么药。
金主不在,除了床头柜上的那张卡什么都没给他留下,乔氤不敢动这栋别墅里的任何东西,更别说去翻动医药箱。
好在前一天贺闻脱他衣服的时候还算体贴,他仍旧可以换上前一天的衣服出门。
乔氤把自己衣服穿好,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痕迹斑驳的床单放进了洗衣机里,才拿着手机出了门。
05
贺闻公司最近忙得很,倒是叶之伦从那次出差之后就轻松了一点,所以那天是叶之伦先回了家,发现家门口蹲着个瘦瘦小小的人。
他把车停好,走过去拍了拍乔氤的脑袋:“蹲这干嘛呢?”
乔氤是出了门才发现金主并没给他别墅的钥匙,可是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去,就只能在门口等着贺闻回来。
没想到贺闻没等回来,等回来了叶之伦。
不知道为什么,乔氤很怕叶之伦,抬头正看见叶之伦微蹙着眉头的一张脸,被吓了一跳,没稳住摔坐在了地上。
他后面还肿着呢,这么结结实实一摔,顿时就被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眼泪都摔出来了。
叶之伦绕过他去输入了密码开门,然后回头说:“密码是…你这是怎么个意思?摔一下就哭,这是想让我抱你?”
乔氤可不想也不敢劳动叶之伦大驾,急急忙忙地打算站起来,慌乱间又扯到了腿根,疼得差点原地打转。
他看着叶之伦越发不耐烦的神色,生怕下一秒叶之伦就翻脸把他给赶出去,赶紧忍着疼站好,结结巴巴地说:“不是,我是、是……打呵欠来着。”
叶之伦不置可否,进门换了鞋,把外套扔给跟在他身后进门的乔氤,去厨房拿了瓶果汁出来一边喝一边翻腾冰箱里的东西。
乔氤拐着腿帮叶之伦挂好了外套,往自己房间走路过餐厅的时候听见叶之伦正在打电话:“我回来的早,没让家政过来……对,今天我给你做饭,想吃什么?冰箱里还有牛排,给你煎牛排要不要?”
“还在开会啊?好,那我半个小时之后再做饭。”
那声音里夹着温和的笑意,口气绝对称得上是宠溺。
乔氤很累,听了两句就灰溜溜挪去了二楼他的卧室,一边从塑料袋里掏出来面包一边庆幸:还好自己在饿得不行的时候去逛了便利店所以买多了面包,不然今天晚上又要饿肚子。
——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觉得叶之伦做的东西,必然是不可能给一个贺闻花钱养着的小情儿吃的。
贺闻是在晚上八点多一点的时候回来的。
他打开门口密码锁的时候,叶之伦正好摆好了最后一点西蓝花配菜,将牛排端上餐桌。
贺闻一进门就冲着叶之伦撒娇:“累死我了,公司那几个老家伙怎么那么难缠啊。”
叶之伦端着杯子喂了贺闻一口果汁,说:“跟你说了这个项目不好啃,非要逞强……去洗手,先吃饭了。”
贺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委屈地说:“不然呢,这个项目我不拿下来,你爸又该让你和王氏的千金商业联姻了。”
然后又轻佻地拍拍叶之伦的脸,亲了叶之伦一下:“宝贝儿,为了你我也得加油啊。”
进门调个情,在公司什么暴躁的情绪都能给过滤干净了。
贺闻洗完手也没有擦,湿着手去酒柜里挑了瓶红酒,又拿了两个红酒杯。
叶之伦的厨艺是在国外上学的时候练出来的,当时叶家和贺家在教育独子的问题上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不谋而合,都讲究一个历练,于是生活费给的少得可怜,逼的两个少爷租进了同一套房子里当室友。
后来从室友发展为饭友,从饭友发展为男朋友。
只可惜后来两个人都忙,尤其是叶之伦因为出柜和家里闹得很僵,公司的事情更是忙上加忙,很少有时间能自己做顿饭吃。
贺闻切了一口牛排,好吃得直眯眼睛。
他丝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之伦,三星级米其林餐厅的大厨都比不上你。”
叶之伦端着酒杯和他碰一下,抿了一口红酒之后自己也吃了一块,说:“的确不错,以后可以让家政还买这个牌子的牛肉。”
贺闻在外面吃饭,那一套用餐礼仪熟稔到让他可以自如地伪装绅士,但是在家吃东西一向不很在意形象,往嘴巴里塞了一块牛肉继续说:“和牌子没关系,在国外的时候,我们穷到买不起肉,你还把我养胖了两斤呢。”
贺闻吃完了一整份的牛排,连配菜都给吃得一干二净,最后喝完杯子里的红酒,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只不过上一次是叶之伦出差回来,他准备的饭。
饭是中餐,还是叫的餐厅外送。
但是那一次吃过饭没多久,甜蜜的气氛就被破坏了个干净。
贺闻忽然想到点什么,拿着空酒杯问叶之伦:“那个小东西呢?自己跑出去浪了?”
叶之伦这才想起乔氤来。
乔氤是被他领回家门的,之后也没有出门的动静,他迟疑了一下,说:“楼上呢吧?”
贺闻也很迟疑:“又睡了?没记错的话早上我们出门的时候人还没醒吧?”
好歹是个大活人,贺闻和叶之伦还是有点良心的,没真像是在床上一样当人不存在。
贺闻拿餐巾擦了擦嘴角的酱汁,说:“我去看看他。”
餐桌是会有固定的家政来收拾的,用不着他们自己动手,叶之伦于是也站起来,说:“我陪你上去。”
贺闻给乔氤住的卧室在房子的另一头,中间隔着主卧的大衣帽间。
门没锁,贺闻推门进去的时候,乔氤果然已经睡了。
床上拱起来一个小包,床头柜上还扔着一个只咬了两口的面包和一支开了封的药膏。
叶之伦眉头又皱起来了。
他俩可只是想找个听话懂事的小情儿养着,虽然说是走肾不走心,可也从来没有过虐待人的打算。
药膏他认识,估摸着是前一天把人给弄狠了。
可这面包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没做出来乔氤那份吃的,可是乔氤这么大个人了,有手有脚的,白天还自己跑出去然后被锁在了外头,现在密码都告诉他了,不会自己出去吃个饭?
一个晚上的好心情都被搅扰了,叶之伦暴躁的一脚踹在床沿上,把缩成一团睡在床中央的人给吓醒了。
乔氤睡得迷迷瞪瞪,迷迷糊糊地望着叶之伦,都吓结巴了:“叶叶叶先生?”
他搓了一把自己的脸,把自己像是装了浆糊一样的脑袋弄得清醒一点,看了看叶之伦的脸色,声音立即小了下来:“今天……我,我可能没法做……”
叶之伦把他拎起来翻过去,两下就把他裤子给扒了。
那个被他和贺闻轮番操过的小口泛着一圈红肿,因为害臊正细细弱弱地颤抖。
乔氤认命地闭上眼睛,咬着下嘴唇等待着被入侵的痛苦。
但是叶之伦看完了之后就放了手:“一会儿吃两片消炎药,以后肿了记得跟我们说,真弄出什么问题来不好玩。”
乔氤被扒了裤子,整个人都羞成了绯红色的,声音小小地说:“我记住了。”
叶之伦出去给乔氤翻消炎药了,贺闻留在后面耸了耸肩,继续嘱咐道:“会做饭么?厨房可以用,不会做饭的话自己叫个外卖。”
他瞟了一眼乔氤放在床头的衣服和床头柜上的面包,又说:“给你的钱不少了吧?吃点好的,实在不行让餐厅记在我或者之伦账上,别弄得好像我们养着你,还虐待你似的。”
06
关于是不是会做饭这个问题,要看这个“会”字怎么定义。
如果能把饭煮熟而且不至于把厨房炸了就叫做会做饭的话,乔氤就算是会的,但是要求再高那么一点,乔氤就算是不会的了。
更重要的是,乔氤觉得自己浑身乏得很,现在只想睡觉,不想吃东西。
好在贺闻也没有坚持的意思,等叶之伦拿来了消炎药和矿泉水给乔氤放在床头柜上,两个人就出去了。
乔氤长舒了一口气,吃了药就又钻回被子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可是大概是睡前被贺闻说了一回,乔氤睡得不大安稳,梦里一直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地下床去了厨房煮面,结果没煮好,糊了一锅底的面条,彻底报废了贺闻家里一只锅,叶之伦和贺闻纷纷不悦地看着他,嫌弃他太笨了,说要解除包养关系。
乔氤被吓醒了。
他爸还在医院躺着,要债的人天天去病房威胁要断了他爸的药钱来抵债。
贺闻打给他的第一笔钱他已经分散着转给各个债主了,像这样只是脾气稍微凶一点但是给钱很痛快的金主其实并不好找。
他缓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只是个梦,后怕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嗓子又干又痛,火辣辣地像是吃了一斤暴躁辣的辣椒面。
床头还放着之前叶之伦让他吃消炎药的时候拿过来的矿泉水,乔氤爬起来咕咚咕咚把多半瓶水都喝完了,然而吞咽这个动作让他嗓子更疼了。
乔氤终于痛苦地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外面的天色还是黑的,乔氤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凌晨三点半。
如果现在他是在自己家那个老旧的居民小区里,乔氤可以毫不费力地找到周围的24小时药店,买好退烧药,还能顺便从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给自己买一份馄饨回家煮着吃。
然而现在他住在金主的高档别墅里,对周围的情况算得上是两眼一抹黑,别说找到药店在哪里了,深更半夜出去能不能再找到回来的路都难说。
乔氤没办法,只能又躺回去硬挨着。
醒醒睡睡地扛到七点半的样子,乔氤终于受不了嗓子里那种火辣辣的难受了,呼吸都觉得困难,就窸窸窣窣地爬起来想要偷摸溜出去给自己买药。
结果刚换好鞋打算出门,迎面碰上了一身汗湿的叶之伦。
叶之伦每天的晨跑是从不间断的,而贺闻向来是懒觉能多睡一秒是一秒,不可能起得来床。
所以叶之伦没想到门从里面打开了,惊讶地表情都没来得及收回去。
乔氤给叶之伦让开路,垂着脑袋小声说:“叶先生早。”
叶之伦用运动毛巾擦着额角的汗进了门,看着瘦不伶仃的一个人站在门口,跟小门童似的可怜兮兮的,觉得有点好笑:“你怕我?”
乔氤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
怕点好,省了在外头给他惹麻烦。
叶之伦没再多说什么,进了门去倒水喝,乔氤觉得他心情还不错,鼓起勇气凑过去问:“叶先生……我可以问问附近哪里有药店吗?”
叶之伦正倒水,头也没回地说:“消炎药在客厅的抽屉里,你自己去找……屁股还疼?”
一说这个乔氤就想起来前一天他被叶之伦扒了裤子的事情了,因为没睡好和生病有点苍白的小脸瞬间就烧红了起来,顶着害臊解释说:“不,不疼了。我不是找消炎药,是想去买点退烧药。”
他嗓子疼,现在话说多了几句,声音都变得不对劲了。
叶之伦回过了身,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问:“发烧了?”
乔氤点点头,小声说:“有一点。”
叶之伦找出来自己的手机,点了两下转向乔氤:“附近没有药店,这是家里钟点工的电话,你记一下,一会儿让她给你带过来。”
乔氤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把号码记下来,有点感激地说:“谢谢叶先生。”
叶之伦“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等乔氤把号码记到他自己手里,就收回自己的手机上了楼。
贺闻还没起,主卧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密不透光得宛如还在晚上,床上贪睡的人轻轻打着细小的鼻音鼾声。
叶之伦刚刚还有些冷硬的面部线条瞬间就柔和了下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轻手轻脚地合上门先去了浴室。
时间都是恰好的,等叶之伦用十分钟冲个澡,就差不多到了贺闻闹钟叫醒的时间,叶之伦赶在他闹钟响起来之前摸着贺闻的脸轻和地把人叫起来:“闻儿?起床了。”
贺闻有起床气,睁开眼睛把枕头扔到叶之伦怀里,耍赖地说:“不想起……”
叶之伦把手上地水滴弹在他脸上,声音里都带着笑意:“起来了,我一会儿去给你煎蛋行不行?怎么过去了四年多,长大了好几岁,还是这个起不来床的德行。”
他俩在国外读书那会儿贺闻就起不来床,后来有了叶之伦,很多时候都是被叶之伦做的早饭给馋起来的。
这一招屡试不爽,贺闻懒洋洋地说:“还要吃吐司。”
天底下也就贺闻能这么指使叶之伦了,让他俩公司里的下属看见这俩商场上作风狠辣的人一个撒娇一个哄的样子,非得惊掉一群人的眼睛。
叶之伦把贺闻被子给掀了,揉了一把他屁股,说:“行。”
然而没想到,就这洗个澡外带叫贺闻起床的功夫,厨房就被人霸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