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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问夏低头去看两人连接处,刚刚被他没打招呼蛮横地挤进来,大概是因着她的话生了气,一下顶到最深处。

    被涨大的性器把穴口撑圆,里面是层层叠叠的软肉既抗拒又矛盾地裹吸着阴茎,李聿白稍稍退出了点,又狠狠操了进去,黑色卷曲的毛发色情地纠缠在一起。

    问夏看得脸红,性器再一次退出时,一股清液也跟着浅浅流了出来,那是她不争气的证据。

    “好看吗?”李聿白声音调侃,没等问夏回答又将性器狠狠顶入穴里深处,就着水声发出羞耻的咕唧声。

    问夏捂着脸躺回去,哼哼唧唧,不成调地让他轻点。

    “疼点好,长记性。”

    问夏抬手掐他胳膊表示反抗:“我为什么要长记性?”

    李聿白撩着眼皮看她,握着她左脚脚踝把腿搭上了自己的肩头,他俯下去把问夏整个人罩住,两条胳膊撑在她耳侧,下身抽送的用力,还能听到囊袋拍打问夏臀部的啪唧声。

    “慢点…呜…”问夏掐他坚硬的胳膊,瘪着嘴撒娇。

    李聿白还真慢了下来,又慢又重地折腾到她用另一只大腿暗示性地蹭他的腰,他也没理,只似笑非笑地开口:“和我玩心眼呢?两年没见考上卖惨研究生了?挺行。”

    哦,这是早被看穿了。

    问夏却是睁开眼,抿着唇笑,然后抬着胳膊像水蛇般缠着他脖颈,“谁让你不理我。”

    他呼吸略重,俯在她身上,汗珠从他脖颈滑落掉到她胸乳,又顺着那条沟壑一路往下。

    问夏看得口干舌燥,又气他故意折磨人,待他闯进来时小穴便狠狠收缩。

    “你完了,张问夏。”李聿白被她故意一夹差点射了出来,直起身子握着她两条腿拉到最开,一下一下凿进小穴深处,龟头撑开蜜穴里曲折的褶皱剐蹭着她的内壁专捣深处的那块软肉。

    问夏受不住就开始哭,小腿撒泼般乱蹬,手拍着他大腿:“轻点,呜呜…李聿白,轻点呀。”

    李聿白充耳不闻,问夏被那股尖锐的酥痒刺激,浑身战栗,两团乳肉晃荡出淫靡的弧度,李聿白看了放下她一条腿,低头叼住一颗红莓。

    他吃的色情,一口下去半只乳都在他口中,湿热的舌从下缘压着乳头舔到锁骨,留下一道泛着水光的痕迹。

    问夏两手拽着他头发,哭得凶:“不要了……我不行了,李聿白。”

    李聿白知道她快到了,淡淡威胁道:“你要敢先高潮,今晚都别想睡。”

    问夏气得一巴掌拍他脸上,可拍完还是哭,“别这样…呜呜。”

    李聿白松开被他蹂躏的奶子,低头吻她,两根舌头绕着圈缠绕,问夏双眼迷离地偷看他,被他抓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间,李聿白还没反应过来,问夏猛然收缩阴道夹着他的性器高潮了,伴着淅淅沥沥的水滴落在他大腿根部和床单上。

    这是看着他的脸就高潮了?

    李聿白勾着唇轻笑,也没把性器抽出来,就这样把问夏翻了个身,让她趴在枕头上撅起臀。

    她高潮余韵不断,李聿白抓揉着她的臀,留下道道红色指痕,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碾着她敏感的那块软肉磨了又磨。

    问夏被欺负得全身泛红,又高潮了一次,淫水细细密密浇在性器上,李聿白节奏越来越快,很快就射了出来。

    他爽得身心舒畅,把累瘫了的问夏重新翻了过去,看她被操到红肿的唇,充血的穴,看她粉色的身子,看得他差点落泪。

    李聿白一手从她颈下穿过,一手抱在她腰上,把人完全占有般拥在怀里,低头在她唇上轻啄,“累了?”

    “嗯,要洗澡。”

    “再做一次。”

    “我不要了…哥哥。”问夏揪着他的手指求饶。

    李聿白捏着她下巴亲,含糊道:“再叫一句。”

    “哥哥~”

    他抬眼,恶劣地轻笑,“叫硬了,再来一次。”

    “不……”

    029|夏(13)

    “李聿白,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李聿白闭上眼就遏制不住地回忆问夏说这句话的模样。她趴在他肩头被他撞的摇摇晃晃,又哭得厉害,等他停下,她抽抽嗒嗒声音破碎带着讨好意味。

    他哪里听不懂这句话的潜台词。

    他们从没真正分手,只不过是吵了一场有点漫长的架。

    人还在他怀里睡得安稳,可他就是没由来地心慌,想起两年前久等未回的她,想到那通让他心脏下沉的电话,想到她一脚踩在死亡线上。

    李聿白想着,两只手把她扣紧,直到她发出不适的嘤咛。他才确认,她是真的还在。

    好端端的,活生生的。

    可越这样,她躺在血泊里毫无声息的样子像老旧的胶片影像,在脑子里一帧帧浮现,阴魂不散。

    *

    问夏第二天醒来时,床的另一侧没有人在。她伸手过去摸了摸,没有余温,估计走了有段时间了。

    她愣了下,努力回忆着或许半梦半醒间遗漏掉了他的告别。可怎么想也没有,只得翻身去拿手机,猝不防看到上面贴了张便利贴。

    龙飞凤舞的字迹:“临时出差,两天。”

    紧绷的情绪突然放松,问夏轻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起床,好心情一直持续到进了办公室,进门就看云谏脚步匆匆地要出门,手里还握着个牛皮袋子,脸上神情难看。

    “学长?发生什么事了吗?”

    “哦问夏,正好,你跟我一起。”

    问夏本来想和云谏继续讨论下那辆面包车和胡星星的事,但云谏看起来一副勿扰的样子,于是问夏也就先忍住了。

    两人站在电梯门口等,门叮的一声打开,里面站了几位同事。她抬手,笑意盈盈和同事打招呼:“早。”

    云谏侧目看过来,不经意瞥到问夏衣领下的红色痕迹,停顿仅一瞬便收回视线,等电梯里人出去后,迈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问夏才打量着云谏再次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云谏深吸了口气,“刚刚接到消息,淮江水库出现一具女尸。”

    “哦。”问夏一顿,随后点点头,倒是没太吃惊。也不能怪她太无情,跑社会新闻遇到这种事其实不算罕见。

    两人一同进入地下车库,云谏拿出车钥匙隔空摁了一下,白色奥迪车灯亮了亮。上了车,云谏才继续道:“水库抛尸,已经是这几个月以来的第四起。”

    “第四起?一直没有找到凶手?”问夏这时才有点诧异。

    云谏努努嘴,把手里的文件递给问夏,示意她看。问夏打开,里面是前三次被害者的信息,她眉间越蹙越深:“全是未成年?”

    云谏缓缓点头,“没有。而且,这些尸体还都丢失了器官。”

    问夏怔了一下,“器官贩卖?”

    淮江水库位于淮江儿童公园西南角上,因着儿童公园游客稀少,水库更是荒凉无人。

    问夏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了好些同行在现场,挤在警戒线前面,吵吵嚷嚷地,其中最为尖锐的是一阵女人的哭嚎声。

    警戒线四周围着警察,里面蹲着两个穿白大褂的法医,尸体附近有个女人被两个女警拦住。

    问夏对哭嚎声倒是意料之中,只是那张眼熟的面孔让她不禁眯起眼,待走近些看清后,她惊呼出声:“是她?”

    云谏从后备箱拿出摄影器材,闻声道:“你认识?”

    “昨天就是她打热线过来说女儿失踪。”

    云谏皱眉,没说话。

    两人一同上前,看清那具尸体。光看身量就知道是个还未成年的小孩,被水泡的发白浮肿,赤裸的皮肤上明显可见的缝合痕迹。

    两人看着,心有不忍。

    问夏喃喃:“昨天胡女士还和我说,她做了个梦,梦里星星和她道歉,说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胡星星从小只有妈妈陪伴长大,连梦里都是这么懂事。可这样乖巧的小女孩,顷刻间变成一具尸体,甚至还不完整。

    两人忍着情绪按日常程序采集完回到车上,云谏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问夏手肘撑在车窗边沉吟。

    “面包车,未成年,器官丢失……”

    云谏手指一顿,“你想说什么?”

    问夏偏头看他,“两年前撞我的同一辆车再次出现抢盗小孩,器官丢失意味着必然就会交易。”

    随后她拿出手机在各个软件上搜索词条,在如今这个用社交平台升堂的时代,不论是失踪还是抛尸,讨论度几乎没有。

    她举着手机递给云谏看,他缓缓将问夏的手按下:“这不能代表什么吧?”

    “的确有可能是因为影响太恶劣怕大众恐慌才摁下的。”问夏点点头,收回手机,“但是移植手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起的。”

    云谏舔舔唇,想起在病床上呼吸微弱的问夏,突然道:“这件事……”

    要不你别插手了。

    可云谏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到问夏的声音。

    “无论是为了找到馨宁,还是为了报撞我的仇,我都要把真相找出来,让他们绳之以法。”

    030|夏(14)

    李聿白不是第一次来北海,和问夏还在一起时,他们来北海旅游过,在某个假期。

    问夏大学没参加过任何社团部门,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兼职,暑假她也在放假刚开始那会儿回去几天,然后回淮江打暑期工,为了不打扰到室友还特地在校外租了个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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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聿白也总是直奔淮江,有时候问夏空了,也会一起去别的城市走走。他俩分手的前一个月他连京西都没回,两个人就窝在出租屋里。

    问夏怕热,稍微凑近点都要骂骂咧咧,可李聿白总觉得不够,把她摁在怀里做了一次又一次。

    夏天总是暴烈又黏腻,窗外蝉鸣不止,屋内暧昧不息。

    “聿白?”

    陈飞的声音让李聿白停止回忆,“怎么?”

    “研讨会结束,你什么安排?去喝点?”

    “不了,我还有事。”

    “啊,什么事?”

    “私事。”李聿白利落撂下两个字,收拾着东西出了会议室,只留给陈飞一个挺拔好看但无情的背影。

    研讨会在北海大学附近举行,李聿白他们的酒店也就订在这周围。

    北海大学的校门有些年头没翻新,可以从圆拱形的弧度里看到远处落了半截的太阳,橙色余晖洒了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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