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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马吃苦在缰哎,哥吃苦在命——”

    干净的嗓音好似雪水,驱散了林中燥热。

    隐隐约约,山中有人唱着歌相和,桀骏知道,那

    是他们百越的阿妹,就像山花红艳艳。

    桀骏不太想去找阿妹,和了几句歌后,听着加入的人越来越多,有男有女,便停了山歌,随意地在山中荡悠。

    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身边“咕咕咕”的蛙声越来越响。对于西瓯人,蛙——他们称呼为蚂拐,是神明,是天上雷王公子,掌管风雨,作为天的使者来到人间。

    桀骏连忙拍着腰间的鼓,唱道:“蚂拐是天女,雷婆是她妈。她到人间来,要和雷通话。不叫天就旱,一叫雨就下。送她回天去,感动雷婆心。求雷婆下雨,保五谷丰收。”

    风越来越大,叶子不断波动,哗啦啦地响,似乎有一条路线被吹了出来,桀骏也是第一次看到这阵势,或许是在梦中,胆更大了,他一边拍着腰鼓,一边往前走。

    走着走着,他竟有些心惊。

    一路上,一只只蚂拐从草中跳到石上,金黄的眼睛凝视着他,好像会说话。

    一条棍子突兀横在路上,很长,很粗,又不像树根,颜色是幽幽的碧绿。他踏了过去,身后传来“沙沙”声。

    桀骏回头,是那‘棍子’在缓缓扭动,仔细一看,哪里是棍子,分明是碧色的大蟒蛇,往树干上盘旋挪动,一对冰冷的蛇眼竖着瞳孔盯着他。

    蛇和蚂拐皆是百越诸民的图腾,桀骏心里蒙蒙有了猜想,深一脚浅一脚往林子更深处去,渐渐地,有星星点点的荧光飘落,一些光芒落在他睫毛上,视野便被一团光占据。

    桀骏就这么朦胧地,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急迫着什么,树枝勾到了腰鼓的带子,将其遗落,桀骏没有回头去捡,大块的石头在他前进的道路,绊了他一跤。

    这是个下坡路,他就一路滚了下去,衣服褶皱里夹了不知道多少碎石。

    预想中的头破血流没有出现,桀骏滚进了一个水塘里,滚到的是水塘边,浅浅的水,不必放在心上。

    桀骏抹了把脸,微风吹来,夹杂着一片精致漂亮,闪着翡光的羽毛落在他面前的塘水里,轻轻拂开一圈涟漪。桀骏不假思索地抬起头,呼吸突然滞停。

    远处,重重花蕊交叠的中央,一个通透着灵秀的女子席地而坐,她穿着越人最崇尚的青色,孔雀在她身前开屏,秋日翩翩洒下碎金,空濛着女子的五官。

    桀骏只看了一眼,就猛然从梦里惊醒。笔下文学

    ——就好像梦里对方才是主宰,发现有人闯入后,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今天真是个吉利日子,居然梦到蚂拐鼓风,小俚过山路,还有那孔雀……”桀骏试着说得俏皮一些,打消方才梦里的惊骇。

    “还有那孔雀……”

    桀骏又重复了一遍,却怎么也没力气去说出后面的话。

    他看见了……桀骏想。

    他看见了蚂拐万分敬畏地躲在水里,只敢偷偷去瞧她。他看见了小俚陈腐在落叶间,连靠近的勇气也没有。而越人尊崇的这三种图腾,唯有得到她一个微笑的孔雀,骄傲地展开了尾翅,把自己最漂亮的东西,眼巴巴捧到了那人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鸡吃苦在窝,鸟吃苦在笼,马吃苦在缰,哥吃苦在命。

    ——《路歌篇》

    *

    蚂拐是天女,雷婆是她妈。她到人间来,要和雷通话。不叫天就旱,一叫雨就下。送她回天去,感动雷婆心。求雷婆下雨,保五谷丰收。

    ——《蚂拐歌》

    *

    秦汉时期,绿孔雀已经在岭南出现了,但是数量非常稀少,所以是贡品。

    (尉陀)谨北面因使者献(文帝)生翠四十双,孔雀二双。

    ——《汉书》

    *

    以及我没查到在岭南那边,孔雀叫什么,就暂时用孔雀称呼了。

    *

    俚:壮语里对蛇的称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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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桀骏用完后,第二天晚上,青霓又立刻给徐福用了残次品的‘造梦’。

    先用了完整版,就会覆盖上一回的‘造梦’,这时再用残次品,就不需要担心把秦始皇拉进梦里了。.scjld.

    青霓把桀骏隔开,不让他靠近徐福这边,自己则出现在徐福面前。

    明天就要上祭坛了,神女却一直没有动静,徐福并不怨恨,他只是觉得情理之中。

    ……九天玄女,多少人供奉着她,天下人心声杂乱,她又怎会那么快注意到其中的一支惊恐到快要破碎的祈祷。

    看来,自己是白负了这一身灵根,没办法修习化学之道了。

    这么想着,在徐福的感官里,自己只是闭了闭眼——实际上是闭目养神时迷迷糊糊睡过去,再睁开眼睛后,就出现在他以为还是现实,其实是梦境的同款复制粘贴土屋里。

    直至几十年后,徐福都忘不了当时的场景,直至寿终正寝前的回光返照,床前跪满了孝子贤孙,他迷迷糊糊中,依然看见了——

    天上月直直坠落下来,呼啸着,往他这个方向砸。却在他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一声救命也慌张到喊不出来时,瞳孔中越来越大的月,被揉成了一汪皎洁的月色,神女就在月色之间缓缓而降,衣袂翩翩。

    神女垂眸,清泠的眼瞳似是映了他的身影,又更像仅是在看这片天地,他不过是天地间一粟。

    “祈祷所为何事?”

    徐福双目含泪。

    呜呜呜,从今天起,神女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滴——】

    【痴情男配‘徐福’,对你的好感度已达到100点,‘爱你胜过爱自己’。】

    【滴——】

    【获得积分一百九十万。】

    【滴——】

    【完成成就:第一位舔狗。】

    【获得积分:1500】

    *

    桀骏既没发现自己是在别人梦中,也没有发现自己在做梦,实在是他所看到的一草一木,一人一行,都无比真实。

    ——这本就是基于他,还有徐福的意识,构建起来的梦境。

    桀骏也看到了那月亮向山中坠来,身边熟悉的族人慌忙下跪,以百越各族的礼仪跪拜,口中念着祷词。

    而桀骏,这位西瓯国的首领,想起了昨晚梦中的惊鸿一瞥,就好似被蛛网捆缚,牵引,脑子一片空白,往那个方向不停的奔跑,靠近。

    是你吗?

    穿青衣,被图腾憧憬着围绕,好似神明,望不见面容,是我们夷人的神吗?

    一定是吧,一定是雷婆,才能让蚂拐敬崇!

    山林里的声音像是消失了,桀骏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他冲到了月亮落下的地方,逸散着满目的荧光。

    和梦里一模一样!

    桀骏还看到了梦里的那身青衣,而他拜来的国师,正恭恭敬敬地伏在神女身前,表情狂热。

    那个国师是有真本事的,他能凭空吐火,也能穿墙而去,而连神人一般的国师也要伏拜的人……

    是雷婆!

    一定是雷婆!

    桀骏垂头,视线缓缓放在了青衣女子的衣衫上,不敢直视容颜。

    随即,他感觉到了一道目光,轻飘飘地落到了他身上,和蚂拐鼓噪完全不一样的轻柔嗓音,似山间潭那般宁静,“汝过来。”

    桀骏行了过去,依旧低着头,随后,先用了本族对神明最崇敬的一套仪礼去拜青衣女子,大礼接近尾声时,他又听到了神女的问话:“汝想让徐福以仙术为汝助兴?”

    比起中原的人,越人如今还是上古时候那般,对神祇有着极大的敬畏——

    不能惹雷婆生气,雷婆一气,就让老天发怒,轰隆隆的震响会劈开大山,将他们埋进去!

    碎发凌乱在桀骏脸颊,他低低地俯下去,胸膛压着地面,从俯视的角度,只能看见一头蓬松的短发。

    “求圣母不要降罪!

    桀骏一个人的无礼,求圣母不要迁怒‘夷’!”

    徐福听到最后这个‘夷’时,差点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想起,百越、越人是中原对他们的称呼,‘夷’才是他们对自己的称呼。

    桀骏嘴里不停地念,心里也在后悔。

    是啊,国师用不用仙术要看国师的意愿,他这样不停催促,去要求国师施展神迹,和侮辱有什么两样?部族里的巫师敬神时总会唱歌跳舞,以对神祇颂歌,可谁要是平时就随便让他唱跳,肯定要被一个大花鼓敲头顶。

    怪不得之前他一提此事,国师就沉默不语,必然是心里不高兴了!他真是被犬溺迷了心,才会忽视了这一点!

    希望国师能安抚部族的人,可以,希望国师如同俳优趣戏那般施展神迹安抚族人,不行。

    这是狎辱!

    随后,桀骏只听见神女“嗯”了一声,再往后,寂静无声。紧接着,国师就将他扶了起来。“玄女娘娘已离去,还请王上往后不要再说让吾施展神迹之事了。”国师的声音平平淡淡的,没有半点恼火。

    徐福:毕竟我和神女不一样,我不是真的神仙,你想要的神迹我搞不出来!

    桀骏在心里反驳:那才不是你们的玄女娘娘,那是我们夷的雷婆,我们夷的圣母!笔下文学

    反驳完了,桀骏又有些忐忑,用力地握住徐福的手,“国师,圣母她没有怪罪我的不敬吗?”

    徐福用另外那只手轻捋胡子微笑,广袖无风自起,“王上多虑了,玄女娘娘素来大度,看吾等如人视蜉蝣,些许言语如何会使她动肝火。甚至,她会下凡也非是为此特意前来……”

    “那是为了什么?”

    “是吾在祈祷时,多次提到王上,提到‘夷’之事,玄女娘娘心念一起,便投了一个眼神过来。”

    “这就好,这就好。”桀骏缓慢地松开徐福,不再是那副天塌下来的表情了。只是……“明日的祭礼,本王要比以往,送上更多的祭品。”好似在自言自语。

    徐福瞧着他看向山外时眼底的沉色,暗道不好,“王上可是要以秦军的头颅作祭品?”

    桀骏纠正:“是一整个秦人,而且不止一个,大量活的祭品方能体现我们的诚心。”

    “王上是要献给玄女娘娘?”

    “对。”

    “万万不可!”他来到百越时,这边已经和秦军开始了一浪又一浪重重的攻势守势了,那时无法劝停,如今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做!

    徐福想着神女来大秦后,从未要求陛下献上奴隶作祭品,说话时更有了底气,“玄女娘娘不需要活祭,人祭,她不染尘埃,王上难道要用那些血污玷脏神女吗?”

    桀骏本想反驳,可又一想之前雷婆特意来见国师,关系必然不寻常,或许国师是从属雷婆的巫师,比起神话传说,他的言语更可信。便在心中暗暗记下圣母的喜好,道:“那还是和以前一样,献上牛羊为祭品吧。”

    徐国师含笑颔首,为自己特别成功的一次装模作样打了个甲首的分数。

    徐福:我真棒!

    两人此刻依然在梦中,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待到梦里的他们闭目入眠后,青霓才散掉‘造梦’,让他们无缝衔接外界。

    清数这次收获的积分,青霓抱着被子快乐地在床上打了个滚,嘿嘿直笑:“系统,我发达了!”

    系统也兴奋了,“这就给你的裙子添几件染色套!”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系统发现,少女说这话时,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我以前正好看到过一些数据,你等我算一算!”

    “嗯?算什么?”

    “一亩水稻有效穗控制在15-25万之间比较合理,通过残次品多胎丹,一粒稻种最多能搞15株穗,根据多胎丹的介绍,胎儿必定能健康|生下来,也就

    是只要能随机出15株穗,就都是有效穗。25万除以15,约等于16667粒稻种!”

    青霓嘴巴啪嗒嗒地吐出一连串的话,“一颗残次品多胎丹是40积分,16667颗就是666680积分!”

    系统生出了不好的预感,“等等,衣……”

    “系统,兑换!”

    “可是……”

    “没有可是!骆越那边的土地确实能够使稻谷一年三熟,但它太远了,而且历史上也发生过不少次百越被打下来后又被占走的事迹,山高路远,秦朝交通还不发达,不能完全指望驻守在那里的官员的良心,所以,中原的稻谷产量也要提高。兑换吧,六十多万积分而已,我花得起。”

    说到底,宿主才是系统的主导者,青霓坚持,系统也没办法不给她兑换,于是,将近一万七千颗的多胎丹,就到了青霓的系统背包中。出于青霓的要求,还给她弄成了液体。

    “现在是九月,明年种一亩地的水稻作为母种,结出来的有效穗都作为种子送往中原各地。”青霓抑制不住自己的呼吸,眼中闪过兴奋,“我也不知道一株穗里有多少粒稻谷,但是,最迟三四年,就能让人人……严谨一点,让大部分人都吃饱饭了吧?”

    系统给她泼冷水,“事实上,不太可能。你说的数据都是现代科学总结出来的数量,有化肥来提供分蘖期后,有效穗需要的营养,古代有什么?沤肥?”

    青霓:“这个我考虑过了。15株有效穗只是最优的可能,事实上,不会每一粒种子都是15穗,所以,土地营养供给充足的概率会大大增加。至于沤肥和化肥之间的肥力差异,可以实验。专门抽出一亩地种下多胎稻种,等到该成熟的季节,看看稻谷成熟的数量,如果有枯萎的、大量空壳的,就适量减少种子——多实验几次,肯定能找到合适的数量。”.scjld.

    青霓想了想,又道:“等百越的骆越之地被打下来,就可以用那里一年三熟的土地实验,整个骆越那么大,只浪费一亩地……当然,我这个一亩地是按照现代算的,到时候还得转换成秦亩,唔,秦一亩相当于现代0.2907市亩,也就是需要用三亩半地这样子做实验,不算问题。”

    就是不知道骆越什么时候能打下来。青霓想。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认为“夷”是古代东夷-百越民族自称的译音,从部分侗台语民族的自称及中古时期一些百越后续民族的族称可资论证

    ——《百越族称源流新探》

    *

    文里与水稻有关的数据,不保证正确,因为我没查到具体的论文支撑准确率,是百度来的数据。如果有这方面专业的小天使,欢迎提出正确数据,作者会改!么么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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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始皇也想知道骆越什么时候能打下来。

    他收到了大将屠睢的信,字字泣血,几乎是哭诉了百越之地酷热,时常有蚊虫叮咬,瘴气多,不少士卒患上了瘟疫,二十万大军伤亡惨重。幸好有陛下调过去的三十万大军,才没有让他们被越人打败。不过,粮草没了,希望陛下能给予增援。

    陛下瞅着这封信都要气笑了。

    他拨了五十万大军过去吧?百越那边算上老幼,能有十万人吗?本来是想打一场碾压战,打了五个月都没打下来也就算了,居然还被打得丢盔弃甲?

    还被百越的人切断了粮道!

    “废物。”

    始皇帝瞧着屠睢信中那句“五十万大军已经伤亡甚重”,只感觉脸上被狠狠掴了一记耳光,自他纵横六国,一统中原以来,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

    还好,后面秦军已平定了东瓯和闽越地区的消息,稍微缓解了始皇帝暴怒的脸色。然而,还有南越、西瓯等几个部落尚在负隅顽抗。

    “来人。”始皇帝沉声,“传治粟内史!”

    治粟内史还以为是要问他关于新黔首户籍统计的事,一路上打好了腹稿,准备好汇报了,然后就听见陛下问:“国库还剩多少粟?”

    治粟内史对此烂熟于心,“还有三百一十万石粟。”

    始皇帝微微颔首,把屠睢的信拿给治粟内史看,治粟内史看完后,差点就想抱着陛下大腿哭国库了。但是,他也知道此刻事态紧急,顾不上考虑国库粮食够不够,多出的三十万大军是哪来的,陛下你又任性了居然会玩先斩后奏了,只能苦笑着:“陛下欲调拨多少粮草?”

    始皇帝:“自各地仓点调度粮草送往疆场,共调一月口粮。”

    这个就要治粟内史负责算了,按照五十万大军——肯定不可能全活下来,但是粮草的误差必然是要往多给了算。治粟内史心算了一会儿,道:“一百七十万石。”

    始皇帝:“咸阳仓有多少粟米?”

    “十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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