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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无数的玄珠被他们泼洒到那光晕之内。

    玄珠化为丝丝缕缕的力量,疯狂地涌入射日弓之内,也让射日弓越来越清晰。

    正如同,蒙尘的明珠,重新焕发光辉!

    ·

    渐渐地,射日弓真正化为了实体。

    突然间,弓弦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

    就好像空气中倏地弥漫开重重叠叠的涟漪,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力量。

    墨金色的射日弓,赫然悬挂在兵器架上!

    钟采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说道:“老邬!快试试手感!”

    邬少乾抬起手来,手腕用力,就将那射日弓取下来。

    如今这射日弓,正是六级极品品质。

    ·

    邬少乾的视线,在射日弓上一寸寸划过。

    很久了,久到仿若隔世。

    尽管邬少乾知道这射日弓的品级降低了很多,但真正触碰的时候,竟然与从前没有丝毫区别。

    乍看之下的品质,似乎也是一样的,只是散发出来的气息强度,削弱了太多。

    这就显露出,其实真正的内瓤还是有所区别。

    钟采也盯着射日弓。

    在他的观察里,射日弓的造型同样没有丝毫变化。

    只是更多的部分,他肯定不会有他家老邬清晰。

    钟采看向邬少乾。

    邬少乾缓缓开口:“跟以前没差。”

    钟采忍不住也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射日弓。

    果然,跟以前一模一样。

    ·

    邬少乾拿起这硬弓,拉着钟采,一起来到了内城的演武场中。

    钟采坐在场外的亭子里,看向场中静立的青年。

    青年身姿挺拔,容颜英俊无匹,其手挽硬弓,乌黑的长发无风自动,显露出一种看似静默,其实全不将旁人看在眼里的气势。

    这一幕,就好像回到了几年以前。

    那时候他们虽然并不在一个独属于他俩的地盘,却处在另一个极为宽阔的山谷里。

    钟采同样是待在外面,看着对他展示弓箭威力的好友。

    如今,他看着的是他挚爱的另一半。

    心情更加激昂。

    浑身的血液几乎都要沸腾起来!

    ·

    此刻,青年倏然动了。

    墨金色的硬弓赫然架起,袖长的手臂握住弓身,另一手倏然用力!

    弓弦被拉开如同一轮满月。

    霎时间,足有三支同样为墨金色的长箭迸发而出,发出了刺耳的音爆声!

    那些长箭直冲而出,赫然落在演武场一侧的坚固靶子上!

    靶子十分坚硬,但是被接连这三箭射中,却还是在发出爆裂声响过后,赫然炸成了碎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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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青年腾空而起。

    他的弓弦上,出现了无数的光芒。

    这些光芒一瞬间同时爆发,化为了无数的光点,又好像无数的箭雨。

    簌簌而落,统统击打在地面上。

    下一刻,这演武场的地面上,就出现了无数密密麻麻的白色斑点。

    演武场的防御是非常可怕的,与城墙的品质没有区别——城墙可是足以抵挡筑宫强者攻击的!

    自然,此刻这地面遭受的攻击固然可怕,却绝不至于被毁损。

    ……不过力量留下来的余波,也还是造成了一些比较难看的痕迹。

    就像是长了麻子。

    ·

    钟采:“……”

    从兴奋热血到眼前一黑,只需要几个呼吸时间。

    老邬真的很帅!

    但是,靶子也挺倒霉。

    这玩意是他抽卡时出来的,刚好用来给老邬练箭。

    而钟采没想到的是,明明都是四级的靶子了,怎么还能被开光境的老邬给轻易打碎了?

    转念间,钟采又明白过来。

    其实也不用太奇怪的,毕竟射日弓是六级的,老邬射箭的时候花费的玄力不少,打出的弓箭也是自带而不是玄力形成,有那个锋利程度也不奇怪……

    钟采的视线,又落在持续腾空,不断朝着地面拉弓的邬少乾身上。

    依旧很帅,地面上的斑点更密集了。

    不过也是不断地给它“密集”着,才能反而将那空隙填满。

    钟采默然。

    所以老邬这是干脆给演武场地面染个色是吧?

    他忽然跑神了。

    他想:难怪上次去崽子那,说他师兄去演武殿了,果然还是为了个人财产着想吧……

    钟采托着下巴,继续去看他家老邬。

    算了,地面难看就难看,老邬很帅就行。

    老邬肯定很想念射日弓了,就让他开开心心地玩吧!

    ·

    邬少乾的确是许久没有用过射日弓,尽管之前用的那些硬弓的手感也不错,但是比起曾经跟他无比契合的射日弓来,还是欠缺很多。

    只是,就算邬少乾玄力再怎么雄厚,在面对六级射日弓的时候,每每出箭的消耗还是很大。

    如今坚持了小半个时辰后,他就落下地来。

    钟采立刻蹦跶过去,搂住了邬少乾的腰。

    邬少乾浑身是汗,带着点兴奋地看向钟采。

    钟采由衷地夸赞:“老邬超厉害!”

    邬少乾唇边的笑意更深。

    钟采摸了摸邬少乾那很好摸的腰,冲他挤了挤眼睛,调戏道:“老邬很累吧,都没力气了吧?要不要我帮你洗澡啊?”

    邬少乾微微喘了两口气,笑吟吟地说:“要。”

    钟采哧地笑出声来。

    接着,钟采干脆地把自家老邬抱起来,就朝浴池里去。

    洗个澡,老邬差不多就恢复了。

    到时候,他俩还可以玩点什么高兴的~~

    ·

    之后的日子,每天清晨,邬少乾一边领悟自己的秘技,一边用射日弓来参悟。

    钟采则是在旁边炼丹,时不时地就抬头欣赏他家老邬的英姿。

    等到了下午时分,钟采就开始修炼自己刚学的秘技了。

    邬少乾则也待在演武场旁边,一边看他家阿采,一边研究极品净尘符——现在二级极品是没问题的,三级的他得预先钻研,不然以他家阿采这么快速的提升,要是供应不上就不好了。

    晚上的时候,两人先各自修炼一个时辰他们辅修的功法,剩余的时间都是双修。

    先气息交融地普通双修,然后放松身心的复合型双修。

    两人各方面的实力,提升都很快。

    ·

    钟采每天花费炼丹的时间并不算太多,如果要研究新的丹药,则起码十天半月的才能完成一种。

    当然,他的完成跟大多数丹师的完成不一样。

    他的完成属于必须达到满丹成果,成丹率起码是及格或以上——也就是至少六成。

    同时,每一炉出丹也必须要有极品丹药,多少不论,越多越好。

    因为师父已经回来了,钟采除了正常上课以外,要是有了什么疑问,由于已经有了师父的允许,就不必再拘泥于时间,而是可以随时过去了。

    除了丹术以外,桑师父还是一位实力高强的化灵修者。

    尽管他将大部分的心力都用在炼丹上,但他寿元悠长,也花费了相当多的时间在提升境界和磨炼秘技上,化灵修者该有的见识,他全都有。

    钟采花费了很多时间在钻研秘技上,只有他自己多方参悟而还有不解的地方,才能真正提出问题,也才好将问题集中起来,一起去询问师父。

    桑师父稍微看过秘技,就看出了其中的奥妙。

    当然,他也很快指点了钟采。

    钟采在这门秘技上,大有进步。

    ·

    而对于钟采的好学,桑云楚是很满意的,教导的时候并不吝啬。

    同时,他也不再要求钟采每个月初去梅家山脉上课了,而是让梅家将课程表给出一份,由钟采收着,只有他需要的时候,才去旁听。

    钟采也数次去进行徽章考核,每次过去时,都是会起码连续考核两三种的。

    每次都很顺利,从没有失败过。

    桑云楚就更满意了。

    当然,钟采对于二级丹药的炼制虽然已经非常娴熟,可显然还是再突破几个小境界后再尝试三级丹药更好。否则,一个不慎并不是炸炉,而是玄力被抽空,对修者本身不妥。

    ·

    邬少乾也不时就去姜师父那里询问磨炼秘技的技巧。

    姜崇光的教导方式相对粗暴,大多时候都是将自己的实力压制到跟邬少乾相同的程度,再将他带到那个巨大的深坑里,一边跟他对战,一边进行指点。

    而就算这样,姜崇光的经验都远远胜过邬少乾,见识也要渊博很多,如此情形下,他自然会很轻易就将邬少乾压制,哪怕手下留情,依旧免不了的磕碰。

    对一位顶级天才的自信心……也是很大的打击里。

    要是寻常的天才,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是免不了要颓丧些的,也很容易变得迟钝起来。

    但邬少乾不同。

    他本来就很擅长以战养战,战斗的次数越多,进步就会越快,而且会产生很多灵光。

    正因为这个缘故,邬少乾从原本在潜龙榜上无法打出高位,到后来直冲而上。

    很大的一部分实力提升,都是在那斗战台上。

    以至于姜崇光的方式居然非常适合邬少乾。

    邬少乾居然就在这样“挨揍”的情况下,将那门秘技不断地完善。

    威力越来越大。

    姜崇光也从不吝啬夸奖自己的徒弟。

    只是,他的夸奖也很考验人心脏就是了。

    每次两人的“指导战”之间,姜崇光的大嗓门就总是在山洞里回荡。

    “少乾!站起来!该打你后背了!”

    “对,就是朝这边出腿!力气还是小了些,回头给你一个雷池名额,找时间赶紧去泡一泡!”

    “这一招不行,快点后退!废了换掉,路线不合适!”

    “对!现在对了!只可惜威力还是小了些。”

    “加快速度!快!快!快!”

    “这不行,再快!再快!再快!”

    “很好!小子好样的!”

    ·

    这样的情景,时常发生。

    姜崇光几个师弟师妹都是实力在身,对邬少乾这位师侄也是很好奇的,所以一有时间,刚好邬少乾又来求教的时候,就免不了会过来瞧瞧情况。

    这一瞧之下,他们就忍不住私底下多出了许多话来。

    “师兄这个教法,不太好吧……”

    “大师兄就是这样的性子,咱们有什么办法?”

    “我看师侄还挺适应的?”

    “是适应还是忍着,这很难说啊。”

    “师侄也是倒霉,年纪这么小就要被师兄折腾了!”

    “……勾起了我久远以前的回忆。”

    “咱们那个时候还都是师父教导的,大师兄只是偶尔做个陪练,还属于对咱们的惩罚!”

    “哪像现在啊,师侄每次都在面对惩罚!”

    “要不,咱们跟大师兄说说?大师兄总是听劝的……”

    但是话说到这个份上的时候,忽然有一位话最少的化灵修者开口了。

    慕肃说道:“我看,实在是不必劝说,师侄适应得很。”

    众人一怔,再次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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