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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那快感太强烈,程漠忍不住绷紧了手脚,头往後仰,他甚至抑制不住,想要往秦芳川口中戳刺。

    秦芳川抱著程漠双腿,尽量将口中之物含得更深,并用舌尖沿著茎端舔舐。

    程漠许久未曾发泄,撑不了多少时候,便泄在了秦芳川口中。

    秦芳川抬起头来,看著程漠的神情有些发怔,然後忽然喉结轻轻滚动,将口中精液全部咽了下去。

    秦芳川道:“我要进去。”

    程漠忍不住伸手抚摸秦芳川脸颊,凑上来与他亲吻,阳精的味道在两人口中蔓延,程漠道:“进去吧。”

    秦芳川自怀中取出一个白瓷瓶,然後脱去自己身上衣服,拉开程漠双腿,用手指沾著瓷瓶中冰冷液体,缓缓探入程漠体内。

    程漠习惯了欢爱的身体很快便被秦芳川手指打开,有些疼痛,但是可以忍受。

    秦芳川觉得扩张得差不多了,将瓷瓶丢到一边,扶住程漠大腿,将自己阳物缓缓挤进了程漠身体。

    抽插并不太激烈,程漠耳边听到的除了肉体撞击的声音,还有秦芳川急促的喘息声。

    他忍不住撑起身体,更加方便秦芳川进出,而体内敏感处随著他的动作也一再被触及,已经软下去的阳物又逐渐硬了起来。

    秦芳川用双臂托住程漠双腿,两只手绕到程漠後腰去抱他,程漠於是一只手撑著床,另一只手揽住秦芳川後背,与他绵绵密密亲吻起来。

    到了後来,两人几乎是同时泄了出来,拥在一处微微喘著气。

    秦芳川也顾不得从程漠体内抽出来,身体往前压倒在程漠身上,程漠抱著秦芳川,任秦芳川在他耳边轻吻,闭上了眼睛。

    清晨时,秦芳川出去让人打水进来,两人在房里清洗过後,才推门出去。

    正好苏晴给程漠送糕点过来,见到两人从房里出来,也不点破,坐下来与程漠说话。

    程漠见苏晴送来的桂花糕清甜细腻,於是拿起一个递给秦芳川。

    秦芳川接在手中,细细咬了一口,然後看向程漠。

    苏晴见到秦芳川神情,不由心底叹息一声,许多天的犹豫不决总算是做了决定。

    苏晴对程漠道:“你既然身体已经好了,我和你弟妹便先回金陵了。”

    程漠吃惊道:“苏姨要走?”

    苏晴点头,“嫣儿想回家了,程海和程洋也该去学堂读书,你爹晚些天再走,你有了空,去与他聊聊。”

    程漠应道:“我知道了,多谢苏姨。”

    “谢什麽!”苏晴笑著起身,“有缘分才做得了母子。”她拍拍程漠肩膀,示意他们慢慢吃,然後离开了这个小院。

    过了些日子,苏晴带著程漠三个弟妹先回了金陵。

    上马车时,程海程洋都依依不舍,撩开了车帘跟程漠挥手。

    程漠站在路边,微笑著向两个孩子挥手作别。

    “驾!”车夫打马,马车缓缓前行。

    苏晴将两个孩子一手一个拎了回来,忽然感叹一声,对儿子道:“你们以後若有了儿子,送你大哥一个。”

    程洋和程海都是一脸懵懂,“送给大哥做什麽?”

    苏晴知道不能跟孩子多说,只含混道:“给你大哥做儿子。”

    程海闻言,乖乖点了点头。程洋想了想,道:“我也要送一个给大哥做儿子。”

    苏晴闻言,笑著揉了揉程洋的头,“傻儿子。”忍不住又是一声叹,然後劝自己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哪有那麽多操不完的心!自己这个做娘的,只有等到哪天纸包不住火了,程肃父子两个闹起来了,在中间周旋劝解了。

    苏晴走後,程漠又寻了个日子,与程肃父子两人坐下来长谈一番。

    经过水月教生死一役,程肃看开了许多,他不再提及慧寂与舒长华之事,只叮嘱程漠,是非大义不能忘。

    程漠拱手应道:“儿子决不敢忘。”

    程肃拍他肩膀,“武林盟在你手上,你要对中原武林负起责任来。”

    程漠郑重点头。

    过了近一个月,程肃也起程离开临渊城,回了金陵。

    程漠正式将武林盟事务接管回来。他在书房里发现一摞信函,全是武林盟各门派慰问他伤情的信函,他连忙招人来问。原来这些信许久以前已经收到,程老盟主怕影响程漠养伤便没有给他看过,只自己一一回复了。其中有人要前来拜访的,程老盟主也全数谢绝了。

    程漠翻看一遍,竟然发现其中还有云阳道派来的信件。字迹是子霄的,程漠认得,语气客气平淡,相信程肃的回信也是简单客气。

    程漠将信握在手中,寥寥几句话反复翻看了,心里忽然起了想法,要亲自去见子霄一趟。

    如今武林尚且算是风平浪静,水月教石宫被毁,教众无一人献身於江湖,仿佛连同整个石宫一起被埋葬了一般。原来蠢蠢欲动的各派江湖人士,也因为传说中的神行秘功被毁,程漠在水月教石宫为教武林盟众人而受伤,平息下来不少。

    程漠对武林盟弟子简单交代几句,便打算独身上路去云阳道派。

    秦芳川没有阻拦,只能看出有些不舍,程漠让他留在武林盟,等他回来。

    秦芳川点头,“路上小心。”

    秦芳川脱离了水月教,便是居无定所,浪荡於江湖,如今有了程漠,才愿意安顿下来。

    程漠著弟子将武林盟一处空置偏院收拾出来,给秦芳川做药房。又嘱咐弟子照顾好秦芳川吃穿用度,一切听从吩咐,只武林之事不许秦芳川过问,若有要事,一律飞鸽传书给他。

    程漠骑马从临渊城往云阳山去。

    想要见子霄是突然起意,可是上了路,程漠一个人静下来细细思索,倒是隐隐有些不安。

    就像那时秦芳川来到武林盟,惴惴不安却又不敢提起的心情,程漠身上蛊毒已解,那麽他们之间本来的维系似乎便断了。

    秦芳川的不安程漠如何会不懂,可是人非草木,不管起初相遇是何种境况,到了如今这种境地,又怎会无情?便不说他们拼了性命为他去杀蛊王,只是摆在眼前的那一份真心,程漠又怎能辜负得起?

    唯有子霄,程漠始终觉得心里不安。

    此时已近腊月,到了云阳山下,空中开始飘飘荡荡下起了小雪。程漠将马寄养在山脚客栈,朝著半山腰爬去。

    举目望处,四周山顶尽是白雪皑皑,一片银装素裹。

    山路两旁,草木之上都是薄薄一层积雪,到了山腰,道观大门外,两个小道士道袍内裹著棉衣,脸颊也冻得发红,见了程漠都露出高兴笑容来,“程盟主。”

    程漠停下脚步,笑著回礼,“二位道长好。”

    一个小道士问道:“程盟主是来找掌门的吧?”

    程漠点头,“可需要为我通报一声?”

    另一个道士连忙道:“程盟主来了便不需通报了,只是掌门如今在後山凌清峰禁地闭关,盟主若想见他,需得让清虚师兄去通传。”

    程漠有些微怔,子霄闭关,也许短时间内无法出来,自己这一趟说不好便是白走了。

    他仍是谢过两个小道士,进去见了清虚。

    子霄闭关,云阳道派以其师兄子暇道长为代掌门,而大小事务,则多是由子暇的大弟子清虚在做主。

    清虚向来崇敬程漠,再加上在水月教时曾被程漠救过性命,更是敬重夹杂著感激。他听闻程漠要见子霄,连忙道:“我这便去替你通传,只是师叔闭关,若不是大事,他未必会搭理。”

    程漠道:“我知道。这无妨,只要通传过了,他不愿出来便罢了。”

    清虚於是向子霄传了话,他只能向子霄传话,却得不到子霄的回应。

    两人站在凌清峰禁地前面,寒风凛冽,刮得脸生疼,面前是一条细长索桥,索桥对面便是一座独峰,那就是子霄闭关之地,一道石门紧紧闭著,一动不动。

    等了足有两个时辰,清虚回头道:“程盟主,不妨先随我回道观吧。”

    程漠上前两步,看到峰顶往下不远处山崖边有间小木屋。他伸手指了,对清虚道:“我想暂时住在此处,再等些时候。”

    清虚随他看去,劝阻道:“这峰顶天寒地冻,这间小木屋根本挡不住风,程盟主还是随我回去,过两日我再替你通传师叔一声。”

    程漠摇头,笑笑道:“习武之人何惧严寒,我再等上几日便好,清虚道长不用为我担心。”

    清虚又劝了几句,见程漠坚持,便只好应了。回去道观内,派人送来炭炉和棉被,又特意著人送了两套厚重棉衣来。

    程漠在凌清峰上住下,真如清虚所说,天寒地冻,终日里没事看著对面子霄闭关的禁地,自己也不知道还在等待著些什麽。

    足等了有五日,子霄始终没有出来。

    程漠盘算著日子,打算最後再等一天,若是子霄不出现,明日便下山了。

    晚上,小木屋里即使烧著火炭也如同冰窖。程漠睡得不死,到了半夜,感觉到身边似乎站了个人。

    程漠猛然睁开眼睛,那人一口朝他胸口袭来。

    程漠一拍床板,身体跃起往後翻窗而出,房间里的人追了出来,手中长剑不曾出鞘,只挑起一捧雪拍在程漠脸上,趁程漠闭眼之时,揉身而上制住程漠脖子。

    程漠站在原地没有动,只将脸上的雪甩下来,看著面前的人道:“闭关几月,武功精进不少。”

    子霄放开他,回身往前走去,“你没尽力。”

    程漠连忙追上去,拉住子霄手臂,唤道:“子霄!”

    子霄停了下来,头也不回,问道:“怎麽?”

    程漠被他问得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紧拉著子霄手臂不放。片刻後,他伸手抱住子霄後背,将自己的胸口与他紧紧贴在一处。

    天空中不知何时开始飘落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一片片落在两人头顶。

    程漠又唤了一声:“子霄。”

    白天扫干净的地面积起一层雪,落在两人身上的雪也渐渐来不及融化,越来越厚,程漠几乎以为自己快被积雪盖住的时候,子霄总算是回应了他。子霄伸手,按在他的手背上。

    子霄转过身来,伸手将程漠推倒在雪地里。

    程漠用手肘撑起身体,仰头看著子霄。

    子霄一手握著长剑,半跪下来,问道:“程漠,你想要我怎麽样呢?”

    程漠没料到子霄会这麽问他,紧闭著唇,似乎忍耐许久,才转开目光,说道:“和我做。”

    子霄语气平淡,道:“你的蛊毒已经解了。”

    程漠仍是道:“我想要。”他说这话时,虽然脸颊泛著红,但是神情却因为难堪而紧绷著,目光始终落在远方。

    子霄沈默片刻,终究没有继续问下去。

    程漠见他不说话也不动作,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子向他腿间伸手。幸好子霄并没有推开他,任程漠握住他腿间阳物。

    程漠握住那物摩挲片刻,直到在手中硬了起来,才跪起身子想要去解子霄裤子。

    却不料子霄并没有任他继续,而是伸手将他推倒,抬起程漠一条腿,将他长裤拉了下来。

    程漠急促喘著气,身下一片冰冷,可是没有反抗。

    子霄拉开他双腿,没有扩增也没有润滑,便这麽直接顶了进去。刚进去一个头时,只觉得又干又紧,难以动作,於是一用力,将自己完全埋进了程漠的身体里。

    程漠只觉得身体被用力撕裂开来,疼得厉害,张开嘴来呼吸时,又只能感觉到天地间一片冰凉。

    子霄毫不留情,大力抽出又用力撞进去。

    程漠撑不住身体,後背躺倒在雪地里,很快变得湿润冰冷。

    然而後穴的痛楚很快便缓和了,身体早已经熟悉的触感,一次次顶撞著身体内最敏感的深处,使得程漠在寒冷中察觉到了丝丝快感。快感蔓延开来,融化了身上的冰雪,很快连呼吸都灼热起来,随著呻吟从口中逸出阵阵白色的雾气。

    程漠向子霄伸手,他渴望著子霄。

    子霄看著他,动作终於缓和下来,忽然伸手将他後背托住抱了起来,一边维持著抽插的动作,一边从雪地里抱著他站了起来,往小木屋里走去。

    从外面进来,瞬时便能感觉到炉火的暖气。

    子霄将程漠压倒在床上,埋下头与他深深吻在一处。

    程漠只觉得身体发著热,他不由自主去拉扯自己的衣服,去拉扯子霄的衣服。

    到最後两人赤裸著身体紧贴在一处,身下是猛烈的撞击,而唇与唇纠缠在一起,竟一刻也舍不得分开。

    程漠几乎神智都有些恍惚了,他与子霄在一起那麽久,第一次感觉到子霄身体传递过来如此火热的气息,几乎要将他的身体连同心脏烧成灰烬。

    一夜过後,外面大雪已经停了。

    程漠惊醒时,看到子霄站在床边穿衣服。

    程漠有些吃惊,唤道:“子霄?”

    子霄已经扣好衣襟,转身对程漠道:“我叫人送你下山。”

    程漠忍不住伸手拉了他衣摆,面上是难以相信的神色。

    子霄却道:“我还要闭关,功力突破之前,不会出来了。”

    程漠只得放了手,应道:“好。”

    他收拾好,由清虚陪著,离开凌清峰准备下山。子霄回了禁地继续闭关修行,没有再出来。

    两人走到山门口,程漠跟清虚告别,让他不要再送了,清虚拱手道:“程盟主慢行。”

    程漠点头,正要转身时,忽然见到山路上一名小道士急急追了下来,一边追一边喊道:“程盟主稍等!”

    清虚也回头看去,问道:“怎麽了?”

    那小道士追到程漠面前,喘著气停下来,小心翼翼从怀里取出一个玉佩,交到程漠手中,“只是掌门让我交给程盟主的。”

    清虚看那玉佩,奇怪道:“是什麽?从来没在掌门师叔那里看到过。”

    小道士挠挠头,“弟子不知。”

    程漠有些愣怔,将玉佩握在手心看了许久,直到清虚连连唤了他几声,才愕然抬起头来。

    清虚担心道:“怎麽了?程盟主。”

    程漠摇摇头,“没事,我这便告辞了。”

    他转过身,继续往下山的方向走去,玉佩被他紧紧贴在心口。这玉佩清虚不认识,他却是见过的,那时与子霄初识,曾见他贴身带著此物,说是他出家之前,家中代代相传之物;後来再见子霄时却没有见他带在身上,程漠还曾问过,子霄说珍惜之物,当妥善收藏。便没有再提起过。

    如今,子霄却将这珍惜之物送给了他。

    程漠深深吸一口气,全是冰凉湿冷的空气,充斥著鼻腔,鼻尖微微泛起红来,然後大步朝山下走去。

    回到山下客栈,程漠牵回自己的马,上马返回武林盟。

    过了两日,程漠骑马经过一个荒野村庄时,见到路边地上躺了一个人。

    程漠勒马缓缓靠近,见到那人躺在地上,翘著腿懒洋洋晃动著,头上还盖了个斗笠。

    程漠走近,忽然听那人道:“兄弟,可以送我一程麽?”

    程漠停下来,问道:“你要去哪里?”

    那人道:“去临渊城武林盟,找武林盟主。”

    程漠又问:“找他做什麽?”

    那人笑笑,“想他了。”

    程漠於是也笑了,伸出一只手来,“上马。”

    那人伸手拉住程漠的手,翻身上马,另一只手将斗笠扣在头上,然後双手绕过程漠的腰将他牢牢箍在自己怀里,牵起缰绳,在程漠耳边道:“那快走吧,哥哥想他得紧,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按在马上大做一回。”

    程漠闻言,心里一惊,拍马前行,道:“慧寂哥哥,光天化日,不要胡说八道!”

    慧寂仰天大笑,“那好,天黑了再说。”

    高大骏马甩开四蹄,载著两人飞奔而去。

    ☆、番外──子霄01

    沙珑镇,月牙酒肆。

    程漠将手中缰绳拴在酒肆前的木柱上,丢给旁边马厩一名小二几个铜板,道:“劳烦小二哥帮我喂喂马。”

    小二接了铜板,笑著连连躬身,“客官放心,请里面坐。”

    程漠踏入酒肆之中,稍一怔愣,酒肆不大,只四、五张桌子,每桌都坐了人。

    在这边塞之地,也算是难得的热闹了。

    程漠站在门口,扫视一圈,目光落在正中间那一桌上。

    那桌只坐了一个人,是个年轻道人,身著雪白道袍,长发干干净净用簪子挽了个发髻,容貌清俊,飘然脱俗,眉间一点朱砂,色泽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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