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程漠越说越是羞愧,这些经历哪怕是自己说来也觉得淫乱不堪,他甚至不敢看青松老人脸色,就怕师父露出失望神情来。却不料最後听到青松老人叹了口气,道:“是师父害了你。”
程漠愕然抬起头来,“师父?”
青松老人将烧开的水壶从灶上移开,“我明知道截阳功有缺陷,却仍坚持收了你这个徒弟,无非是出於自私,害怕截阳功後继无人。我一直以为引发血契的条件艰难,所以当年未曾向你仔细说清楚,恐怕这也是後来你会轻易中了血契的原因。”
程漠道:“这怎能怪师父?”
青松老人摇头苦笑,“我本该预见得到,可……”
“师父,”程漠打断他,诚恳道,“就算让徒儿重新选择一次,徒儿依然愿意拜你为师,学会这一身举世无双的截阳功。”
青松老人拍拍他的肩,提起水壶道:“走吧,水快凉了,茶还没有泡上。”
程漠连忙接了过来,“师父,我来吧。”
青松老人泡了参茶,程漠喂秦芳川喝了,见他缓缓醒来,仍是全身乏力的模样,程漠道:“你休息一会儿。”
秦芳川抬眼四处看看,问道:“这是你的房间?”
程漠点点头,“嗯。”
秦芳川於是伸手摸了摸身下床铺,“你的床?”
程漠一愣,有些不自在地应道:“是的。”
秦芳川翻个身,将脸贴在枕头上。
程漠帮他盖好被子,“你再歇一会儿,我去陪师父说说话。”
秦芳川道:“好。”
程漠进去隔壁屋里,正听到舒长华对青松老人提到淫心蛊,“前辈若是不介意,可否让我师弟给前辈把把脉?”
“淫心蛊?”青松老人神色严肃,捋了捋雪白长须,“你说血契的根源,其实就是中了苗疆的蛊毒?”
舒长华道:“至少程漠体内确是有蛊虫无疑。”
青松老人凝神思索,“可是那怎会与截阳功内功有关系?”
舒长华应道:“这个──就是我们来找前辈的原因了。”
青松老人这一生独步武林,未逢敌手。即使听到舒长华提起玉溪蛊王,也只是微微蹙眉,并未露出怀疑神色。
只是听到舒长华阻止他们去杀蛊王,不由问道:“这蛊王到底有何厉害之处?”
舒长华道:“程漠与子霄道长曾见识过五毒神兽,且不说蛊王有这五只毒兽保护,它本身躯壳坚硬厚重,体液含剧毒,根本就连近身也是难以做到的。”
子霄忽然道:“我记得舒教主能驱使五毒兽。”
舒长华看向子霄,道:“你说得对,”他从袖口里滑出那只虫笛,捻在指尖轻轻一转,“因为就是我本身,也是受蛊王所驱使,倾尽水月教之力,保护我教圣物蛊王。”
青松老人轻轻“哦?”了一声。
舒长华道:“所以我和我师弟时间不多,杀蛊王并没有所谓的试一次,必须一击即中,不是它死,就是我们亡。”
程漠看向舒长华,眼里有些担心。
舒长华朝他笑笑,“比起起初我一人无望地挣扎,如今局面看起来倒像是要好了许多。”
青松老人长叹一口气,“原来如此。只是我仍想不通,苗疆蛊王的蛊毒为何会与截阳功的内功心法扯上关系?”
舒长华道:“还请前辈仔细回忆一下,传授程漠截阳功内功心法时可有什麽不寻常之处?”
青松老人静静思索片刻,道了一声“稍等”,接著回到了内屋。过了些时候,他手里握著一本古旧薄卷走了出来,将书递给舒长华,道:“这本是截阳功心法,你不妨拿去参详。”
舒长华有些愣怔於老人的坦然,笑了笑摇头道:“不如让我师弟来看吧,我不太合适。”
青松老人道:“没关系,你若能单凭这心法秘籍,无人指点练成截阳功,我就是送给你也无妨。”
舒长华道:“前辈说笑了。确实我师弟於此一道比较擅长,由他来仔细参详比较合适。”
青松老人将秘籍交给程漠,“那你先收著吧,既然人都来了,便留下来陪师父几天。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给你们做些东西吃。既然此事并不是短时间就能轻易解决,那就不必太过焦躁,慢慢来吧。”
程漠应道:“是,师父。”
青松老人亲自下厨,程漠只能在一旁帮手。
师徒两人又说了些话,无外乎这些年来程漠在外面的经历。青松老人这里许久没有如此热闹过,虽然受蛊虫一事所扰,老人家心情却颇为舒畅,多炒了两个小菜,肥美的鲜鱼也放到锅里蒸上了。
这里时不时会有猎户到来,青松老人便以山上药材野兽换些生活所需。甚至连酒也有几坛子,老人让程漠一定陪他好好喝两杯。
饭後,程漠几人还在陪著青松老人喝酒说话,秦芳川拿了截阳功的心法秘籍细细翻开,眉头一直紧皱著。
截阳功内功心法在秦芳川看来,并没有太特别之处,不过是运功法门,内力随著心法口诀而在体内流转。
如果说程漠学会截阳功,只是单纯听从了青松老人指点,那麽怎麽会在他身上发现淫心蛊呢?在饭前,秦芳川曾给青松老人把脉,确定了老人体内果然也有蛊虫,两个人过去都未接触过蛊王,唯一解释得通的,就是蛊虫是随著修习截阳功而代代相传。
淫心蛊寄存於人体血脉之中,本身可以随真气运行而游走於人体之内。青松老人是程漠的师父,习武过程中,以真气辅助程漠经脉通行实在平常,也许淫心蛊就是因此而进入程漠体内。
这麽解释的通的话,也许截阳功本身就是与淫心蛊相辅相成的一套内功,创立这套武功之人的根本目的就是要学武之人受他所制,然而这套武功会如此强大是不是那人所预料的,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这麽想来,虽然淫心蛊与截阳功互相依存而生,可是能将截阳功练至青松老人的境界,就已经天下无敌,只需要小心不饮了人血,又或是将淫心蛊认主之人杀死,这套武功仍然是天下无敌,无人可以控制。
只可惜是遇到了程漠,一则程漠并不醉心武学,便是终其一生也无法达到青松老人的境界;二则是他天生心软,怎能下得了杀手伤害身边之人。所以注定一生受淫心蛊所制。
秦芳川忍不住伸手揽过一头白色长发,这些只是他的推断,且不说成不成立,就算真能如此,也对压制淫心蛊如今的躁动毫无帮助。
忽然,秦芳川听青松老人问道:“如何?”
秦芳川抬起头来,将自己的推测说与几人听了。
青松老人沈吟道:“如果蛊虫是从我体内进入漠儿体内,那麽是否可以借由真气运行,从他体内再收回来?”
秦芳川道:“肯定不能,当年也许只是蛊卵,如今却早已成熟,截阳功内功精妙自成体系,其中传承之法我实在是参详不透。所以唯今之计,还是只能从蛊王身上下手。”
程漠疑惑道:“你说截阳功和淫心蛊相辅相成,那麽修习截阳功必然会染上蛊毒,体内没有淫心蛊也就无法练成截阳功?”
秦芳川点头,“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麽确实如此。”
程漠不由转头看向青松老人,青松老人看著秦芳川手里的截阳功心法,叹口气道:“毁了它吧。”
众人都吃了一惊。
慧寂道:“我倒是觉得大可不必。淫心蛊本身不是要人命的东西,程漠身上太多意外。一旦能除掉蛊王得了蛊王心血,淫心蛊也就成了死物,不足为惧。”
青松老人没有说话。
程漠起身将秘籍收起来,“此事过後再说吧,师父?”
青松老人最终点了点头。
☆、十四章
这一趟昆仑之行,从青松老人身上看似毫无收获。可是既然来了,程漠也有心多陪师父几天,便住了下来。
屋前那片湖泊宁静而悠远,一片蔚蓝,湖水却并不如料想那般刺骨冰凉。
青松老人道湖底有地热,所以这一处深埋在雪山之中也能四季如春。
老人闲暇时爱在湖边钓鱼,程漠坐在他身边陪著他。见到慧寂走到湖边,蹲下来试了试水,便脱了衣物往湖水里走去。
慧寂很是坦然,脱得一丝不挂,身形矫健一扬手,朝著湖心游去。
程漠不由转开了眼。
慧寂忽然大声朝他喊:“程漠,过来!”
程漠哪里肯听他的。
青松老人却朗声大笑,道:“你以前不是也爱在这湖里玩耍?去吧,都是年轻人,想做什麽就去做!”
程漠还在犹豫,却突然被舒长华从身後拉起,朝著湖心跑去。
程漠一身衣衫迅速被湖水浸湿,还来不及拒绝,湖水已经淹过了胸口。
舒长华从他身後,一手绕过胸口,一手绕到颈前,扳过他的头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程漠连忙惊慌挣扎开来,“别乱来,师父看著的。”
舒长华笑道:“师父他老人家不会介意的。”
程漠有些脸红,“谁是你师父!”
舒长华大笑一声,放开程漠,只牵著他的手往湖心继续游去。
程漠全身已经湿透,倒也坦然了,在湖水里随著舒长华游了片刻,回过头来,朝著岸边叫道:“子霄!”
子霄本来远远站著看他们,听程漠叫他,才朝著湖边走来,却不下水,只绕著湖岸走了一段路。
程漠朝子霄方向游去,衣襟已经散开,露出一片光滑柔韧的胸膛。
子霄站在岸边,居高临下看著程漠。
程漠仰起头看向子霄,道:“子霄,下来。”
子霄伸手扣了腰间的剑,忽然用剑鞘指向程漠。程漠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只看著子霄的剑鞘顶端竟然抵在他胸前以为衣襟散开而坦露出来的淡色乳头。
程漠顿时面红耳赤,一手握住剑鞘,一边转头朝青松老人方向看去。
子霄忽然笑了笑。
程漠许久没见子霄笑过,一时间有些恍惚,手上握著子霄剑鞘不放。
身後有人高喊“程漠!”
程漠回过神来,放开手中的剑,对子霄伸出手来,道:“下来吧。”
子霄将长剑一抛,直直插入地面,伸手握住了程漠的手。入水的瞬间,子霄按住程漠的腰,两个人一起往水面下沈去。
程漠反手搂住子霄的肩,凑过去吻住他的唇,两人潜在水下,直吻到程漠喘不过气来,才浮出水面。
程漠面色红润,呛咳了两声。
青松老人钓起了今天的第二条鱼,心满意足提著鱼篓站起身来。他微微笑著朝自己的小屋走去,见到秦芳川一个人站在门边看向湖中几人。
老人拍拍他的肩,“水不冷,你也去吧。”
秦芳川看著青松老人,点了点头,“多谢前辈。”
青松老人回了屋里。
秦芳川缓缓朝岸边走去,看到程漠游到了慧寂身边,被他扣住双手,将他湿淋淋的衣服剥去,直到只剩下一条亵裤。
秦芳川蹲下来,手伸进清透的湖水里,果然感觉到一阵温和暖意。
程漠看到了秦芳川,朝著他招了招手。
秦芳川站起来,细瘦的手指缓缓摘下披在肩上的裘衣,随後也除去衣物,直到只剩下一条亵裤,才朝著湖中间迈步走去。
秦芳川体型偏瘦,却毕竟是练武之人,身上覆著薄薄一层肌肉,身体浸入水面时,白色长发便散落开来,漂浮在水上。他朝著程漠的方向游去,直到扑入程漠怀里,程漠笑著一把搂住他才放开来。
在这昆仑深山之内,对几人来说仿佛世外仙境,远离中原武林凡尘纷扰,就连程漠体内的蛊虫也沈寂了下来。
程漠许久没有试过如此放纵,身体沈浸在温和清澈的湖水中,被柔软所包裹的触感,使得他心情也轻松起来。并拢双手捧起湖水,扑打在脸上,然後露出微笑来。
程漠追随青松老人学武那些日子,现在回想起来才真是无拘无束,自由快活。每天练完武,便脱下汗湿的衣服,赤著身体跳进这湖水中,等到舒缓放松了身体也洗去了一身汗水。再上岸时,青松老人已经将一套干净衣服给他放在了岸边,小屋後面也传来了饭菜的香气。
那些记忆随著身体浸入湖水中而逐渐在脑海中浮现,依稀间仿佛回到了十多岁的少年时光,无忧无虑的快乐,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名扬天下的大侠。
程漠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实现了当年的梦想,曲折自然是有,但是某种意义上,收获却是更多的。
程漠甩了甩脸上的水,抬起眼来正看到面前的子霄,子霄头上的束发散落开来,乌黑长发遮住半边脸颊,只衬得脸色越发白皙,一点朱砂泛出柔光。
程漠忽觉心里一阵悸动,一手捂住了胸口。
“怎麽?”子霄问道。
程漠也不确定,“似乎蛊虫有些躁动……”
湖水温度偏高,唤醒了蛊虫也不奇怪。
子霄握住程漠一只手臂,程漠顿时觉得身体酥软,踩著水的双脚也有些无力了。
程漠双臂环过子霄肩膀,借著子霄的力道才能浮在水面上。子霄一手揽著程漠的腰,一手钳住他下颌,吻住他的唇。
程漠胸口起伏著,与子霄隔了一层湿透的衣衫紧贴,他知道大家都在看著,可是有些抑制不住身体的悸动。
忽然,慧寂一只手掌贴上程漠的腰,感觉到程漠身体一颤,“怎麽了?”他问道。
程漠将头埋在子霄肩上,喘著气,道:“我……”
慧寂听他声音发著颤,便明白过来,…………然後卡了,我想想怎麽写
慧寂听他声音发著颤,便明白过来,手掌握著程漠结实的腰线,笑了笑道:“怎麽?发情了?”
程漠被他说得羞愧难堪,将头埋在子霄肩上不愿抬起来。
子霄低头看了看程漠,又抬起头来看向慧寂戏谑的表情,忽然手掌在水面上轻轻一击,借著力道,一手托著程漠迅速往後退去。
慧寂轻笑一声,忽然听到身後舒长华声音道:“怎麽了?”
秦芳川轻轻“咦”一声,“师兄,你闻水里的味道。”
慧寂回过头来,见到秦芳川面朝北方一路游去,也不由问道:“怎麽?”
秦芳川回过头来看他们一眼,“水里有什麽东西,说不定与程漠的蛊虫有关,我不确定,我想去看看。”
慧寂看了看已经靠近岸边的子霄和程漠,然後转回身对秦芳川道:“走,去看看。”於是也朝著秦芳川的方向游了过去。
直到靠到岸边,双脚能踩到湖底的泥沙,子霄一手揽著程漠,一手扳起程漠的脸,吻住他的唇。
程漠张开嘴,舌尖顺著亲吻进入子霄的口中,感觉到被对方含住,用力吸吮了一下。程漠不由身体轻轻一颤,同时子霄托住他的那只手掌已经落到了他的臀间,隔著湿透的亵裤,手指陷进他的臀缝里。
程漠双手紧揽住子霄肩膀,双腿盘在了子霄腰上,夹住他难耐地磨蹭。
子霄手指微微一用力,程漠白色的亵裤随即四分五裂,浮在了水面上。
程漠一身衣服本来就被慧寂剥光,如今都还漂浮在湖心之中,他顿时尴尬地满脸通红,伸手去扯子霄腰带。
子霄双手放在程漠臀上,轻缓揉搓著他挺翘结实的臀肉,程漠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来想要看清子霄表情,却发现落入眼里的只有那颗红得炫目的朱砂痣。鬼使神差的,程漠挺起腰凑上去,吻住了子霄眉间的那一点嫣红。
子霄垂下目光,感觉到程漠湿润柔软的唇覆盖在他的眉间,许久没有离去,於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程漠的吻从子霄眉间移开,然後又落在子霄的唇上,两人细细拥吻。
子霄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外袍散落开来,程漠伸手将他中衣也扯开,赤裸的肌肤贴在一起,他才满足的叹息一声。
子霄伸手捏住程漠一边乳头,然後轻轻拉扯。
程漠重重喘息著,将下身用力在子霄腿间磨蹭。
子霄另一只手已经抚上程漠臀间小穴,接著湖水的润滑,一只手指伸进了穴口里。
程漠感觉到子霄的手指轻压著他的肠壁,然後尝试著将後穴入口撑开,温暖的湖水灌了进来,程漠忍不住仰起头呻吟。
越往北,湖面变得越为宽阔。
秦芳川停下来,问道:“你们觉不觉得湖水变凉了?”
舒长华道:“确实。也许是离开了地热的范围。”
慧寂道:“到底是有什麽?你直说吧。”
秦芳川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想下去湖底看看。”
“下去湖底?”舒长华道,“这种高山湖泊,湖水极深,怎可能去得了湖底?”
慧寂看了一眼前面平静的湖面,道:“再往前一些,靠近岸边会浅些。你下去,出事了我捞你上来。”
舒长华问道:“你认为会有什麽东西?如何与程漠身上蛊虫相关?”
秦芳川道:“我不确定,可能是一种极寒的矿石。淫心蛊到了昆仑似乎因为严寒的关系压抑了躁动,我在想离开了昆仑,若是能有其他寒性的东西,也许也能起到作用?”
慧寂闻言,说道:“那就去看看。”
子霄的三根手指将程漠後穴完全撑了开来,程漠不由自主将臀翘高,配合著子霄的动作,趴在子霄身上轻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