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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舒长华便在此时挺身插了进来。

    程漠觉得痛,於是翘起了臀尽量放松穴口,舒长华一只手握住他腰侧,固定住他身体便开始大力抽插。

    待後穴里逐渐湿润,程漠喘息逐渐粗重,嘴唇微张著呼出灼热气息,身体也软倒在床上,随著舒长华的顶撞而前後晃动。

    舒长华泄出来後,仍是紧紧堵住程漠穴口不肯抽出来。

    程漠挣扎一下,听到舒长华道:“唉,别动。得要一滴不剩吞干了才行。”

    程漠顿时脸上充血,本来就泛红的脸颊更加红了,用了些力挣开,然後侧躺在床上喘著气,“胡说八道。”

    舒长华笑著躺在他身後,一只手从他腰侧绕到他胸前,贴住他胸口。

    程漠犹豫一下伸手握住舒长华手背,“你回去休息吧。”

    舒长华道:“我要与你一起休息。”

    程漠并未拒绝,却是说道:“给你留了个房间。”

    舒长华只作没有听闻,在程漠耳边哼起了小调。

    程漠问道:“什麽歌?”

    舒长华道:“小时候我娘哄我睡觉时常唱给我听。”

    “那你──”程漠轻声问道,“为何又会身在西南,受那蛊王的控制……”

    舒长华没有回答。

    程漠听到耳边的呼吸声稍微沈了些,才知道他是睡著了。程漠於是也闭上了眼睛。

    直睡到天将亮时,程漠被身後舒长华动作惊醒。

    两人睡下时本就是裸身相贴,此时舒长华便毫无阻隔挺身将坚硬阳物插入了程漠身体。

    程漠惊呼出声。

    舒长华从身後搂住他道:“时辰差不多了,得先喂饱了蛊虫再起来。”

    程漠一只手紧紧抓住被子,承受著身後撞击,舒长华说的话,偏偏是自己无法反驳的。

    即便如此,舒长华嘴上仍不饶他,“还是说,你不愿意我来帮你喂蛊虫?若真是如此,为夫即使伤心,还是会为你去请子霄道长来的。”

    程漠羞怒道:“闭嘴!”

    舒长华在他耳边轻声道:“那是愿还是不愿呢?”

    程漠手指一紧,侧过身子,另一只手揽住舒长华颈侧,吻住他的唇。

    舒长华嘴角微微勾起,认真回吻住程漠。

    等两人收拾好出去房间时,子霄与秦芳川已经坐在楼下大堂用早饭。

    程漠下楼梯的脚步不由一顿。

    舒长华在他身後问道:“怎麽?还不饿?”

    程漠摇摇头,随著舒长华一起走下楼去。

    秦芳川抬头看他们一眼,两个小童站起来给两人让了座位。程漠在子霄身边坐下,子霄抬手亲手帮他盛了一碗白粥。

    “谢谢。”程漠道。

    抬手拿筷子的时候,秦芳川忽然伸手按住程漠脉搏。只是稍微一碰触,秦芳川便放开了手,道:“挺好。”

    程漠只觉得秦芳川无论说什麽话,听在耳朵里都是带了几分嘲讽。程漠默叹一声,心道秦芳川年纪尚小,又是刁钻的性格,自己与他计较反而显得不够气量了,还不如一笑置之的好。

    便干脆对秦芳川道了一声:“多谢。”端起碗来喝了一口粥。

    这几人的早餐是极为清淡的,两个小童吃得直扁嘴。

    程漠笑了笑,让小二上了几个肉包子。

    程漠知道子霄和舒长华吃素,便给两个小童一人夹了一个包子,两个小童顿时满脸欢喜,其中一人小声道:“多谢程盟主。”

    秦芳川重重放下筷子,“我没让你们吃饱吗?”

    小童吓了一跳,连忙缩著脖子用力啃包子。

    吃饭早饭,小童去客栈後院将马车赶出来。

    程漠站在客栈门口,看秦芳川上车时,对子霄道:“不如去买几匹马,整日里困在马车里面,气闷得很。”

    子霄点点头。

    秦芳川闻言,回过头来道:“我不骑马。”

    程漠道:“你随意。”

    秦芳川冷哼一声,跨进了马车里面。

    程漠与子霄、舒长华一起往市场走去。舒长华早上起床後,便已经换上了一张普通青年男子的人皮面具,此时看来像是个平凡的书生。

    程漠亲自挑选了三匹高大骏马,分别将缰绳递给子霄和舒长华。

    舒长华接过来时,道:“程盟主银子不少啊。”

    程漠翻身上马,“比不上舒教主。”

    三人与等候在镇外的秦芳川会和,然後继续赶路。

    青松老人隐居在昆仑。

    即使昼夜兼程赶路,此行也可能耗上两、三个月。而且找到了青松老人,是否就这能找到办法完全压制淫心蛊的躁动,秦芳川也不敢保证。

    可若是不走这一趟,又怎麽能甘心。四颗白玉琉璃珠,如今有线索的只有其中之一,慧寂能不能拿得到,程漠心里也不敢肯定。剩下三颗在哪里?也许秦芳川有些线索,但是他不提,程漠自然也没有问过。

    程漠想要去见他师父,一是想要知道到底截阳功为何会与淫心蛊扯上关系,二则是希望青松老人能够知道关於白玉琉璃珠的事情。毕竟那位老人是曾问鼎中原武林的天下第一。

    赶了近半个月的路,慧寂一直没有出现,程漠有些担心,中途令武林盟弟子打探苏州江家消息,却只知道江家人正在全力搜寻慧寂下落,除此就没有更多消息了。

    这日里,程漠一行人途径一片树林,再往前走不出半日就是洛阳城。

    程漠在马车里,躺在子霄身上,後穴吞吐著子霄阳具。

    秦芳川冷著脸骑了一匹马,跟在舒长华身边。

    秦芳川道:“师兄,这就是你喜欢的人,每天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淫声浪叫。”

    舒长华轻笑道:“你若是不开心就回去马车里,子霄道长说了,他无所谓。”

    两人对话,马车内的人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程漠後穴一紧,手指用力抓住子霄手臂。

    秦芳川冷声道:“我不去。”

    舒长华道:“既然是你自己不去的,又不是程漠惹了你,你少拿他发脾气。”

    程漠听两人为他斗嘴,只觉得难堪,忽然子霄伸手按住他手臂,在他体内射了出来。

    程漠正吃惊子霄为何匆匆结束,猛一凝神便听到树林里有十余人的呼吸声,压得极低,显然是潜伏在树林里有所图谋。

    子霄已经从程漠体内抽出,整理好衣服又帮程漠将长裤拉上,伸手抓住靠在车厢内壁的长剑。

    舒长华也猛然抬头,在箭矢破空的呼啸声想起之前,用柔劲将身边秦芳川推开。

    秦芳川被舒长华推下马,连退几步才惊觉那十几支羽箭全是冲著他一人射来的。

    第二波箭雨很快又冲著秦芳川而来,秦芳川翻身後退,身前地面簌簌插满了箭支。

    舒长华手掌在马鞍上一按,跃身而起朝著最近树上潜伏的人扑去,那人显然没有与舒长华缠斗的打算,干脆一个翻身,往身後的树上跃去。

    舒长华并不打算追他,可是潜伏在树上的弓箭手有十余人,舒长华一人双手,无法阻挡同时冲著秦芳川射去的纷纷箭矢。

    子霄提剑从车厢里闪身而出,一个轻跃与舒长华前後夹击,挡下了一名潜伏者去路。

    然而此时却眼看著秦芳川被逼得连连後退,身体靠在一棵大树之上,那粗壮树干两侧突然出现一对铁铐,刚好将秦芳川双臂铐住。秦芳川一怔,脚下陡然间一空,整个人跌落下去。

    整个过程瞬息万变,树林里一切复原,树上弓箭手纷纷撤退。舒长华有心想要救秦芳川,可是落在大树面前时,脚下已是夯实土地,哪里能找得到突然将人吞噬的机关地道。

    子霄提著那被拦下之人,落在地上,横剑在他颈前,“什麽人?”

    舒长华一手贴在树干之上,抚摸粗糙不平的树皮,并未发现任何机括弹出之处。

    程漠从车上下来时,尚且双颊红润,几缕汗湿的长发粘在脸侧,他问道:“秦先生被抓了?”

    舒长华脚上灌注内力,踩在身下泥土地面上,也未察觉异常,不由叹道:“好精巧的机关。”

    “机关……”程漠走到子霄身边,看著地上那人,道,“洛阳千机云家?”

    那人沈默不语。

    程漠又问:“你们抓秦芳川是为了什麽?”

    那人总算是缓缓开口,“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只是奉命来擒拿一个白发病弱的年轻男子。”

    舒长华走了过来,轻声道:“你这样是问不出来什麽的,不如让我来问。”

    程漠看他手指轻轻一抬,一只暗红的虫子从隔著手套的指尖上探出头来,於是摇摇头道:“还是算了,我们先去洛阳,回武林盟在洛阳的暗哨,我要正式上拜帖,拜访千机云家。”

    武林盟在中原各地的暗哨,都是程老盟主还在时就已经安插下去的。各地武林势力并不是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只是他们行事向来低调,也不曾以武林盟的身份干涉过武林中事,反而真是生活在暗处专门负责为武林盟搜集各路情报。

    武林盟弟子将关於千机云家的近况讲给了程漠知道,程漠细细听了,疑惑道:“你说云家如今的家主是云笑行,但是他还有个兄长?”

    那弟子道:“是,云笑行的兄长云书行,已经许久没在洛阳露面了。”

    程漠问道:“那有没有消息,云家与秦芳川是不是有过节?还是他对秦芳川有所求?”

    那弟子摇摇头道:“属下不知。”

    程漠若有所思,子霄坐在一旁安静喝著茶,舒长华想了想,道:“也许两者皆有。”

    程漠看向他。

    舒长华道:“那小子平日里得罪的人不少,说不定与云家有什麽过节,偏偏云家人又有求於他,所以干脆不客气绑了回去。”

    程漠叹道:“无论如何,云家是要亲自去一趟的。今天擒住那人你们看好了,明天准备好拜帖,带著他一起去云家。”

    秦芳川的两个小童都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来,程漠让人安顿他们先去休息了。

    三人简单用过晚饭。

    子霄放下筷子时,说道:“我想趁今夜去云家探探。”

    程漠微微吃惊道:“今夜就去?”

    子霄道:“人刚抓回去,现在是救人最好的时机。”

    程漠担心道:“云家机关重重,我怕并不是那麽容易找得到人,不如等我明天登门拜访了再说。”

    舒长华闻言道:“云家若是肯卖你面子,今天就不会二话不说直接抢人了。要我说,也觉得不如今晚先去探个底。只不过,子霄道长不必去,还是我去吧。”

    子霄看著他,“怎麽?”

    舒长华笑笑,道:“程漠身边离不开人,如果云家真是机关重重,进去了出不来,明天你陪著他登门拜访,比我这个魔教妖人要合适得多。”

    程漠变了脸色,道:“那依我说,谁也别去!”

    子霄并不在意,“我不会有事的,云家那些机关还拦不住我。”

    程漠仍是道:“不行,都不要去。我身上蛊虫今晚和明晨都还需要灌养,你们──”

    “灌养蛊虫,留一人足矣,”舒长华打断他道,“还是说盟主嫌一个人不够,非要两个人一起才能满足?”

    程漠顿时涨红了脸,“胡说八道!”

    舒长华笑道:“别急,不去便不去了,跟你说笑而已。”

    程漠又转向子霄:“子霄?”

    子霄道:“你若实在放心不下,不去便是。”

    即使得了子霄和舒长华的保证,程漠心里仍是放心不下。

    桌上饭菜已经撤去,换上了一壶茶水。程漠动手给两人斟了茶,将杯子送到他们面前。

    算起来,时辰也差不多了。按照三人惯例,今晚该轮到舒长华灌养蛊虫,可是因为程漠心里担心子霄会背著他去夜探云家,再加上舒长华嘴上一直不提,程漠竟不知该怎麽散这个场。

    忽然间,空中一声轻响,子霄立即抬手拔剑,长剑入手时,院子中间的石桌上也多了个东西。

    那是一个锦缎盒子,只巴掌大小,端端正正放在了桌子正中。

    程漠一愣,随即抬手想要去揭开盒盖,子霄用剑柄将程漠的手挡开。

    同时,却听到院外有人声道:“不必担心,打开看看。”

    程漠猛然站了起来,“慧寂哥哥。”

    慧寂不急不缓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程漠又回过头去看那盒子,吃惊道:“难道是白玉琉璃珠?”

    慧寂走到程漠身边,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将那盒盖掀开。

    盒子里铺著深红色的丝绒缎面,衬著上面一个雪色白净的滚圆珠子,那珠子并不透明,只是一片干净的素白。

    舒长华不由也凝神看去,“这就是白玉琉璃珠?”

    慧寂点点头,“这是其中之一的白玉琉璃珠。”

    程漠伸出手,用手指小心摘了起来,摊在手心细细看了看,道:“似乎并无特别。慧寂哥哥,你肯定这是白玉琉璃珠?”

    慧寂冷笑一声,“当年的江南四大家族从我父母那里抢去的,我怎会不知?”

    这还是程漠第一次听慧寂自己提起那段往事,微微有些惊讶,还要再问时,忽然见到那丝绒缎面下,似乎还有什麽东西。

    伸手去揭开红绒,顿时耳根一红,那下面还放著一对珍珠耳环。程漠忆起了在少林那个山洞外的湖边,被慧寂亲手带上的一对耳环,耳垂似乎又针扎般痛了一下。

    慧寂不说话,伸手将那对耳环拿起,放进自己怀里。

    程漠将白玉琉璃珠放回了锦盒里,道:“可惜秦先生不在,不然他该是最开心的。”

    慧寂道:“我知道了。你们也不必为此犹豫不决,云家今晚是一定要去探的。”

    子霄和舒长华同时朝他看去。

    慧寂从怀里取出一张羊皮纸卷,扔在桌上,“因为第二颗白玉琉璃珠,就在云家。”

    程漠可谓吃惊不已,连忙捡起桌上羊皮纸摊开来看,发现那张羊皮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落款竟然是江放。

    江放就是江琬柔的父亲,当年江南四大家族当家人之一。

    程漠惊道:“你从哪里弄来的?”

    慧寂漫不经心应道:“和白玉琉璃珠一起,从江放老贼的坟里挖出来的。”说完,又说道,“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当年江南四大家族手上的四颗白玉琉璃珠,其中之一被陆家人送给了洛阳云家。”

    程漠看著那羊皮纸卷上的小字,可上面记载了太多东西,程漠一时间也难以里出头绪。

    此时又听慧寂道:“所以,云家一定要探,而且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细探。不知道子霄道长和舒教主是什麽看法?”

    舒长华手指轻叩桌面,“依我之见,还是兵分两路。最好便是我和慧寂师父今夜先行,明日里由子霄道长陪同程漠再正大光明造访云家。”

    慧寂点点头,看向子霄,问道:“依道长所见呢?”

    子霄缓缓道:“如要兵分两路,这个安排确实比较合适。”

    慧寂道:“如此便说定了,子时出发。”

    舒长华应道:“可以。”

    程漠仍是低头看著羊皮卷,那些他曾经问过慧寂许多次的关於慧寂与江南四大家族的恩怨纠葛,在这羊皮卷上居然详细记载了。据江放所说,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江南一家姓徐的武林世家,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四颗白玉琉璃珠。

    突然,慧寂一把将程漠拦腰抱起。

    程漠手里仍紧紧抓著羊皮卷,惊道:“做什麽?”

    慧寂抱著程漠往内院走去,“哥哥帮你养虫子。”

    程漠听他口无遮拦,又想起舒长华与子霄还在院子里,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然而心里又惦记著慧寂这些日子为了找白玉琉璃珠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心不由一软,伸手环过慧寂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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