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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秦芳川疑惑道:“截阳功?”

    子霄道:“程漠曾说过,这是截阳功内功心法一个破绽,名为血契。那时他还不知自己是中了蛊。”

    舒长华问秦芳川道:“无论蛊虫来自哪里,淫心蛊的蛊母都是蛊王不是吗?”

    秦芳川反问道:“师兄有本事现在就杀死蛊王?”说完,他背著手转个身继续道,“中淫心蛊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只能摸著蛊虫的性子来,如果能知道他是如何被种下蛊虫的,兴许能多一分机会。”

    舒长华怒道:“你根本摸不清蛊虫习性,就轻易给他下药?!”

    秦芳川不作声。

    慧寂忽然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却不能打残了你?让你生不如死,方法多得是。”

    秦芳川面色阴冷转过身来,“生不如死?我这辈子也受得不少了,你们有什麽本事不妨试试,看看是我熬不下去还是他熬不下去,大不了一拍两散!”

    子霄平静道:“无需诸多废话,该怎麽救程漠,你只管说就好。”

    秦芳川道:“白玉琉璃珠。”

    慧寂缓缓走到秦芳川面前。秦芳川下意识想避时,已经被慧寂一招擒住了脖子,慧寂道:“我现在就去取白玉琉璃珠,如果你救不了程漠,我就将那珠子塞进你眼睛里,让你与珠子一起,给程漠陪葬。”

    程漠忽然轻声道:“慧寂哥哥,别这样。”

    慧寂松开手,回头见到程漠从舒长华怀里坐起来,眼角泪痕未干,可是身体已经不再颤抖了。

    程漠问道:“我体内蛊虫到底怎麽回事?”

    舒长华叹口气,将秦芳川之前所说情形讲与他听。

    程漠听得越多,面色越是苍白,听到需要以几人阳精浇灌蛊虫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轻颤一下。

    忽然,子霄的手掌轻轻落在程漠肩上,道:“不必太过在意。”

    程漠低声唤道:“子霄……”

    子霄问道:“你知道自己是怎麽中蛊的?”

    程漠稍作回忆,片刻後摇摇头。

    子霄又问:“那麽你师父知不知道?”

    程漠被问得一怔,抬起头来看向秦芳川,“也许我们可以去找我师父。”

    “青松老人?”舒长华问道。

    程漠点点头。

    秦芳川面色微变。

    慧寂冷笑一声,“怎麽?你怕见了青松老人,被他知道你把他徒弟害成这副模样,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吧?”

    秦芳川看向慧寂,“我看该害怕的是慧寂师父吧?不知道当年是谁被青松老人所擒,在少林关押了十年。若这次再被青松老人擒住,说不定会被关上一辈子了。”

    子霄道:“废话少说。我们去找青松老人。”

    秦芳川仍是坚持道:“白玉琉璃珠。”

    慧寂返身大步回到程漠身边,蹲下来在程漠耳侧轻吻一下,“我去取白玉琉璃珠,你随他们先走,我会来找你们。”

    程漠一把抓住慧寂手臂,“哪里那麽容易?江婉柔将白玉琉璃珠视作至宝,恐怕不会轻易让你取到。”

    慧寂笑了笑,“我想要的岂会得不到,你不必担心,哥哥会回来帮你养蛊虫的。”

    程漠耳根顿时一红。

    慧寂起身,目光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後对子霄和舒长华道:“照顾好程漠。”然後身体腾空跃起,消失在树丛之间。

    即使要去找青松老人,也不能就这麽一走了之。

    程漠想要回去一趟江家向江小姐道别,同时也和薛亭画及余小山师兄弟报一声平安。

    舒长华不赞成程漠去见江婉柔,“她一心认定你与慧寂有所关联,你说要走,她怎会愿意。到时候多惹是非。”

    程漠知他说得有理,也不好坚持。

    舒长华脸色还戴著岳朝松的人皮面具,他本就有意回江家一趟,程漠要告知薛亭画等人的话,他答应替程漠转告。

    秦芳川的两个小童还留在江家,他与舒长华一路返回江家,收拾自己的包裹。

    只剩下程漠和子霄,两人来时便没有带太多东西,只有两套换洗衣物,无关紧要。此时既然程漠不方便在江家露面,便与舒长华和秦芳川约好了城外会面的地点与时间,到时候再一同出发。

    程漠体内蛊虫毒性被压抑了下去,此时倒是与寻常时候无异,只是看得出来情绪不高。

    子霄道:“天色尚早,你有没有别的打算。”

    程漠抬头看向远处天边,想了片刻,道:“我想去趟寒山寺。”

    子霄道:“走吧,我陪你去。”

    寒山寺香火鼎盛,程漠和子霄一路上山,见到的都是虔诚的拜佛之人,手里提著香烛纸钱,一步一步踏上阶梯。

    子霄的长剑跨在腰边,一身白色道袍到了此处却有些显眼了。

    程漠笑道:“我倒是忘了,你是信道的。”

    子霄淡然道:“求同存异,并无矛盾之处。”

    只是在庙门前,子霄仍是没有进去,静静站立在门外等著程漠。

    程漠恭恭敬敬上了一炷香,跪下来磕了三个头。

    程漠从里面出来,对子霄道:“走吧,我们可以下山了。”

    子霄点点头,转身走时问道:“你相信你拜过的神佛会保佑你吗?”

    程漠脚步一顿,抬头看著子霄,道:“那你每日里参拜的那许多道家神像,可有佑你?”

    子霄道:“我不求保佑,我求道。”

    程漠表情一时间有些茫然。

    子霄向他伸出一只手,“过来。”

    程漠看向子霄那只手,白皙修长,手心有著握剑留下的茧。程漠伸手过去,感觉到子霄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包裹住程漠的手指,拉著他往前走去。

    子霄道:“程漠,你怕什麽?”

    程漠苦笑一下,“我也不知道我怕什麽了。那时候从师父那里学武归来,少年意气,自以为天下尽在掌握,我跟我爹说,我一定要成为中原武林盟主。後来与你相交,顺利入主武林盟,我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足够值得骄傲的,老天似乎都是站在我背後护著我的。一直到血契发作,你知道那时候我真想过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恐怕根本没有办法挺过来。”

    子霄道:“那不是值得你去死的理由。”

    程漠点点头,“我也是这样劝自己的,一直以来,告诉自己不要在意。相比起身体,内心才是更加重要的,如果这副身体已经无法改变,那麽我只能自己去适应它。可是到了现在,未来却仍是没有显出一丝光明,甚至越来越坏。我觉得我无法继续做武林盟主了,我这样子怎麽守护中原武林,自己都是一个笑话。”

    子霄脚步顿了顿,牵著他的手用了些力,“过来。”

    程漠愣一下,“去哪里?”却还是由著子霄将他带著离开了下山的路,往山道边的密林里面走去。

    到了人烟渺至的密林深处,子霄才停下来,放开程漠的手,道:“脱衣服。”

    程漠有些愣怔,直直看著子霄,手指下意识放到了胸前襟扣上,却没有动作。

    子霄并不催促,而是静静等待著程漠。

    程漠问道:“子霄,这样有用麽?”

    子霄道:“我说过,道法自然。顺天而行并不是束手待毙,与其为此郁结神伤,还不如敞开胸怀坦然相对,这条路并不是死路不是吗?”

    程漠手指捏紧,“不是死路?”

    子霄道:“从来就没有哪条路是死路,遇山翻山,遇水搭桥。等你体内蛊虫安稳下来,我们就去苗疆,杀蛊王。”

    程漠猛然目光一凝,“你说得对,没有哪条路会是死路,是我想不开了,本不该如此。”程漠摇著头,手指慢慢解开衣扣,“既然身体已经无法控制,那便由著它吧,至少心里面,你子霄还是当我是原来那个程漠,是吗?”

    子霄轻声道:“是。”

    程漠脱下外袍,任由它滑落地上,然後又缓缓脱下长裤、亵衣,直至一丝不挂,走到子霄面前张开双手抱著子霄。

    他吻子霄的唇,子霄温和地接纳了他。

    子霄的双手揽在程漠後背,仔细抚摸著程漠的肌肤,程漠抱得很紧,似乎想要将自己嵌进子霄的身体里面。子霄的怀抱温暖而有力,是此时程漠最需要的依靠。

    程漠伸手解开子霄领扣,沿著他的喉结往下亲吻,唇落在锁骨处时,微微向上移动在他肩上用力咬了个牙印。

    程漠除了情至深处难以控制时有过如此举动,这还是第一次在子霄身上留下印记。

    子霄的手指插进程漠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又一次吻上他的唇。

    程漠将子霄的衣服脱去,赤裸的肌肤贴在一起。程漠明明已经动情,下体却因为被秦芳川封穴的缘故没有丝毫动静,只是从内心深处感觉到难以言明的瘙痒。他喘著气在子霄腿根磨蹭,却始终难以缓解无法发泄的憋闷感觉。

    子霄伸手握著程漠的阳物,那物却只是萎顿地缩在他手心,毫无生气。

    程漠难受道:“没有用,不要管它了。”

    子霄也知道没有别的办法,秦芳川扎进去的针,肯定是不敢轻易取出来的,他只能放开手,转而探向程漠身後,手指轻轻扩张他後穴。

    程漠将头倚在子霄肩上,道:“子霄,你坐下来。”

    子霄背後倚著树干,盘腿在地上坐了下来。

    程漠双腿分开,跪在子霄身前,头埋在子霄肩上,臀却是高高翘起,程漠用自己的手指取代了子霄的,两根手指用力分开,扩张自己的後穴。等到程漠觉得可以了,才握著子霄阳物,缓缓坐了下去。

    子霄只是轻轻握住程漠的腰。

    程漠自己上下动著身体,片刻後有些脱力地趴伏在子霄肩上喘著气。

    子霄轻抚他的头发,道:“如果承受不住就告诉我。”

    程漠点了点头。

    就如同他留在子霄肩上的那个牙印,这样牢牢把子霄裹在自己身体里面,更多的是为了确认自己在子霄心中的地位。那是心里的快感,任何身体的快感都是无法比拟的。

    因为无法发泄,这时候的交合对程漠来说,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折磨。

    子霄并没有折磨他太久,泄在了他体内。

    程漠後穴缓缓翕张著,将精液全部吞食干净,尚且紧紧抱著子霄的腰喘息不已。

    子霄问道:“怎麽?不够?”

    程漠扬起头来,唇色红润,道:“再来?”

    子霄扶著他的腰,让他起来,“每四个时辰一次,到时候吃苦的是你自己。”

    程漠不再坚持,微微笑了笑,捡起扔在一旁的衣物缓缓穿上。

    时辰已经差不多,此时下山,随意吃点东西,正好赶往与舒长华秦芳川约定的地方。

    ☆、十一章

    两人到时,见到道旁停了一辆马车,秦芳川的两个小童坐在车前,一人拿著马鞭,另一人探头看来,挥手道:“程盟主。”

    车帘被人掀开,秦芳川目光落在二人身上,最後看著程漠道:“程盟主很是滋润啊。”

    程漠被他说得耳根泛红,也不反驳,走上前来朝车内看去,“舒长华呢?”

    秦芳川道:“师兄让我们先走,今晚在前面镇上投宿,他直接到客栈找我们。”

    程漠忍不住担心道:“他没事吧?”

    秦芳川冷冷应道:“我怎知道?”

    子霄在程漠身後扶他一把,“出发吧。”

    程漠顺势抬腿跨进了马车厢里,然後看子霄轻轻跃了进来。

    车厢里倒是中规中矩,车窗下相对两排长凳。秦芳川坐在程漠与子霄对面,敲了敲车厢前壁,道:“走吧。”

    小童应了一声,打马前行。

    车厢里,秦芳川默不作声,阴冷目光一直打量著程漠。程漠被他看得有些难受,而子霄则在闭目养神,他只好转开头往车窗外看去。

    程漠此时心情比起之前倒是好了许多,看著车窗外景色也觉得美好起来,在阳光下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秦芳川看著程漠,拱手捂住嘴,轻轻咳了两声,转开视线。

    马车行得不急不缓,似乎算好了时间,天未黑时,到了与舒长华约定的小镇客栈。

    晚饭用得简单,直到吃完饭,舒长华仍是没有出现。

    程漠犹豫著要了五间客房,两个小童合住一间,其余一人一间,空下来的房间是留给舒长华的。

    程漠推开房门,要进去时秦芳川从他身後经过,道:“你自己算好了时间,若是师兄赶不回来,就去找子霄道长,别耽误了蛊虫就好。”

    程漠顿时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秦芳川说完话,便径直往角落里自己房间走去。

    程漠深深出一口气,走进去伸手关上了房门。他走到桌边坐下,默默在心里计较起时间,四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舒长华不能在一个时辰之内赶到,自己就必须去找子霄。

    想到这里,程漠突然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中就默认了该由几人轮流灌养蛊虫,霎时间为自己淫乱的思绪感到无地自容。

    就在此时窗户一声轻响,舒长华竟从窗外直接翻了进来,靠在窗边对程漠笑笑,道:“看来为夫来得不算晚。”

    程漠一下子站了起来,明明两个人已经亲热过许多次了,可是这种等著对方来做那种事情的情形,仍是让程漠觉得尴尬。

    舒长华扯下面上覆著的岳朝松的人皮面具,走到程漠身边拉起他的手,问道:“身体可有不适?”

    程漠摇摇头,“一切都好。”

    舒长华轻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你……”程漠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麽才好,若是舒长华一回来便拉著他往床上去,他倒还自在些。

    舒长华似乎也看出了他心思,却只在桌边凳子上坐下,拉著程漠坐在他腿上。

    程漠立即站起来,“像什麽样子……”

    舒长华牢牢拉住他的手,一定要他坐自己腿上,低声抱怨道:“为夫在外奔波劳累一天,你连陪著我喝口水也不肯吗?”

    程漠确实有些担心舒长华,听他这麽说,倒也不好再坚持要起来了,只是身体依然绷得很紧,背直直挺著。

    舒长华揽著他的腰,拉著他紧紧贴在自己怀里,看他脸颊微红,笑道:“我渴了,帮我倒杯水吧,盟主。”

    程漠不应,过了片刻仍是伸手去拿桌上杯子和茶壶。

    茶水是凉的,在细瓷杯里打个旋儿,晃悠著平静下来。程漠端起杯子,侧过身送到舒长华唇边。

    舒长华张开嘴就著程漠送来的杯子,将茶水饮尽,然後道:“我还要。”

    程漠一顿,又倒了一杯茶,还未送到舒长华唇边时,被舒长华握住了手腕,在他耳边道:“用嘴喂我。”

    程漠道:“别胡闹了。”

    舒长华接过他手中茶杯,道:“这怎是胡闹呢?为夫不过是想和你同饮这杯水而已。”说完,他举杯将水含入口中,却并不吞下,扳过程漠的脸吻住他的唇。沁凉的茶水在彼此唇间流淌,同时伴随著黏腻的亲吻。

    舒长华此时搂住程漠腰的手已经滑到他腿间,握住那柔软的肉茎搓揉。

    茶水被两个人喝了下去,双唇分开,程漠仰起头靠在舒长华肩上,喘著气伸手去按住他的手。

    舒长华却是另一只手也落在他胸前,解开他衣襟伸了进去,贴著赤裸的肌肤,用手指捏住他的乳头。

    程漠忍不住咽下唇里唾液,喉结滑动一下,却突然被舒长华从颈侧咬住,然後舌尖轻舔。

    舒长华已经将程漠的衣服剥落,从身後将他抱起,走到床边,压著他趴伏在床上。

    舒长华一边亲吻他光滑的後背,一边脱去自己的衣服,然後再一次覆在他身上,膝盖插入程漠腿间,迫使他双腿分开,臀部微微翘起。

    程漠手撑著身体,侧脸贴在枕头上。

    舒长华的手再一次安抚程漠阳物,程漠有些难受,摇了摇头。

    舒长华於是放开了他,伸手揽起他背上散落的长发,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那我直接进去了?”

    程漠安静了一会儿,小声道:“嗯。”

    舒长华其实并没有直接进去,如玉石般的纤长手指沿著程漠脊背间凹陷往下一路滑至臀间,压在尾椎上轻按。

    程漠趴伏在床上,额间布满细汗,难耐地在枕头上磨蹭了一下脸颊,正要道:“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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