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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子霄始终不提程漠与舒长华之事,程漠心里却忐忑不安,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便去隔壁敲子霄房门。

    “进来。”程漠听到子霄道。

    程漠推门进去,见到子霄正在床上盘腿打坐,看到程漠进来,只淡淡看他一眼,然後就闭上了双眼。

    程漠觉得心里有些不好受,走到桌前对著子霄坐了下来,轻声唤道:“子霄。”

    子霄没有睁眼,也没有回答。

    程漠只得自说自话,“我这趟过来苗疆,是想寻找舒长华,问他淫心蛊的解法,本想告诉你一声,那时你却闭关了。”

    说到这里,程漠觉得有些尴尬,这些话听来,怎麽也是找了借口在对子霄解释。

    程漠苦笑一声,“你这麽远到玉溪来,是不是为了我找解药?”

    子霄没有回应。

    程漠却反而肯定了,“一定是了。我还以为你仍在闭关,我……”程漠本想说他因为蛊虫,所以抗拒不了与舒长华欢爱,可他自己也是心知肚明,除了最初两次,两人在那之後的多次情事,倒并不完全因为蛊虫作祟了。

    程漠一声叹息,摇头道:“是我不知廉耻,沈迷其中,你因此唾弃於我,也是应该的。”

    子霄始终不说话,程漠突然难过起来,伸手覆在子霄手背上,“子霄,你我还是不是朋友?”

    子霄总算是睁开双眼,道:“今晚我们再去蛊王林。”

    程漠听子霄跟他说话,总算是放下心来,子霄还要陪他去找蛊王,又岂会不拿他当朋友?可是再去蛊王林,程漠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再去了。”

    子霄看著他,“你怕了?还是说,你舍不得解掉蛊毒?”

    程漠先是有些茫然,等明白过来子霄的意思,变了脸色站起身道:“我怎会!我若不是为了解蛊毒,又何必跑这一趟。我不想进蛊王林,只是……”

    “你不想再对上舒长华?”

    程漠终是缓缓点头,“我不想为此和舒长华生死相拼。”

    子霄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你若不愿,我奈若何?”

    程漠见子霄没有再理自己的意思,便也只能默默坐在一旁。等了许久,子霄仍在打坐,程漠叹一口气,起身打算离开。

    他伸手碰到房门时,终是不甘心,回过身伸手探向自己领口,开始脱衣服。

    子霄没有睁眼,但是应该能听得到程漠衣物一件件落在地上的声音。

    程漠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身体泛著莹润的微光,他其实是满心羞愧,可又不愿就这样与子霄之间落下隔阂,他们两个对彼此来说,都应该是无可替代的。

    第一次不是因为血契,他只是想和子霄毫无隔阂融入彼此。

    程漠觉得心里跳得厉害,他走到床边,伸出手去脱子霄的衣服。他其实很害怕,怕子霄拒绝他。如果那样,他一定不会再有勇气留在这里。

    幸好子霄什麽都没说,程漠解开子霄领口的扣子,然後将他上衣往下褪去,子霄白皙结实的身体就这麽暴露在眼前,程漠一时有些心慌意乱。

    程漠埋下头,吻住子霄喉结,张嘴一边吸吮一边用舌轻舔。

    子霄没有反应,程漠却仍是将亲吻慢慢滑下,沿著子霄颈部往下,轻轻咬他锁骨,然後带著水湿的痕迹到了胸口,一口含住子霄乳尖。

    程漠忍不住抬眼想看子霄表情,却见子霄睁开了眼,正垂眼看著他。程漠忽的心里一跳,抑制不住呼吸粗重起来。

    程漠含住子霄乳头,又吸又舔,即使子霄不给回应,他也只能继续下去。

    程漠伸手解开子霄裤子,将他尚且软著的阳物掏出来,埋下头用嘴含住。程漠先含了龟头,然後又吐出来,舌头沿著茎体往下舔,直舔到两个囊袋也湿漉漉泛著水色,程漠才口干舌燥抬起头来,感觉到手中那物渐渐硬挺起来。

    程漠用双手握著子霄阳具,上下套弄,用舌尖轻舔他龟头顶端小孔,甚至尝试著将舌尖顶进去。程漠感觉到手中东西完全坚硬起来,才又张嘴,用力将它吞了下去。

    程漠将子霄阳物吞得很深,直到硕大龟头卡在咽部再也进不去了,才又缓缓将它吐出来。程漠反复吞吐著子霄粗大的阳具,双手则握住根部,轻轻搓揉囊袋。

    他这口侍的功夫全都是跟著舒长华在车上胡混那几天学来的,只是此时他已经顾不得会不会被子霄知道,全心全意想要将子霄伺候得舒服。

    程漠自己也是动情不已,赤裸的双腿之间,阳物硬邦邦翘起来,抵在子霄腿上。他不自觉轻轻动著臀,让阳物在子霄腿上摩擦,很快顶端便浸出水珠来。

    程漠呼吸有些不稳,被粗大肉柱抵在咽喉,更是难以缓过气来,於是将那东西吐出来,双手握住贴在脸上,用脸摩擦著茎体,唤道:“子霄。”

    程漠後穴早已湿润无比,他伸手指探向後方,将两指伸了进去,然後缓慢而有力地撑开。

    程漠双眼微湿,一手扩张著自己後穴,一手仍是上下套弄子霄阳物,抬起头来看向子霄。

    等那後穴扩张得足够了,程漠抬腿跨坐在子霄腿上,扶住子霄阳物,缓缓往下坐。後穴窄小,要吞下子霄粗壮阳物并不容易,何况子霄还这般坐著丝毫不肯出手帮忙。

    程漠吞下去一半,便重重喘著气休息一会儿,然後又继续往下坐。直到整根全部吞进去,程漠已是出了一身汗,无力趴伏在子霄身上。

    等喘过气来,程漠双手扶在子霄肩上,开始上下挪动自己臀部。挺翘双臀间粉色小穴紧紧裹住粗大肉棒,自己努力上下吞吐著,明明已经被撑得满满的,仍是努力想要收缩,仿佛想将里面阳精全部绞出来一般。

    程漠手臂绕过子霄肩膀,凑上去亲子霄的唇。子霄没有抗拒,张开嘴任他将舌伸进去,裹著自己的舌舔弄。

    即使如此,下身不停欺负,让子霄火热阳物摩擦著自己肠壁的同时,程漠仍感到身体的空虚,他希望子霄能摸摸自己或者亲亲自己。胸前乳头可怜兮兮挺立著,却始终没人碰触。

    程漠忍不住抓住子霄的手,将它放在自己胸口,碰触著乳尖,道:“子霄,你摸摸。”

    子霄将手放在他胸口,却没有用力,忽然道:“你便是这样和舒长华做的?”

    程漠身体一僵,臀部起伏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维持著将子霄含在身体里面的姿势,看著子霄的脸道:“我……”

    子霄手指捏著程漠乳头,微微用了些力。

    程漠身体颤抖一下。

    子霄道:“你自己动吧。”

    程漠埋下头来,又开始上下起伏身体。

    然而无论他怎麽努力,子霄那坚硬阳物牢牢钉在他体内,始终没有射出来。程漠已经脱力,前面硬得流出水来,臀部一片都被淫水所濡湿。

    他抱住子霄的肩,喘著气道:“子霄、子霄。”

    程漠几乎被堵滞的欲望折磨得头都痛了,然而子霄没有回应,这给他带来的不仅是肉体的痛苦,更多的还有心里的难受。

    程漠从未试过子霄如此冷漠,许久以来的情绪使得程漠几乎哭了出来,他眼角噙著泪水,在子霄耳边道:“我错了……子霄,不要这样对我……”

    子霄一只手掌放在了程漠後腰上。

    久违的触感使得程漠将全身紧紧贴在子霄身上,道:“无论蛊毒能不能解,我……以後都再也不见舒长华,我们……这就回中原去……”

    子霄低下头,吻住程漠的唇,缠绵许久後,双手握住程漠的腰自下而上顶撞几下,射了出来。

    程漠吸收了子霄的精液,呻吟著也射了出来,然後全身脱力软倒在子霄身上。

    他感觉到子霄的半软东西从自己体内抽了出来,然後双手搂著自己腰将自己抱在怀里。程漠脸贴著子霄胸口,觉得一阵安心,闭上眼睛竟睡了过去。

    程漠这一觉睡得很沈,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子霄胸前,两个人依然赤裸著身体。

    子霄不知是没有入睡还是早已醒来,正看著程漠。

    程漠有些不好意思,坐了起来,下床捡起衣服往身上穿。

    这时,他听子霄问道:“还去不去蛊王林?”

    程漠动作一顿,道:“不去了,我们回中原吧。”

    子霄道:“随你。”

    程漠松一口气,对子霄道:“谢谢你,子霄。”

    子霄没有说话,从床上起身,虽是全身赤裸却动作自然捡起道袍披在身上。

    程漠转开脸去,“我们这就回去吧。”

    两人没有再去蛊王林,而是骑马返回中原。这一趟回去比起来时,就要快上许多。至於程漠与舒长华之事,两人只当揭过,再也不提。

    到了成都之後,程漠带著子霄去了一趟武林盟安插在成都的暗哨。

    算起来程漠离开中原已经近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中原形势到底如何。他心里还记挂著那时从少林洞穴囚禁中离去的慧寂,害怕他在武林掀起波澜。

    到了武林盟据点,程漠和子霄被弟子恭敬请了进去。

    听弟子说,慧寂离开少林之後,没有在江湖上现过身,最初惹起的那些人心惶惶,倒是逐渐平息了下去。

    不过,武林盟收到了一封邀请函,是当年江南四大家族之一幸存下来的江家小姐比武招亲。

    江家当年也是江南首富,自当家人被慧寂杀死之後,家境一落千丈。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江家後人如今重现中原武林,仍是摆出一副富贵人家的姿态,给全江湖所有青年才俊都去了邀请函。程漠那张邀请函据说还是镶了金的,如今放在临渊城武林盟,成都这边只送了张拓本过来。

    程漠看了邀请函,皱眉道:“此时比武招亲,江家的目的未免也太明显了。”

    子霄道:“江家小姐想要招得贤婿,替父报仇。”

    程漠摇摇头,“天下有几个人是慧寂对手,未免想得天真了些。”说完,程漠对子霄道:“我想去趟江南。”

    子霄淡淡问了一句:“参加比武招亲麽?”

    程漠忍不住脸色微红,“当然不是。江家财力雄厚,那些落魄表象也许是当年江家孤儿寡母做给人看的,此次要比武招亲,定然要倾尽全力。依我看,江湖中会去的人不少,说不定……慧寂也会去。”

    程漠越说越不心安,道:“我一定得去一趟。明天就从成都出发。”

    子霄问道:“要我陪你去麽?”

    程漠听子霄这麽一问,话到嘴边不由一顿,看了看站在身边的武林盟弟子,才说道:“你若能陪我去自然是最好。”

    子霄道:“那就去吧。”

    ☆、第七章

    程漠与子霄说好,骑马从成都出发,赶往苏州。距离比武招亲还有月余,时间尚且充裕。能与子霄这样纵马江湖,程漠心境也不由豪迈起来。

    只是在路途中,因为过了十五日的期限,淫心蛊苏醒过来,引发了血契。

    那时天色已晚,两人打算在树林中过夜。

    子霄刚生好火,从背後被程漠抱住,听到程漠吞吞吐吐说道:“我……”

    子霄感觉到程漠腿间翘起的阳物正抵在自己背上,伸手拉住程漠一只手腕,另一只手伸到背後,握住程漠臀瓣用力一捏。顿时听到程漠粗喘一声。

    因为是荒郊野外,程漠不便脱光衣服,只脱掉了裤子,光裸著两条长腿,而腿间风景则在衣摆掩盖下若隐若现。

    子霄後背倚在树上,程漠依靠在他身上,将脸埋在他肩头,子霄一只手伸到程漠衣摆下,抓住他下体轻轻搓揉,程漠只能无力搂住子霄喘息。

    程漠被子霄用手抚慰著,始终觉得不满足,忍不住晃了晃臀,道:“子霄,快进来。”

    子霄伸手在程漠臀上打了一下,听到树林中响起一声脆响,程漠顿时难堪地红了脸。子霄拉著他手臂让他抱著树趴好,将屁股高高翘起来,一手掀起他衣摆,一手拿出自己阳物,握住了将龟头抵在穴口。

    虽然肠壁因为渴望已经溢出淫靡的液体,但是没有经过扩张,程漠仍是觉得有些紧张,只感觉到子霄粗大圆润的龟头刚顶进来便卡住了,被穴口牢牢裹住动弹不得。

    子霄道:“放松。”

    程漠吸一口气,尽量放松後穴,虽然很疼,但是那根东西缓缓进去时,仍是带来难以言明的满足感。

    子霄开始徐缓的抽插。

    这一次的交合,子霄并没有太折磨程漠,伴随著暗黄的火光,动作轻柔而舒缓。两个人都有些沈浸其中,比起疾风暴雨般的抽插顶撞,更令程漠心醉。

    等子霄在程漠体内射出阳精,程漠也呻吟著将粘稠精液全部射在了身前树干上,双腿都有些站立不稳。

    子霄突然从身後将程漠抱起,走到火堆边上坐下。程漠则是坐在子霄身上,两人身体依然连在一处。

    程漠靠在子霄肩头喘息一会儿,道:“放我下来吧。”

    子霄却道:“睡吧。”

    “这……”程漠忍不住动了动臀。

    子霄不为所动,身体往後倚在一棵树上。

    程漠头贴在子霄胸口,听著子霄平稳心跳,倒也很快睡了过去。

    程漠恍恍惚惚做了个梦,梦里面出现了几张模糊的人脸,他一时也分辨不清谁是谁,只觉得身体被人侵占著,温柔而满足。

    醒来时却是被子霄突然的动作所惊醒,子霄抽身离开,同时帮程漠将长裤套上。

    程漠先是有些发怔,然後远远听到微弱的马蹄声在靠近,顿时惊得脸色泛白,忙不迭拉起长裤,想要绑上腰间裤带。

    程漠手有些发抖,突然子霄双手从背後环过他的腰,抓住他的手帮他绑上裤带,一边在他耳边道:“没事。”

    程漠听到子霄声音,紊乱的心跳逐渐平静下来,点了点头。

    等程漠收拾好,那马蹄声也近了。

    骑马经过的两人与程漠、子霄打了照面,双双露出惊讶表情来。

    其中一匹白马上的美貌少女更是从马上跳了下来,喜上眉梢,唤道:“程漠哥哥。”

    原来这两人正是之前程漠与子霄曾拜访过的玲珑山庄的主人,薛家兄妹。

    薛彩儿久未见到程漠,自然欢喜得紧,而她兄长薛亭画,是个儒雅清秀的青年人,也露出笑容来,“程漠,好久不见。”

    薛家与程家世代交好,程漠与薛亭画也是自幼相识。

    兄妹两人都下马来,在已经熄灭的火堆边坐下来,喝口水吃些干粮。

    程漠问道:“你们这是从哪里来?”

    薛亭画道:“我们刚自成都拜祭亡父归来。”

    程漠知道薛家兄妹的父母因为上一辈的恩怨纠葛,双双葬在了成都,於是问道:“打算回去玲珑山庄吗?”

    薛亭画还未来得及回答,薛彩儿立即道:“不,我们要去苏州。”

    “苏州?”程漠与子霄相视一眼。

    薛彩儿笑道:“我哥要去娶妻。”

    薛亭画微微红了脸,斥道:“胡说八道。”

    程漠闻言,恍然道:“你也收到了江家小姐的邀请函?”

    薛亭画点点头,问道:“你和子霄道长也是去江家?”

    程漠道:“嗯,武林盟收到了江家的邀请函,我请子霄陪我同去一趟。”

    薛彩儿惊讶道:“程漠哥哥也想娶江小姐做老婆?”

    程漠笑了笑,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有些担心,想去一趟看看。”

    薛亭画点头道:“江家大张旗鼓招亲,说不定招不到女婿,反而招了仇人去。”

    都明白他这话指的是慧寂,程漠蹙了眉头,叹一口气。

    四人默默坐了一会儿,程漠问薛亭画道:“不知你怎麽会对这比武招亲感了兴趣?”

    薛亭画道:“我自然不是冲著江家小姐去的。传说中江家富庶无比,家里各种奇珍异宝不计其数,我只是想去见识一下。”

    薛家也是江湖中有名的富贵世家,薛亭画会对此感兴趣,程漠也不觉得奇怪。他自己倒是没把这个放在心上。

    却不料薛亭画又道:“不过最让我感兴趣的,还是那个白玉琉璃珠。”

    “白玉琉璃珠?”程漠隐隐觉得在哪里听说过这个东西。

    薛亭画道:“相传当年江南四大家族当家人被慧寂一夕之间杀尽,就是为了这白玉琉璃珠。”

    程漠沈吟道:“这东西到底有何蹊跷?武林盟从未有过白玉琉璃珠的记载。”

    薛亭画道:“程老前辈一生醉心武学,对这个东西没有记载并不奇怪。但是当年江南四大家族覆灭,我爹却是极为好奇,费尽心思也想要查找出白玉琉璃珠的秘密,可惜後来只查到与江湖宝藏有关,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江湖宝藏?可能是金钱也可能是武功,还有可能是神兵利器。

    不过依江南四大家族和如今江家的情况看来,与金钱相关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是慧寂哥哥,程漠想道,他应该不会是贪图什麽江湖宝藏,而那白玉琉璃珠到底与他有什麽关系,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同是去苏州,程漠便邀请薛家兄妹一起上路。

    薛彩儿兴高采烈,“可以和程漠哥哥一起上路,自然是再好不过。”

    程漠微笑不语。

    只要不是血契发作之时,程漠与子霄平时并未有过什麽逾越之举,所以多了两个人上路并没有什麽不方便的,而且算来,到达苏州之前,血契应该都不会再发作了。

    这天,四人在途中一个大镇投宿。

    程漠要了四间上房,自己紧邻著薛亭画和子霄。

    程漠睡下不久,听到隔壁薛亭画房内传来一声异响,紧接著似乎有人破窗而出。程漠从床上翻身而起,推开窗户正见到月色下,一个人驮著另一人在肩上,从屋檐翻身而下,沿著寂静街道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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