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和咒兄弟住一个小间。”史崔基斯最后一个进来,看着在舱室里手足无措的你说,“他和我是战团里仅存的两个暗鸦之子,我们得互相照料。”你的目光在周围转动,仔细观察这个舱室,在两位基因战士进入这个空间后,这地方就显得更狭窄了。
这是一间4x6标准单位的宿舍,你有点羞愧地意识到,比你的单人舱室还小不少,而且他们还都是大个子,房间里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连个窗户也没有,在左边和右边的墙面上钉着可供收合的铁床架子,铺着薄薄的床垫,没有枕头,刚好只够一位基因战士的身型躺下,极度简陋,床头往里面一点的地方有一个小桌架,你看到上面放了一本笔记和笔,床边的一个铁箱装着他们微薄的个人财产,在房间最深处的壁龛里,除了蜡烛还摆着一些私人的纪念品,渡鸦小颅骨,链子和荣誉勋章,你惊讶地发现,之前送给咒的冰皮月饼居然也摆在上面。
暗鸦对光线没有那么大的需求,因此只有两三根蜡烛亮着,衬得室内暗暗的,唯有幽幽的金色亮光。在舱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整个空间就更暗了,你本能地心脏一缩,感觉自己像进了一个神秘的巢穴一样。
巢穴的两位主人,则自如而平静地挪动着身躯,显出他们庞大的存在感。
“让她穿我的袍子还是你的?”史崔基斯打开墙上深嵌的柜子,翻找着问。咒坐在了床边,他只裹着一条裹腰布,自然地岔开腿,大剌剌地坐着,你留意到布料的褶皱,几乎露出生l殖器的轮廓,你连忙把注意力转移到上面一些,隐约的v型腹股沟,那苍白的,带着疤痕的肌肉腰部。
你感觉局促不安,低头的时候,突然发觉仆役长袍的下摆尴尬地黏在你的大腿上,让你的三角区缝隙和大腿弧度变得很明显,你下意识地用双手挡住那里。
咒看了你一眼,“随便谁的,快点,她都冷到了。”
史崔基斯耸耸肩,从柜子里取出一条长袍,“这件应该是你的,我的还没洗,我忘了。”
你伸手接住史崔基斯扔过来的长袍,像救命稻草一样把它挡在身前,史崔基斯看你笨拙的动作,嘻笑着爬到床上,闲适地一条腿放平一条腿曲起,靠在墙边盯着你。
“换吧。不要浪费时间。”史崔基斯饶有兴致地盯着你说,那只带着伤疤的黑眼在烛火映照中闪着坏坏的光。
“啊,我”你站在两位基因战士的床铺中间的过道上,离他们每个人都只有半米之遥,而他们没有任何避嫌的意思,“在这里?”
“你想到外面去换?”史崔基斯一本正经地说,“那不符合规定,也不体面。外面有很多战斗兄弟,你会引起他们的困惑。”
“可是”你的脸颊红了,怀疑暗鸦战士是不是故意捉弄你,这是一个玩笑吗?还是某种试探。
你悄悄地瞥着咒,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一些对你的体谅和支持,咒把一本战术册子从小桌上拿过来,正放在膝上着,时不时用笔修改和标记。
他注意到你的目光,抬起黑色的双眼,语气温柔地对你说,“没关系,你穿我的吧,我可以不穿袍子。”
不懂男女之别,就像一个回旋镖,现在砸在了你的脑门上,在咒如此大方的谦让下,实在没法再多说什么。
你报复性地扭过身去,面对着宿舍的壁龛,这点着蜡烛的小台金光闪闪,看起来很是神圣,你打算用身子不易察觉地挡住烛光,这样你换衣服时露出来的部分就不会那么清晰了。
你深吸一口气,把脖子上的扣子解开,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舱室内回响,你把湿透了的下摆拉到胸口,然后继续往上,试图将它从脑袋上拔下来。
在你不自觉因这种使力而弯腰的时候,你的大腿和内裤暴露在空气中,你的身子挡在烛光前,但对于暗鸦战士,黑暗从来不是让视野被蒙蔽的条件,甚至于在你颤抖的时候,若隐若现的烛火使得你的身躯看起来更美好了,你淡金色的腰上挂着晶莹的水珠,腿上细嫩的皮肤绷紧着,浑圆的臀l部裹在一层小布料下面。
史崔基斯脸上那恶作剧般的笑容因受惊而消退了,他发现自己无法将目光从你身上移开,美丽的身体,纯洁的女孩子,他是知道女孩子的,在青春期之前,在他正式接受改造和训练成为一个暗鸦战士之前。
当他还在矿洞中时,与自己的家族住在一起,他们这些孩子被塞在同一个小房间中睡觉,他也常和自己的姐妹在这方面打闹,在换衣服的时候,男孩们和女孩们故意冒失地惹恼对方,把这当作一种增进感情的方式。
但史崔基斯从来没有现在这种感觉,你的身体似乎和他的记忆中的姐妹们不太一样,也许是因为你没有被黑乎乎的矿尘盖住皮肤,也许是你看起来太健康又太饱满了,比起他童年记忆里在矿洞中受苦的干瘪瘦小的姐妹,你就像一颗充满汁液而皮薄的果子,你的皮肤的光泽他的耳朵不禁发烫。
史崔基斯意识到自己的心底产生了一种渴望,一种像是对水,对糖的天然的需求,他想咬一口,在他成为基因战士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唤醒过这种渴求了,但是现在,来自童年的缺憾就像一个纠缠不休的幽灵,重新抓住了他。
史崔基斯从余光中快速发现,咒也在盯着她看,他的表情比他更自然,纯粹出于一种柔和与欣赏美的天性。
史崔基斯突然有点难堪,意识到自己残余的人类部分让他失职了,他低下头,捂住自己温度上升的脸庞。他怎么能那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呢?还产生些奇怪想法。
你的呼吸因沮丧和紧张而急促了,在基因战士的耳中格外清晰,你的胳膊肘在仆役长袍里扭动着,脖颈在领口摩擦,脑袋晃来晃去,史崔基斯小心翼翼地又从眼角抛去目光。
你喘息几声,终于忍不住求救,“我的头发,头发卡住了。”这该死的仆役袍子,上面挂着许多装饰性的小铁片和军团标志,你的头发卡挂在了不知哪里,若在往常,你可以自己就着这尴尬的姿势坐在床上慢慢解开,可是现在,当你感觉到卡住时,你紧张地加大了力气,想要赶紧摆脱这困局,结果一拉扯更疼更紧了。
在史崔基斯想要做出点行动的时候,咒已经把手中的笔记册子放到一边,撑起身来到了泰拉女孩的身边,他的双手握着她的肋骨下方,就像抱起一个孩子似的,把她挪到了自己的双腿之间,咒坐在床边,低着头把缠在她脑袋上的长袍布料往下扯了扯,就像剥开一个花骨朵外面的萼片,他小心地端正了她的脑袋,慢慢解开那黑发和别针纠缠在一起的地方。
女孩的手掌撑在暗鸦战士的粗壮大腿上。
过了会,所有打结的地方都被抽出来了,咒直接将仆役袍子从你的脑袋上揭走,你站在他的双腿中间,浑身上下凉飕飕的,只还剩下胸衣和内裤,就像个等待换装的洋娃娃。
“你太湿了,还是擦擦吧。”咒说,史崔基斯递过来一条毛巾,他用它擦着你小腹和腿上还没干的地方,粗糙的纤维摩擦得你的皮肤发红。
史崔基斯不作声,只在旁边盯着看。
“实在对不起。”你说,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可能是目前的状况有点让你胡言乱语了。
咒只嗯了一声,把他的袍子抖开,裹到你的身上,他把衣领整理好,腰带绑起来,然后结束了。
史崔基斯突然噗嗤笑了,你尴尬而无所适从地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因为挂在双肩上的袍口在你的一个细微移动下就要从肩头落下,一个两米多高的壮硕基因战士的衣服对你实在太过宽松了,早该想到这一点,长袍的下摆一直拖到地面上,你一迈步就要被绊倒,你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就像披着床单,像偷穿父母衣服的孩子那么滑稽。
史崔基斯扯了扯你腰部的带子,它一直垂到地上,“你看,我们应该这样。”他把你拉过来,把你按在他的大腿上,帮你调整长袍。他将袍子的一端塞进你的衣服里面,让你得以露出脚踝,接着把剩下的袍布在你的腰上缠了两圈,用腰带收紧,你的袍口也被好好整理了,紧紧的盖在你的胸脯上,不再那么容易滑下。
在这么做的时候,史崔基斯的手背擦过了你裹在胸衣里的乳l房边缘,你僵硬着不动,直到他弄完,然后史崔基斯停顿了一会,“这样还会松开吗?”他的大手情难自禁地捏了捏你的腰,在快要靠近胸部的地方,好像在测试牢固性。
咒盯着他瞧。
史崔基斯咽了咽唾沫,和自己这位沉默寡言的战斗兄弟对视着,他快速地把你松开,让你从他膝盖上逃走。
“我绝没有什么意思。”史崔基斯诚恳地说,“她是你的。”
他的表述反而让咒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胡说了!”你也同时急急忙忙地说。
“什么?我误会了?”史崔基斯歪着头说,“你们并不是”他的眼神有点危险。
“呃,呃,不是但,”你匆忙地将目光从史崔基斯转移到咒身上,你小心地观察着咒对此的反应,咒那惨白面庞上乌黑的双眼直视着你。
“我不明白你一直在含糊其辞着什么。”咒转向对史崔基斯说,他停顿了一会,似乎在沉思,“如果你是想谈论,我和她的联系,是的,我们之间存在着某种情谊,我们是朋友。”
你放松地把一只手靠近咒的胳臂,那肌肉隆壮,带着神经接口和伤疤的大臂,你点了点头,轻轻贴着温热的肉躯,感到一种强大的安全感和一丝微妙的不够满足。
史崔基斯疑惑地安静了一会,他瞧着你和咒的相处,突然咧嘴笑了笑,“这么说来,她为你做的那些都是在执行泰拉裔的职责吗?她是在为我们服务?我怎么没有呢!”
“你想要什么?”你尴尬地说。
“我也想要你常来找我,然后对我做你跟咒兄弟做过的事,”史崔基斯像个孩子那样笑起来,接着他的笑容稍敛,“还有,我们的连长,你也得抚慰我们的连长。”
咒已经很不满意了,他用眼神制止史崔基斯的意图,但史崔基斯根本不管他,他现在非常兴奋。
“连长?”你困惑地嘀咕,“你们其他的乌鸦兄弟吗?之前不是说,你们是仅存的两个暗鸦战士吗?还有其他的鸦鸦呀。”
室内一时寂静,暗鸦战士互相对视一眼,“是的,在这艘船上,还有一位暗鸦之子。”史崔基斯轻轻地说,像是担心惊扰了什么。
“没必要告诉她。”咒叹息了一声,仿佛很疲惫。
“他就要死了。”史崔基斯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说,为兄弟的冷酷深感不平,“难道我们不应该尽每一分努力吗?!”
“那位暗鸦之子怎么了?”你大胆地问。
“他病了,非常严重,这是一种暗鸦之子都会有的基因癌症,总有一天会吞噬每一个暗鸦守卫。”史崔基斯低声说,他的喉咙里有着某种浓重的悲伤。
你的确知道许多基因战士都有某种基因缺陷,但你没想过这件事会如此真切地摆在你面前,暗鸦战士的缺陷竟然是致命的,你恐慌地看着咒和史崔基斯,“你们也会因此而死吗?咒,你也会吗?”
咒回望着你,不说话,他的面庞流露出一种坚忍和痛苦,就像他已经默认自己有这么一天,习惯这种生命的威胁很久了,你深吸一口气,“没有什么药吗?治疗的方法”你突然噤声了。
因为暗鸦战士都看着你,“我?”你艰难地说,声音微弱而颤抖,“泰拉人?真的有用?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啊。”
“你会帮助我们吗?”史崔基斯追问,“无论如何,只要你见他一面。”
暗鸦战士并不像其他的基因战士那样,将普通凡人的奉献看作是对他们这些死亡天使应尽的天然义务和回报,恰恰相反,不得不要求理应被他们保护的凡人献出身体,给暗鸦战士的内心带来了某种挥之不去的羞耻。
“我不知道该如何做,我”你有点害怕,你的目光快速移动,但很快落到咒的身上,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看着你,用一种坚忍,悲伤而沉默的眼神。
不知在什么样的力量的指引下,你点了点头,很小声地试着说,“我会帮你们的,我愿意尽我所能,去见你们的连长。”
史崔基斯脸上露出一个毫不作伪的感激笑容,这在基因战士脸上很难得一见,他立马从床边站起,在你面前半跪,非常尊重又感激地托着你的面颊。
“我不知道怎样表达我的感谢”史崔基斯快速地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以我的生命起誓。”
“事实上,我们现在就可以做一些前置工作。”史崔基斯瞥了咒一眼,声音低下来。
咒很不高兴,在你说了愿意以后,他并没有变得轻松,而是面无表情,但看起来更悲痛了。
“我们的连长是一位非常亲切,坚定而强大的基因战士,当然,因为基因病痛,他现在的脾气稍微有点不好,尤其是对那些非暗鸦的人,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你比较像我们”史崔基斯高兴的咕噜着。
“比较像你们?”你把手放在史崔基斯贴着你的面颊的大手上,想把它拉下来,但他的手掌太牢固了,就像他现在对你产生了某种占有欲一样。
“没错,你现在闻起来像狮子,这可不行。”史崔基斯笑了,“你得闻起来像我们。”
标记?你下意识地捂住了贴着抑制贴的脖子。你的脖子被咬来咬去,已经伤痕累累了。
“这事还是你来做?”史崔基斯看着已经忍受不了地站起来的咒,咒一言不发,他的一条手臂从你的背后直接搂住你的腰部,他将你像个布娃娃一样抱起来,等你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又坐在了咒的床上,他居高临下地站在你的面前,沉默寡言。
过了一会,咒俯下身,你感觉到他的胸膛散发出的温度,他那张中立的面无表情的基因战士面庞,你下意识地咬紧牙齿,把脸扭过去,肩膀缩起来,紧张地迎接一个咬噬。
但没有,咒的手掌握在你的面颊上,他把你转过来,动作还是很温和的,他低下头,你感觉到他的呼吸掠过你的额头,然后继续往下,暗鸦战士那干燥的嘴唇碰到你的双唇,你惊讶地动了一下,但很快发现这不是偶然触碰的意外,他试图撬开你的牙关。
“这就是一种临时标记。”感觉到你不配合,咒离开了你的嘴唇,看着你说,与其他基因战士不同,比起将带着信息素的唾液注入你的颈后,咒认为普通人类太脆弱了,他决定用更温和的方式以免伤害你,就像配对的鸟类会进行吐食哺育,交换唾液腺分泌物也能达到相似的效果。
在得到你的理解后,咒重新靠近你,他的一只大手放在你的后脑勺,插l入你的发丝,他的脸庞再次停留在你的呼吸之外,嘴唇撬开你柔软的唇部,他吻得很深,他的口腔很热,热融融地贴合着交流,保持着,你们的舌头轻轻地互相推来推去,他的唾液腺紧缩,你意识到就像咒在喂你什么东西,这种感觉让你有点发抖。
暗鸦战士的接近让你的背靠向了墙壁,他也更近一步上了床,你感觉到钢铁床架嘎吱着,他继续握住你小小的脑袋和身子,使你待在他身前,保持着仰头的姿势,他的嘴唇不曾跟你分离,让你的呼吸哽咽,浑身发烫,有点出汗了。
“这是什么味道?我闻到”史崔基斯嗅了嗅,困惑地说。
咒把你彻底压倒在床上,史崔基斯一时安静下来,他的耳朵里充斥着女孩喉咙里含糊的咽呜和唇舌来去的水声,她的一条腿从长袍下露出来,折叠屈起着,竖立在咒的腰边。
史崔基斯光看着很难受,他也坐在了床边,承受了两位基因战士的重量的单人床发出坚强的嘎吱声,他将一只手掌轻轻放在你的小腿上,带着他掌心炙热的温度和茧子的粗糙,慢慢地上下抚摸,你的脚趾为之蜷缩起来。
史崔基斯的拇指感受着你带着一些汗的大腿皮肤的细腻柔软,接着他又看向你和咒,你已经虚弱地躺在窄床上,喘息连连,咒的嘴唇贴合着你的下颚,慢慢流连,吸吮你的耳垂,他的呼吸在你的脖子处拂触,像是在检查他的标记状况。
“你们俩亲的实在太久啦。”史崔基斯说,他有点抱怨,被完全忽略在一旁,让他有点躁动和生气。
他俯身过来,把你身上的长袍拉到肚子上,闻你腹部散发的气味,他喉咙里的呼吸声咕噜咕噜,“现在闻起来就像一只小乌鸦了吗?”
“我们必须让她闻起来确信无疑,不然骗不过连长,”史崔基斯说,“天啊,她好香,连长会把她一口就吃进去的!以为我们给他送来了美味的小点心。”
不只是连长,就连神智清醒的史崔基斯自己都想咬一口,尝尝她的味道。
咒把他挥开,重新把泰拉女孩拉到自己的身下,他跪俯在床上,用双腿和身躯遮蔽着她,就像一只渡鸦那样,继续低头亲吻她,和她交渡唾液。
“不要这么小气嘛!”史崔基斯生气地低吼。
[星际]种子113
暗鸦战士不知道那是什么。
无知,对他来说是一种颇为新奇的体验,自从从羊膜舱降生,激素催长,洗脑和记忆植入技术就已使得他成为一个成熟的战士,能充分理解这个世界。
他的确会在与凡人的交际中心生疑顿,不知如何回馈他们的过度尊重,过度热情,无论是那些矿井中作为奴隶出生,在苦涩的矿沙中艰难跋涉的人们,还是那些在虚空战舰上兢兢业业,对他鞠躬和行礼的舰员,他们对他来说太脆弱,也太纷乱了。
他为杀戮和灭绝而生的思维模式难以和这些基础人类契合,同他们说话时,咒时常感到一种迟疑,因而表现出迟钝的冷漠。许多基因战士兄弟欣赏他的这种冷酷和专注,但咒知道,那是一种误解,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罢了。
有时,他的心中也会有涟漪。为什么这个基础人类在颤抖?为什么散发出恐惧的味道?他们居然在行礼的时候跪下,这动作太夸张以至于不必要,咒行走在凡人组成的星界军中时,总会有此沮丧的感受,他不善于与凡人打交道。
但这次,他的情绪涟漪特别强烈,咒感觉到那种陌生的感觉在他的胸膛里像沸水一样翻滚,源源不断,有种灼烧感,以至于影响了他的训练和日常维护盔甲。
这改变是从他执行完护送泰拉裔前往贸易区的那场任务,再次回到舰船上的时候开始的。他还记得那个任务颇有波折,但最终安然无恙,他很好的完成了任务,可随之而来的却并非轻松。
在战略集合室中,他感觉到一阵突发的不快,他原本怀疑这是伤口带来的副作用。但当暗鸦战士将目光落在数据板上,以专注去试图忽略掉这种不适的时候,他才发现是因为声音。
那是甜美的,柔和的声音,她走进了房间里,正在对着其他人说话。
不久前还受他保护的泰拉裔,此刻正被许多基因战士兄弟围绕,她是他的战略保护目标,但现在战斗兄弟们像兽类一样嗅着她,急躁,关怀又好奇,对她兴趣万分。
如果她后来没有兴高采烈地来找他,咒难保自己不会因为渐增的不适而悄无声息地离开战略室,甚至拒绝进行战术汇报。
这是他的基因缺陷的一种表现,当暗鸦战士陷于某种深刻的情绪中时,会变得愈发缄默,如死般的寂静,任由本性将他们没入黑暗,甚至顽固,拒绝一切命令和战术沟通。
她的目光中如蜜的温暖和接纳,像是严酷矿道出口的微风,让他从自我封闭中清醒过来。
但暗鸦战士依然感到某种不适,当他独自在舰船廊道中穿行,回到宿舍中时,某种黑暗的空洞侵蚀着他,像蠕虫一样在他胸膛中啃咬,暗鸦战士不确定这是低沉?失落?孤独感?他正在遭受人性带来的情绪变化吗?
甚至更糟的,他或许正在经受黯盲症的侵蚀,他在逐步迷失,这飞速的恶化让他自己也不禁心生忧虑。
“兄弟,你似乎有些烦恼。”牧师总是对基因战士的精神状态变化很敏感,他时刻警惕并观察着所有战士。
当在礼堂中,身披祷衣,挂红色玫瑰珠的战团牧师从神龛前转过身来,骷髅面具上黑洞洞的眼窝里传出充满洞察力的目光,仿佛冷刃直切他的灵魂。
暗鸦战士沉默许久,“我不确定”
“动摇是削弱我们的第一步,我看得出来,有什么东西使你分心了,你愿意与我分享吗?”撒瑞尔牧师的声音在熏香中显得那么笃定,缓慢而稳固,就像烛台的黄铜一般。
他开始反省那次任务中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很正常,星港遭受突袭,叛徒在战机上的引爆,这些事并不会给他如刚石般的精神留下任何创伤,在结束后便会被淡忘。
直到他回忆起他的手臂被她的黑色发丝抚过的感觉,他戴着动力臂甲,但只是看着就感觉很奇怪,然后,她的手指在漆黑的陶钢上滑过,暗鸦战士就顿时感觉自己的喉咙里仿佛有什么堵住,像是有东西在他的胸腔里萌芽。
“我感觉很奇怪。”暗鸦战士低语道,“我无法执行正常的工作。”
“什么影响了你?”撒瑞尔牧师深深注视着他,礼堂的熏香烛火在两位基因战士之间跃动不已。
不知道为什么,暗鸦战士发现自己会在意并观察她的外貌,不得不承认,她看起来优美又小巧,应该是暗鸦战士见过的最漂亮的小人类,更好的是,她有着黑色的发色和偏白的肤色,这和暗鸦战士的母星的人很是相像。
她就像一只小渡鸦,但她的皮肤不是他这种缺乏黑色素的惨白,而是自然光线下养育出的,某种未经大量劳作和酷日暴晒的软玉般的洁白。
当他把她的手指放进嘴里的时候,他感觉到那温度和柔软,非常纤细,这是一双既不知道如何使用武器,也没经受过磨砺的小手。
她是那些他记忆里困苦的凡人过上幸福生活的一种可能,良好条件的平民,她是好的那一方面。她是没有在那矿星长大的他的族人,让暗鸦战士感觉内心的某个地方为之柔软。
不知是否由于这种记挂,她的皮肤的触感一直在暗鸦战士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像个洁白的烙印,但这已经干扰了他日常的每一件事。
“我总是想起她,我无法摆脱。”暗鸦战士终于发现了,他的专注被破坏了。
“那么就让她从你的精神世界中离开,”撒瑞尔说,“我们不需要这种干扰,牢记你作为阿斯塔特的誓言。”
阿斯塔特是帝国中对基因战士的尊称,他们为战而生,早已脱离凡人的繁l衍和琐事,将全身心都奉献给星海中的战争和对人类帝国存续的抗争中。
牧师作为战团中的精神向标,他的话语就是灵魂的指引,如果他感到怀疑,那一定是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恶化,牧师察觉到他心中的怀疑之种。
“我们必须摒弃一切使我们分心的事物,那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撒瑞尔循循善诱,“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她,新来到船上的泰拉之女,想想你至今的所有牺牲和荣誉,所有痛苦和鲜血,真的比不过区区一介凡人吗?”
“好好思考,兄弟。”站在烛火闪烁的神龛前的牧师说,代表帝国之辉的烛光明亮如星点,牧师的身躯和骷髅面具却在这番衬托下格外晦暗,“如果你需要更多的帮助,我随时都在这里。”
接下来,暗鸦战士在礼堂中待了好几个小时,在安静的沉默中复诵着暗鸦的誓言,“我将以阴影作袍,吾身作刃,直至最后的复仇,胜利或死亡。”
他感觉好多了,他回到武备室中,打磨修整自己的盔甲和武器,一切恢复正常,直到那个女孩来找他了。
暗鸦战士发现自己又沉浸在她的眼神和笑声里了,他背过身去,用黑暗沉默的壁垒试图保护自己,远离这种陌生的感觉。
宴会邀请?他不喜欢那种奢靡且明亮的场合,更何况他必须拒绝,他不能让这种情况再加重了。
她送来了她的小食物,想要分享给他,这对于常年只食用营养粥的暗鸦战士而言,非常陌生,他把它放在壁龛里,在晚间冥想时,他面对着一墙壁的纯洁之印,却下意识地握住那个圆圆的小饼,轻轻摩擦着这块洁白而漂亮的小东西。
他的指头在面点上留下了一个凹痕,他惊讶地松开手指,看着被毁坏的小饼,不由懊恼。
他被深深地困扰着,他的精神状况没有改善,变得更难以理解了,终于他又一次造访了牧师。
“她在你心灵中腐蚀了一块壁垒的砖石。”撒瑞尔牧师在听完他的讲述后,如此说道,“如果你无法摆脱她,也许你该将她交给审判官,让更专业的人来执行工作。”
暗鸦战士一时感到惊讶,但他缄默不言,他知道审判官会对任何他们认为可疑的人物是多么残忍,她将会在审讯室里哀嚎至生命的最后一刻,暗鸦战士知道其他战团的战士对凡人往往采取一种冷酷的漠然态度,为了战团的纯洁,一个凡人是理所应当可以牺牲的,可这并不是暗鸦战士的守则。
只是一想那种可能,他的心里就隐隐作痛。
他宁愿忍受这种怪异的心情,不再对任何基因战士提起,以免给她带来灾祸。
她又同他见面了,多么任性呀,暗鸦战士感到自己既高兴又心痛,当她在餐厅里和其他基因战士碰面,他坐立不安,尤其是在和那些自称午夜领主,好似蝙蝠般的残忍战士说话时,他的心脏仿佛被挤压,一种杀戮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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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非常平静,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空虚的想念被满足,他把她放在他的身l下,他的疼痛被抚平,只要他的嘴唇贴着她的,但是灼热在弥漫,痛苦来到了他的下半l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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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崔基斯苦闷地看着床上发生的一切,他的兄弟热切地亲吻着她,那惨白的大身躯笼罩着细小的女性,他的嘴唇覆盖在她的面庞上,几乎好像要将她吞噬。
但她并不为此恐惧,她的手臂也环在暗鸦战士的脖子上,这让他们看起来就像一对并不相配的伴侣。
巨大的基因战士和基础人类,一种难以表述的情色意味。就像守护和哺育,他们互相滋养着彼此,他保护着她,也从她身上得到回报。
这何尝不是某种让人心动神摇的基因战士与人类的深层关系。
史崔基斯一时有点迷茫,仿佛基因兄弟得到的欢愉也感染了他,汗珠在她的脖子上滚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和盐味。
让他想起童年的记忆里,矿井珍贵的盐田,那些粗盐刺伤他的手指,给他带来苦涩和甜蜜的感觉。他吮吸过自己的手指,那是他在饥饿中唯一能做的。
而现在,他也这么做了,他把她脚上的鞋子脱去,嘴唇贴在那脚背和腿上,他像个渴求乳l汁的孩子一样留下吮l吸的吻,史崔基斯感受到她惊慌的挣扎,他侧过脸咬住她大腿内l侧,他用力把她的腿掰到紧贴床面,将自己埋在最接近那气味浓郁的地方,离腿根不远的大腿内l侧软l肉,那里出了最多的汗,微微潮湿着,他一点点啃咬深吸着。
咒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他开拓出来的新土地,他将自己的身躯下压,和她紧贴。
在那里吸了会,舔完了甜和盐味,史崔基斯又直起身,把你放在咒的肩膀上的手臂拉起来,吸吮肘l窝处的湿l热软l肉。
突然,你的呻l吟微微引起了他的注意,史崔基斯抬起头来,他注意到你的呼吸频率不对,你喉咙里哽咽的声响震动着。
帮我把他拉开!史崔基斯!
在暗鸦战士垂下的黑发间隙中,你使劲看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这个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