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文崔特沉寂不语,直到好几秒后,非常沉闷的,他似乎应了一声,又或许只是喑哑的模糊呻吟。你的手指轻轻划过文崔特坚毅的下颌,感觉到他的喉结耸动着,他身上似乎蒸腾着某种热度,将汗液泌出毛孔。他是好了吗?还是没有好呢?你有些不确定。
“你喜欢和我待在一起。”你确信地说。
“我不明白,不过,我很感动,也很荣幸。”文崔特没给你反应,你只能凑近他的耳畔,自顾自地呢喃。
文崔特的呼吸重了些,他不理解你说这些的意思,在他看来,他只是为你徒增了麻烦,这让他感到强烈的羞惭和耻辱,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屈从于软弱的某种欲望。
你的放纵让他浑身潮热,可这并不会有改善
所以他必须
文崔特颤抖着手,从桌上拿起那个半臂长的黑盒子,在你眼前打开了它。
“这是什么?”你垂眼问。
一个有着黑色的人造肌肉和丰富神经点,外层则由亮金色的薄壳笼罩着的,沉重而庄严的金铁手套躺在匣子中。
文崔特咽下口腔中分泌的唾沫,自会面以来,终于说出来一整句完整的话,他语气冷静,艰难又颤抖地说,“我需要你帮我戴上它。”
你抬起眼睛,看到那铁灰色的双眼,意识到,他急渴地需求着这个。
你双手将那金色的手套捧起,感到其沉重和冰冷,“可,这到底是什么呢?”
文崔特不说话,他只将自己的左手臂的袍袖挽上去,将健壮的手臂放在你的面前。
你担忧地看了一会他,只感受到他顽固的坚持。
你将亮金色的手套从他的手指开始套入,你感觉到文崔特在轻微的发抖,你停住,温柔地握了握他的手腕,“如果你不想的话,我可以停下来。”
文崔特沉沉地压着眉,他深深吐出了一口气,眼中几乎有种空洞感,“继续。”他说,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解脱。
你把手套往上拉,一旦越过了手背,一切就变得很快,当你松手的那一刻,你感觉到那钢铁猛的扣住了文崔特的腕骨,随即是整个手掌。
下一秒,这东西起效了。
文崔特猛地痉挛,像是肚子上被人打了一拳,他俯身于桌前,那被套入金手套的手臂还僵硬在桌面上一动不动,又一瞬间过去,你听到文崔特的喘气声从牙缝里溢出,就像被雷击了一样,他的那条手臂剧烈的抽搐了一下。
这东西的名字叫神经疼痛手套,这实际上完整的状况下是一整套刑具,类似电子铁处女的紧身衣。
刚开始是针刺,随后如一片灼热火海。一阵痛楚快速的鞭笞着他的整个手掌,蔓延到手臂,全身。
文崔特激烈的喘息着,他的全身肌肉紧绷起来,汗如雨下。
他听到她不知所措,几乎带着哭嗓的喘气声,她被这剧烈的反应吓到了。
“这是属于我的军团的特殊用具。我需要它。”文崔特闭上眼睛,缓出一口气,他的牙龈咬的很紧,“你已经帮完我的忙了,我很感激不用管我,我会自己回去”
你惊恐地发觉,文崔特似乎是打算长时间戴着它。
“这对身体不会有害吗?”你不可置信地问,“摘下它!”
在你要去碰那只戴着金色手套的手臂时,文崔特喘着气扭过身去,愤懑地拒绝你。
你只好换个方向,不再执着于手套,而是捧住他的脸,你看到文崔特的面庞因剧痛而皱成一团,他张张嘴,似乎想要再和你说什么话,却只吐出一串颤抖的喘息,他的眼眶中激惹出隐隐的亮泽,生理性的泪或汗水。
他很想让你不要忧心,别在意这个,这是他选择的。这并不会杀死他,只会给他适当的教训,超出阈值的疼痛,才能让他对自己的过错有所反省。
他铭记着那种浑浑噩噩,痉挛的疼痛。这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也让他感到安全。
唯一陌生的,是那如柔和的迷梦一般的,甘美柔软的抚摸。
文崔特睁开双眼,疼痛让你的触碰变得更明显了,你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
“摘下它吧。”你说,“假如你真的想要我们可以私下处理。我会帮你的。”
在那因脉动的剧痛而模糊的神经中,对你的话语,文崔特感到困惑。
他需要的是惩罚,你却好像在说奖励。
你仔细看着文崔特汗湿的,无动于衷,阴沉且固执的面庞,你的手指轻轻摩擦着他的嘴唇,接着,你叹了口气,垂下脸来,你含住他的嘴唇,品尝他焦躁的温暖。
文崔特轻轻悸动了一下,这一瞬间的悸动虽然很轻微,似乎比酷刑带给他的还要深刻,文崔特无意识地张开着嘴唇,溢出急促的热气。
他的手掌摩挲着你的手臂,但没有将你推开,他的喉咙里发出一种古怪的嘶喘,文崔特戴着神经疼痛手套的手掌颤抖着抬起,抚在你的脑后,将你往他的方向压去。
他张开嘴唇,轻轻地撕咬你,你品尝到一丝血液的咸味,但那不是来源自你,而是文崔特自己,他刚刚肯定将自己咬出血了。
你跨坐在文崔特的腿上,一手压住他的胸膛,感受那勃动的沉重心跳,一手绕到后头去,试图拉下他那戴着疼痛手套的手臂。
终于,文崔特的手臂被你牵引到你的腰间,他喘着气,被一种怪异的专注吸引着,探索你湿润的嘴唇和口腔。
而你的手指则不断地在那暗黄色的痛苦手套上来回摸索,试图找到机关,但也更像是某种饥渴的爱抚。
你帮助他一点点伸开惩罚手套的手指,搂住你,像是教他怎么把手掌恰当地扣在你的腰上,文崔特任由你动作着,抚摸着他被覆盖的腕部和手指。
突然,你按到了一个按钮,手套骤然解体,坠落于地,文崔特整个人剧烈抽动了一下,接着彻底放松下来。
你和文崔特分开,嘴唇间连接着带血的银线。
你垂下眼,看到文崔特如梦初醒,惊恐而震惊地看着你,好像头一次认识你似的,他的铁色瞳孔因疼痛的冲刷而变得清醒而明亮,胸膛激烈起伏,就像个老旧的风箱一样沉重。
你突然感觉到,就在你跨坐之处,压着的地方,因文崔特只穿了一身外袍,你的感受很清晰,有什么炙热坚硬的东西,正像一块鼓胀肌肉一样勃l起,贴着你的大腿内侧,缓慢悸动着。
文崔特似乎只是有一丝茫然,濒临窒息一样地望着你,既因为摆脱了剧痛而痛痛快快地喘着气,又陷入某种持久而不解的沉寂。
你一语不发,有意识地压住那里,文崔特皱起了眉,他似乎感到一丝不适,但他本能地忍耐着。
“你你不需要那个。”你抚住他的脸,对他说。
文崔特隐忍地抬眸和你对视着,他的喉咙动了动,声音喑哑。
“我,什么也没有做到,驻守任务,我失败了。
“在锁链角斗中,我也失败了。
“我需要受到惩罚。”
“但不是通过这种方式。”你说。
“那应该是什么!”文崔特不理解地大吼,他紧握住你的手腕,猛地直起身子来,逼近你,他的另一只手箍住你的腰,把你留在他身上,垂首看着你,就像打算将他的暴力,焦躁都发泄在你的身上似的。
他的汗珠顺着他的鼻梁,滴到你的面颊上,你紧张地低喘,感受到他的愤怒和那个器官的脉动,这一切给你造成了某种威胁和性感的刺激。
“那我又有什么呢?!”文崔特喘息着,突然像爆发似的低吼道,这几乎像是某种无奈的哭腔。
文崔特的嘴角骤然垂下来,整张脸紧绷着,他的眼角也低垂,摆出一副苦相,铁灰色的眼眸镇定无情,又带着淡淡的空洞和灰暗。
这是第一次,文崔特在你面前爆发出基因战士的自厌,暴躁和傲慢的秉性,他以一种极其严肃又冷漠的神态把自己保护起来,和你隔离开。
你们面面相对,气息交错,呼吸如哽咽和悸动,僵持着。
“告诉我吧。”但就在几秒后,文崔特又贴近了你,他的嘴唇擦过你的额头,几近喉音,渴望又痛苦地低语道。
[星际]种子83
“我想说的是,”你顿了一下,抿嘴唇的时候舔了一下,你直勾勾地盯着文崔特,舌头尝到咸味,那应该是他刚刚滴在你脸上的汗水。
你犹豫地嘶声,“这世上还是存在许多开心的事情的”
天呐,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开些,不要老想着这种东西。”
你的眼神瞥过地上那暗黄色的疼痛手套,又转回文崔特的脸上,你把手放在他线条硬朗的面庞边,感受指腹下的微微粗糙和肌肉的坚硬。
“你太紧绷了,要放松,你应该关注,爱护你自己的身体。”你凑近他,软柔地低语。
“你是在说我是错的吗?”文崔特低沉地喘气,似乎有股微妙的不虞,你挑战了他的决定,冒犯了他的母团的理念和旨意。
文崔特的脾气很好,加之血脉中的秩序和刻板,尚能压制他的基因中的暴力和不容违抗,他能冷静地听你说下去。
“换一种说法,你这是在毁坏帝国的财产,多自私呀。”你说。
这话一出,文崔特的呼吸变得闷重起来,他好像惊觉这一点,顿时坐立不安。“你说的,说的对。”他含糊地低语,随之一阵漫长的沉默。
“但,我只是想要,侍奉”文崔特迫切地靠近了你,垂首低语道,他灼热的呼吸吐在你的面颊上,“我希望恪守我的职责。”
你伸出双手,贴在他的面庞上,额头碰到他的下颌,“我知道,我知道你真好,文崔特。”
从他的呼吸和身躯起伏,你能判断他对于你的话语的反应,得到如此肯定,他好像有点激动,有点急迫,也有点不确信。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我就知道。”你说。
“第一次见面?”文崔特咕哝道。
“你当时马上离我很远”你细细地说,“刚开始我不理解,但是你是为了尊重我,对吗?”
文崔特深长地呼吸着,没有立即作答,而是垂下脸,认真聆听你的声音。他把一只手掌覆在你贴着他面庞的手背上,纤弱柔软和粗实厚重的贴近,这反差如此脆弱又美妙。
“于是后来我想,在基因战士之中,也是存在像你这样的,值得信赖的人的。你,不伤害,而是守护。”你一边说着,一边想起在训练室里,他从危险的运动器材下拯救了你的那次。
文崔特终于张了张嘴,好像你的话语给他带来了挑战,一时间就经历了一场漫长鏖战,让他如陷入后勤支援不足的干渴似的,他艰难而缓慢地纠正你,“那是,因为我担心对你做出些不允许的事情。”
噢,果然他们都知道
你的心往下一落,在和文崔特压沉着的铁黑色的双眼的对视中,与如此巨人相对,尤其是在他坦白自己隐晦的意欲之时,你仿佛感到炙热,又感到一丝畏缩和惧意。
你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你在挑明这些。你在和一位本就对你有本能冲动的基因战士调情。
你的手指爬上文崔特的面颊,感受其下肌肉的坚毅和棱角分明的骨骼,碰过粗厚的乌黑眉毛,来到他眉上的两颗银钉,你专注地轻轻爱抚着那里,银钉的冰凉和周围肌肉的温热对比清晰。
“这是不是你的功勋?真了不起。”
文崔特因你的夸奖和手上的动作,古怪且缓慢的沉喘着,他的目光微微闪烁,试探而犹豫地靠近了你,但即便是如此,他的嘴唇也没有碰到你的身体的任何部位,他只是迟疑地顿着,好像这样就满足了。
在文崔特的基因模板里,天生就有克制自己的欲望的特质,以便更好的进行守卫和防御的职责,不能将基因特化的暴力宣泄于受保护者的身上,他们只能忍耐,因此,一切破坏欲都内在化了,正是由于太过于内在,导致他们在无战争时期对自毁和自我惩罚上瘾。
你用你的知识架构和逻辑去试着理解基因起效的原理。“不论对于你我,憋着都不好。”你说。
“你?”文崔特困惑地低声。
当你的手指轻拂过他的下嘴唇时,文崔特微弱地转动了一下面庞,他疑虑片刻,将唇瓣轻轻闭合了,也拢住了你的指尖,呼吸顺着间隙拂过,就像是一个冷漠的吻,这仿佛是一种代表责难的坚毅的自我本能,无法知晓究竟是拒绝还是接纳,他坚定又久久地迟疑着。
是的,自从斯迪欧没收了你的硬盘,你已经很久没有在这方面取悦过自己了。你一定得要回来。
“我是说,你们的娱乐实在是太少了。”你回过神,清了清喉咙,用无法质疑的语气说,“让你们把过多的专注都放在职责上,无法脱离任务状态。这可是很有害的。”
文崔特闻言皱眉,张了张嘴,他想说,实际上,在一些战团里,许多基因战士都有诸如雕刻,绘画,写书,创作小艺术品等兴趣,帝国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苛待他们。但想起自己并没有,他又保持了沉默。
“你说你什么也没有,是不是你对自己的要求太严格了,没有去注意呢?”你额头l抵l着l他的下巴,轻言细语道。
文崔特动了一下,不知是感到不安,还是想要看着你的脸,和你说话。
“你一出生,难道就是战士?作为凡人的记忆还有吗?”你说。有相当一部分基因战士是由帝国标准的普通人的孩子改造而来的。
“没有,”文崔特漫长地沉默,“但是,那种感觉,记得。”
“凡人的感觉是什么?”
“迷茫弱小,心慌意乱,无法集中精神”文崔特勉强描述道,好像在回想一场多年前的梦。
“我是不是让你想起这种感觉?”
文崔特看着你,缓慢点头。
“你小时候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了?在成为基因战士之前,你的父母呢?”
“我没有。”文崔特平静地说,“无人为我的生命负责,我是一个孤儿。”
你沉默了一会儿,“那你还记得自己喜欢过什么吗?任何东西?”
“那都是没有意义的。”文崔特的眼神微微浮动,低声道,“我当时只想活下去,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直到我来到军团之中,他们赋予了我一切。”
无论是战团的精神理念,无与伦比的强健体魄,还是伟大奉献的职责,他拥有了一切,也仅仅拥有着甚少,但足以使得文崔特对此珍惜无比。
“帝国给予了我如今拥有的一切。”文崔特说,“如果我再渴求更多,那就,太不知廉耻了,不是吗?”
当你和文崔特这双坚定而又损伤的眸子对视,你突然感知到了他对帝国的无尽感激和深厚恩情的联系,你无法去挑拨和戳破这个。
“那这艘舰船上,帝国的凡人舰员,不是基因战士的那些,闲时都做些什么呢?”
文崔特皱了皱眉头,好像你给他出了个难题,他从不注意这些,“喝酒,赌博就这些吧。”
“噢,有时,女性舰员和男性舰员会进入同一个房间,”文崔特生涩地描述着,“他们会在里面待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对此乐此不疲。”
你眨眨眼看着文崔特,看着他在谈到这个时,板起来的严肃脸庞,“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你忍不住轻声问。
“他们在无节制地消耗自己的精力。”文崔特说,“我们只允许他们在和平时期这么做,只要不妨碍他们的工作。”
“有时候,这些行为也会为帝国增添一些新血脉,但更多时候,在虚空中出生的都是些畸形的变种人,我们只能将它们扔到底层牢房去,并且这古老的生育方法会对女舰员造成损害,让她无法完成自己的工作,这是相当浪费效率的行为”
“但他们还是忍不住要做这些。”你说,“对吗?”
文崔特看着你深呼吸,“这是凡人的大脑的缺陷,他们无法专注,被一些简单的生理奖励刺激所诱导”
“我也是凡人呀,你瞧不起我吗?”你盯着他说,“你觉得我没有这些缺陷吗?”
文崔特的目光闪烁着,久久地沉默,“你你要找要找那些凡人舰员吗?”他的目光快速掠过你的身躯,与他们这些高耸巨大的基因战士相比,你的确与那些舰员更接近,更像是同类。如果你要“找乐子”,他们自然是更好的选择,“我不会阻止你。”他的面庞偏开了些,好像有什么让他忽然有些无法面对你。
“我们是在谈论你的问题。”你说。
“我?”文崔特听见你的话,似乎从胸腔中大大松了口气,又骤然紧绷起来,“我”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你一眼,嘴角紧绷,“那是,那是污秽的”
“是的,而且分散注意力,消耗相当多的精力。”你赞同道,抚摸上他的胸膛,“你应该将那股破坏性的能量发泄l出来。”
文崔特迟疑,低而快速地呼吸,你的话语似乎颠覆了他的世界,让他坐立不安,踌躇不已,挑战他的理念和克制,既让他感到荒谬的可笑,又充满着一丝不可抵挡的诱惑力。
“我不知道该怎么”他低声道,又立马住嘴,好像迅速感到后悔。
“我能摸摸你吗?”你靠向他,柔声说。
铁黑色的目光略闪烁地盯着你,接着他微微垂低下颌,沉默地应允了。
你坐在基因战士的膝头,将手掌没入罩袍,触碰到那紧绷,黑色钢铁似的内衬,每一条纹路都与肌肉走向相贴,这是他们穿在动力甲下面的神经肌肉束紧身衣。
大概是文崔特很紧张吧,那绵软而宽厚的胸膛绷紧了,饱胀突出,唯有纤维的凹陷纹路,就像坚硬的黑石,你的手掌顺着抚下他的腰部,有收窄的趋势,但依然相当厚实雄伟。
好硬。他浑身上下,哪里都很硬。
你抚摸他的躯干,在他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一偿医疗室的幻想。你的手掌拂过厚实的肌肉纤维衣,偶尔触碰到神经连接口铁圈。
“因为,我的肋骨被改造成了骨板。”文崔特说,他的胸膛随之起伏了一下。
你惊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地把感慨说了出来,你看向文崔特,他用一种莫名的眼神凝望着你,咽了一下喉咙。
对躯干的改造让基因战士变得尤其强壮雄伟,肌肉的排列突出更明显,骨板的增强让胸膛更宽阔,延伸至腰部,如一道天然的防弹衣。
“所有基因战士都是如此吗?”当你的手指在这副躯体上着迷地游弋时,你忍不住发问。
“你你怎么在想其他基因战士啊。”文崔特抓住了你的手,好像突然难以忍受地低问道,“我们不是在说,我的问题吗?”
“我没想到,你在意这个。”你笑了,用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搭在宽壮的双肩上,“这么好的身体,为什么要伤害它呢?”
文崔特深深呼吸,他似乎想阖上双眸,拒绝你这些诱人的,让人动摇的话语,但又无法做到,你让他异常踌躇,窘迫不安。
你亲吻上他的下颚,用舌尖生涩地打转,若有若无地吮吸。
文崔特抓住了你,他的呼吸逐渐下移,直到碰到你的嘴唇,他轻轻啃咬和吮弄着,好像终于在战况艰难的时候得到补给似的,那样的渴望。
“你喜欢这个吗?”你们唇舌交融,你含糊地问。
文崔特的手臂绕到你的脖子后面,握住了你的后颈,将你压向他,也制止了你的喋喋不休的询问,他仿佛遭受情欲困扰那样狠狠地,又像专注于攻城进攻那样的深沉稳定,坚定地推进,占领着每一寸土地,并将它守住。
他又硬了。
在你被搂在他的怀里,和他这般接吻的时候,你战栗地想。
很快,你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文崔特霸占了太多,而且他的肺活量惊人得可怕,相当持久和毫不松懈的进占,没有给你留下任何逃脱的空间,你只能面对他,面对他坚定而有力的攻势。
你在他怀里发着抖,又因为这有力的怀抱而难以挣扎,唯一庆幸的是文崔特并没有在这如此激烈的情况下,从口腔的腺体中分泌一些意图标记和对抗的腐蚀性唾液。
你在医疗室里,梅凯莉提供给你的档案中看到,文崔特的口腔里那基因战士本该有的,能够像毒蛇一样喷射出腐蚀毒液的杀蚀腺已经退化了,这也是他传承的基因模板的缺陷之一。
这也意味着,文崔特很可能不会有咬你的脖颈的冲动,不会试图注入让你剧痛的掺杂着腐蚀性液体的信息素液来标记你,也不会在亲吻中因无法忍耐而分泌出酸液侵蚀你的口腔和喉咙,和他亲亲非常安全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