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卡斯坦因终于结束了这一行为,他的嘴唇和你的后颈分开,带出血和唾液混合的细丝。“就是这种刺激。”他说道。
他将自己的信息素送入了你的身体里。
这就像是一种自然界的标记和控制行为。
你有种很莫名的感觉,因为刚刚那种好像被掐着脖子,又好像被强行狠狠灌入了什么似的感触,你觉得很委屈,这感受有那么一瞬间好像比吞入对方的精l液还要难以忍受。
你差点流泪了,“这又不是我的错!”你低叫着道,忍耐着哭腔,声音竟然又软又虚弱。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卡斯坦因轻轻地爱抚你,那带着清晰血色齿痕的后颈,“我只是暂时想不到其他的方法。”
“你现在这样很好。”他就像重新检查了一遍一样,又嗅了嗅你的脖子的位置,很满意地说,“没有那么浓郁了。”
“我的基因液体可以盖住你的气味。”
“你知道吗?这项功能我们以前只用于在战场上留下标识,用唾液在墙上画标记,以便战友能接收战况讯息。”
“所以你想说明这里是被你征服的地盘了。”你也有点失控,竟然敢讥讽地说这种刺激人的话。其实你内心深处已经直觉性地弄明白了很多事情,只是你还不能去接受它们。
卡斯坦因沉默了,他低下头来,用鼻子轻轻蹭了蹭你的头发,他突然笑了,“也许是这样,这种说法很不错。”
“一个临时的占有标记。”
他看到你垂着眼睛,消沉悲观的面庞,“它会消退的。”他安抚你道。
你的肌肤会自我修复,你的免疫系统会识别,排斥他的基因信息素,在几周内将它彻底清除干净。
在长久的沉默和异样氛围中。
“我可以去看看受伤的那两个人吗?”你终于开口了,并不是真的很想去看,只是转移话题。
没有回应,你忍不住转头,看到卡斯坦因,他奇怪地皱着眉头,那双金色眼睛好像要将你看穿似的深深凝视着你,脸上浮现一种很古怪的,令人心悸的表情。
“不行。”他突然说,“他们都昏迷着,不要打扰他们的治疗,另外,他们都做错了事,应该受到惩罚。”
“而且,我不想”他像是恍惚了一下,“我不想你去看他们。”他皱着眉头说完。
在这一刻,他意识到,刚刚的标记行为,似乎也让他的占有欲突然暴涨了。
因为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卡斯坦因有些躁动,俯下身来,嗅到她发丝上的香气,又感到平静下来。
他轻轻爱抚她的肩膀,将她打横抱起来,就这么裹着薄毯,身躯娇小而纤细。
“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你没有什么问题,”他冷静地说,“跟我回去吧。”
他到底在说什么话啊?
[星际]种子14
卡斯坦因的身躯异常颀长,脚步沉稳,胸膛宽厚健硕,你躺在他的怀里一点也不觉得不舒服。突然被这么横着抱起来的时候,你原本还紧张地揪住了他平整的军部制服,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晃荡以后,就慢慢放开了。
他可能从来没有抱过人,却天生能做得很好。
但这并不影响你感到惊慌无措,你的身体虚弱得不听使唤,镇定药物还残留在你的血管里,脖子后面很痛,浑身充斥着被标记后的虚脱感,你没有什么力气挣扎抵抗。
此刻,甚至你的心中也有股太过疲惫,自暴自弃的,乃至屈服的感觉。
卡斯坦因带着你上了楼梯,幸好路上没有遇上什么人,不然若是从背后看去,发现一双白皙的小脚从舰长威严的军服臂弯里伸出来,这场景真是怪极了。
在走过几廊楼梯和过道,又坐了一次嗡嗡作响的钢铁电梯以后,卡斯坦因带着你来到了指挥层,走到左通道最深处,他搂着你的腿弯的手臂转了过来,但依然稳固而精准地支撑着你,他伸手将一间舱门打开。
那是一间你在这艘船上见到的最豪华宽敞的舱室,足有普通的私人舱室的两三倍大,在卡斯坦因抱着你踏步而入的时候,这幽暗的舱室空间顿时被灯照亮,出奇的简洁,里面的家具很少,一面墙上内嵌着装满了书的书架,宽长的办公桌面上放着文件之类的官僚物件,另一面墙上的柜子里装着些小收藏。
中央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以帝国人的身型标准依然是大号的床榻,立柱上挂着暗红色的床幔,床上简洁而平整,铺着的床褥柔软厚实。
卡斯坦因将你轻轻放在床上,他伸手要将你裹在肩上的薄毯扯开,你抓紧了毯子,抬起头和他对视。
卡斯坦因的头发真的很长,在他直立的时候就将近到了他的腰部,现在,他长长的黑发,随着他的俯身而落了几缕在你的胸前。
“你想干嘛。”你有点生硬地道。
卡斯坦因似乎微微愣了一下,“我什么也不想干。”他面带着微笑,低沉地说。
在中分的黑色长发中,他露出的那张端正而颇英俊的面庞,在如此近距离的时候,更有种让人惊讶的魅力。简直就如神话中的威严主神一般,皮肤是如太阳般崇高的深褐色,无瑕而完美,眉宇挺拔,深且宽的唇型,给人一种大度宽宏的感觉。
那双略上挑而狭长的成熟眼眸里,金色的眼瞳仿佛有某种奇异的力量,摄人心魄。
“我只想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不要再受到什么伤害了。”卡斯坦因面庞中竟透出股十分镇静的感觉,他缓缓直起身子,离开了你,抬手拨下了床帷。
随后,卡斯坦因离开了舱室,还把灯给按掉了。
这间舱室里只剩你一个人,你默默在黑暗的长方体床柱帷幕包围中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
你深深叹出一口气,倒躺下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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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你的脑子还迷迷蒙蒙的,什么也想不起来,恍惚觉得自己在公寓卧室里,侧躺着,面前几步应该就是墙,旁边是床头柜,你想撑起身子,然后开灯。
突然意识到,不对。
你坐起了身子,那种像是在家里偷懒午睡得过久,舒适而迷蒙的满足感觉瞬间消退了,在这明显不是为了地球人而造的宽阔异常的大床上,你空虚而急促地呼吸着,渐渐想起来了。
你在帝国的战舰上,以及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事情。
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你下了床,站在这宽敞的舰长私人舱室中,你裸露的皮肤因为冷意而浮起一层小疙瘩,后颈还有种持久的酸痛感。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你身上只穿着内衣,四顾一番,只好把椅子上搭着的一件短袍拿起来,帝国的袍子的穿法有些陌生,不过大道至简,东西简化到一定程度,都是会有共性的,这一点从帝国里很多用具都和地球上的大差不差上得到体现,毕竟这些用具最终发明出来的目的,以及要服务的对象都是相似的。
你稍微琢磨了一会,就成功把卡斯坦因的上身短袍套自己身上了,他的上衣竟然正好遮到你的膝盖,看起来真是非常合适,除了松垮的肩膀的位置。
你穿好衣服后,在这间房间里四处看了起来,除了被强行安置在舰长室里的不自在,在你报复性地翻了翻卡斯坦因的这些东西的时候,你的心里产生了种窥探到他人隐私的微妙快感。
你把桌前的那把笨重椅子拖过来,爬上去,垫着脚,方便自己从上到下看看卡斯坦因的柜子里都摆着些什么东西。
柜子里上了基因锁,你打不开,只能隔着玻璃看看,卡斯坦因的收藏品不少,有些是一些星球上的珍稀品,例如矿物,有些似乎是工业武器一类,一把庞大粗重的枪,看起来是短款,也足有你胳膊那么长,或者是一块破碎的盔甲,一片像是什么古老巨械的部分,最多的就是这些战争和帝国标志性的残骸物,或许对他都有着特殊的意义。
但一下吸引了你的注意力的,是一个小小的收容瓶,里面有一朵小花,那是一朵类似向日葵般的细小花儿,有着娇嫩而褶皱的细长花瓣,细而结实的绿茎,它凝固在静滞立场之中,似乎百年也不曾变化过。
卡斯坦因的心中有柔情呢。你不禁有些古怪地想道,一时间心中闪过些奇怪的想法。
你开始往最暧昧的方向猜想,也许这是一个本土的帝国女孩送他的,卡斯坦因一直带着它呢,你的心中竟然生出一丝让你不能承认的,可耻的空落落,很快被你强行压制住。
帝国人也有这些感情吗?你不禁想道,那这是对你有利还是有弊呢?
除了那可怕的武力和科技威慑,即便自从帝国降临地球已经十年之久,他们也极少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他们和我们的共性到底有多少?
在你真正来到这艘舰船上之前,帝国人一直是个神秘的影子。而现在,他们又是什么样子呢?其实你也只和他们有些短暂的接触罢了,那些粗暴的性格,强悍的体质,或许也只是一种最表象的东西。
帝国人到底是生活在一种怎样的体制下?他们的社会道德与规范是怎样的?他们渴望什么?崇拜什么?憎恶什么?又为什么会对你产生那种不可控的生理反应?
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你开始对这些产生了无尽的好奇心,你知道自己必须得弄清楚这些。
不知不觉的,你蹲坐在了这把巨大椅子上,抬头仰看着这庞大的收藏柜,试着描摹出他在这星际穿梭的这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间的散碎的经历碎片。
过了会,你从这迷茫而广大的郁郁感中抽身,转而看向了另一边墙上的书架,这些书没有上锁,你仔细看过这一本本的书脊,这些大多是实体纸质书,或者是其他材质,你随手拿下一本,打开翻了翻,但没有自动翻译晶体膜,就连书脊上的书名,你都看不懂。
而有自动翻译功能的储存数据板,又被生物基因锁锁着,属于只有卡斯坦因自己能翻阅的,你找了半天,找到一本里面有不少插画的书,拖来椅子,坐在桌边就翻看了起来。
里面的插画大多是些帝国建筑,也许是名胜古迹之类的,看起来很是壮观,还有些星球的美丽景色。
当听到舱门开启的声音的时候,你偏了偏头,看到卡斯坦因走进来,他换了一身白色的简单长袍,看起来应该是帝国人的便服,一条金色的腰带束着他的窄腰。
“你在看我的书,喜欢吗?”卡斯坦因走过来,似乎有些随意地问道。
又看不懂。但你没说话,并不想承认。
“帝国星域内的古迹及天堂星球”他俯过身来,侧头看了看你所看的这张书页,“以后我们或许有机会去这些地方,星际旅行是很漫长的。你会见到许多前所未见的东西”
卡斯坦因的一只手撑在桌上,他的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你的肩背上,大拇指碰到了你的后颈。
你瑟缩了一下。
“还疼吗?”他将目光移向你,语气温和地问道。
隔着头发,他的手指又用很轻柔的力度摩擦了一下你的脖子后面,那处他留下的齿痕伤口。
你不回头看他,心中升起一股警惕的感觉,你只盯着书页,左边有一座像是素描的高塔插画,被问这种问题真是奇怪,也让你很不自在,你摇了摇头。
他明明伤害了你,却还用这种慰藉的语气关心你,好像他咬你是不得已而为之,是必须的事情似的。
这让他又仿佛隐约是站在你这一边,就像第一天,他对你说如果被欺负就来找他那样,你不会再受欺骗。
你不自觉的轻咬着下唇,还盯着书,像是坚守着某种固执似的,就是不看他。
“我知道你也许在生我的气,我希望你能尽快原谅我。”卡斯坦因说。
你很想叫他不要说了,帝国人不要这么自以为是,但你说不出口,你也许自然地陷入了某种在他人权势压力下生出的懦弱之中,这并不能完全怪你,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尤其是当她脱离了自己原本的社会环境,得不到任何支持和帮助的时候。
而且,他说话的方式,那种温柔暧昧的意味也有些让你发颤的因素在,而这种感受不完全是恐惧和愤怒。
卡斯坦因在这时坐了下来,你充满惊讶地倒吸了一口气,因为他和你坐在了同一把椅子上,你纤细的身躯根本不是阻碍,他很自然地把你圈在了怀里。
当他的温度围绕着你,你嗅到了一些清洁露和独特的香水的味道,卡斯坦因沐浴过,就在不久之前,他的肌肉滚烫,隔着袍布你也可以隐隐感觉到,那饱胀肌肉上有一丝湿润。
他洗澡干什么?
“你睡的有点久,再过一会我们就可以去吃晚饭。”他在你耳边说,“现在我们可以先做些其他的事情来打发时间。”
你几乎是瞬间浑身紧张起来,卡斯坦因将你放在的桌上的一只手掌握住了,你立刻想要缩起来,可卡斯坦因的粗壮大手覆在你的手背上。
在桌面上,就在那本摊开的书的旁边,你眼睁睁看到他宽大的结实褐色巨掌完全淹没了你的手,你的手掌只能蜷在他的掌心之中,在指缝间显现,柔嫩洁白,就像已被捕获的蝴蝶。
你感受到炙热的温度和不可抗拒的力量。
你轻轻地呼吸着,放缓了颤抖的频率,不敢刺激他。
这种对峙持续了大概五六秒,卡斯坦因也在深呼吸着,他的胸膛在微微起伏,触碰着你的薄背,他察觉到了你的冷静,或者说,他就是在等你从颤抖中平静下来。
卡斯坦因这才缓慢地有了动作,他强迫你将五指伸直,慢慢地将你的手掌展开。
你的指节在他的动作下做出微弱而柔软的转动,充满着生物的温暖和弹性,仿佛一件晶莹柔嫩的艺术品,卡斯坦因的褐色手掌则稳定而有力,充满着可怕而强悍的掌控力,就像一件武器,创造你们的基因和本质是一样的,但却有如此天差地别的区别。
他换了个方向,将你的手掌握住,和他相比,你的手部骨头上简直只覆盖了一层细薄的皮肉,又凉又软,就像活生生的玉。
卡斯坦因显然对此爱不释手,他轻柔地翻动,揉抚着你的小手,欣赏着如此精巧的结构,皮肤底下青色的血管,手背和手指连接处凸起的小巧指骨关节,美丽柔嫩的肌理。
美妙的人类,神圣的艺术品般的生命。
在这长久的,让你万分不自在的把玩中,你忍不住回瞥了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卡斯坦因的金色双眸中,他在用一种格外叹赏的眼神看着你的手,全神贯注。
他的眼中丝毫没有垂涎的恶心色l欲,而是充满了一种让人惊讶的珍惜,乃至爱护之意,他真的是在非常纯洁地,爱惜地观察你的手你身体的一部分,有种格外让人心跳的暧昧感。
你不禁别扭地意识到,他或许是将你看作一朵花儿,一份精妙绝伦的自然生物收藏品,即便在他眼里,你确实是很珍贵。
“你怎么了?”卡斯坦因低下头说,他察觉注意到了你在他怀里哪怕最轻微的动作。
你浅而快地呼吸着,想要平静下来,当他这么一说话,你立刻浑身都紧张起来。
你有点痛恨,想要压抑这种在把玩中被羞辱的感觉,但在开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带了一些出来,“你们帝国中难道就没有娇小的女孩吗?”你话里带刺,故意想要讽刺他这种怪癖。
娇小?
卡斯坦因疑惑地将你说的这个词语在口中回味了一遍,他扬了扬嘴角,似乎颇感趣味,因为你将这种表象的,轻浮的东西视作是关键。
“应该是有的,”他不动神色地,理性地说,“实际上,并不是所有帝国人都像我们这样高大,也有大量的帝国公民从事工商业与劳动生产,在各个殖民星球上生活。对于他们来说,对肉体的基因强化,并不是必须的。”
“那你应该,你们,你们不会缺女孩子的呀!”你固执地,大着胆子说完。
卡斯坦因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你用这种让他感到陌生的,地球人式的庸俗化的利益考虑价值观来理解他,他微微笑道,“那又怎么样呢?”
你一时无言,不知道他是在故意逗弄你,还是这其中有什么你尚未知晓的部分。
隐隐约约的,这谜题的答案似乎越来越清晰了。
“你看,我们之间的差别并不是很大。”卡斯坦因在这时候又说,他柔和地示意你去看你们叠在一起的手,如果从生理解剖角度来说,只除了大小,你们的手确实没有任何超出物种的差别。
他似乎是为了化解你心中一直掩埋的这种不安。他慢慢将你放开了,你鼓起勇气,没有立马缩回自己的手。
你满腹狐疑地,似乎也很想相信,头一次,你也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手,卡斯坦因的手掌安然而平稳地伏在桌面上,就像一具沙漠中的狮身像一样,充满着寂静的力量。
他任由你胆胆怯怯地抚摸了他一会,感受那粗壮的骨头,紧实的肌肉和皮肤,而这只手没有再做出任何要抓住,伤害你的可怕势态。
它就像一只安静而顺从的危险雄狮,作为他的身体的延伸的一部分,任你爱抚它,玩弄它。
卡斯坦因侧过眼来,在这近在咫尺间,他看到你白皙纤弱的耳朵,作为你的身体的一部分,这里看起来也很脆弱漂亮。
当你已经彻底放松下来,不再怀有任何畏惧地,碰着他的大手的时候,卡斯坦因微微深吸了一口气。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告诉了你答案。
“不,你,你们泰拉人你,你是不一样的。”他如此说道,然后吻上了你的耳朵。
你又强烈地受惊了,想要躲开,但卡斯坦因的另一只默默无闻的大手此刻忠实地执行着他的意志,横过你的身前,搂住你的肩膀,卡斯坦因圈住了你的身体,“不”他就像警告似的低声说,“不要动。”
在这一刻,你很清晰地意识到,他对你真的有种深可入骨的可怕欲望。
而这种欲望,或许在这一船帝国人中普遍存在。突然之间,你就像被一种恐怖和无措所包围,你无声地咽了咽喉咙。
你只是站在悬崖上,往下窥瞥到了这可怖深渊的一角,这欲望到底有多深,有多重。
你无法想象。
卡斯坦因的面庞贴近你,轻轻地吻着你的耳朵,他的力道极为克制,也没有更多逾越的贪婪丑陋的色l欲举动,他并不像那些你在曾经的认知中了解的急色的男人,只将这些爱抚视作诱哄的前l戏,心不在焉地快速掠过。
对于卡斯坦因而言,似乎你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是值得珍惜和品玩,能给他带来莫大满足的。你不知道这种无形的欲望究竟会深沉发展到一种怎样的地步。
他只是这样轻轻地吻着,用嘴唇摩擦着你的耳廓,但带给你的战栗和隐惧却不断地扩大着,他越耐心,你就越害怕。
“我该怎么办?”你的嗓音中有种微微颤抖的感觉。不止在问现在,也在问未来。
“你什么也不用做。”卡斯坦因低声说,“抱抱我吧。”
[星际]种子15
这是舰船上最高规格的几间治疗区,由厚重的精金钢架防护的密封病房舱,在医员的基因验证下,洁白舱门的检验锁转绿,显示通行,机械舱门转动着开启。
在这里,巨大的医疗设备围绕着病床,而床上的病人,已经醒了,那双暗绿色的眼睛正清醒地望向她。
梅凯莉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的抗药性又增强了,比镇定药效的预计消退时间还早半个标准时就醒来,可能再补一针也不够,但若马上再给双倍镇定药,这已经快临近梅凯莉不确定会不会危及他的正常生理代谢的危险药量了。
“您冷静下来了吗?”梅凯莉试探着问道。
勒恩眯了眯眼睛,他似乎还弄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保持着安静的沉默,几缕金褐色的额发散在他的俊美面庞之前,他的暗绿双眼中有一种迷惑而引人深究的神色,此刻他就像一个负伤的军官,深邃而平静,但很快,被镇压气体放倒前的战斗记忆逐渐回到了他的脑海中。
勒恩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喉咙里发出危险而低沉的咆哮,他重新变回浑浊的野兽,这具英挺而健硕的身躯里复苏了野性,爆发出野蛮的力量,他跳下床,毫不顾及自己的粗暴动作扯开了身上的输液管和贴片,对针头刺破皮肤带来的流血毫无感觉,他的手臂直接扯开了旁边的那张病床的隔挡帘,发出哗啦啦的刺耳滑轮摩擦声。
梅凯莉警惕地站在远处,紧贴着病房角落的墙壁,就像面对一个剧烈癔症发作的精神病人,她已经亲眼见过一次这种场面的群体爆发,有了一定的经验。
空床。
在拉开隔离帘后,没有在旁边的病床上见到敌人,勒恩的呼吸变得低沉而绵长,那修健而雄伟强壮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随呼吸缓缓舒展又紧绷着。
“赛维斯特中士不在这里,”梅凯莉柔声说,小心地逐渐靠近,同时随时警惕着避免刺激他,“你们需要一段时间的隔离,您的激素还没有恢复正常水平,勒恩战团长。”
见勒恩没有了什么激烈反应,梅凯莉也渐渐不那么紧张,她开始按照惯例汇报他的身体医疗信息。
“根据综合检查报告,您的激素应该从前一标准日开始就升高到了危险的地步,您更容易受到泰拉的原始信息素影响,这或许是您的绿狮基因模板的原因。”
绿狮,战士基因序列模本,属于帝国现存的较稳定战士模板,基因序列的遗失和畸变都在可接受范围内,战斗和战场适应评级最前端的几种之一,在此标准模板下制造出的基因战士,远比多数其他战士更为激进,暴力和敏锐,而勒恩更是这些绿狮战士中的翘楚。
但在此之前,他并不是现在这样的人。虽然绿狮基因序列模本会导致一定程度上的野兽化表现,但勒恩的自控能力素来很强。
梅凯莉记得很清楚,自接触相识以来,勒恩冽弗一直是个缄默而冷漠的军官,他几乎没有多余的表情和感情表达,他向来不多话,冷峻而高效,他的暴烈都深深掩藏在那不动声色的外表之下。
但现在,他就像癫狂而沸腾的岩浆火山,随时迸发出高温的火星。就像自制力被打破,那些曾桎梏在他身体里的野性报复性地倾巢而出。
“我可以为您多开一份加强型隔断抑制剂。”梅凯莉镇定地做出诊断,这一切都是那名泰拉女孩的基因信息素的影响,勒恩的感触反应甚至比船上的其他基因战士都严重得多,“我建议您日常使用。”
“她的克隆纯净血肉还有吗?”勒恩还站在那里没有动,对梅凯莉的这些话好像置若罔闻,只语气似乎很冷静地道。
“已经没有了,为了保持基因的完整性,一份低效采集母本的克隆量是有限的,况且,根据配给条例,您不应该在短时间内过量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