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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过我听说他家里给他找了个贵族omega,他不愿意被包办婚姻,离家出走了?”“哈哈哈我听说他不回家,他爷爷气得把他所有的卡都给他停了,惨得很!”

    “不是,战功那么牛逼,还这么落魄?”“战功算什么,那可是霍家!”

    “也是不过瞧不出来,霍沉渊这样的人居然还挺纯情的。还不接受包办婚姻?要我说,感情这东西,处着处着就有了,像霍家这样的,找的人也不差吧?”

    “岂止是不差!简直是完美不过霍沉渊可不是纯情!”知道内情的黄毛神神秘秘的笑了,他小声说,“霍沉渊在前线断了左臂,有严重的战后心理创伤听说是非常厌恶旁人靠近,霍家把他跟那个omega关在一起,结果那个omega差点没死在他手上”

    “不过那个贵族omega的老一辈好像和霍家老爷子有点关系,他铁了心要成就这对好姻缘”

    萧礼靳随意听着,沈琢玉却好像对这些事不大感兴趣,在他怀里,脸颊泛着红,一副快睡着的样子。萧礼靳看着他皮肤白里透红,眼睫浓密如鸦,愈发喜欢,他把人抱起来亲了亲脸,“困了?”

    “嗯”

    酒吧的事情过去以后,虽然沈琢玉似乎还是对萧礼靳不太感冒,但是再叫他出来,却也不像最开始那样跟绑架一样抗拒了。

    而沈琢玉的家是一所有些偏远的小别墅。

    “这是我爸妈留给我哥的。”沈琢玉发现他疑惑,甚至会跟他解释一句:“他不常在这住,就给我住了。”

    萧礼靳恍然大悟。

    他虽然不怎么在a星,但沈杳言的私宅他还是知道的。

    萧礼靳:“那你没有自己的家吗?”

    “”

    萧礼靳凑近他,把一枚钥匙放在他的手心,“要不要?”

    那一夜的月色很明亮,天空中每一颗星星都在闪光。

    少年没有接钥匙,萧礼靳捧着他的脸颊,试探着,低头吻住了他。

    他颤了一下,抓住了他白金色的头发,没有拒绝。

    萧礼靳品尝着他柔软生涩的舌,抚摸着他白嫩的身体,少年整个人都羞涩的红透了,而萧礼靳再往下,他一下摁住了他的手。

    少年苍白纤细的手指紧紧握住了他想往下作祟的指节,男人镶嵌着绿宝石的蝎子尾戒在路灯的微芒下细细反光。

    他红着眼睛说:“不不行!”

    “啊”萧礼靳轻轻喘了一声,下面硬得几乎能炸了,他亲着他的唇,“宝宝,宝宝给老公揉揉,老公不进去,嗯?你得给老公揉揉”

    少年颤抖的手指被他攥着往下,最后碰到了那敏感的地方。

    但是沈琢玉猛然抽回了手,反手给了萧礼靳一巴掌。

    萧礼靳被扇得偏偏头,半晌,舔舔唇,望着沈琢玉,一双狭长的眼睛在夜空下变得有些危险。

    沈琢玉红着眼睛望着萧礼靳,气息不稳,“我说,不行!”

    他说罢,几乎有些狼狈地逃下了车,隐没在了别墅前的林野中。

    萧礼靳偏偏头,舌头抵了抵火辣辣的左边脸,笑了。

    “哟,还挺野。”

    第19章

    第三面体

    4

    但萧礼靳向来不是个容易气馁的性格,他只会变本加厉。

    他带沈琢玉去看电影,去琴房弹钢琴,不管沈琢玉表现的多么抗拒,他都当没看见,没事儿把人按墙上亲一亲,吻吻,摸摸,也能让他乐一整天。

    这天,萧礼靳又在医院门口等他。

    少年有一双浅栗色的眼睛,脸颊白得几乎透明,脖颈纤细伶仃,看起来有一种透光的清冷淡色。他收到信息,无奈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蓝色的医书,衬得他的手指冷白修长。

    墙上攀爬着漂亮的白蔷薇,风里裹挟着淡淡的花草香。

    “所以,今晚可以和我约会吗,沈老师?”

    男人穿着淡银色西装,下面是深黑的亚麻衬衫,隐隐可见下面肌肉的线条,没有领带,衬衫扣子散漫地解开了两颗,绿蝎子尾戒隐隐闪着宝石光,笑容里带着痞气。

    “不了。”少年垂下眼睫,淡淡说:“太晚了,我明天还有病人,要回去休息。”

    萧礼靳一挑眉,“那我送你回去。”

    少年抬起眼看他。

    他抱着肩膀看他,像林间猎豹,言谈间,有一种慵懒散漫的迷人感。

    外面风冷,萧礼靳把西装解下来,披在了少年身上,“外面冷。”

    男人披上西装的时候靠得很近,在少年耳边含笑说:“沈老师腺体缺失真的很可惜”

    少年偏偏头,避开了他的靠近,反而因此露出了自己流畅而美丽脖颈线条。

    外面的风确实冷。

    银白色的西装,熏透了淡淡白蔷薇的味道。

    他顺手拢了拢西装,在白蔷薇的花香萦绕下,说:“这有什么好可惜的你离我远些。”

    萧礼靳站直了些,笑起来,“怎么不可惜了,信息素不是毒药,是迷人的糖果”

    夜风里,男人的嗓音暧昧而勾人,“沈老师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空气中是浓郁的白蔷薇花香,浓烈,撩人、而暧昧,他本来嗅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可太浓了,他会被影响,被弄开了生殖腔的身体会有感觉。

    加上这白蔷薇香水的味道,竟好似真的让他感到了信息素的压迫。

    “毫无底线的向alpha妥协是自轻,的确令人瞧不上;可一直高高在上的话,也会错过很多美好的故事呢”

    少年眼睫低垂,苍白的耳尖泛起了淡红的血色,他努力稳住气息,冷声说:“我要回去了。”

    但下一秒,他被按在了墙上,男人的吻深深地落了下来。粗糙爬满了蔷薇花的墙,甜而黏腻纠缠不休的深吻,裹挟着浓烈温热的甜水,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外壳下,是牡蛎般柔软而令人神魂颠倒的软腻滋味。

    少年剧烈地喘息着,眼尾被逼出了泪来,他抗拒着,却因为ao之间天生的剧烈差距而显得徒劳无功,他抵住了男人的腹部,那里硬得像铁一样,钳着他肩膀的大手骨节分明而修长,一枚绿宝石蝎尾戒在反射着冷光。

    他雪白的衬衫被揉皱了,扣子都崩落下来,男人的目光热切,他碰哪里,哪里便要颤抖,他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一双眼睛蒙了雾凇似的,眼尾泛着清艳的红。

    他在逼仄而压抑的小空间里,被萧礼靳撕破了清冷的壳子,被迫给与他火热的回应。

    浓烈的信息素裹在风中,男人戴着尾戒的手摩挲着他的后颈,唇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危险弧度。

    “你别这样了!”沈琢玉被他亲得浑身发红,他喘着气,眼尾泛着红说,“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出来了!!”

    他又说:“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我?”萧礼靳舔舔唇,凑近他。

    少年omega腺体缺失,身上却有着一种淡而干净的皂角香,像他白腻的脖颈一样,让人莫名成瘾。腰也是极细的,拢在衬衫底下,一掐就能握住。

    他把人拢在怀里,咬着他的耳垂,“不喜欢我,每回都跟我出来玩?”

    少年在他怀里战栗着,“你你放开我”

    他嘴上这样说着,身体却软了,男人戴着戒指的手摸上了他的胸口,昏暗的灯光下衣衫起伏,没弄一会儿,他就又哭了,他说:“你每回喊我出来,就弄这些!”

    “哭什么。”alpha嗓音沙哑,“我弄你是喜欢你。”

    “喜欢我?”少年喘着,像在听一个离奇的故事,他发出了一声近乎讥讽的笑,“喜欢我”

    “怎么了?”萧礼靳让人面对面坐在自己怀里,“不相信?”

    凌晨路灯闪烁的光穿过错落的树叶,昏黄的颜色,像斑斓的枯叶蝴蝶,落在少年眼尾。

    萧礼靳说:“我可是真心的。”

    少年笑了,“真心?”

    “你要怎么证明呢。”他纤细的手指贴在男人的胸口,靠近他,眼睛注视着他,有点讥嘲:“萧礼靳,你要不把心挖给我看吧。”

    alpha挑眉,从腰间解了一把多功能军刀,放在了少年的手心。

    alpha贴近他的耳垂,语调含笑,“你试试呢。”

    他把着他的手,令他握住了冰冷的刀柄唰得一声,锋利的弹簧军刀眨眼出鞘,尖端凝着一点锐利的星光。

    “以前去战星服兵役的时候,我曾经用这把刀剖开过一只虫族的心。”

    夜色很深,男人的声音含着笑,眼瞳却很认真,“沈琢玉,现在,你也可以用它剖开我的心。”

    锋利的刀尖逼近了男人的胸膛,在即将触碰的时候,少年拿着刀的手,渐渐颤抖起来。

    “我证明给你看,嗯?”

    少年怔怔地注视着萧礼靳,无力般松了手,军刀摔在了地上,他的眼泪渐渐又掉了下来。

    男人粗粝的手指一点点擦净了少年眼尾的泪,“别哭了,听见没。”

    “你喜欢我?”沈琢玉像是要确定似的,“你喜欢我,就可以为我付出一切,是吗。”

    “萧礼靳,是这样吗。”

    “嗯。”萧礼靳说,“是这样。”

    他把刀拿起来,重新放在了沈琢玉的掌心:“在我放弃喜欢你之前,这把刀会永远在你这里。

    萧礼靳说的动听:“不管这个世界有多少谎言,沈琢玉手里,永远握着萧礼靳的一颗真心。”

    咔哒,刀入了鞘中。

    听起来,真是动人。

    沈琢玉的指尖抚着刀鞘,低声说:“可是萧礼靳,你不像是有真心的人。”

    萧礼靳眉毛一挑:“哪里不像了?”

    沈琢玉垂眸道:“你的真心像供台上的神。”

    萧礼靳感兴趣地问:“怎么说?”

    沈琢玉冷笑了一声:“不管教条编得多么好听,永远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萧礼靳:“”

    萧礼靳哈哈笑了两声,有点无奈:“那你不信啊?”

    “都说了。”沈琢玉轻声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神既然就在这里,我为什么不信呢。”

    沈琢玉望着手里入鞘的军刀:“神不会永远眷顾我,前路多舛,愿意显灵,已经是我三生有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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