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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惹的陈麟州烦了,转身就要走,程原才憋出一句,“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死要面子吧?”

    陈麟州没动,随后转过头,目光不善的看着程原,看的程原脖子一缩,有些畏惧的后退了一步,再接再厉道:“你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决绝,你又带我来干什么?”

    陈麟州瞪着他,眸子里的情绪很复杂,没说话。

    程原舔了舔嘴唇,期待陈麟州能说什么,结果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陈麟州忽然扭头就走,看的程原都懵了,追到电梯口,没再追进去,只是对着他喊,“你他妈就不能爷们点?”

    想来就想来,装个屁啊装!

    电梯门很快合上,程原撇了一下嘴,嘴里嘟囔了几句,又原路返回。

    刚好和来找他的樊正歌碰上。

    整个人显得有些蔫巴,有些心虚的朝樊正歌扯了扯嘴角,随即又低下眸子,不太敢看他。

    “跟他说什么了?”

    “就……”程原摆摆手,不太想聊这个,“算了算了,怪我多管闲事!你不是要去打饭吗?走啊!”

    樊正歌多看了程原几眼,欲言又止,但到底没再说。

    被程原拉着胳膊朝前走,又被樊正歌纠正了方向,无奈的告诉他,“不是这条路。”

    程原悻悻,跟着樊正歌去了六楼。

    蒋梅的饭食是有特地交代过的,樊正歌从一个戴着口罩的妇人手里拿过一个模样精致的饭盒,就要外走。

    程原多看了几眼饭盒,忍不住感叹,“啧啧啧,有钱就是好。”

    樊正歌听着,只是笑着摇摇头。

    回到病房的时候,蒋梅阖着眼,像是睡了似的,樊正歌伸手去拍拍她的肩,随即她又悠悠转醒。

    脸色好像显得愈发苍白,嘴角轻轻扯了扯,自嘲道:“人老了,真是不中用。”

    樊正歌听见这句话,紧跟着补了一句,“说什么呢?您可一点都不老。”

    蒋梅瞪他,嗓音轻快着,“你今年都2了,我怎么能不老?再说了,你到现在都没让我看见个儿媳妇,一天天就知道忙工作。”

    樊正歌敷衍的带过话题,“我这不是有上进心嘛。”

    蒋梅垂了垂眸子,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不想要的东西,别人也没办法强加给他。

    随意瞥了程原一眼,忽然对程原的私生活感了兴趣,“小原,你有女朋友吗?”

    突然被点名的程原身子一僵,尴尬的笑笑,下意识看向樊正歌,心虚的说了一句,“没有。”

    蒋梅就在哪儿唠叨,说他们两个大男人不找女朋友想干嘛?这会儿不找,就只能挑别人挑剩下的了。

    程原听的坐立不安,好不容易腾空出去,忽然想起来付杭还在他家的事实。

    准备打个电话安抚一下,结果电话拨通了,却没有人接,打了好几次都是这样,程原眉头蹙了蹙,心里有些不安。

    正打算进去找樊正歌,樊正歌就先一步出来,问他怎么了?

    程原实话实说,樊正歌顿了顿,说送他回去。

    樊正歌又进去和蒋梅交代了几句,随后出来,和程原坐了电梯下去。

    夜色像浓墨似的覆了天空一层,几颗微弱的星子在夜空里摇摇欲坠。

    远处的霓虹似流离的烟火,让人看不真切。

    程原坐在副驾驶上,整个人似乎很烦躁的样子。

    樊正歌看在眼里,却什么话都没说。

    中途的时候,陈麟州突然给他来了一个电话,迟疑的接起来,却听到他和付杭在一起的消息。

    报了一个地址,让他赶快过来。

    程原瞳孔猛然瑟缩了一下,让樊正歌左转。

    樊正歌见程原神色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程原沉着脸,把陈麟州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付杭在酒吧里被人用酒瓶子砸了。”

    樊正歌蹙了蹙眉头,没说话,只是加大了油门。

    到地方的时候,一辆警车已经停在了门口,舞池大厅围了好多人。

    程原和樊正歌拨开人群朝里面走,就看见付杭一脸血的站在那儿,陈麟州站在一旁,警察正在跟几个小混混说话——又是上次那群人。

    连忙过去查看付杭伤势,问他怎么样了。

    付杭意识已经有点迷糊,努力看清楚面前的人,却一把甩开程原的手,动作有点大,弄得他都有点重心不稳,朝后退了半步才站住。

    声音很低的说了一句“别碰我”。

    程原听见这句愣了一下,伸出去想扶他的手,一时僵硬起来。随后在空中滞了几秒,才慢慢收回去。

    整个人脸色不太好,不明白付杭怎么突然这副态度。

    声音也冷下来,跟他说:“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付杭撇过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打算与程原擦身过去,结果刚走几步,眼睛开始发花,双腿一软,就栽了下去。

    还好被程原手疾眼快的扶在怀里。

    ……

    等到付杭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程原趴在他床头睡的迷迷糊糊。

    一感觉被按住的被子有在动,一下子就惊醒了。

    月光从窗帘的罅隙里溜进来,隐隐的将病房里的东西都描摹上轮廓。

    程原在夜色微微看清楚付杭的轮廓,睡意一下子就都跑没了,惊呼道:“你醒了!

    然后伸手就要去开灯,被付杭拦住,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没说。

    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程原,看的程原尴尬的不行,付杭才收回视线,整个人跟灵魂被掏空一般看着天花板。

    良久,声音哑着开口,“程原,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觉得我这辈子栽了,放着那么多年轻漂亮的不要,偏偏喜欢你,你呢?怎么连一句喜欢我都不告诉我?”

    程原目光认真的看着他,胡乱猜测,“这是你和酒吧里那群混混打起来的原因?”

    付杭忽然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淡淡道:“你程原关心吗?”

    这句话就犹如有人突然给你当头一棒似的,恼的程原当场就想站起来,但他竭力忍住,语气不善的开口,“要不然我他妈跑那么远来找你?”

    付杭却突然转头看他,声音一如刚才的清冷,紧跟着来了一句,“和樊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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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4

    第94章

    “你他妈……”程原发现这祖宗真难伺候,没事挑这种无聊的问题问个屁啊!

    付杭只是任性的扭过头,不再理他。

    弄得程原更来火,伸手去拽付杭胳膊,非要他和自己说清楚了,“你第一天看见樊正歌啊,没事和他来什么火?”

    付杭一听这话,也急了,“你的意思是,我看见他不来火,还得祝你们百年好合呗!”

    这事被付杭越说越歪,程原想极力补救,但他和樊正歌那点事,付杭虽然不算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好歹知道两人有事儿。

    于是想反驳的话,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憋了半天硬是没憋出来一个字。

    看着付杭干着急。

    付杭见程原不解释,一下子就更来火了,被子一蒙头,就不打算理他了,“找你的樊正歌去吧!”

    “你给我说清楚!”程原动手去拉他被子,“你到底因为樊正歌莫名其妙吃什么醋啊?”

    樊正歌在他家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激动啊!

    付杭手抓着被子用着力,气不过,就一口气秃噜了出来,“程原你行啊!勾搭了一个樊正歌不够,还又来一个陈麟州!我付杭他妈在你眼里算什么!”

    程原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提到陈麟州?

    一想起来,是陈麟州打的电话跟他说付杭在酒吧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了一下,连忙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陈麟州那混蛋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还真怕他能脸大的把他和自己那点破事抖落出来给付杭听。

    “怕了?”

    付杭头露出来,气呼呼的看着程原,头上因为伤的原因,头发已经被剃掉了,还厚厚的缠上一圈纱布,跟印度人那个帽子似的,看上去莫名喜感。

    程原和他对视着,注意力莫名其妙就跑偏了,没忍住笑出声,使劲的揶揄,“你这头型现在也太别致了,不行,不行,我想笑。”

    然后就哈哈大笑出声,羞恼的付杭伸手去抓他的头发。

    程原一个没防备,还真被付杭给拽到了,用了点劲儿,还真挺疼,立马笑不出来了,给付杭求饶。

    付杭上半身都坐起来,拽着程原的头发不撒手,质问他,“你说,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喜欢!”

    程原一边喊疼,一边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想乐,心里那种沉甸甸的感觉似乎都轻了不少。

    就按着他的脾气,他要对付杭不上心,不会收留他,不会来找他,更不会放着舒服的床趴他床头,还被他揪着头发死不撒手。

    之前还在那儿东犹豫西思量的,后来才发现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以为付杭玩玩就算了,没想到他会真的和家里人闹翻跑出来,一遍一遍的问他“喜不喜欢”。

    二十多岁的他也有这种果敢,快三十岁的他,这种果敢已经随着生活的侵蚀而变得腐朽麻木。

    所以他一方面羡慕的同时,也觉得难能可贵。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付杭这么上心,只是非要选的话,他决定拿出二十多岁的果敢再赌一次。

    赌他念念不忘,赌他必有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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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42

    第9章

    程原哄了好一阵,才把付杭哄好。

    两个人缩在一个被窝里,程原嫌付杭头上的纱布碍事,非不要让他缩在自己肩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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