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永远记得,那一年开春的时候,膝下无子的陈家老爷子,收了他做义子。然后在第二年撒手人寰。
他用尽自己的能力撑起一个动荡的陈氏集团,也无助过、也愤恨过、也怅恼过……
但能扛下来的他都扛了下来。
这和任何人都无关。
陈氏集团在老爷子死后,就快要散了,所有的成绩都是他自己做出来,他不允许自己的心血,轻易地被谁剥夺。
知道樊正歌是自己兄弟的时候,还是那次谈合作,去拜访樊家,无意看见樊家夫人,她看自己的眼神很不一样,迫使他去调查了她。
才把自己和她联系起来。
后来也是樊正歌当面和他说,他们两有血缘关系。
而那时的他,静静听着,丝毫不震惊。
他还知道樊夫人是二婚,勉强说得过去是当年她没能力抚养。可说到底送了就是送了,他陈麟州受的苦没有少一点儿,如果今天他陈麟州只是在路边一个要饭的,那个女人会高看自己一眼吗?
呵,都特么说的好听!
所以后来知道樊正歌打算套他公司股份的时候,他恨不得直接弄死他。
但程原莫名其妙的插入,让他觉得一切好像没有他想的那么糟。
他居然以为程原是自己的枕边人,打算以此做诱饵,真特么的是樊家人!
接着当樊正歌借着兄弟骨血这条线打亲情牌的时候,他犹豫了两三秒,就特意引着,把他带了回来。
他想看樊正歌难堪,想看他处处为营的心机有多么可笑。
程原算什么东西?
说好听点,就是个陪睡的而已。
程原在一旁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眉头蹙紧了,不太懂他们竟然是兄弟?!
长得倒是不像,但难怪他总觉得他们两之间的气氛不同。
樊正歌被陈麟州噎的没说话,目光轻悄悄的落在程原身上,陈麟州看到了,嗤笑了一声,“看够了吗?”
程原怔了一下,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连忙把被子朝上拉了拉。
按理说,这时候应该喊陈麟州放了他,但不知道是不是他和樊正歌之间的气氛太怪异,话到喉咙了,它就是说不出来,只好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毕竟他现在这样子,一下子面对两个睡过他的人,真特么的有点无地自容。
偏偏这两混蛋还不知道滚出去。
樊正歌垂了垂眸子,嘴巴张了张,忽然退身出去。
陈麟州没跟着退出去,反而关了门走进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程原,捏着他的下巴,阴阳怪气道:“你说,樊正歌那家伙是不是很能装?”
程原看着陈麟州深不可测的眸子,突然有些抓不准他话里的含义,只知道他捏的他下巴有点疼,忍不住伸手去掰,眼神恶狠狠的,骂道:“你们都他妈的没差!”
都他妈人模狗样的!
陈麟州的眼色狠了一下,突然松了手,嘴角扯开一个讽刺的笑,看着程原,意味不明道:“你特么就这张嘴硬。”
随后走了出去。
等到再有人进来,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樊正歌手里端着一个大碗,还有一双筷子走进来。
程原看见他的时候,滞了一下,随后还特意朝后看了一眼,却没看见陈麟州。
目光不由戏谑起来,真特么不懂这两个人要玩什么花招。
不过绑都绑这儿,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填饱肚子比较重要。
看了一会儿樊正歌,接着目光净看着樊正歌手里的饭了。
樊正歌面色一直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原也不关心,拿过来饭就开始大快朵颐,饿了好久的肚子总算有了点饱意。
樊正歌看着程原吃的这么开心,忽然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他吃完的时候,还没出来。
程原舔了舔嘴唇,心里头一阵满足,身子倚在床头,无聊的发着呆,想着待会儿看能不能想办法让樊正歌带自己出去,不能带自己出去,最起码也报个警什么的。
反正看他们两关系也不是很好的样子,跟他说应该没什么关系。
随后樊正歌围着一块浴巾出来,顺便带出来一杯水,递给程原,让他漱漱口,漱过的水都吐在了垃圾桶里。
程原漱完口,刚打算和樊正歌商量一下能不能偷偷放自己走?
樊正歌突然就一条腿曲起跪了上来,抽了床头柜上的面纸,突如其来的开始逼近,仔仔细细的给程原擦干净嘴角。
程原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撇开脸,阻止樊正歌拿纸再擦上来。
偏偏樊正歌很有耐心似的,掰正程原的头,擦干净最后一点油腥,然后慢镜头一样的凑过来去亲他的唇。
有好闻的茶香味儿扑面而来,程原一时间没挣扎。
等到樊正歌伸着舌头试图探进来的时候,程原才陡然惊醒一般,猝不及防的去推樊正歌。
结果被樊正歌早有防备的抓住手腕,朝身后一扭。
只剩下唇齿间很轻的呜咽。
接着樊正歌突然舌头被一咬,吃痛,分开了唇,蹙着眉看着程原,也没怎么生气,面无表情的,只是哑声道:“你乖一点儿。”
然后就又要凑过来。
程原觉得自己要是答应了,简直特么的跟个二傻子没区别。
扭开脸,表情恶狠狠的问,“你特么想干嘛!”
应该说,这俩人特么的想干嘛?
这不是陈麟州的家吗?樊正歌对自己这么做,陈麟州不嫌恶心吗?!
艹!他人呢!
樊正歌轻笑了一下,又继续亲上来,回了一句,“乖一点比较讨人喜欢。”
为了防止程原再咬自己,樊正歌没再吻他,而是顺着唇往下,轻轻的舔了舔程原的喉结,又轻轻咬了一下,弄得程原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听的樊正歌眼神一暗,意味不明的来了一句,“你倒是比之前敏感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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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程原心里一阵厌恶,对于樊正歌的,对于自己的。
拼命的大力的挣扎,偏偏又撼动不了樊正歌分毫,只有锁链轻微晃动弄出的声响在提醒着他自己,这现在他妈到底是多可笑的场景!
“你特么别让我恨你!”
程原眼睛猩红着,瞪着樊正歌。犹如困兽一样,在樊正歌试图什么前戏都不做冲进来的时候,带着那么一丝绝望喊出声。
樊正歌就那么看着程原,看清他眼底的愤怒和无望,眼色一点点的黑起来,紧抿着唇,眼神一厉,还是不管不顾的送了进去。
只挤进去一个头,什么润滑都没有,干涩又滚烫的要命。
两个人蹙着眉对视,程原原本因为愤怒和疼痛涨起手筋一缓,手指轻微的动了几下,整个人就跟一瞬间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眼底慢慢笼了一层雾,撇过头,不再去看樊正歌。
樊正歌被卡的难受,试图让程原缓解放松下来。
然后自己再试着一点点朝里面挤。
这个过程异常沉默和难熬。
快感像洪水在两个人的脑子里一样喷涌,很快攫取了两个人的神经和意识。
可是程原死死咬着牙,像是在顽抗着什么,就是不想让呻吟从嘴里面倾泻出来。
显露的,只有眼神里一寸一寸的挣扎。
樊正歌有技巧的冲撞,他想让程原开口。他想听他在自己身下呻吟,仿佛一下子就会有了归属感,证明这个人是他的。
他不想承认,程原在他还没进来之前说的那句话让他有一瞬间的放弃,他心里很烦,不知道为什么。
他觉得他和程原之前的关系就是这么简单干净——棋子。
一颗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即使跟他上过床,但却做情人都不合格。
情人需要安静乖巧。可身下这个人不会,他只会用卑劣的话骂自己,用那种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自己甚至不记得,为什么自己那天晚上从酒店走出来,会刚好看见他,会刚好走过去,会刚好想请他吃饭。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在他的世界里,只要没有利用价值,都是不必须的那一个,更遑论一个陌生人了。
也许只是因为那天晚上心情不好,无聊过去的罢了。
他对自己这么说,并且试图说服自己,但在酒店的那个早上,还有此时此刻,他居然觉得心里开始动摇了。
觉得一切似乎是有了变化的,这种变化不被他所控制。他不喜欢不能掌控的感觉,所以他明知道那感觉它存在,但是他逃避。
他去亲程原的唇,像是要印上自己印记一样,蛮横中又带着温柔,程原的牙关被抵开,两个人舌头纠缠的那一刻,程原发了狠想咬下去,但在樊正歌动作一下子温柔下来的时候,他又没有这么做。
原本睁着的眼睛,像是受了蛊惑似的慢慢闭上,迟疑了一秒钟,选择迎合上去。
告诉自己,只是生理欲望,只是本能。
樊正歌就折腾了程原一次,然后就在他体内射了出来。
程原身体轻微的哆嗦着,高潮的余韵在他体内像是一汪一汪的清水摊开。
樊正歌喘息着去吻他的额头,程原蹙着眉,撇开头,看向门的那个方向,结果看见陈麟州穿着浴袍,手里拿着一堆情趣用品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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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程原还没怎么完全缓过来,眼睛都瞪大了。
心里一种本能的抗拒,尤其在看见那根熟悉的按摩棒之后,菊花直接一紧,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种硬生生戳进去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