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程原走向浴室,冷哼一声,“没差。”喜欢他也好,包养他也好,都不是他心甘情愿的,他们只是上个床,仅此而已。
突然谈到喜欢,还真是让人惊慌失措的不行。
打开花洒,脱了浴袍就站过去,让热水把他从头淋到脚。
股间的滑腻又一点点往下流,程原忍着羞耻的去抠弄,暗骂自己精虫上脑。
想上人,结果又自愿躺下被别人上,程原发觉自己真的是在没节操这件事上越走越不回头。
现在好了,他和三个男人都发生过关系了,其中一个还知道他和另一个男人的事儿,并且距上次陈麟州带他去吃饭来看,他们两貌似有什么商务合作。
万一,樊正歌把今天的事告诉陈麟州……
程原都不敢想,那会是什么后果。
后脊背一阵发麻,甩了甩头,阻止自己这么荒唐的想法。
洗到一半的时候,樊正歌赤裸着走进来,看着站在花洒下的程原,目光饶有兴味的打量,问他,“怎么不在浴缸里泡一下?”
程原现在不太想见到他,微微别过了身子,尽量让背后对着他,胡诌了一个回答,“我嫌不干净。”
结果樊正歌走过去,直接去放水,轻笑道:“不会的,这个房间只有我住。”
程原一怔,愈发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只有他住。
果然……都特么的早有计划,都特么的骗子!
速战速决的洗完澡之后,程原关了水龙头要走,结果被樊正歌一把拉住。
温热的触感刚碰到程原的时候,程原立马下意识甩开了,看着樊正歌微微怔楞的神情,有些过意不去,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快步走了出去。
抱着试探的心态,打开了房间的衣柜,都是整整齐齐的衣服,随手找了一件新内裤,勉强能穿,对他来说有点大,里面有点空,脑子里不由闪过一个画面,羞的程原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
樊正歌围了一条浴巾走过来,神色冷峻,问程原干嘛?
程原言简意赅的回:“回家。”
“这么晚了,你可以明天早上再走。”
樊正歌的语气里明显带了一点薄怒,程原听出来了,莫名来火,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樊正歌,来了一句脏话,“关你屁事!”
他们就只是上了个床,他樊正歌还没到可以管着他的地步。
凭什么他随随便便一句喜欢,他就莫名其妙被带到这个地方?
就他妈为了听他一句不痛不痒的喜欢?!
他程原是没本事、没钱,连心眼都比人家少一个,但骗了就是骗了,他过不去。
穿上自己裤子,打上皮带,本来想说,内裤洗好还你,但他已经不想和樊正歌扯上半毛钱关系,也实在觉得他不缺一件内裤,所以顿了顿,径直开门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的时候,天黑漆漆的,路上没什么人了,只有车子不停地从他身边擦过。
还好他把自己裤子穿出来了,不然他可要心疼死裤兜里的钱。
坐了公交车回去,走不多远就看见有一个瘦削的人影站在楼梯口,越看越眼熟,他走过去,才看清是付杭。
手里拿着一根烟也没点,和程原四目相对之后,才话不利索的递给程原,局促的问他,“抽吗?”
程原显然不明白付杭怎么知道他家的地址,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来,谨慎的摇头。
“不请我上去坐坐?”
“有什么事在这儿说吧。”
“我这几天吧,”付杭兀自点了一根烟,看着程原,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话在他嘴边打了个转,又变成了另外一句话,“这么晚去哪儿了?”
“你特么管得着吗?”程原白他一眼,一下子想到樊正歌,就搞不懂了,他要干嘛,管谁屁事呢!
说着,就朝楼上走,伸手要去按开关的时候,被付杭一把拉过来按在墙上,不管不顾的开始亲。
程原都懵了,狠了一下眼色,忽然曲起膝盖捣了一下付杭,把他推开,狠狠地抹了一下嘴唇,破口大骂,“去你他妈的!和老子上过一次床了不起啊!滚!”
不应该出现在他生命里的人和事都他妈应该滚!
这几天发生的都他妈叫什么事啊!
艹!
付杭似乎也怒了,危险的眯了一下眼睛,忽然走过来,就对着程原来了一拳。
程原吃痛,不服输的要去揍付杭,在他下巴上来了一拳。
两个人带着戾气的扭打在一起,两个人喘着粗气,谁都不愿意低头,听见付杭骂,“你他妈打我干嘛!”
“你他妈欠!”
趁他来气,非要朝枪口上撞!
“你就活该被人艹!”
“那他妈也不应该是你!”
程原越说越来气,两个人谁都不让谁,脸上全都挂了彩,直到打不动了才分开。
楼道的灯,被刚刚打架给蹭亮了。
两个人退了一些距离,怒目相视着。
像两匹争夺领地的狮子一样,随时都有再扑上去扭打的可能。
程原好不容易气喘匀了,对着付杭低喝道:“滚!”
滚出他的世界,离他的世界越远越好!
付杭瞪着他,黑漆漆的瞳孔在暖黄色的灯照下,显得晦暗不明。
空气因为程原的那句话变得格外压抑,良久,付杭才扭身走开。
程原只看了一样付杭的背影,就沉着脸快速上楼。
也不知道谁在楼梯口放了一个大箱子,他走路没注意,直接磕上去,磕的他还挺疼。
暗暗咒骂了一句,随后打开了家里的门。
一进门就朝沙发上一瘫,懒得连手指都不想动。
偏偏他刚坐下没多久,手机就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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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看屏幕显示,程原就觉得有点头疼。
深呼吸一口气,耐着性子接过来,喊了一句,“妈。”
程母兴冲冲的说:“儿子,妈打算明天过去找你,我感觉你最近肯定受委屈了,妈带点吃的过去,给你补补身子。”
“别啊妈,”他现在算得上是一穷二白的,让他妈看见肯定又要念叨个不停,“你年纪也大了,跑来跑去干嘛?”
“你这孩子,”程母不乐意了,“还不是关心你?再说了,我车票都买好了,退是不能退了,你不让我去,那不就是糟蹋钱吗?”
“妈,”程原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没什么底气的坚守底线,“你来了我也没地方给你住啊。”
“你这意思是,我要去了你还要赶我走呗?”
“不是……”
“那我明天给你打电话,估计下午能到,你抽个时间接我一下,你妈我要是迷路了,说出去那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程原扶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又听程母问,“你吃了没有啊?”
“吃了。”
“谈对象没?”
“……”
“我跟你说,你不要太挑,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找一个让妈看看,我帮你把把关,别像老张家那个儿媳妇,娇滴滴的跟个什么似的,就知道花钱,你千万……”
“妈,”程原听不惯老妈的唠叨,忍不住的要打断,“这么晚了,早点睡好不好?”
程母听见这话住了口,不说了,退让道:“行行行,我就知道你嫌我烦,我挂了,你照顾好自己。”
“嗯。”
挂了电话之后,程原是有点睡不着了。
他老妈居然要来……
他兜比脸还干净,让他怎么跟老妈圆那些谎?
被她知道了,估计又要偷偷抹眼泪了。
然后愈发觉得自己没出息,还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乱。
看了一会儿电视,颓靡的朝床上一瘫,关了灯,睁着眼,看着不怎么看得清的天花板。
到后半夜才模模糊糊睡过去。
还做了一个春梦。
梦里他被手铐拷在床头,嘴里还塞着嘴塞,看上去很慌张的样子,樊正歌就坐在他旁边,很温柔跟他说“乖”,接着从白茫茫的雾里,又出现了陈麟州和付杭,两个人沉默着,去掰他的腿,一人抓住一条向外掰开,呈一个“大”字形。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那种慌张。然后樊正歌手里凭空出现一个大号的黑色按摩棒。
嘴角还挂着温柔的笑,依旧说着“乖”,却动作很坚定的把那个东西塞到了他那个地方。
也不知道塞没塞进去,反正程原一下子被吓醒了。
是真的被吓醒了。
额头一阵细密的汗,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想了一下三个人的画面……
程原下意识的菊花一紧。
在床上愣了一会儿,才惊魂未定的洗漱下床,叹了一口气,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气色不太好的自己,真心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纵欲过度了。
扶了扶自己的腰扭了扭,把嘴里的牙膏沫吐掉。
现在已经中午了,程原洗漱好,就下楼去找了一个饭馆,吃了一碗馄饨。
吃完就在街上无所事事的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