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喵～”林清晏碰碰小橘毛茸茸的脑袋，小声嘀咕：“小橘，你主人的心思真的好难猜，你知道他在想什么吗？”
小橘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一脸的懵懂无知，除了喵喵叫什么也不知道，林清晏也对它喵，你喵一句我喵一句。
管家沈玉亭从厨房里出来便看到这样的画面，还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他不由笑了笑，“林少爷，顾爷刚才回来了吗，准备洗手吃饭了。”
“好，我来帮您吧。”
林清晏将小橘放了下来，跟在沈管家身后往餐厅走去，帮着端菜摆放碗筷。
沈管家越看越觉得这孩子顺眼，虽然性格内敛话不多，但胜在乖巧懂事，还有股干净冷清的气质，这点气质倒是跟顾爷有点像。
他本来以为能被顾爷瞧上并且带回家里住的，肯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但没想到这孩子就是这么简单，没什么心眼。
吃饭的时候，林清晏有点心不在焉，他还在想着那档选秀节目的事情，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顾斐，但要怎么解释呢？
他一个辍学两年在外打工的普通人，完全没学过唱歌跳舞，现在突然要参加选秀节目，想出道想当明星，想想都像是天方夜谭。
说还是不说呢？
要不还是等简历筛选通过了再说吧，要是没通过的话，连面试的资格也没有，说了也没用。
“怎么不吃，饭菜不合胃口吗？”顾斐放下碗筷，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咬着筷子一脸纠结的少年，不由打趣他：“再咬筷子就要断了。”
林清晏立刻松开了嘴，有些窘迫地放下了碗筷，双手握着规规矩矩地放在大腿上，白皙俊秀的脸颊微微泛红，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活像闯了祸要跟家长坦白的学生。
算了，说就说吧。
“斐哥，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嗯？”顾斐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年此时的神情，其实已经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您不是让我想想之后要干什么吗，明日星辰您听说过吗？这是一档选秀节目。”说出来之后，林清晏倒是淡定了不少，他看着男人的眼睛，认真道：“我想报名。”
看着少年那双写满了认真的清澈眼眸，顾斐仍然面不改色，但内心却掀起了波澜，他本以为少年要坦白的是直播的事情。
参加选秀么……
第36章：双标狗
林清晏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至今还有种不现实的感觉，他现在坐着的地方是艺华娱乐的总经理办公室，对面坐着的人就是总经理陆晟陆总，旁边坐着的是顾斐。
艺华娱乐的名字在圈内里响当当的，国内顶级娱乐公司，培养过实力派的影帝影后，也有顶级流量偶像，这是一家很多想出名的年轻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进的公司。
林清晏还记得，当年“明日星辰”第一名c位出道的就是艺华娱乐旗下的练习生，好像叫陆禹麒，他对这人的印象挺深的。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顾斐竟然是艺华娱乐的大老板，这家顶级娱乐公司竟然是顾氏集团旗下的，他以前都没关注过这些。
陆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坐着的少年，少年察觉到他的目光，冲他客气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唇红齿白，模样标志，五官长得精致又不失英气，笑起来更是青涩又阳光，让人感觉很舒服，就外形条件来说，确实是个出挑的好苗子。
只是长得再怎么出挑，也不能被顾爷亲自带来吧？陆晟跟顾斐是表兄弟，这么多年的相处，谁人不知这位爷性情冷淡，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从来就没有特殊对待过谁。
所以，这位叫林清晏的小朋友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
陆晟轻啧一声，有些不正经地冲对面表情淡定的顾斐挑了挑眉，打趣道：“我说顾爷，你是从哪儿拐的人，不错啊，百年难得一见啊。”
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陆晟和顾斐的相处模样更像朋友，毕竟算是一起长大的表兄弟，能有胆子调侃顾爷的人真的不多，陆晟算一个。
顾斐从那眼神就知道自家表弟心里那点龌蹉的想法，他也没解释，直接忽视了，“事情我都在电话里跟你交待过了，选秀的面试名额给他一个，找个合适的经纪人带他。”
“行，没问题，顾爷交待的事情我一定给你办妥了。”陆晟说完，便冲林清晏伸了伸手，笑意盈盈道：“林清晏，欢迎加入艺华娱乐，以后跟着陆哥混肯定有大前途。”
林清晏站起来跟他握了握手，“谢谢陆总，我会努力的。”
顾斐看着眼前的少年，清澈的眸子明亮，笑容腼腆而又自信从容，这小孩儿在他面前的时候总是脸红容易害羞，但在别人面前却落落大方，从容不迫。
顾斐还要回顾氏开会，没有在这儿待多久，临走之前还特意交待了陆晟两句话，在陆晟揶揄的目光下，又转身跟林清晏说：“你先在这儿熟悉熟悉环境，中午我来接你吃饭，可以吗？”
林清晏乖巧点头，“好，斐哥再见。”
旁边的陆晟看得直摇头，真是要变天了，他真怀疑自已幻听幻视了，顾爷什么时候对人这么温和体贴了，他作为亲表弟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斐哥再见～”陆晟学着林清晏的话并且跟顾斐挥挥手，然而换来的只有一道冷漠的背影，连眼神都没有多给一个。
啧……双标狗。
办公室里只剩下林清晏和陆晟，陆晟将目光转移到了林清晏身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朋友，不如我们先坐下聊聊怎么样？”
林清晏点点头，重新坐了下来，“陆总，您叫我清晏就可以了。”被别人叫小朋友总是觉得别扭，他现在的年龄虽然才19，但心理年龄已经24了。
“嗯……清晏。”陆晟仍然用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对面模样俊秀的少年，少年冲他抿唇笑了笑，并不觉得局促紧张，这倒是有点意思。
林清晏大概能猜出陆晟此时内心的想法，“陆总，您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陆晟确实是有一肚子的八卦想问，他并不是个喜欢打听别人闲事的人，娱乐圈里真真假假的八卦实在太多了，但这八卦的主角是大名鼎鼎的顾爷就不一样了。
他轻咳一声，笑容亲切近人，“如果不介意的话，能跟我说说你跟顾斐是什么关系吗？你们怎么认识的？”
面对这个问题，林清晏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是朋友吧，又不太像，顾斐倒更像他的长辈，这个男人对他就像对小孩儿一样，很关心很照顾。
虽然才认识短短的两天，但林清晏对顾斐却有一种很亲切很信任的感觉，似乎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
他想不明白，于是也没正面回答陆晟的问题，“陆总，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但在不久的将来，我会证明艺华娱乐签了我是不会吃亏的。”
少年的语气认真，还略显青涩的漂亮脸庞却带着那种从内心里散发出来得成熟和自信。
陆晟有些恍惚，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超级巨星。
他爽朗地笑了起来，看向林清晏的眼神里不由多了一丝欣赏，有胆量说出这种话的人，不是过于自负就是真的有这个能力，陆晟愿意相信是后者。
毕竟能被顾斐看上的人，就不应该是个普通人。
他刚才确实认为这小孩儿就是个长得好看点的花瓶，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得了顾爷的赏识，就想走后门进娱乐圈赚快钱。
毕竟这种事情在圈子里是很常见的。
陆晟笑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期待你的表现了。”
“谢谢陆总。”林清晏暗自松了一口气，内心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其实他真没打算凭着顾斐的关系走后门。
他还记得昨晚说要报名参加选秀的时候，顾斐的反应并没有他想象当中的那样疑惑和不解，更加没有问他为什么。
提前想好的理由也没有派上用场。
当他说出口的时候，男人只是沉默了片刻，英气的眉微微蹙起，询问道：“你年纪还小，不想继续上学吗？”这反应很像操心的长辈。
其实林清晏也想过这个问题，他有些没底气地回答：“要上学的，但学习也不一定要去学校，我自学就可以了。”他愈发底气不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您觉得可以吗？”
参加高考上大学是为了弥补上辈子的遗憾，但他想出道，想站在舞台上，想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这是他永远的目标。
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第37章：我们什么关系
陆晟还有工作要忙，便打电话喊了一个人过来带林清晏去熟悉公司环境。
当那个染着一头奶奶灰短发，带着黑色耳钉，穿着t恤破洞裤的冷峻少年出现在林清晏面前的时候，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陆禹麒的目光在这个模样干净漂亮的少年身上停留片刻，接着平静地睁开视线，看向陆晟，“哥，找我有事吗？”
“给你介绍个人。”陆晟自来熟地抬手勾住了林清晏的肩膀，笑眯眯道：“这位小帅哥呢，叫林清晏，今天正式加入咱们艺华娱乐，你先带他四处逛逛。”
林清晏将惊讶藏于眼底，客气礼貌地跟陆禹麒打招呼，“你好，我是林清晏。”
这位面容冷峻的少年双手抄兜，只冷淡地说了三个字：“陆禹麒。”
林清晏也没觉得不妥，心想这人果然跟他印象中的一样拽拽的很有个性，他上辈子看过“明日星辰”这个节目，陆禹麒就是将来c位出道的练习生。
林清晏对陆禹麒的印象深刻，是因为这人的性格挺酷挺拽的，哪怕在镜头面前话也不多，不会阿谀奉承谁，情绪就摆在脸上，甚至敢当着镜头对不喜欢的练习生摆臭脸，还能把人当众diss哭。
陆禹麒跟其他在镜头前装模作样的人完全不一样，他很真实，林清晏反倒更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至少这样真性情的人可比笑里藏刀的人好。
艺华娱乐总经理陆晟的弟弟，顾氏集团掌门人顾斐的亲表弟，也确实有拽的资本。
“哥，没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陆禹麒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林清晏身上，对他说了句跟着我，然后就转身走了。
林清晏跟陆晟说了再见，便快步跟在了陆禹麒身后。
站在原地的陆晟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眯，饶有兴致地轻啧一声，“有意思，真有意思……”
接下来陆禹麒便真的带着林清晏熟悉公司内部的环境，倒是尽职尽责地跟他介绍这儿是什么地方，那儿是什么地方，除以之外便没有多余的话了。
公司挺大的，路上还能碰到打扮时尚的俊男美女，林清晏忍不住说：“其实不用麻烦你的，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先去忙，我自已随便走走就可以了。”
陆禹麒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身后的少年，眼里带了点儿探究和审视，等林清晏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的时候，他才开口：“我哥说，是顾斐亲自带你过来的？”
林清晏心里无奈，估计陆禹麒跟他哥陆晟一样，以为自已是靠抱着顾斐大腿走后门才进来的吧，嗯……这么想也没毛病，如果没有顾斐，他还真进不了艺华娱乐。
昨晚顾斐提出这件事的时候，他心里很惊讶，下意识要摇头拒绝，可当看到男人那张冷峻的并且微微蹙着眉的俊脸，他话到嘴边又没勇气说出来。
他尊敬这个男人，但同样也有点怕。
此时面对陆禹麒的问题，林清晏没承认也没否则，只是说：“怎么了？”
“没怎么，随便问问。”陆禹麒仍然是那又冷又酷的表情，眼神里没有瞧不起也没有轻视，只是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你应该很优秀。”
说完，他就转身往前走，“跟着。”
“……”这是夸他呢还是夸他呢？林清晏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跟了上去，他感觉这位极有个性的太子爷对他没有恶意。
顾氏集团总部离艺华娱乐的距离不远，开车大约十五分钟就能到了。
中午11点45分，结束会议的顾斐立刻开车去接林清晏吃饭，但到了艺华娱乐楼下的时候，打电话没人接，他又打给陆晟，陆晟又打给陆禹麒。
三楼的某个舞蹈室里正响着动感十足的音乐，顾斐循着声音走到了门口，望向里面。
空旷的室内只有两个人，陆禹麒坐在地板上休息，无声地冲门口的男人挥了挥手，又将视线移了回来，视线里，身穿白衬衫黑西裤的少年正随着音乐的节拍而舞动着。
少年的身形欣长纤细，跳舞的时候身姿便格外优美，每个动作都干脆利落，宽松的衬衫随着动作掀起，露出一截白皙纤瘦的腰身，又迅速被轻薄的衣料掩盖住，若隐若现。
顾斐双臂抱胸，凌厉深邃的眸子微微狭着，目光一直没有从少年身上移开，男人的眸色又深又沉，那里面藏着别人无法窥探的情绪。
林清晏已经很久没跳舞了，再加上现在这副身体从来没有练习过舞蹈，所以动作还是有些生疏和生硬的，还是需要更多的时间练习。
他又跳了几分钟便停了下来，白皙的脸上布了一层细密的汗水，脸颊因为运动而泛着一抹红，他正低头喘着粗气，没发现男人已经走到了他身后。
“喝点水？”
“斐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林清晏顺手接过乱泉水，汗涔涔的小脸上带着意外和惊喜的笑，湿润的眸子也亮晶晶的，就像一只看见了主人的小猫咪。
“刚到。”
顾斐抬手拨了拨少年额前略显凌乱的发丝，薄唇翕动，“刚才跳得不错。”
另一边，完全被忽略的陆禹麒嘴角抽抽，默默移开了视线，再看下去眼都要瞎了。
顾斐要带林清晏去吃午饭，陆禹麒很识趣地没有接受他们的邀请，他想吃的是饭，并不是狗粮，也许这俩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气氛有多么暧昧。
十分钟后，两人上了车。
“今天感觉怎么样？”
林清晏的心情看起来很愉悦，眼角眉梢微微上扬，说话的时候像个孩子：“很好啊，公司很大，陆总人也很好，我刚才还认识了新朋友。”
身旁的男人平静地嗯一声，但目光没有从少年身上移开。
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嗯？”
“您为什么会让我进艺华娱乐呢？”
“你觉得呢？”顾斐没有又将问题拋了回来。
林清晏：“……是因为我和你的关系吗？”
“嗯？”男人突然倾身过来，与少年拉近距离，深邃的眼里似乎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嗓音低沉道：“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顿了顿，他又喊了少年的名字，晏晏。
第38章：温言
一辆豪车停在了高档的西餐厅门外，从车上下来两个人，身材更为高大的英俊男人绷着一张没表情的脸。
矮了半个头的清瘦少年跟在身侧，不时用余光偷偷观察男人的神色，他感觉刚才的回答没毛病，但顾爷好像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两人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坐在了安静的位置上，顾斐看着菜单，脑海里又自动浮现了少年刚才在车里说的话，特别真诚的一句话：
“您对我很好，就像长辈一样关心照顾我，我爸妈都没对我这么好。”
……敢情这小孩儿把他当爸爸了。
顾斐当时就没有再说一句话。
林清晏又忍不住偷偷往顾斐那边看，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弱弱地小声问了出来：“斐哥，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没有。”顾斐看着对面的人，紧张的情绪就写在那张白净的脸上，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看，他不免在心里叹息，不过是一句话，跟个小孩儿计较什么。
男人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脸上的表情跟之前没什么差别，反正都是没表情，只是语气没那么冷硬了，“别想太多，看看想吃什么，都可以点。”
林清晏松了口气，“嗯！”
这家西餐厅的菜品做得都很好吃，林清晏便没有心思想别的了，开始专心干饭。
过了几分钟，店里又进来了别的客人，林清晏坐的位置是面对大门的，他不经意往进来的客人那边一瞥，下一刻他的瞳孔便猛地收缩了一下，手里的动作顿住了。
“二位这边请。”
服务员指引着两位进来的客人，一位是穿着昂贵衬衣西裤，模样英俊的看起来很温柔的年轻男人，另一位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儿。
那两人就坐在了林清晏和顾斐旁边的侧对面的餐桌，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年轻男人的视线正好停留在了少年身上，炙热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过。
那双眼睛里写着很多情绪，激动的惊喜的后悔的懊恼的疑惑的，但更多的还是溢于言表的激动与惊喜。
不过这些林清晏都没看到。
他早就垂下了眼眸，握着刀叉继续切着面前的牛排，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努力将各种情绪都掩藏在了心底。
但林清晏手上的力道却加重了些，那块鲜嫩多汁的牛排就跟他作对似的，怎么也切不好，显示出他内心的急躁不安。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温言。
那个他上辈子喜欢了两年的男人，那个让他体会到了被人在乎的滋味，将他捧上了云端，却面带着温柔的笑意，毫不留情将他摔进谷底的男人。
即使重活了一回，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林清晏心里乱糟糟，直到有温热的触感覆盖在了他的掌心，是顾斐握住了他的手。
耳边响起男人清冷磁性的嗓音：“这块牛排怎么得罪你了，别折磨它了。”说着，男人便把自已面前的，切得整齐漂亮的牛排跟林清晏的调换了。
“吃吧。”
林清晏知道他的这些反应逃不过顾斐的眼睛，这个男人很细心，肯定看出来他的不正常跟刚进来的温言有关，但他什么也不能说。
有了顾斐在身边，林清晏反而觉得安心了点儿，他情绪稳定了不少，低声说了句谢谢，便低头吃着男人亲手切的牛排。
刚才还觉得美味的食物，现在吃进嘴里却索然无味，他没有再往温言的方向看，上辈子的他是在三年后遇见温言的，现在的他不认识温言，温言也并不认识他。
所以，就当是陌生人好了。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有交集。
这么想着，林清晏的内心逐渐冷静了下来。
“温老师，你在看什么呢？”
温言收回视线，对同行的女孩温和地笑了笑，“没什么，先点菜吧。”他低头心不在焉地看着菜单，余光还是忍不住往少年的方向看去。
少年的模样比记忆中的要青涩些许，低垂着眼眸，侧脸线条弧度柔和精致，远远地看着，他身上的气质干净又清冷。
温言正看得出神，坐在少年对面的男人却突然往他这边扫了一眼，明明是那么平静的目光，温言却浑身一凛，犹如被冷血的食肉动物盯上了一般，血液在这一瞬间几乎凝固了。
只不经意的那么一眼，那男人便收回了视线，温言的内心却迟迟无法平静，顾斐为什么会出现在少年身边，不应该的……
盘子里的牛排吃了一半，林清晏放下叉子突然起身，微微抿唇露出一抹略显勉强的笑，“斐哥，我去一趟洗手间。”
顾斐嗯一声，注视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接着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切着面前的牛排，动作不紧不慢，姿态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