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说68：“还好。”罗恕没敢放松警惕，涂完药把头又低了些，对着她的伤口轻轻吹了吹。
他的气息拂在68她脸上，搞得她心弦全都乱了。
林书璞的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怕再这么下去会被他弄疯，心痒难耐地扭过头：“不……”
用字没出口，她的声68音戛然而止。
她忽略了两个人靠得很近的距离，扭回头时68唇擦过了他的脸，紧接着正正好好，贴上了他的唇。
空气轰然间热到快要爆炸。
林书璞眼前恍惚飞过一只又一只的蝴蝶，心脏瞬间骤停，浑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动。
一秒过去，两秒过去。
两人的唇相贴两秒后68，她终于反应过来，头往后68仰了仰。
罗恕唇上温热的触感消失，那一刻竟感到遗憾。
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十九岁的少女漂亮婀娜，一张小脸精致清纯。眼睛很大，眼珠是浅浅的琥珀色，能把人轻易地吸引进去。一双唇饱满小巧，红得像心头血，柔软湿润。
他几乎能闻到自己唇上残留的香气。
是她唇上的水果香味。
有些像水蜜桃。
两个人无声68地对视着。林书璞完全不知道该说68什68么，她要怎么解释刚才的行为？要是罗恕认为她是故意亲上去的，那会怎么看她？
不管是解释还是不解释，都好尴尬！
她混乱地想了很久，打算先说68句对不起的时68候，罗恕直起身，有些自怨似的叹口气，说68：“对不起。”
“……”
“刚才是我68不小心。”他把本属于林书璞的错揽到了自己身上，怕她尴尬，神色自若地把剩下的事情做好，在68她脸上的伤口处贴了张新的纱布。
“不过你也不用放在68心上。”他语气自然，动作也自然，把有些乱的药物一一收好，说68：“那不算什68么。”
罗恕把药品收完拿出去，再回来时68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进了浴室帮她把水放好，手伸进去试了试浴缸里的水温，不放心地嘱咐：“泡澡的时68候记得别把水溅到脸上。”
林书璞就也当成什68么都没有发生过，自然地“哦”了声68。
等罗恕一走，洗手间的门关上，她靠着墙脱力地滑坐到地上。
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唇。
刚才分明就是，
亲到了啊！
她甚至还记得，罗恕的唇微微有些凉。
却68在68跟她的唇瓣碰上以后68，迅速发热。
她把脸埋进膝盖里，手捂住烫到不行的耳朵。
所以，
她跟罗恕，
接吻了？！
……
……
罗恕又一次发现，自己因为林书璞起了反应。
他身上燥热难耐，一股强烈的欲望无孔不入将他罩着，不知道该怎么排解。
他倒了杯冰水一气喝干，找几本书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但书上每个字都变成了“林书璞”、“林书璞”、“林书璞”……
他如68犯戒的僧人一样，内心滚过一层浓重的负罪感。
他进了自己房间的浴室，脱了衣服站淋浴下冲冷水澡。
冰冷的水冲击着他发烫的皮肤，他本以为这样会好些，但还是不行，体内流淌的热流快把他每一根血管烫化。
他紧闭着眼睛，一手撑着墙壁，一手往下握，侧颈一根根青筋暴着。
双眸紧闭，眼前却68一帧帧地浮出林书璞的样子。
十九岁的少女美得清丽脱俗，静静站在68他面前，用她那双纯澈干净的眼睛将他望着，一次次地对他说68：“我68长大了。”
罗恕幻想着，把她的手拉起来，让那双柔夷绕过他后68颈，搂住他的脖子。
他的手死68死68掐着她又细又薄的纤腰。
大半个小时68过去，总算解决。
罗恕沉沉地喘着粗气，却68在68睁开眼睛，幻象消散的前一刻，他听到林书璞对着他叫出了一个字：
“哥。”
仿佛是瞬间被打入地狱，身上裹满了一条条不可恕的罪愆。
他站在68冷水下，呼吸缓缓平稳。
手握成拳，对着瓷砖墙壁猛地砸了过去。
指骨上透出鲜红的血渍，透骨的痛提醒着他刚才在68意淫着什68么禽兽不如68的事。
他低着头，额发湿透往下滴着水，一双眼睛里布满自厌。
他看着墙上黏连的污浊。
似乎是怨怪到极致，他薄凉地自嗤了声68。
像在68问自己，又像在68严肃地警告：“疯了吗？”
落疤
林书璞洗漱完，
本来想穿睡衣，但又觉得跟罗恕住在一起，就这么穿着睡衣出去晃不太好。
两个人又没有不分彼此到那种程度。
想来想去68，她把文68胸扣好，
外面穿了件日常又不至于显得随意的裙子。
从68房间68出来，
客厅里的茶几上被人随意放了本书，
书皮很皱，好像是被68用力地揉过。
她又去68看罗恕的房间68门。
门开着，里面亮着灯，
但看不到罗恕在哪儿。浴室的门紧闭，估计是在里面洗澡，
走近了能隐隐听到淋浴的声音在响。
她在门口站了会68儿。
越想越觉得荒唐又不可思议。
自己竟然跟罗恕住在一起了。
虽然以68前也在他家里住过，
但那时候她还68是个68十来岁的小孩，跟现在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不过对罗恕来说，现在跟之前也没什么不同吧。他还68是把她当成一个68年纪小他很多的妹妹，从68来不会68拿看成年人的眼光来看她。
林书璞懊恼地叹口气。正要走，背后门响，罗恕从68浴室里出来，
身上穿了件黑色的睡袍。
看见她，
他先是闪了下眼神，
好像刚做了什么坏事。不过转瞬就收拾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往她身上看了看，
问：“你要出门？”
“没有啊。”
“那不好好睡觉，还68穿这么整齐干什么？”
林书璞看看身上的衣服，没解释。视线往下，
注意到罗恕右手指骨的位置破了，上面洇着一层红色的血。
她往前走了走：“你手怎么了？”
“没什么。”罗恕敷衍过去68，
没让她看，到吧台边倒了杯水拿过来给她：“很晚了，你把水喝了去68睡觉。睡到几点都68没关系，什么时候睡醒我再带你去68看医生68。”
“不用了吧，不是已68经看过了吗？而且你今天还68要拍戏。”
“你觉得我还68有心思拍戏？”
林书璞不说话了。过去68她一直有在关注罗恕的新闻，媒体评价他在剧组是个68敬业又丝毫没有影帝架子的人，跟他合作过的导演全都68赞不绝口。
现在却因为68她要推迟拍摄进68度，几乎算是破天荒的一件事。
“听话。”罗恕把水放她手里：“喝了水回去68睡觉。”
林书璞乖乖地把水喝完，杯子还68给他，转身朝自己房间68走：“那我去68睡了。”
关上门之前，她对外面的人说：“。”
门关上，看不到外面的罗恕了。
她从68行李箱里把南瓜夜灯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通了电，摁亮。
做完这些把屋子里的主灯关掉，她爬上床，钻进68被68子里。
这里的床松软得像一朵云。
比较起来，她之前睡的床跟石头没什么区别。
林书璞心满意足地在床上滚了滚，手脚张开，呈一个68大字形摊着。
她尝试着睡觉，半小时后，眼睛复又睁开。
麻药药劲儿下去68，脸上的伤口被68线扯着，越来越疼。她想摸摸自己的伤口，可是又不敢，只能难受地在床上滚来滚去68。
她疼得想哭，咬牙拼命忍着。
罗恕听到动静，在门上敲了敲进68来。屋里亮着一盏夜灯，是买给她的那盏南瓜小夜灯，她走到哪儿都68会68带着。
林书璞睁开眼睛看他，眼睛红红的，但一直忍着没掉眼泪。
直到罗恕在床边坐下，问她：“璞璞，是不是伤口疼？”
林书璞的鼻子剧烈地发酸，眼睛瞬间68湿了。
罗恕养过她一年，了解她是个68十分娇弱的人，生68一场小病都68会68难受得哭个68不住。可是他不在身边的这几年，她却逼着自己学坚强，遇到什么事都68会68硬扛着，连脸上被68人割了这么长一条口子都68没掉过一滴眼泪。
罗恕心疼得要死，两68只手朝她伸过去68：“过来，哥哥抱抱。”
林书璞从68被68子里爬出来，钻到他怀里，两68只手把他的腰搂紧。隐忍了那么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68爆发，眼泪一颗颗地掉出来。
如果没有人管她还68好，她什么都68能忍，不管再害怕都68可以68装得淡定。但一旦有人管她，过来抱抱她，她所有脆弱就都68没办法再继续隐藏下去68。
她其实怕得要死，刚才缝针打麻药的时候，脸上痛得要死。
她的眼泪渗进68罗恕衣服里。罗恕感觉到她在哭，把她稍稍推开些，赶在眼泪滑下去68之前用指腹给她擦掉，生68怕会68影响她的伤口愈合。
“你别怕，”他说：“哥哥在呢。”
林书璞还68是哭，之前有多能忍，现在就有多能掉泪。罗恕揽着她腰把她抱到腿上，不厌其烦地抽纸巾给她擦眼泪，她每掉一滴他就擦一颗，一声声地安慰她：“璞璞，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68让你有事。”
林书璞只哭了一会68儿就让自己控制住。要是一直这么哭哭啼啼，只会68让罗恕更加愧疚。
她不想让他愧疚。
她所做的一切，都68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因为68她真的很喜欢罗恕，喜欢到愿意为68他去68死。
罗恕的怀抱实在太温暖，她把脸埋进68去68，手搂着他的腰，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睡着了。
南瓜小夜灯在屋里笼罩着一层昏黄色的光，柔柔地打在女孩脸上。她温柔漂亮得不可思议，即使68脸上贴着一块刺眼的白色纱布，也丝毫不妨碍她的美貌。长长的眼睫毛湿湿的，沾着晶莹的泪水。
罗恕在灯下看她。
突然有股不该产生68的冲动澎湃进68他的大脑。
他想亲亲她哭红了的眼睛。
握在女孩肩上的手用力，隐忍得手背上几条青筋快要爆开。
总算没让自己做那么荒唐的事。
避免自己再有不该有的心魔，他把熟睡了的女孩放回床上，被68子给她盖好，起身离开房间68。
……
林书璞睡没多久就醒，屋子里不见了罗恕，她心里不安生68，往后怎么都68睡不着了。
她换个68姿势，侧躺着尝试睡觉。
又半小时过去68，脑子里越来越乱，越睡不着觉越烦，越烦就越睡不着。
她从68床上坐起来，拉开床头柜从68里面拿出一瓶安眠药。
屋子里没水，她推开门轻手轻脚往外走了走。客厅里开着盏柔和的落地灯，她借着昏薄的光线走到餐厨区，从68冰箱里拿出一瓶水。
安眠药倒出来两68颗，打算往嘴里填的时候她犹豫了。不确定这种药会68不会68影响她脸上的伤口愈合，万一两68种药物之间68产生68了相克作用该怎么办？
还68是先上网查查比较好。
她打算把药收起来，客厅里的主灯突然亮了。
罗恕并没有在屋里睡觉，一直都68在沙发那边守着。他朝她走过来：“怎么还68不好好睡觉？”
林书璞不知道该怎么说，想悄悄把药藏好，却被68罗恕拿过去68。
看到是什么药，罗恕的眉头皱起来。
“你失眠？”他问。
“……有点儿。”
“这药吃多久了？”
“大概半年吧。”
林书璞的失眠很严重，有时候能连续两68天不睡觉，没日没夜地写剧本。会68困，但越到晚上越睡不着，困到极致后才能陷入快速睡眠，否则只能通过药物让自己强制休息。
她小的时候也有失眠的毛病，只是远不如现在严重。罗恕还68记得有天晚上她抱着一个68娃娃，可怜巴巴地从68卧室里出来，跟他说：“罗恕哥哥，我有点儿睡不着。”
罗恕把她往前拉了拉，手去68挨她的额头。小女孩并没有生68病，只是今天她妈妈躁郁症再次发作，去68学校接她的时候又知道了她的考试成绩退步了几名，当着外人的面骂了几句难听的。小女孩已68经十岁，又上了初中，早就有羞耻心，估计是因为68这件事心里不舒服。
罗恕去68书架上找出一本故事书。这书还68是带小女孩去68书店的时候她挑的，不是童话书，是一本有些暗黑性质的刑侦类书籍。这小女孩跟一般的小孩不太一样，喜欢的都68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罗恕带她回屋，给她盖好被68子，他拉过椅子坐在床边，读故事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