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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回程一路,梁曼秋在整理手机相册,将亲密合照归到一个相册,普通照片留在默认相册,免得不小心被翻到。

    戴柯一副随意的态度,手机加密,除了他们,没人能解锁。

    梁曼秋:“万一你给别人看一个东西,对方不小心看到呢?”

    戴柯:“看到就看到,又不是见不得光,我巴不得全世界看到。”

    梁曼秋学他的样子,悄悄骂一句痴线,继续捣鼓她的相册。

    在海城下了飞机,梁曼秋和戴柯自行搭地铁回家,戴四海已经完全放养一个大学生和大学生预备役。

    今年暑假只剩下一件大事,梁曼秋的18岁生日。

    生日宴和大学酒设在傍晚,规模跟去年戴柯的一样。戴四海没提前征求梁曼秋意见,梁曼秋肯定为了让他省心省钱,说不用办。

    戴四海跟亲戚朋友一口一个“我们家妹妹”,已经默认了养女的身份。

    餐足饭饱,戴柯罕见没有喝酒,跟戴四海要了车钥匙,要带梁曼秋去海边兜风。

    戴四海喝高了开不上车,没多想同意了,忘了多问一句今晚还回不回家。

    戴柯送完客人,接上梁曼秋,出发海边。

    海边度假区酒店自带沙滩,外围属于相对的野海,除了无人管理,跟酒店的沙滩差别不大。度假区旁边未开发的荒地被物尽其用,铁网圈地为政,改成廉价的临时停车场,夜间只剩寥寥几辆车。戴柯开的就属于其中一辆。

    停了车,戴柯从后备箱搬出一箱苹果香大小的烟花,提了一个红色大袋子,领着梁曼秋一起走向野海。

    泥地混着沙,坑坑洼洼,戴柯搬着东西,梁曼秋不方便扶他,打着手机电筒,穿了一双带跟凉鞋,走得格外谨慎。

    她问:“哥哥,你怎么知道这样一个好地方?”

    戴柯:“老宁带妹来过。”

    高三一年,梁曼秋闭门学习,跟金玲偶尔网上联系,见过几次面,和金明老宁等其他男生全然断联。

    梁曼秋讶然,“老宁有女朋友了?”

    戴柯:“现在又没了。”

    梁曼秋还没消化的新闻,转瞬变成了旧事。

    她嘴巴张了张,“那么快?”

    戴柯:“网恋见光死。”

    梁曼秋:“猪肉玲呢,到大学有没有谈恋爱?”

    戴柯:“你不知道?”

    梁曼秋:“有了?”

    戴柯:“你不知道老子更不可能知道。”

    梁曼秋琢磨一下也是,金玲跟她认识的其他女生不一样,大大咧咧,似乎不会思春或者为情所困。如果金玲有一天谈恋爱了,梁曼秋第一反应怎么可能有男生配得上她。

    穿过荒地停车场的集装箱管理处,沙滩铺展在眼前,跟酒店沙滩隔了一面铁网,匀到一点路灯光,并非伸手不见五指。

    “这种地方才适合放高射炮。”戴柯往沙滩放了箱装烟花,另一袋搁远一点。

    海风又咸又潮,拂乱了梁曼秋的鬓发,她往耳背捋了捋,笑道:“哥哥,你是不是等这天很久了。”

    戴柯确实等梁曼秋的18岁等了太久,等真正到了这天,百感交集,那股下流的冲动似乎退居二线,暂时不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寿星公快乐。

    戴柯说:“在小区放那些小儿科,有个屁刺激,要玩起码加特林。”

    梁曼秋想不到烟花也有名字,平常只会根据燃放效果描述。

    “加特林是哪一种?”

    戴柯从红色塑料袋抽出一支约莫长柄雨伞长度的烟花,约莫碗口粗,带着一根肩带,“加特林原来是一种机枪的名字,一会放完可以看到里面是蜂窝状的细管,跟机枪一样。”

    梁曼秋弯腰研究片刻,又手机搜了加特林机枪的图片,点头:“懂了。”

    戴柯:“放个烟花都那么认真。”

    梁曼秋:“哥哥,你懂得那么多,当然要跟你好好学习。”

    戴柯:“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

    梁曼秋:“你又不是马。”

    戴柯拿加特林捅一下她的屁股肉,“你放。”

    梁曼秋避开一步,“太大了,我不敢。”

    戴柯:“你过生日。”

    梁曼秋蹲下来,手肘垫着膝头,单手托着脸颊,“哥哥,你更应该给寿星公放啊。”

    戴柯:“一起放。”

    安全起见,戴柯没有挎上加特林肩带,手持塑料手柄,跟点蜡烛似的,举着加特林用火机点引线。

    梁曼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得飞快,嗓音绷紧:“哥哥,我好怕它喷到你脸上。”

    戴柯:“痴线,老子放烟花还没失过手。”

    梁曼秋害怕一语成谶,啊啊叫两声,合着海风一起吹散他的狂言,“不要说这种话。”

    戴柯胆大心细,点燃了引线,立刻高举。引线呲呲喷着火星,戴柯兜起火机,伸手招呼梁曼秋,“过来。”

    梁曼秋碎步靠近,鞋跟陷入沙子,有点狼狈。

    “手给我。”戴柯拉过她的右手,将加特林的一半手柄交给她,再半握住她的手。

    手柄沉甸甸的,刚交到梁曼秋手里,加特林喷吐出第一弹,吓得她肩膀一跳,差点撒手。

    幸好戴柯稳住烟花,也稳住她的肩头。

    他贴着她的后背,扣住她的肩头,微屈着手臂,同她一起侧身举着加特林。

    第一弹预热之后,烟花炮接二连三轰击夜幕,炸开千紫万红,后坐力不可小觑,威力堪比机枪。

    梁曼秋一张俏丽的脸蛋让烟花点亮,“哥哥,真的是机枪。”

    戴柯罕见没骂废话,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海风潮润,他的吻也越发黏糊缠绵。

    加特林跟着偏了向,往酒店沙滩放炮,挑衅似的。

    加特林之后,红色胶袋还有梁曼秋喜欢的常规烟花,提前过足了春节瘾。

    最后一箱烟花点燃,烟花伴随尖叫,飞升上空,炸亮了野海的夜空。

    他们并肩坐在不远处,抬头观望。

    戴柯搂着梁曼秋的腰,将她的脑袋扣进他的肩窝,还是用寻常语调,没有刻意的深情,说:“梁曼秋,18岁生日快乐。”

    梁曼秋笑了笑,脑袋在他的肩窝舒服蹭了蹭,“哥哥,还以为你会叫老婆。”

    戴柯:“你怎么不叫老公?”

    梁曼秋刚想说不好意思,忽然冒出另一个充分念头:“你还不够法定结婚年龄。”

    戴柯顺手夹了下她的耳垂,双手摸过烟花,干燥中带着硝石味,不好直接摸她。

    “热身运动,提前叫。”

    梁曼秋仗着寿星公的身份,撒娇道:“今天我过生日。”

    戴柯:“礼物在车里,一会给你。”

    “我想你叫我一声。”

    梁曼秋还在磨他,挑战他的耐性成了她的娱乐方式之一。

    戴柯低头瞪她一眼,月黑风高,仍是藏不住满眼的“不可能”。

    唇舌只用来干活,不说废话。

    他吻住她。

    两年来梁曼秋摸不透戴柯亲吻的路数,有时看着像要吻她,偏偏只是看着,有时明明没有合适接吻的场合,他又悄悄凑过来。比起光明正大的接吻,偶尔偷情般的小动作更为刺激。

    这一刻,烟花为他们布景,海浪伴奏,远处酒店的客人也在遥遥观赏。

    他们窝在浩瀚世界的一隅,拥抱小小的快乐。

    烟花燃尽,海风送来残留的硝石味。

    梁曼秋往戴柯怀里缩了缩,“哥哥,你还要给我过八十岁生日。”

    戴柯:“痴线,那叫大寿。”

    梁曼秋:“我不管,就要你给我过。”

    戴柯:“我国人口平均寿命72岁,一线警察48岁,说不定我已经”

    “不要说。”

    梁曼秋蹙眉凑到他眼皮底下,严肃盯着他。大眼睛乌溜溜,平时可爱无辜,瞪人也挺要命。

    “不要说这种话,要避谶。”

    戴柯估计听不懂避谶。

    低头,轻磕一下她的额头,盖章承诺似的:“过就过。”

    零点已过。

    梁曼秋和戴柯收拾了烟花垃圾,扔集装箱管理室旁垃圾堆,用矿泉水洗了手回车上。

    夏夜海风闷湿闷湿的,戴柯开足空调,一时没急着开走,和梁曼秋一起钻后座。

    他从后备箱拿了礼物扔给她,比海中成人礼的礼裙盒子稍稍小。

    梁曼秋:“谢谢哥哥,我以为已经算送过了。”

    戴柯:“肯定要不一样。”

    梁曼秋:“我现在可以打开么?”

    戴柯跟她一起坐到后座,足以说明一切。

    梁曼秋依旧小心翼翼解开礼花带,剥开包装纸,里面高度疑似装衣服的盒子。

    戴柯明明已经送过衣服。

    梁曼秋心里忽地涌起一股微妙。

    戴柯成人礼收礼那一幕浮现眼前,他的狐朋狗友老宁就搞恶作剧送了一条豹纹内裤和一盒避孕套。

    难道

    戴柯等了一会,催促:“打开啊。”

    梁曼秋压着盒盖,“哥哥,你给个提示,里面大概是什么?”

    戴柯:“你让我送的。”

    梁曼秋很少对戴柯提要求,几乎想不起曾经向他要什么。

    按耐不住好奇心,她一口气打开礼盒。

    霎时面红耳赤。

    盒子里躺着一套白色缎面内衣裤,跟梁曼秋平常的风格截然不同,罩杯只有大概一半,三角裤的裤腰是一根细带,成熟中带着几分纯洁,端正里又透着几许情趣。

    在丽江时戴柯射到她的小裤上,她随口说过要他洗干净,他直接说送新的。

    “哥”

    梁曼秋学会像他一样轻咬下唇,结结巴巴,“你”

    戴柯:“不喜欢?”

    梁曼秋臊红了脸,亲口承认喜欢,太羞耻,说不喜欢,违心又伤他的心。

    她放开纸盒,双手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将无法言说的欢喜,送进他嘴里。

    戴柯的脸骨相周正,附着匀称的肌肉,常年运动,肌肤紧实细腻,哪怕闭上眼睛抚摸,也会为这样一张脸着迷。

    梁曼秋正式跨过18岁的门槛,心智在仪式感里迈上一个台阶,终于敢直面心底欲念,正视男朋友这具迷人的躯体。

    戴柯抽空说:“那就是喜欢了,找时间穿给我看。”

    “哥,你别、别说话了”

    梁曼秋急急忙忙堵住他的嘴,脸皮已经不知用,身体发生秘不可宣的反应,已经无法承受他一本正经的轻佻。

    戴柯暂时松开她,欠身趴扶手箱,关闭所有灯。

    车厢顿时陷入昏暗,只有集装箱房子遥遥匀来的一点光亮。

    黑暗成了他们之间的信号,以往总在黑灯瞎火的房间干坏事,一层一层突破身体的权限。

    梁曼秋穿了一条挂脖露背连衣纱裙,隐形拉链藏在后背,戴柯无从下手,哪都摸不到。

    戴柯拉梁曼秋面对面跨坐他腿上,裙摆自然卷起,曾经互相靠近的地方重新贴到一起,依旧隔着两三层清爽的布料。

    戴柯第一次这样抱她,以前要么横着坐,要么叠叠乐,胸膛贴后背。

    梁曼秋也第一次主动按着戴柯的胸膛,以手丈量他的胸肌。隔着T恤,刮到那两颗软钉子,她便学他低头浅咬一口。胸肌虽大,较为扁平,不太方便下嘴,只含湿了衣服。

    她的笨拙,在戴柯眼里是突破,难能可贵。

    肢体比语言先作出反应,戴柯不由抬腰,颠了一梁曼秋。

    梁曼秋心里咯噔一下,像突然失重,体会到了无法通过毛片画面呈现的隐秘感受。

    她仿佛坐到一柄折叠伞上,存在感强烈,有点硌。

    “哥哥”平常情急时,她习惯性唤一声戴柯,想跟他确认变化。

    这时候不合适。

    梁曼秋不好描述。

    戴柯也不许她描述。

    他吻她,意乱情迷,腰腹肌蕴藏持久的耐力,一遍又一遍抬腰,重复刚才动作,隔着裤子操,预热似的,不知疲倦。

    相贴的地方热烘烘的,又冒出一股凉意,伞蘸上水斑,成了雨伞。

    梁曼秋熟悉自己的变化,有点不好意思,双手僵在他的胸膛。

    “老婆,手给我。”

    戴柯扣住她的手,沿着发力紧绷的腰腹肌,再往下,命令她拉开拉链。

    第91章

    接受了她的邀请,手拉手一起长大。

    梁曼秋喉头一紧,“哥哥,要在这里么”

    戴柯扫了一眼窗外,“别废话。”

    不远处,集装箱的管理处亮着灯,有几个村民模样的中年男人在打牌,好像随时会走出来,骑车回家,或是抽根烟张望。

    停车场只停了不到十辆车,只有他们的车亮着车灯,一直呆在原地。

    梁曼秋屁股往戴柯膝盖挪,那柄躺着的伞跟着支起来。戴柯穿一条薄卡其布中裤,昏暗里,形状清晰可辨。

    她一时找不到拉链头,手忙脚乱,将他摸了一遍。那柄工具越发嚣张,要顶破帐篷。

    戴柯沉声:“梁曼秋,你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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