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戴柯脱下工装裤,和T恤一起,隔着大床扔到对面沙发,然后进了浴室。被子闷着耳朵,梁曼秋依稀听见推拉门的滑轨声和哗哗水声。
她原地翻身,背对浴室门,才冒出脑袋玩手机。
片刻后,后头水声停歇,传来湿润而低沉的嗓音,“梁曼秋,给我拿底裤。”
梁曼秋差点起身叫道:“冲凉还不带底裤?”
戴柯:“快点。”
梁曼秋飞快想象可能出现的光景,脑袋里轰然爆炸,“你、穿睡衣出来、自己拿吧。”
戴柯:“没带。”
梁曼秋:“你到底带了什么进去?”
戴柯:“快点,再啰嗦我直接出去穿。”
梁曼秋认命钻进被窝,闷头闷脑说:“你出来穿吧,好了说一声。”
推拉门哗啦而开,戴柯走出来。
梁曼秋在被窝里抱怨,“在家怎么没见你忘记带衣服?”
戴柯:“在家也没跟你在同一个房间洗过澡。”
听着像一起洗澡一样,暧昧又大胆。
刚才的脑内爆炸留下一片狼藉,梁曼秋混混沌沌,没法清晰思考。
被窝有点闷,梁曼秋悄悄开一个口子呼吸。
“你好了就关灯吧,我不下床了。”
不一瞬,嗒的一声,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梁曼秋拉下被子大口呼吸。
身后床垫一沉,带着轻震,她被搂紧一个微凉的怀抱,凉意转瞬即逝,跟着是赤裸裸的温暖。
梁曼秋浑身一僵,哑了哑,“哥你没穿衣服么?”
“穿了。”
但不多。
只有裤衩。
第89章
爱仿佛做成了一半。
梁曼秋的后背贴上戴柯的胸膛,没有睡裙阻挡的区域,肌肤赤裸相贴,尤为严合和灼热。
她的战栗传递到他的胸膛,戴柯搂得更用劲,也把紊乱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在她后背。
他勾过她的下巴,吻住她,不给她废话的机会。
梁曼秋不知道要说什么,说什么都不合适,随着戴柯的热吻,漂荡在欲念的激流。
他们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八年,比普通小情侣更熟悉对方的习惯与肢体语言,一些肢体试探,在他们眼里水到渠成,没有太早的概念。
小小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八年达成儿童到成人的跨度,梁曼秋和戴柯从懵懂一起摸索到成熟,早没了时间的度量。
黑夜溶解所有色块,戴柯用触觉描绘梁曼秋。
她的唇饱满Q弹,想咬一口,又舍不得。
她牙关坚固,隐含锋利,却不会伤害他。
吊带裙领口宽大,戴柯拉下不费劲,箍稳在梁曼秋侧躺隆起的曲线下,暴露出两团恒温的暄柔。
戴柯揉着她,指缝剪着尖端,发皱的提子干像吸了水,挺成水灵灵的小短管。低头吸一口,吸不出内容,舌尖不住轻涂慢挑。
梁曼秋无措地搂着他的脑袋,摸着他的后颈发茬,微微扎手,发顶相对软和。
戴柯扣住裙摆下方,一路摸到她骨肉匀称的膝盖,再迂回,潜入裙摆向上。
梁曼秋隔着睡裙扣住那只大手,像以往的很多次。
戴柯也像以往,突破她脆弱的防守。
不过,并非继续往上。
戴柯往前,顶着她的腰,像一把刀柄抵着她。
以往他总是避开下面,不碰到她。
梁曼秋像一簇摇曳艳丽的火苗,戴柯一身火药,一旦靠近,无异引火焚身。
“哥哥”梁曼秋喉头干涩,嗓音哑而蛊惑,隐隐带喘。
回应的只有耳边越发急促的鼻息。
他们身高差一截,戴柯不得不挪下一点,对准她的股沟,楔合进去。
两三层棉布轻薄透气,隔不开温度,他们最敏锐的地方隐隐贴合,来回拉锯,各自起潮。
戴柯扪住她的胸口,继续吻住她,舌尖比下面更先侵入,与她的纠缠。
梁曼秋像所有女孩子一样,天生会夹被子,但从来没有将之视为X欲,偶尔为之只觉得痛快。
今晚,戴柯成了她的被子,盖住她,让她夹,X欲有了互动,互动带着爱意,成了传说中的X爱。
梁曼秋有一点害怕,一点好奇,还有一点期待,三股情绪碰撞,说不清哪一股更占上风。
她没有邀请,也没有反抗,对戴柯来说,就是允许和配合。
隔着三层棉布,难免碍事,一如隔靴挠痒。若是老夫老妻,早急不可耐除得干干净净,赤袒相拥,恨不得立刻嵌入彼此。
他们谁也没有突破最后的围篱。
戴柯没有动,梁曼秋更不可能主动。
她瘫成了一条软被,任他磨着,蹭着,钩不稳,但勾出了火。
不知不觉间,裙摆自然上卷,吊带滑落肩头,挂在臂弯,整条睡裙皱成肠粉,缩在她的肚子上。潮意渗透最后两层布料,逼仄而热烘的角落有了黏滑感,像他们的吻一样。
戴柯的手掌宽大,堪比三角裤的前片,盖住梁曼秋,在边缘打转。
梁曼秋瑟缩一下,挤出了水,蘸凉了三角裤。她急忙推开他的手腕。
“不要”梁曼秋费劲松口,挤出两个字,胡乱推他。
意乱情迷的脑袋哪能消化否定指令,所有的否定成了肯定,肯定成了赞美,赞美成了高氵朝。
戴柯抬起她上面的膝盖,更方便绵骨头支棱进去,蘸取她的水意。
“哥哥,不要”梁曼秋隐隐带上颤音,像哭腔,但并无委屈。
只是有一点害怕。
不是害怕戴柯或X爱本身,而是怕连带后果。
女孩的第一次总有很多担忧,怕传统观念中的疼痛,怕意外怀孕,也怕爱意戛然而止,不像男孩抒发就是完美句号。
戴柯没有一丝慢下来的势头,朝着相反方向进化。
越来越急。
他的吻,他的呼吸,他的动作。
梁曼秋的叫停成了靡靡之音,越发添乱。
“闭嘴。”戴柯斥道,嗓音低哑,平日的凶戾打了折,多了点无可奈何。
他勾住她裤子的边缘,直接往下扯。
“哥”梁曼秋倒抽凉气,哑着嗓子,叫不大声。
戴柯人高手长,手臂舒展,像撑衣杆似的,轻轻松松挑走梁曼秋的三角裤。
跟在大理时的想象差不多,隐隐泛着她的体香,揉着带着一种陈旧的柔。
戴柯掏出工具,点到梁曼秋干燥的肌肤,头部有点擦疼。三角布太小,裹不全,只能罩住半截,闷暖又潮润。他挤进她的腿
缝,让她代替他的手指。
戴柯在她后方,扣着她的胸,吻着她的唇,不断送动,操了她的三角裤和腿缝。
他们没有碰到一起。
梁曼秋看不清,隐约感觉到戴柯的操作。
心里的害怕渐渐萎缩,熄灭,生出另一股微妙感。说感激太刻意,说感动太矫情,踏实之中带着一丝刺激,安稳之余有点羞涩。梁曼秋默默承纳着戴柯的冲动,深处也出现隐秘的变化,暗潮涌动,遥遥回应他,爱仿佛隔空做成了一半。
戴柯精疲力尽抒发那一刻,梁曼秋搂紧了他的胳膊,膝盖并拢,夹稳他。
他抱着她急喘了一会,掀开被子,一股似曾相识的气味飘出来。
梁曼秋不觉皱了下鼻子,好像以前在哪闻过。
戴柯一起撤走了梁曼秋的三角裤,抱握着摸黑进浴室,打开里面灯。
磨砂玻璃立刻映出一条颀长而模糊的身影,从上到下统一的小麦色。
梁曼秋缓了缓神,拉好睡裙吊带,借着浴室灯光,飞快地跑到行李箱边,找出一条干爽的三角裤。
浴室传来哗哗水声。
梁曼秋手忙脚乱套上裤子,提好钻回被窝,温度尚存,还是忍不住打哆嗦。
戴柯推开玻璃门,赤条条走出来,灯没关,还要找回床上自己的裤子。
梁曼秋有先见之明,背对他,闭上眼。
“哥,你要帮我洗干净”
戴柯也背对梁曼秋,坐床沿穿回裤子,兜起作案工具。
一时反应不过来,“洗什么?”
梁曼秋:“裤子”
戴柯:“扔了。”
“啊?”
“难道你还要穿?”
不说还好,点明了更暧昧,甚至色情。
“那、你买回一条吧。”
梁曼秋吃穿用度都出自戴家,只是叫戴柯意思一下。
“买就买。”
戴柯回去关了浴室灯,重新回被窝,像刚才一样背抱住她,少了几分躁动,多了几分平和。
戴柯太爽快,梁曼秋不好意思嘀咕:“算了,我随口说说。”
戴柯:“送一整套给你。”
梁曼秋迷糊道:“什么一整套?”
“这里,”戴柯还是扣住她的胸,“还有下面。”
梁曼秋双颊发烫,“哥哥你说就说,干嘛动手动脚。”
戴柯:“直接说你受得了?”
梁曼秋脑海里立刻浮现几个bra的常见同义词,笃定戴柯想到肯定不止这些,他的糙话总能突破梁曼秋的认知,有时下流得让她脸红心跳,越骂越羞。
她投降,“还是别说。”
戴柯:“你穿多大?”
梁曼秋:“不知道。”
戴柯:“怎么可能不知道,大D妹。”
久违的称呼,一本正经的口吻。
梁曼秋一愣,翻身嗔笑轻捶他胸膛,“哥,你真的好色!”
“就他妈色你一个。”
戴柯扶着梁曼秋的腰,隔着睡裙,摸到了微凸的三角裤锁边。
“穿回来了?”
梁曼秋:“嗯,帮你戒色。”
戴柯抱紧她,刚刚突破新的防线,不再刻意避着下面。
“再来试试。”
梁曼秋真怕他再度擦枪走火,嬉笑挣扎着避开,背对他,“不要。”
戴柯摸到她的手,挤进她的指缝,像刚才侵入她的腿缝,果断,精准。大手和小手十指相扣,磨挲,夹捏,缠缠绵绵。
她幻想的浪漫,被他的邪恶打碎。
“下次我要你的手。”
梁曼秋迷糊一瞬,回过味来,要甩开他的手,迟了一步,早给他扣得严严实实。
戴柯拉过吻了一口她的手背,“睡觉。”
梁曼秋往他怀里窝了窝,找到一个舒服的睡姿,“哥哥。”
半晌,只等来戴柯平稳的呼吸,梁曼秋小声说:“哥哥,你也要说呀。”
戴柯依旧扣着她的手,搂紧她的腰,“睡觉。”
梁曼秋:“说。”
戴柯:“睡觉。”
“。”
“睡觉。”
梁曼秋咯咯发笑,戴柯跟着簌簌颤动。
她不再闹他,捞过手机最后检查一眼闹钟,安心闭眼。
7月丽江晚上温度像海城的11月,木楼不设空调,梁曼秋和戴柯两个人窝在一起,盖着一张薄棉被,冷暖合适,异常舒服。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同床共枕的第一夜,没有外力推动,一切心甘情愿,夜晚在小小的缺憾里更圆满。
清晨,梁曼秋的生物钟一向比戴柯早,窗帘漏进暗淡天光,身旁熟睡的大男孩有了朦胧轮廓。
她对幸福的感知忽然有了实体。
从容的时间,身旁的爱人,避风的房间。
梁曼秋轻轻搂住戴柯,悄悄说:“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第90章
老婆,手给我。
7月的玉龙雪山没有雪顶,梁曼秋和戴柯除了没去大索道登顶,其他景点基本到此一游。
据说旅游十分考验情侣的磨合程度,梁曼秋和戴柯没碰上大问题,小问题像在家一样拌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