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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于景焕他还能看120秒的广告复活弄死他啊?啊?

    更何况他这不还没亲呢吗他?

    no关系,a

    little

    关系都没有。

    想到这里,应元白莫名其妙地就又冷静下来了,甚至还有些问心无愧。

    可他的冷静没有维持太久,因为紧接着,应元白就听见林满杏说:

    “好啊。”

    好、好啊?!

    一瞬间,应元白感觉自己的狗脑又受到了重创,他震惊地看着又开始砸吧着嘴,举起手臂看接下来要吃什么的林满杏,半天说不出话。

    直到他瞧见林满杏又拿小木签,戳起鸡柳条张嘴就要吃时,应元白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她的爪子,不敢相信地又问她:

    “林满杏,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好啊。”

    林满杏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她低头,虔诚地看着袋子里满是面包糠的鸡柳条,张张合合的嘴巴让应元白眼睛都看直了,本来抓着林满杏手腕的手,也不由地松开了:

    “你想亲那就亲好了。你带我来这么好玩的地方,但是我什么都没有给你,你亲我,那我们就抵消了。”

    手被人放开,林满杏终于可以用木签子戳鸡柳吃了,只是在吃之前她又想到什么,特地还停下来说:“但是你不可以咬我的嘴巴,那样嘴巴会很痛的,我还要吃很多东西,如果嘴巴痛我就吃不下了。”

    说完,林满杏就握着签子要把鸡柳往嘴巴里塞,可突然――

    “啪嗒”

    连签带鸡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手腕被人猝不及防地一把抓住,林满杏还没来得及去可惜自己的鸡柳,人就被应元白拉着走了。

    “应元白,我的签子掉了,我的鸡柳没有签子了。”林满杏恋恋不舍地又回头看了几眼,可应元白却什么也没说,而是拉着她走了一路,最后走到了某个黑黢黢的小巷里。

    紧接着,林满杏的后脑勺就被人用手掌心护着靠在了墙壁上。而正当她刚想抬头问应元白他要干嘛时,她的眼中,应元白的那张脸却倏而放大。

    下一秒,林满杏的两眼被人用手挡住,而那先前还被她指着,肉肉的嘴唇便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巴。

    *

    直到亲到林满杏嘴巴的时候,应元白都还搞不懂,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明明他现在应该在庄园酒店的大堂里,跟他那个废物爸一起给他爷爷敬酒,顶着笑脸,说着恭维的话的。可现在,他却从那个至关重要的场合离开,跑到了西兆街,和林满杏吃均价不过十块钱的地边摊。

    和林满杏……

    接吻。

    应元白不明白为什么事情这么发展,可当他仔细又想了想之后,他才发现,事情好像就是这么发展过来的,一切就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他为什么跑出来?

    因为他真的不想继续待在那里了。他不想刚跟他同父异母的那几个人斗完,现在又要跟他的大伯还有他的堂哥斗。他也不想再装成一副大孝孙子的样子,在那老头子面前演戏,还得扯出笑脸面对那一客厅的妖魔鬼怪。

    他甚至觉得,《???执?》里面的安小鸟都没有他这么心累。要不是他还想赚很多的钱,还想用很多钱干很多事情,他都想给这些傻吊一人一碟苦杏仁,然后自己也说一句“我真的觉得我已经精疲力尽”,就直接上吊算了。

    他为什么又跟林满杏在一块儿?

    因为就是那么刚好,就是那么刚好,是林满杏刷到的那个视频让他有了想按下F键逃离的冲动,是林满杏对西兆街的在意,让他想要带她这个笨笨的小村姑,一起去贯穿他小学和初中作为无忧无虑小老鼠生活的地方。于是最后,他决定放纵自己一次,带林满杏走。

    那他为什么现在又会跟林满杏亲嘴呢?

    因为……

    因为他是小皇帝!

    应元白听见脑袋里有一道声音在尖叫,小皇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就亲林满杏,怎么了!

    反正于景焕都死了。他就亲一下!

    怎么了!!!

    林满杏的嘴巴那么红,那么软,还亮晶晶的,不就是留着给他亲的吗!

    口腔里充斥着乱七八糟的烧烤调料香气,烤肠上裹着的,被林满杏吃进嘴巴里的辣椒面更是横冲直撞地爆发。在读小学和初中时,应元白曾无数次吃过它们,那是廉价、油腻可是又能让人心情愉悦满足的味道。

    可他从来没想过,当它们在另一个人的口腔里时……会是甜的。

    会是甜的、蜜的、美妙的、混乱的、让人脑子里会放“biubiubiu”烟花的味道。

    会是,让人忍不住纠缠着她的舌头,想要更多的味道。

    “呼、呼,”

    重新放开林满杏的时候,应元白的眼神都有些不聚焦了。他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他现在肯定水灵灵地红温了,但凡他现在面对镜头,绝对会有一个脑子冒烟的特效。

    好、好好亲。

    应元白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变得晕乎乎的,就像是在转圈的网络一样,什么都加载不出来,只剩下一个念头。

    林满杏她,好好亲。

    真的好好亲啊。

    再亲一下,他就再亲一下……反正亲都亲了,一下和两下有什么区别吗!

    更何况他可是小皇帝,谁敢有意见?拖下去砍了!

    这么想着,应元白就忍不住舔了两下嘴唇,低头就又要亲上林满杏。可被他禁锢在怀里的人却有点不高兴了。林满杏别过头去,红嘟嘟的嘴唇还有些肿,她忍不住蹙眉埋怨道:

    “你已经亲过一次了,我们抵消了,你不能再亲了。而且你亲得我嘴巴有点痛,你一直吸我的舌头,我的舌头都麻了。”

    “大胆!”听到林满杏的拒绝,应元白脑子一抽就开口:“竟然敢忤逆朕!”

    “……”话一出口,应元白脑子一懵。

    靠,他说了什么?

    意识到自己刚才又发了什么癫的应元白,气得顿时就抽了自己一耳光。在林满杏那双震惊得都有些瞪圆的眼睛中,应元白看见那里面倒映着自己那张看上去又紧张又蠢蠢欲动的脸。

    他听见自己那一向麻溜的嘴皮子,跟抽筋了似的说:

    “不是白亲,我、我下次还带你出来玩,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我请你,我有钱,我老有钱了,我老他爹的有钱了。”

    “然后……然后我这次轻点。”

    *

    再从小巷子里出来的时候,应元白忍不住又转头看了眼被他牵着的林满杏。

    只见,那本来因为吃烤肠吃得油润润的嘴唇,此时更是饱满红润得叫人移不开眼。她的脸也红嫣嫣的,脸颊肉是像苹果一样的红。

    顿时,应元白眸光一闪,他不由地又舔了下嘴巴,情不自禁又回味起刚才那奇妙的感觉。

    只是回味过后,他突然就生气了。

    太气人了。

    应元白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他大爷的,原来于景焕这三年都吃得这么好!

    应元白又捏了两下掌心里那只属于林满杏,软乎乎的手,有些心虚但又有些理直气壮地想。

    但是……但是既然于景焕他现在都挂了。

    那作为好兄弟,他替他照顾一下林满杏,也没什么吧?

    那他都替他照顾林满杏了,他夹一筷子吃,也没什么吧?

    想到这路,应元白挺了挺背,很有底气。

    对,没什么,他说没什么就没什么!

    来人,赐香囊,留牌子!

    *

    “啪!”

    耳光狠狠地落在了男人的脸上,很快,应元白的侧脸逐渐浮现出一道红肿的巴掌印,而因为嘴边的皮肤薄,他的嘴角更是被扇得隐隐都有血丝溢了出来,看上去好不狼狈。

    可薛理看着这一幕,却无动于衷。

    他只是扯了扯嘴角,眼神先是扫过应元白,而后又点在了他身旁的应扬东身上,接着,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说:

    “应扬东,没想到你这儿子还挺有本事的。”

    “……”

    听见薛理的话,应扬东的脸上闪过难堪之色,而男人对他直呼其名,更是让他倍感羞辱,于是应扬东选择再一次将愤怒发泄在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身上。

    “应元白,偷偷把林小姐带走,你现在还不快点跟薛总道歉!”说着,应扬东对着应元白的腹部就要猛踹一脚,可这一次,应元白却很灵活得躲了过去,而他的躲避,也险些让应扬东摔倒在地。

    “应元白!”

    男人震怒的声音响起。但应元白却一点也不害怕着急,他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顶着那张还带着巴掌印的脸,直接对上薛理的眼神。

    他目不转睛:“爸,看您这话说的,我跟薛总有什么好道歉的啊?”

    哪怕嘴角都被打出了血,可应元白却还是扯出一个散漫轻佻的笑容,他看着薛理,说道:

    “真要道歉,那我也得跟林满杏道歉啊。让我跟薛总道歉,这叫个这么事儿啊?您可别乱把薛总和林小姐扯上关系,万一叫人误会了,那多不好啊。”

    “薛总,您说是不是?”

    薛理:“……”

    听到这里,薛理眸光骤然一冷。

    “啪!”

    于是,他一点力道都没有收,当着应扬东的面,直接甩了应元白一巴掌。

    而应元白也没想到他竟然真就这么动了手,偏向一边的脸都满是惊愕。与此同时,他的耳畔响起薛理冷到冰点的声音。

    “应总,你似乎不太会教养孩子。”

    “那这一次,我就勉强替你代劳。”

    ――――――――

    恭喜应用宝喜提大嘴巴子。

    雪梨的爹味和正宫味都很浓。(他甚至还不知道应用宝跟满满真亲了)

    ??[88]小村姑也能让爱猫无孩男破防吗?

    三月中。

    春暖花开。

    京市已经逐渐入了春,可以看见路边的柳树已经开始抽芽,嫩生生的绿,看着就让人觉着生机勃勃。

    而装潢看上去严肃商务的办公室内,窗前也多了好几盆绿油油的多肉,就连往日里男人那只会放着文件的办公桌上,也多了株小巧的富贵竹盆栽。

    “哟,你这儿是要开花圃呢这是?”

    走进薛理的办公室,柴寄风先是下意识扫了里面一圈,没看见那道身影后,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快得连他自己都没来得及捕捉到的失望。

    随后,他这才姿态闲散地坐在沙发上,坐没坐样。

    过完年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柴寄风来薛理办公室的频率不算勤,按照两家公司合作的进度走,他也就一个星期过来一个下午。

    而这几次下来,柴寄风只见过林满杏一次。

    甚至唯一的这一次,他遇见林满杏的时候,她还刚刚好要走。彼时她一边玩手机一边喝奶茶,连看他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就撞了上来,手里头的奶茶更是洒在了他那敞开的西装领口,黏腻而又冰凉的感觉,现在都好像暂时留存在他的胸膛之上。

    洒了也就算了,偏偏薛理是个惯孩子惯得不讲道理的,他被洒了一身奶茶,奶香四溢,都还没说林满杏什么呢,薛理张口就是:

    “柴寄风,你没看路吗?你差点撞到她了你知不知道?还好现在她端的是奶茶,要是热咖啡,她烫伤了怎么办?”

    当时柴寄风就差点被气笑了。

    她烫伤?她就胸口的位置不小心沾到了那么一点,他整个人都就差拿奶茶沐浴了,他是一点都不看是吧?

    要不是看在林满杏态度还不错,跟他道了歉,还说要把剩下的奶茶拿给他喝,柴寄风估计自己直接就跟薛理当场吵起来了。哪里还会那么不计较地跟着被薛理身旁的吴秘书带去换了衣服。

    ――虽然后来那杯奶茶还没来得及到他手上,就被喜欢给人当爹的薛理给拿走了。

    “满满拿过来摆在这里的。”

    听到柴寄风的问题,坐在办公桌后,本来正在处理公务,眉眼间难掩厌倦严肃之色的薛理,不禁浓眉舒展,流露出几分欣慰之色。

    “说是我办公室太单调,放点绿植对眼睛好,心情也会好一些。她都这么说了,我一个长辈,也不好拒绝。要是不同意的话,满满她会失望的。”

    要是不同意的话,满满她会失~望~的~

    听到薛理那看似无奈实则炫耀的话,柴寄风那双自带魅意的狐狸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有毛病,得了便宜还卖乖。

    明明暗爽得不行还得装作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真是有毛病。

    柴寄风现在觉得薛理越来越像那种会在pyq里晒孩子、张口闭口就是我女儿怎样怎样的家长了。只是不一样的是……

    他才不相信有哪个家长,会那么喜欢把手放在孩子的后脖颈上,一下又一下地摩挲折。

    这么想着,柴寄风眸光一深,他状似无意地开口一说:“说到林满杏,怎么今天没见她过来找你吃奶啊?”

    “什么吃奶?”

    听见柴寄风的话,薛理脸上闪过一抹羞恼之色,声音都有些愠怒:“柴寄风,你出国几年,是连华语都不会说了吗?”

    “那我看你有事没事就给她打个电话,巴不得把她拴在裤腰带上,我才这么说吗?”柴寄风依旧没个正形,“开个玩笑而已。”

    “那你也要注意措辞。”

    薛理的脸色勉强好了点,柴寄风说话的语气太不正经,他压根没想过他是在套话,直接就道:“满满她这几天都在猫咖上班,刚好年后公司事情也多,我也没什么时间,所以她不想过来,我也就没让她来。”

    一说到林满杏的事情,薛理忍不住就多说了几句,语气很是操心:“不过其实我不想让她去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猫咖,就怕她遇到些不三不四的人,把她带坏就不好了。”

    不三不四的人,就比如,应元白。

    自从上次寿宴林满杏偷偷跟着应元白一起跑出去玩之后,薛理就越发忧愁起未来教育林满杏的事情,更担心她会不会外面那些人给带坏了。

    寿宴那件事,薛理当时是真的气得不行。他给她打电话她不接,给她发信息她也不回,着急得都准备调监控报警了,结果最后竟然收到林满杏跟应元白跑出去的消息。

    所以那时候林满杏回来,看应扬东收拾完应元白之后,薛理就想着回去再好好训斥林满杏,可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林满杏一脸喜悦地跟他说:

    “薛理,西兆街好好玩!”

    “等你什么时候没那么忙了,我也带你去那里玩,我这次吃了好多好多好吃的,下次我就可以带你去吃了。”

    而林满杏这些话一出,薛理最后就实在训斥不出来了。

    林满杏能有什么错呢?她什么错都没有,她还小,如果不是外面的野男人带坏了她,她怎么会做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

    他的满满是多么乖的一个孩子啊,哪怕出去玩了都会记着他想着他,他要是责备她,那她得多失望、多委屈啊。

    所以后面薛理还是选择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耐心地又跟林满杏说,以后出去玩要跟他报备,就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允许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崽种带坏他辛辛苦苦养育教导的孩子。

    “带坏?”

    薛理的话,让柴寄风不由地挑了下眉,他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我看没人能带坏得了她,你还挺会瞎操心。”

    就林满杏那独此一家的脑子,谁能带坏她?或许那丫头的脑子是傻了点,但她是一点亏都不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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