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记得，当年星星的案子就是刘所办的。

    跟老李道歉的时候，我尝试唤起他的良知：

    “老李，我们怎么认识星星的，她替你解过围，你还记得吗？

    “她现在快十五了吧，如果不是你，她本可以在她奶奶身边长大。

    “求求你，告诉我们，她现在在哪……”

    “你别在这发疯了，我特么不知道！”

    眼前的人仍然无动于衷。

    我错愕地看着他的脸，直到他出门的时候，我对他大喊：

    “她当年买的糯米糕，你不配吃。

    “你不配！”

    从所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张队要送我去医院，我婉拒了。

    手上的伤还在裂着血口。

    在极低的温度下，流不出血来。

    我独自一人在黑暗的雪地行走。

    刺骨的寒冷袭来。

    星星，到底遭遇了什么。

    在找到她之前，我到底还要面对什么。

    我从未感到如此绝望。

    可是。

    那个经历风雨，却依然向着阳光的女孩。

    她已经在黑暗中孤独行走了五年。

    她还在等我找到她。

    她还在等我，把她带回到她奶奶身边。

    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我走了很久很久。

    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一所小学门口。

    找了个避风的角落蜷缩着坐下。

    再过两个小时，奶奶会来这里支起摊子，炸面窝。

    我要在这里等她。

    我的手里，还捏着一个电话号码。

    虽然只看到了几秒。

    但刚才一遍遍地回忆。

    我拼凑出了这个号码。

    9

    天蒙蒙亮的时候。

    我看到奶奶蹬着三轮慢慢过来了。

    我支撑着站起来，朝她走去。

    “你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

    她看到我脸上有伤，狼狈不堪。

    “奶奶，我有星星的线索了。”

    我把昨晚的事跟奶奶讲了一遍。

    “原……原来是这样！我就知道当年没看错！”

    奶奶号啕大哭：

    “我找他去！”

    “没用的，我们手上没证据。

    “而且，我感觉星星这事，背后还有人。”

    我拿出手里的电话号码：

    “昨天，老李给这人打过电话。

    “待会八点以后，我打过去，看能不能套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