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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他的拇指在她的腿肚上摩挲着,时重时轻的,许嘉茗忍不住哼出了声。

    听着她的呻吟,陈岩仍旧极其有耐心地、没节奏地弄得她失去安全感。虽然自己挺难受的,可他却觉得满足。

    进门时,他没有想到这么做的。他也自私,两人可以一同取悦彼此。可是,当他亲着她时,他就开始心软。

    半路上,他没有问她,在公园散步时,她会不会哭;去买花时,她会不会想起他。

    爱也许是种病,罔顾风险地将自己的感受与情绪交由对方去控制,放弃很多的自私,将她的感受放在自己之前。

    爱是欲取先予,陈岩想让她感到快乐。

    随着他舌尖轻轻一扫的动作,不断积攒的快感就这意想不到的微小举动打开了阀门,从一个点开始席卷了全身。

    她急促地呼吸着,颤抖之中闭上了眼,轻盈的灵魂抵达了云端,内心无比平静。

    可云端之上,是冷寂到不可久居的。再过轻松与自由,人也是渴望牵绊的,现实的连接、大小的欲望、复杂的情绪……都无法摆脱,也组成了真实的自己。

    许嘉茗睁开了眼,他正拿了纸巾在擦拭,纸巾是她放在柜子上的,他边擦边看她。他没有笑意,也没有任何不满,就是很平静地看着她。

    他随手就将纸巾丢在了地上,她还以为他会帮她擦的,可他随即就将她抱了下来。

    身体半撑在柜子上,裙子仍卡在了腰间。她光裸的脚踩在了地板上,脚踝处,是刚刚滑落的衣物。

    许嘉茗后知后觉地感到害羞,她如此裸露着,而他仍是西装革履的模样,没有表情的脸好像是刚结束了会议。

    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反正她不想跟他接吻,但她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否则就太势力了些。

    他不说话,她也没有哪里得罪了他,不知说什么,只能没话找话,“你要去卫生间吗?”

    “去完之后呢?”

    “你回去啊。”

    许嘉茗说完后,看着没有回答的他,有些害怕,下意识撒了个娇,“你干嘛不说话呀?”

    陈岩见她这爽完就翻脸无情的样子,突然笑了,“是怕我太快吗?”

    许嘉茗愣了下,自己都快忘了她说过的话,这不明显是个玩笑吗,难道他这都辨别不出吗?

    然而她都没有跟他掰扯的机会,人就被他翻转了过去。她的腿有些软,怕他不扶着她,手肘撑在了柜子上寻找支撑点。可刚好落在了刚才她坐的地方,一片黏腻,她皱了眉,抽了旁边的纸巾擦了手臂。擦完又抽了两张纸巾时,她的腰忽然被他的双手箍住了提起。

    许嘉茗看不到他,感受到他进入了自己。太久没有过,她有些不适应,也没有过这样的姿势。她有些害怕,他的动作缓慢,可容下全部的他时,她才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她朝后看了眼,他没有脱下西裤。她想跟他抗议,但又觉得直接说,你把裤子给脱了,有点粗俗。

    可许嘉茗很快就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刚才已经忍耐许久的他,显得很粗暴。没有半点温存可言,也没有爱抚,只是提着她的腰,漠然地迅速进入与退出。

    陈岩服务她的前提是,他要拿到更大的好处。他原本想好好对她的,可仅是看她半趴在柜台上,臀部随着她趴着的动作蹭到他时,他就没了任何耐心。

    饿了很久的人,遇上盛筵,不会懂得克制。吃饱很久的人,才会讲礼貌与底线;一直处于生存危机中的人,贪婪是底色。

    温暖的公寓内,身着西装的男人却是冷然,漠不关心,是他对大多数人与事的态度,女人看不见他的脸,他也不必有笑意去应对。暴露他的,也许是紧箍着女人腰的双手。没有放下过一刻,用力时臂膀的线条都凸显了出来;又也许是他微皱的眉头,这是他专注时的一贯表情。明明是痛快淋漓,却不愿表现得明显。

    黑与白,是最为强烈的对比。黑色进出于白色,唯一的相连却甚是隐秘,动作快到难以察觉具体情形。唯一的证据是频繁的拍打声,一下下的。不知是谁在挨打,又带了微妙的水声。

    这种姿势,让许嘉茗感到了一种屈辱感。他一向是对她温柔的,在乎她的感受。而此时,他的冷漠,像是今天下午见到的他。他一副与她不认识的样子,公事公办,如果她做错了事,还要被他骂,毫无情面可言。

    可她的感受又很强烈,顺滑到能接受这样粗暴的他,甚至还主动迎合着。

    许嘉茗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她,在性上,丢掉了所有的羞耻感。她不介意让他看到充满欲望的自己,她同他一样急切。进入公寓内这么久,两人都没能进屋,衣服也来不及脱,就迫不及待地就在玄关处做爱。

    她忽然喊了他的名字,“陈岩……”

    “嗯?”

    “摸摸我。”

    许嘉茗闭了眼,感受到他的手放开了她,转而去揉了她。又多了一处的快乐,她想咬唇抑制住,可又觉得没了忍住的必要,便任由自己哼出了声。

    再一次到极点时,剧烈的收缩与浓度过高的快感让她感到不安,可她被他牢牢地抱在怀里,细声安抚着。

    许久之后,许嘉茗推开了他。腿间一片黏腻,实在是难受,抽了纸擦拭干净后,这是自己家,她跟他一样没素质地随手丢了。

    不想弯腰,她将脚踝处的内裤甩在了地上,将裙摆拉下后,就光着脚走进了屋子里。本想去洗澡的,但她实在没力气,就走去客厅躺在了沙发上。

    陈岩笑了,捡起地上的东西,跟在她身后走进厨房,将手上的东西扔进垃圾桶里。拿了她的杯子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两口后,再端着杯子走到了沙发旁。

    “喝点水。”

    “不要。”

    两人衣着完整,几乎没有做过爱的迹象。除了他的裤子上,有一片湿意,而她,脸上多了媚意,连说一句不要,都带了撒娇的意味。

    她整个人横着瘫在沙发上,这里的客厅不大,沙发也买得小,她占据了所有地盘,也没有给他让座的意思。

    陈岩一副主人翁姿态,拉着她挪动了位置,坐下后让她的头枕在了他的腿上。扫视了一圈,没在客厅里看到她的手机,“你手机呢?”

    “干嘛?”

    “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许嘉茗眨了眼问他,“为什么?”

    “我需要联系你。”

    “我不需要。”

    陈岩低头看着她,“你是认真的?”

    “你回去吧。”

    这一句话,是她今晚第三次说。

    刚刚那一场,他没有餍足。

    陈岩可以有更好的沟通方式,可他的贪婪没有被满足时,并不想使用文明人的方式。

    躺在他腿上的许嘉茗被他示意着起来,没想到他走得这么痛快,还来不及分辨内心的情绪,她就已经下意识起了身,让他离开。

    可她刚直起身,还没坐稳在沙发上,就被他抱进了怀里。他的力道之大,她都没坐好,半个人都掉落在他的身上,差点就要从沙发上滚下去。

    许嘉茗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腰,不让自己掉下去时,他的巴掌,已经落到了她的臀上。

    很疼。

    第78章

    许嘉茗睡得很饱,而且睡眠质量很高,几乎是一夜无梦。好的睡眠千金难买,醒来时闭着眼蜷缩在松软的被窝里发呆,超级有幸福感。

    美中不足的是她全身都酸痛不已,特别是腰臀处。这是人体躯干的核心部位,也许这儿用力过度了,就会引起其他肌肉群的酸痛。

    她没有骂人,很明白她这是自作自受。不知臀上会不会有红痕,但她此时感受不到疼痛。

    昨天他打她时,她都懵了。

    记忆里她从小就没有被打过,连被骂都很少。上一次陈岩打她时,是她开了个玩笑,被他拍了下后,她也不会当真。

    毕竟陈岩不是个有暴力倾向的人。然而昨晚的他,让她感到了害怕。

    被他打懵后,她问了他,你干什么。话音刚落,他就将裙摆提上,热乎的手掌揉着罪证部位,语气算是温柔,问她疼不疼。

    许嘉茗以为他要安抚她,可她也不想吃他喂的这颗甜枣。他的肩很宽,穿着衬衫很有型,以前他却从没有穿给她看过,是不是都穿去给别人看了。她的力气敌不过他,恼得隔着衬衫一口咬下。

    可她还未用力,他的巴掌就再次落下。这回没有了布料的阻隔,声音清脆,却没有意想中的疼痛。他打完后又抚摸着她,问她,你真的要我回去吗?

    人的本性是趋利避害,即使自己位于逻辑上的高位。但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里,半分动弹的余地都没有,吊在头顶的剑是他的巴掌,又哪里有讲道理的资格。

    她一时没敢回答,可她忘了,如同测试忠诚度一样,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他再次打了她。

    她不肯求饶,他打得不疼,只是每次都要承受担心受怕的风险。

    他们勉强算是同一个行业的,不过她是打工人,他是资本家。在这个行业里,要有风险意识,可以稳健,可以激进。但身在其中的,极度厌恶风险的人很少。贪婪的是大多数,风险才能带来收益。

    世间逻辑大抵相同,她不知道,在这件事上,竟然也能成立。

    兴许他是心疼她了,他开始吻她。没了之前在玄关处的急躁,他无比温柔而耐心地吻着她。

    明明她刚才与他有过无比亲密的行为,可此时与他接吻时,她才有了真切的认知:他来纽约了,他来找她了。

    被他的吻慢慢哄着,她开始回应他。探出舌尖挑逗着他,被他捉住后又要哼着耍赖。

    不知是从哪一刻开始,不知是谁先主动,隔着布料,缓解着心中的痒意。

    饥饿在玄关处缓解后,也不必急着满足胃。

    谁又都没有更进一步,彼此都很迷恋这种亲密的拥抱、接吻与一丁点的持续甜头。

    特别是她,浓度过高、却没有安抚的快乐过后,是不踏实的空虚。

    她又拥有了踏实的拥抱,每一寸的触感都是真实的,她主动抱着他,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听着他在她耳旁说着情话,她闭上了眼,腰肢轻微动着。

    公寓客厅的光线极其一般,是短租,她也懒得再买一盏落地灯补充光源。可就算光线再昏暗,落地窗的倒影里,也能清晰看到彼此的身影。

    在这个热闹的城市里,两人像是刚下班的情侣,一身的职业装还未换下。是个周五,一周的辛苦工作过后,他们坐在沙发上,相拥着彼此。只像是单纯的拥抱,看不出任何异样。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落下,已是深秋。冬天尚有壁炉的暖意,任由窗外大雪纷飞。可秋意肃杀,是屋内的恒温空调也无法抹去的寒意。

    趴在他身上的许嘉茗睁开眼看着窗外的雨,她不喜欢秋天。

    看不见他的她敏锐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他摩挲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抚着,又轻咬了她的耳垂,跟她说我爱你。

    她再次闭上了眼,急切地汲取着他的温暖,此时箍着她腰的手用了力,几乎是在掐着她。她咬着唇克制着自己,直到在毫无防备时,瘫软在了他的身上。

    漫长的夜里,他们曾有过的不安、猜忌、恐惧与贪欲,都在彼此身上宣泄着。他们有着最紧密的连接方式,心的距离,近到无以复加。

    在这件事上,他们是自己之外,只是彼此的伴侣,再没有其他任何身份的束缚。能够自私地霸占对方,只允许对方的眼里与心里,只有自己。

    直到在卫生间里用尽最后一个套时,他才匆匆结束,帮她再冲了遍,就抱了她到床上。

    躺到床上后的她又困又累到意识模糊,忘了有没有让他走,就昏睡了过去。

    睡醒的许嘉茗依旧记不清有没有让他离开,床上的被套没有换过。昨晚疯狂的两人残存着一丝理智,是没有到床上做。

    他从不是个节约的人,可她昨晚问套是他什么时候买的,他说是北京家里剩的,顺便带过来了。她趴在他身上笑得不行,说你可真节省。他亲了她,说节约是美德,两人一起住还能更省点。

    许嘉茗睁开了眼,这里的床不大,他没有在卧室里。被子里的自己没有穿睡衣,她半支起身看了眼床尾,黑色T恤消失了,而睡裙还在烘干机里。

    窗外灰蒙蒙的,不知有没有下雨,但这个天没有让人起床的念头,她又躺了回去。睡不着,手机还在外边,她便拿起床头柜上的书读着打发时间。

    陈岩进卧室时,就看到了她安静地趴在床上看书。她这人做事很专注,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直到他将咖啡递给她时,她才抬起了头。

    “早啊,你怎么这么好呀。”许嘉茗的一点小迷信,起床时说的第一句话,尽量应该是让自己和别人开心的。她也的确很开心,降温的天气里一杯热咖啡太幸福了,她不忘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实了再接过咖啡,“谢谢。”

    陈岩看着她满足的笑容,觉得这都要成为今后周末的习惯,给赖床的她带杯热拿铁回来。他弯腰亲了她一口,“早。”

    许嘉茗看着他身上物归原主的T恤,“能帮我去衣柜里拿件衣服吗?”

    “嗯。”

    衣柜就在卧室里,这里公寓的面积没有温哥华的大,衣物的放置空间自然被压缩了。陈岩拉开柜门,衣服大多堆积地叠着,只有少数的衣物是挂着的,视线落在了一条裙子上。

    不知是不是睡裙,细细的吊带,背后一层黑色薄纱算得上透,胸前蝴蝶结的设计,用在睡裙上会显得累赘。显然,这是一条外穿的吊带。

    陈岩下意识认为她不会穿这个类型的裙子出门。随即就反应过来,他并没有看到过夏天的天,也不知道她会是怎样的穿衣风格。

    眼神一黯,他伸手拿了这条裙子。

    许嘉茗正喝着咖啡,不知现在应该吃哪一顿了。但还是好想吃个包子配热拿铁,正想着冰箱冷冻层还有没有存货时,就看到了他拿了件裙子过来。

    他不拿这件还好,一拿这件,她心中的火气就蹭得上来了。自己难得主动,还买了有点性感的裙子准备约会,结果就被他给放鸽子了。

    不过她并未表现分毫,放下了咖啡,“这个天太冷,穿不了。”

    “你夏天就穿这个?”

    “怎么了?”

    “不像是你的风格。”

    “还好啦,这种风格上班不太适合,周末可以穿的。”许嘉茗抬起头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吗?”

    轻到没分量的布料被抓在手掌中,陈岩问了她,“周末自己出去一个人玩儿吗?”

    “不一定,有时一个人。”

    陈岩忽然压在了她身上,问了她,“另一些时候呢?”

    他很沉,毫不顾忌他有多重,整个人的重量都密实地落到自己身上,许嘉茗没有推开,也没有躲避他的眼神,“看有没有人约我啊。”

    陈岩盯着她,昨天会议结束时,他听到了有男人约她一起吃饭。不过他没有听到她怎么回复别人的。

    “男的,还是女的?”

    许嘉茗有跟聊得来的女同事约过饭,工作场合中认识的异性,几乎没有私下联系过,当场聊两句当social就够了。她是一个很有界限的人,但不喜欢被他这么质疑,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的肩膀裸露在外面,离得她极近,陈岩能闻到她的体香,是果味的,而她刚刚喝了奶咖,还一副很乖的样子。

    可她一点也不乖,他的手从她身侧的被子边缘进入,“就穿着这条裙子出去吗?”

    许嘉茗隔着被子抓住了他的手,“你怎么还在我家?小心我真去告你性骚扰。”

    陈岩看着翻脸不认人的她,昨晚把她抱到床上时,她还要让他走。可他上了床,这张床不大,他还得把她往旁边挪点。动她时,她嘟囔了一声,以为自己吵醒了她时。下一秒,她就听话地钻进自己怀中,抱着他的腰不肯放。

    “证据呢?”

    “垃圾桶里。”

    “我丢了。”见她不说话了,怕这个不讲理的小孩吵架吵不过就翻脸,陈岩逗了她,“要不我现在给你弄点证据?”

    许嘉茗翻了个白眼,却还是被逗笑,“去你的。”

    见她笑了,他提了要求,“就穿这件,屋子里不冷。”

    “不要。”

    “为什么?”

    许嘉茗觉得特地在家穿这件裙子真有病的,“这件裙子很贵,只在家里穿太浪费了。”

    “那你明天穿,明晚带你出去吃饭。”

    “你不应该先问我明天有没有空吗?”

    刚说完,许嘉茗就呼了痛,捏她的手毫不留情,指腹还在摩挲着,看着他的喉结,她推了他,“出去。”

    手从温暖的被窝中拿出,细腻的触感犹在,陈岩想反悔地再伸进去贪恋温暖,可还是没有,“赶紧起床。”

    见他终于离开卧室,许嘉茗松了口气。指使他做事也太难了点,她只能掀开被子,光着走去了衣橱找衣服穿。

    进卫生间时,她才发现他刚刚骗了她,他哪里这么勤快,垃圾桶里是昨晚存在的证明。她扯了好几张纸巾丢进掩盖住了痕迹。

    洗漱完出卧室时,许嘉茗发现屋子里光线很差,外边天本就阴,窗帘还拉着,更显得暗。

    空间不大,走两步就到了客厅,看到客厅的地上放了一大束的白玫瑰,密实地簇拥在一起。

    就算往日觉得送花的行为很俗,可如此多的白玫瑰摆在眼前时,她还是心动了。

    心里却忍不住怪他,他刚刚就不能说清楚吗?她可以穿那条裙子的,更配这束鲜花,而不是现在身上随便套的一件T恤。

    就这么大的地,屋子里却没有他的身影,那就是不在家中。这个往常不怎么搞惊喜的人,偶尔弥补一次,看起来还不慎熟练。

    许嘉茗当作没看见,回了卧室,正换裙子时,就听到了开门声。换好后,她本想等一会儿再出去的,却是不想等,直接开了卧室的门。

    陈岩正站在煤气灶前,开了煤气点蜡烛,听到动静时,他没有想到她出来得这么快。他看了她一眼,才发现她穿了那条裙子。

    惊喜制造了一半就被发现,他也不显慌乱。随即移开视线,假装这就是惊喜流程中的一部分,将点燃的蜡烛插到蛋糕上,再端着蛋糕走到了她的面前。

    许嘉茗真不想破坏氛围的,但关乎安全,她还是提醒了他,“你没关煤气灶。”

    陈岩回头看了眼,他真没关,蓝色的火焰在摇曳着。他没放下手中的盘子,走回去关掉后,她已经走到了鲜花前,倾下身子嗅着玫瑰的味道。

    陈岩从未弄过这样的仪式,并不熟练,甚至捧着蛋糕这种举动,都觉得会不会太肉麻了些,还打了岔,“好闻吗?”

    许嘉茗又闻了两下,“没什么味儿。”

    “你喜欢有香味的?”

    “没有。”许嘉茗站起了身,“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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