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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我都要无语死了!

    我根本什么反应也没有好不好?她这么挤眉弄眼,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俩有秘密似的。

    果不其然,陆逸帆也看了出来,“到底怎么了?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苏季秋用一副“完了,咱俩被看穿了”的眼神盯着我,幽怨又委屈。

    我继续看向别处,不愿同她眼神交流。

    还把胳膊从她掌心里抽出来。

    可别碰老子!

    这时,虞杉柔火急火燎地从卫生间跑出来,停在我们跟前时,上气不接下气。

    “苏小姐,我把卫生间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找到您的耳环!”

    有几位爱听八卦的太太围上来,“怎么了?耳环丢了?谁的耳环呀?”

    那位太太看看我,又看看苏季秋,见苏季秋的身上已没了首饰,这才恍然大悟。

    “是苏小姐啊?多大点事儿?一会儿拍卖会,让孟少再给您拍一对就是了。”

    苏季秋咬着下唇,“我丢的那对耳环,也是辞晏送我的。是祖母绿的翡翠,国宝级的,价值上亿。”

    那位太太顿时腿一软,我赶紧扶住她!

    “这可得好好找找!国宝级的祖母绿翡翠,能用钱买到,已经是不可思议了!”

    苏季秋可怜巴巴地望向孟辞晏,鼓足勇气想说些什么时,又腾地一下回头看向虞杉柔,“你还是得帮我找!”

    我寻思苏季秋刚刚看向孟辞晏,估计是想问他能不能算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毕竟是孟辞晏送给她的东西。

    可孟辞晏始终稳如泰山,“搞这么半天,不过就是耳环丢了,再买就是了。”

    苏季秋摇头,“我必须得找到,那是你送我的第一套首饰,专门配这身旗袍穿的!”

    孟辞晏一愣,忽然抬眸看向我,又迅速收回视线。

    他的眼神只停留了一秒不到,快到让人难以捕捉。

    却还是让我看到了。

    我一时不解,他这个时候看我做什么?

    我摇摇头,没话找话,“要不大家都帮着一起找找看?”

    “找什么找?”孟辞晏似乎兴致不高,又看向苏季秋,“你的耳环在卫生间丢的,卫生间又没有监控,上哪儿给你找去?”

    苏季秋委屈得要死,贝齿咬住下唇,“那......不找了?”

    “嗯,不找了,一会儿拍卖会上,再给你买一套。”

    来之前,孟夫人给我发了今天拍卖会的所有藏品,首饰只有一套,便是“拉帕雷格林纳珍珠”。

    天然的粉色珍珠,世界上独一无二。

    我是想自己拍下的,可现在孟辞晏要送给苏季秋,我不知道要不要抢。

    苏季秋一看就仍挂念着那套祖母绿翡翠,心不甘情不愿地盯着他,最后不得不妥协,说好。

    一旁的虞杉柔暗松一口气。

    苏季秋决定不找,这件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

    可苏季秋若是执意要找,却没有找到,她们主办方的所有人,都得负责。

    而虞杉柔又是招待苏季秋的,她的责任最大。

    可那几位太太却还是觉得可惜了,“价值上亿的东西,哪儿能说丢就丢啊?”

    “就是说啊,那是孟少送苏小姐的第一套首饰,象征着两人的爱情。这定情信物都丢了,寓意可不好啊!”

    随后,那位太太看向苏季秋,问:“苏小姐,您再好好想想,您摘耳环的时候,还有其他人在场吗?”

    “没有的,摘耳环时,就只有我一个人,我亲手把耳环放进了包包里。”

    苏季秋一五一十,想了想,又道:“不过,摘项链的时候,倒是有人帮我......”

    后面的话,她断得意犹未尽,可就是这意犹未尽的感觉,让人觉得恰到好处。

    “苏小姐,谁帮的您?该不会是熟人吧?”

    苏季秋隐隐瞥我一眼,赶紧摇头,“甭管是不是熟人,也肯定不是她偷的!”

    “您怎么就这么确定?”

    “她帮我把项链取下来之后,我就去上厕所了,然后我让她帮我把项链放进包包里,她真的放进去了!”

    苏季秋说着,赶紧从包包里拿出项链,竭力证明我的清白,“你们看,项链就在这儿呢!”

    “有没有可能,她放项链的时候,看见包包里有耳环,就顺手拿出来了?”

    “她没理由放着项链不拿,只拿耳环!”苏季秋据理力争。

    那位太太叹了一口气。

    “苏小姐啊,如果在你让她把项链放进包包里,她还把项链也拿走,不就明摆着能直接查到她身上吗?所以她才只拿了耳环!”

    苏季秋像是被说动了,又看了我两眼,却仍是埋着头,不敢下定论。

    一旁的虞杉柔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赶紧道:“肯定是那个人偷的,跟我们主办方可没有关系!”

    “今天到场的人,非富即贵,谁会在这个节骨眼当小偷?”

    “别说,很多上流社会的孩子,心智都不正常!就是有些怪癖的!”

    “厉家够有钱了吧?厉家的小儿子,去超市拆了薯片就吃,吃完又放回原位,根本就不付钱的!”

    “这种人啊,就是为了寻找刺激!”

    虞杉柔忙道:“那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偷东西吧?那是违法的!祖母绿都价值上亿了,够判刑了!”

    我杵在原地一直没说话。

    这叫什么事儿?

    我不过就是帮苏季秋摘了条项链,这些太太们也并没有亲眼所见,怎么张口闭口,就直接判定我是小偷了?

    但好在苏季秋没说,摘项链的人就是我,否则这儿这么多人,我还真没办法面对。

    不过就算苏季秋说出来,我也没什么好怕。

    毕竟我真的没偷,让他们搜我身都行!

    果不其然,有位太太提议,“要不这样,耳环咱们慢慢找,咱们几个别内讧。”

    “苏小姐,你放心,你的首饰,我就算再喜欢,肯定也是不会偷的!不信你看!”

    她说着就把自己的包包打开,放到苏季秋眼下。

    苏季秋连忙推了推,压根儿不往她包里瞧,“我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怀疑您啊!”

    这位太太一打开包,其余几位太太都照猫画虎,纷纷把包打开。

    她们几个都开包检查了,只有我还杵在原地。

    我知道,苏季秋是想看我的包包的,毕竟那几位太太都说,小偷就是那位给她摘项链的人。

    所以她用那种眼神看向我时,我非常抵触,甚至有点不想给她看。

    但我不能这样做。

    若是不给她看,只能证明我的心虚。

    于是我也把包包拿了出来。

    我的包包不大也不贵,白色的绣包,正好配我这身米白色的马面裙。

    “你自己打开看吧。”我对她说。

    “不用。”

    她明明都已经接过我的包包了,嘴巴上却说着不用。

    真不知道她在装什么。

    估计,是怕孟辞晏多想吧。

    毕竟他是我名义上的哥哥,嫂嫂搜小姑子的身,传出去像什么话?

    她想了想,伸手将包包还给我,却被虞杉柔抢了过去:“大家都搜了,就她不搜,对其他人不公平!”

    随后一把拉开我包包的拉链,却是一声惊呼,“苏小姐,你看!”

    第184章

    “耳环是我放进她包里的”

    什么情况?

    我有点懵!

    此刻虞杉柔的手里,正躺着两颗祖母绿翡翠耳环,在灯光的照耀上,散发着幽幽的深色绿光。

    “苏小姐的耳环,怎么在虞小姐的包里?”另一位太太也叫出了声。

    我不知道啊!

    我真不知道!

    我不知道苏季秋的耳环,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包里。

    谁放进去的?又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我通通不知道。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我。

    可我的眼神,只下意识望向孟辞晏。

    说实话,被人怎么想我,我无所谓,我唯一担忧的,是孟辞晏的误会。

    可现在的我却有些手足无措。

    耳环不是我拿的,却切切实实出现在我的包包里,我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只能隐隐冲孟辞晏摇头,告诉他,耳环不是我拿的。

    他眸光微眯,我不晓得他在想什么,有没有相信我。

    “虞书瑶!你都是千金了,你还偷东西!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啊?”虞杉柔像是终于抓住了我的小辫子,阴阳怪气地讽刺我。

    孟辞晏一记眼刀横过去,死盯着虞杉柔。

    在她被吓得闭嘴时,孟辞晏又伸出手来,“给我。”

    虞杉柔战战兢兢地把耳环给孟辞晏,孟辞晏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算了,辞晏,就这样吧。”苏季秋比我还懵,可很快,看向我的眼神就变成了失望。

    我知道,她已百分之百确定,耳环就是我偷的!

    但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在意她的看法。

    她说完,就伸手叫孟辞晏把耳环给她,孟辞晏捻着耳环,却避了一下。

    “什么叫算了?我怎么感觉你话中有话?”陆逸帆出声打断,将我挡在身后。

    苏季秋的眼睛忽然闪过一丝心虚:“陆逸帆,什么叫话中有话?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听不懂?不应该啊!”

    我不知道陆逸帆跟苏季秋有什么过节,在我眼里他一直都是很包容大度的人。

    可眼下破天荒,他对苏季秋却相当的阴阳怪气。

    “既然找到了,那就好好收着,下次再出现在虞书瑶的包里,我可就不会再让她还给你了。”

    霎时,苏季秋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跟霓虹灯似的。

    陆逸帆的意思我知道,但我也不确定他怎么就那么自信,觉得是苏季秋自导自演的。

    那群太太察觉气氛不对,一脸尴尬地打圆场。

    “哎哟喂,都别吵啦!这肯定是个误会啦,苏小姐不是虞小姐的嫂嫂吗?她俩关系这么好。”

    “我和我嫂嫂关系也很好,我俩东西都是共用的,平常想用她的东西,打声招呼就好。”

    他们编来编去,编到最后,连自己都有些编不下去。

    “可是,怎么着也说不过去啊,就算关系再好,拿人家的东西,也得说一声吧?”

    “真没想到虞家千金是这种品行的人。”

    身后的人越来越多,讨论的人,声音也一层盖过一层。

    “虞家早就破产了,就剩那么个破电视台,你让虞书瑶现在拿一个亿出来,她拿得出来吗?”

    “你不说我都忘了!他爸爸跳楼了,妈妈是经济罪进了监狱,连探监都没有资格!”

    “这么说来,虞书瑶就是家教问题咯?她父母吞苦命打工人的钱,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偷?她则是偷到了她嫂嫂头上!”

    骂我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狠。

    陆逸帆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将我护进怀里,“你们说话可是要负责的!拿出证据来,否则,我将以名誉权起诉你们所有人!”

    现场谁不知道孟家和陆家是做什么的?

    陆逸帆一开口,有好些人都闭上了嘴。

    但虞杉柔不怕死,弱弱道:“陆少,大家也不是胡乱揣测的,这耳环,就是虞书瑶的包里搜出来的,这你怎么解释?”

    刚刚虞杉柔被孟辞晏瞪得不敢说话,那是因为没人给她撑腰。

    现在一大批人全都围过来,控诉我的人多,她便找到了大部队。

    “如果你不信,可以报警,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没什么好怕的。”

    虞杉柔翻了记白眼,“卫生间又没有监控,报警有什么用?查指纹吗?”

    “这翡翠耳环就这么点,刚刚又被这么多人拿过,估计早就把你的指纹给抹掉了”

    我看着她,观察着她的表情。

    其实我有想过,会不会是虞杉柔在陷害我,毕竟我刚刚从卫生间出去的时候,她正好进去。

    可是想想又不可能,我去卫生间时,手包放在洗手台上没错,可自从离开卫生间,包包就没离开过我的手。

    也就是说,苏季秋的耳环,在我离开卫生间之前,就已经放进了我的包里。

    那个时候,虞杉柔根本没有出现。

    那么就只有一个人了。

    苏季秋!

    只有她一人有作案时间。

    她完全可以摘下耳环,直接放进我的包包里,毕竟我从隔间出来时,她已经开始摘项链了。

    那个时候,她的耳环,已经不在她的耳朵上了。

    我认为我这套逻辑毫无漏洞,真相肯定只有这一种。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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