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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我们都去了休息室,进去的时候,负责人让我们去二楼的一间,有意不让我们四个人待在一起。

    说孟辞晏在为苏季秋上药,我俩进去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她虽然摔倒了,那也只是伤到了脚,难道还要脱衣服不成?

    我莫名感到烦躁,转身就走,关子辰追出来:“干嘛去?”

    “困了,我要回家睡觉!”

    “你走慢点,你刚崴到了脚!”

    关子辰追上我,将我塞进了副驾驶,我任由他去,谁让这儿是郊区,我不好打车。

    在某些方面,我还是蛮识时务的。

    直到车子驶入市区,我说:“前面路口把我放下。”

    “马上就到了。”他又给车子上了遍锁,似乎在检查,估计是怕我跳车。

    “我说,停车!”我一字一顿地警告他!

    关子辰双手攥紧方向盘,很无奈的,“虞书瑶,我到底哪儿惹到你了,让你这么恨我?”

    他一说话我就生气!

    他是真有脸啊,是怎么好意思问出这句话的?

    在我还爱他的时候,我患癌,他不信;在我重生后,他说我是凶手,还全世界造谣。

    好不容易让凶手落网,他又让我假冒他的女朋友,这男人是不是脑子有泡?

    这些我都忍了!

    为了儿子,没什么是忍不了的!

    可当着儿子的面演,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他凭什么满世界地招摇?

    我就是不想让孟辞晏误会,一旦误会,我根本没法解释。

    或许,真的是心里的那点儿悸动在作祟吧。

    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关子辰也停止了聒噪。

    直到抵达孟家,他终于开了锁。

    我立马开了门跳下车,关子辰却降下车窗:“恭喜你,即将当伴娘。”

    我止住脚步,他又道:“孟辞晏和苏季秋要结婚了,你这个做妹妹的,不当伴娘说不过去吧。”

    我回头,隔着空荡荡的副驾驶,与关子辰遥遥相望。

    第158章

    孟辞晏,你别闹了!

    我很意外。

    我没接到这个消息,孟家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跟我讲。

    所以我觉得关子辰在撒谎。

    他一个外人,孟家的事我都不知道,他凭什么知道?

    我转身进入孟家,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但只有我清楚,此刻我的状态并,没有我表现出来的那么飒!

    苏季秋是孟辞晏亲手挑选出来的女人,尽管发生了冒名顶替那件事,他们也依旧没分手。

    他们迟早是要结婚的。

    一瘸一拐地走进去,我忽然疼得皱起眉。

    刚刚在车里跟关子辰吵架时没觉得脚踝有多痛,眼下刚走两步便疼得不行!

    想到在浅川时,发生了图书馆书架倒塌事件,那时我也崴到了脚,这次估计是同一个地方,不然不会这么痛。

    我扶着影壁,高声喊佣人扶我进去,佣人着急忙慌地跑来时,有人却从身后扶住了我。

    回头,孟辞晏的视线居然让我无所适从!

    我尬了好久,“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跟苏季秋在一起吗?”

    正好佣人跑来,他顺势吩咐佣人去拿热毛巾,扶着我进了客厅,然后单膝跪地的蹲在我的脚下。

    我一愣,他又不容分说,脱下了我的雪地靴和袜子。

    他的掌心汗唧唧的,触碰到我的肌肤,霎时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出于本能,我连忙把脚往回缩,他猛的攥住,碰到我肿胀的地方,疼的我立马叫出了声。

    音量不大,从喉头哼出时,赶来的佣人,毛巾瞬间掉在地上。

    她连忙捡起,“我重新再去拿一条!”

    不怪这小丫鬟毛手毛脚,听孟夫人讲,她叫秀禾,只有十几岁,还是上高中的年纪。

    她的父亲是给孟乾坤开车的,一年当中很少回家,秀禾便趁着寒暑假来孟家帮工,就是为了多见父亲几眼。

    秀禾刚刚跑走的时候,连脸都红了!

    估计她也没办法理解,孟辞晏捏我的脚的时候,我会发出那种声响。

    何况我跟他,还是养兄妹的关系。

    我顿时就不冷静了,看着孟辞晏压低音量,“放开!”

    他带着惩罚的意味挠了挠我的脚心:“不、放。”

    我愣住,后背一股热气升腾而上,连脸都觉得烧得慌。

    是羞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坐着,他蹲着,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诡异。

    他依旧握着我的脚,“不想跟我解释一下吗?”

    “我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你天天问我要解释?”

    这次轮到孟辞晏噎住。

    他的眼神带着无奈,很隐忍地看着我,最后露出认命的笑容,摇着头不再执着于跟我要解释这件事。

    然后他松开我,从兜里拿出一小瓶红色的液体滴在掌心,搓热,接着我的脚踝便传来被挤压的触感。

    “有些疼,你忍一忍。”

    我看了眼他放在脚边的红花油,是满的,应该不是苏季秋用的那一瓶。

    可我还是觉得膈应:“你洗手了吗?”他在工地,不是也为苏季秋上过药?

    眼下又跑来找我,真是两边都不闲着。

    他故意不回答我,似是记住了我刚刚不愿解释的仇,还微微加重力道,两个大拇指顺着我踝骨往上搓。

    揉向我跟腱后面的那条筋时,又痒又疼。

    我的敏感点很奇怪,脚踝算一个,粗粝的大拇指揉搓时,我感觉我浑身都软了。

    尤其是腿心的下腹,很快便升腾起一股酥麻的快慰。

    可明明孟辞晏什么也没做。

    我看向他,他的耳根也红了一大片,许是按摩时用了力,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我不适地缩回脚,他没给我机会,毫不退让地继续揉搓,“疼?疼就跟我讲。”

    我看着他,恍惚间他的声音像是贴着我的耳朵在说:“疼吗?”

    我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叫出来,忙道:“你松开我!够......够了......”

    一出口,连我都发现声音过于软糯,孟辞晏听见,更是愣了好久才抬起头来看向我。

    我几乎快要沉溺在他褐色的瞳孔中,慌乱地将脚缩回,盘腿而坐,“痛。”

    孟辞晏像是极忍耐地蹙起眉头,看了我好一会儿。

    秀禾拿着热毛巾,唯唯诺诺走来,“虞小姐,热毛巾。”

    孟辞晏接过,秀禾又问:“还有需要我的地方吗?”

    她说话时小心翼翼的,较之前的态度明显不一样,还垂着头,像是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去烧壶热水,再洗几条。”

    “好。”

    秀禾逃也似的跑了,孟辞晏用热毛巾擦拭着掌心的红花油,随后裹住我的脚踝,抬眸的瞬间,视线传来危险的讯号。

    我下意识往沙发内侧一缩,同他拉开距离。

    他却倾身上前,一手撑扶手,一手撑沙发,整个将我圈进怀里。

    我魂儿都要吓没了,“孟辞晏,你别闹了!秀禾随时都能看到!”

    “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往外说。”他波澜不惊地望着我。

    我赶紧将视线挪向别处,根本不敢同他对视,刚刚他捏我脚踝时,我的反应已经很离谱了。

    以至于现在下身依旧紧绷得很厉害,还微微有些抽搐。

    我真怕他一碰我,我就把持不住。

    “你躲什么?”话落瞬间,孟辞晏忽然拽住我的衣领,将我扯入怀里,毫无征兆且狂热地吻着。

    这是他第二次吻我,第一次吻得我胸胀,我还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可这次有了更强烈的反应,让我顿时很恐慌。

    因为我很清楚,接吻已经很过分了,我们之间不该有更离谱的举动。

    一旦发生,万劫不复。

    按捺住心底的悸动,我张嘴,用力咬住他的舌头,他蹙眉,终于肯松开我。

    “属狗的?”拇指划过嘴角,是鲜红的血液。

    上次他咬我,这次可算还回来了。

    他饶有兴致:“我从来不抢别人的东西,我喜欢自己送上门来的。你刚刚的表情,明晃晃地写了四个大字,快、来......”

    “孟少,水烧好了。”

    秀禾再次出现,孟辞晏却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看着我,无声地说出了最后那两个字。

    口型独特,我瞬间就知道他在说什么,脸一下就红了,心脏还砰砰乱跳。

    他这才跟秀禾摆摆手,说不用,让她赶紧走。

    我心下一慌,生怕孟辞晏又要发疯,连忙提醒他:“你和苏季秋不是要结婚了?”

    他明显一怔,随即挑挑眉,俯身吻向我的额角,瓮声瓮气道,“我和她结婚的是时间,只怕会比你更晚。”

    怎么个意思?

    我可没说我要结婚!

    “你真以为爸妈下基层督查了?陆家也在外地,他们考察的,是陆家。”

    他撂出这个惊天炸弹,我毫无防备,心如擂鼓一般,跳得很快。

    他却伸手,拇指擦向我的唇角,指腹瞬间沾着一些血迹,是他的。

    “如果你不想嫁,可以考虑欠我一个人情,如何?”

    他这话说得很绕,但我听得很明白。

    他可以帮我,那么便欠他一个人情。

    孟辞晏现在都这么疯,我不知道我要牺牲什么,才能偿还他的人情。

    我不想欠他,也不想服软,我只想要我的儿子。

    第159章

    可我就想要自己的妈妈!(加更求票求打赏)

    孟辞晏没待一会儿就走了。

    离开前他将我抱回房间,好在什么也没发生,只让我好好休息。

    倘若有想法,可随时跟他讲。

    我能有什么想法?

    我的情绪被他越搅越乱,巴不得他赶紧走。

    可当他转身,心里又空落落的。

    双人床的旁边有一扇窗户,我犹豫了好久,这才倚着窗台往外看。

    其实我知道看不见他,他肯定已经走了,但我还是抑制不住地想看看他离开的方向。

    却没想到刚刚好,孟辞晏步履匆匆地从我门前的那棵柿子树下经过。

    他怎么才走?

    毫无缘由的,他也忽然转身,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心脏瞬间漏跳半拍,下意识快速关上窗户。

    过了很久,四合院外才响起引擎声,这会儿应该是彻底走了。

    脸还是很烫,心情难以平复。

    辗转反侧时,花姐给我打来电话,“不是要打入敌人内部?怎么这么多天都没你消息。”

    想到第一天应聘就被关子辰卸掉的妆,我沮丧极了,“失败了。”

    “怎么回事?”

    “可能是妆感太强,一进去就被敌人看出我图谋不轨,事儿没办成,差点儿搭上一个我。”

    “你人没事儿吧?”

    “没事。”我病恹恹的,说话也有气无力。

    “那就好!”花姐后怕地长舒一口气,“既然任务失败了,那就回电视台复工。”

    “这两天孟少总是打电话给我,明里暗里打听你的下落。你俩什么情况啊?”

    我瞬间神经紧绷,难不成连花姐也看出我和孟辞晏有什么?

    好在她后面的话让我心中巨石落地,“孟少不是你养兄吗?还管你这么严,让她当你妈得了。怎么,怕你被黄毛小子拐走啊?”

    我笑了笑,也不解释,真不知道那黄毛小子到底是谁。

    “哎,我说真的,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公司?他天天给我打电话,我承受不住!”

    “从明天开始,他应该不会再给你打了。”

    “为啥?”

    今天孟辞晏已经看见我和关子辰成双入对地出入,他应该知道我去做什么了。

    但儿子的抚养权还没拿到,我势必不会这么容易放手,便跟花姐请了几天假,谎称再想个其他招儿,重新打入敌人内部。

    第二天,我一觉睡到自然醒,再次做了芋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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