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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傅景淮一想也是。

    确实没见过。

    摸过而已。

    于是,他道:“那就现在看看。”

    他不但要看,还固执的将她按在怀里擦药,心有余悸的道:“是我太大意了。”

    温瓷说:“我这不是没事吗?”

    他说:“有事就迟了。”

    药擦完了,他凑过来亲她。

    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天晓得,他找不到她的那刻,心里有多害怕。

    第97章

    父女相见

    傅景淮抱的很紧,温瓷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还有那份不安和紧张。

    他是真的在担心自己。

    但是……

    温瓷推了推他:“二少帅,你轻点儿,我疼。”

    傅景淮这才松了手。

    片刻,他道:“明天下午的时间空出来,我陪你去见岳父和大舅哥。”

    温瓷一怔。

    有些意外的望着他。

    傅景淮对她这个反应不甚满意,俊脸一沉:“不想去?”

    “当然想去!”

    温瓷说:“在新乐门,你进来之前,序庭找我说的也是这事儿。”

    傅景淮脸更沉。

    她叫他“二少帅”,叫江序庭“序庭”。

    眼一横:“以后不准叫他名字。”

    温瓷:“……”

    事真多啊。

    看在他安排她去见父兄的份上,温瓷不跟他计较:“行,我以后跟你一样叫他‘江特派员’,行了吧?”

    傅景淮回了个“行”的眼神。

    解释般道:“之前那边有总统府的人看着,这几天他们撤走了,换上了国议会的人,关系能做通了。”

    他话说的轻巧。

    可他毕竟不是国议会的人,没有江序庭那样的特权,这些事做起来,肯定要费不少功夫。

    她朝他笑:“二少帅费心了。”

    费了心的二少帅刚想讨点儿什么,敲门声响起,副官禀报:“二少帅,庄家人求见。”

    傅景淮:“不见。”

    副官应是,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副官又来报,庄家人还在,等了一晚。

    傅景淮都打算去见了,结果一看温瓷摔的地方已经由青变黑,看上去怵目惊心。

    他又生气,又心疼。

    直言庄礼安死的太轻松了。

    问温瓷:“你们院的X光机应该到了吧,我先陪你去医院,拍个片子检查一下。”

    温瓷:“你还知道我们院买了X光机?”

    X光机的事他没让院长告诉温瓷,随口应了句:“上次去,听你们院长说的。”

    他要陪她去医院。

    温瓷道:“真不用检查,我这就是磕伤了,皮下出血,过几天吸收了就好了。”

    又说:“骨伤和皮外伤不是一个疼法,我是医生,我有数。”

    她还说:“我今天都请假了,再跑去医院,那我的假不白请了吗?”

    傅景淮这才放弃去医院的打算。

    去了会客厅。

    庄家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庄世贤,庄九爷的长子,庄礼安的父亲,青帮现在的话事人。

    另一个是庄月安,庄礼安叔辈弟弟。

    两人等了一晚,身上笼着疲惫,面带不安。

    见到傅景淮,齐齐起身。

    傅景淮越过两人,径直坐到了主位上。

    唇角扬起抹冷笑,讥诮道:“庄家不愧是申城的龙头老大,在国外时就欺负我夫人,这回了国,还不依不饶。”

    庄世贤带着几分示好的意味。

    朝着傅景淮欠了欠身,道:“庄某教子无方,让二少帅夫人受了惊,这个错我们认。”

    “跟二少帅的生意,庄家再让十个点出来,算作给夫人的赔偿。”

    傅景淮扯唇。

    明显并不满意。

    庄世贤道:“十二个点。”

    傅景淮反问:“庄先生觉得,我差那点儿钱?”

    傅景淮迟迟不松口。

    庄世贤面色变得凝重起来,声音沉了几分:“昨晚礼安抬回去,身上一百多处伤口,二少帅要给夫人出气,也算出了。我们庄家愿意息事宁人,再给二少帅一部分补偿,二少帅还不满意?”

    大有不满意。

    就鱼死网破的架势。

    傅景淮道:“钱就算了,我不缺。庄先生要想补偿,不妨帮我办件事。”

    庄世贤:“二少帅要办什么?”

    傅景淮勾唇:“用你青帮境外的势力,帮我找个人。”

    温瓷去见父亲和大哥,也不知该给他们带点什么好,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想带。

    傅景淮提醒:“别带那么多,就快出来了。”

    温瓷想想也是。

    挑选之下,给父亲带了张保暖用的羊绒毯子,给大哥买了他喜欢吃的馃子。

    傅景淮也没空手。

    带了烟和茶。

    关押温树声和温柏川父子的地方,并不是监牢,而是一处秘所,跟傅景淮的7号楼差不多。

    如江序庭所说,除了不自由,各种条件还不错。

    出国七年,回家大半年。

    温瓷已经近八年没见到父兄了,以至于温柏川看到她时,怔愣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般喃喃的道:“瓷瓷?”

    温瓷扑了过去:“大哥……”

    温柏川把她从怀里拽出来,上下打量着看:“你比走的时候高了,也长大了。”

    温树声看到跟着进来的傅景淮。

    笑着打招呼:“二少帅。”

    傅景淮说:“岳父大人受苦了。”

    温树声对这次“岳父大人”很受用,笑容又大了几分,长辈的语气道:“瓷瓷小时候被我们惯坏了,没少给二少帅添麻烦吧?”

    傅景淮:“岳父说笑了,她很好。”

    那边温瓷把馃子给了温柏川,就调过头来:“阿爸,你多年不见我,一见面就说我坏话,我可是都听见了。”

    温树声宠溺的笑。

    温瓷过来靠在他怀里,他拍了拍她背,声音也全是宠爱:“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温瓷鼻子很酸。

    边笑边落泪,含浑不清的道:“多大也是阿爸的女儿。”

    她眼泪流个不停。

    温树声边哄她,边对傅景淮道:“二少帅见笑了。”

    傅景淮说:“人之常情。”

    又道:“再委屈几天,等他们走完程序,就能接岳父和大哥回家了。”

    温瓷太久没见父亲。

    不舍得走。

    她给父亲讲这些年在国外遇到的事,说她学到了哪些本事,用这些本事救了多少人。

    霸凌的事只字不提。

    江序庭站在窗外,远远的望着。

    眼神眷恋又无奈。

    温瓷跟父亲说话时,温柏川在跟傅景淮对弈。茶水换了好几壶,棋局上的每一步,俩人都走的举步维艰。

    温瓷一待就是大半天。

    实在不能不走了,才起身。

    离开前,温瓷对温树声道:“阿爸,施爷爷去世前,给了我一些您的东西。里面有封没拆的信,我下次给您带来吗?”

    温树声:“出去再看吧。”

    温瓷点头。

    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他们一走,温柏川长出了一口气,对温树声道:“二少帅这臭棋篓子,下的是真不行,我让的太难了。”

    回去的车上。

    傅景淮也有同样的感慨。

    他问温瓷:“大哥下棋是跟谁学的?怎么让都让不赢。”

    温瓷:“……”

    七天后,一切准备就绪。

    江序庭代表国议会,召集了各大报社记者,准备公开宣布温家父子无罪的事儿。

    当天早上,傅景淮提到电话。

    那边声音急促:“别去记者会,有人埋了炸药。”

    第98章

    不能让江序庭死

    少帅府有一部特殊的电话机,用同一个号码连接着所有房间,但是多少年来,这部电话极少响起。

    傅景淮第一时间接起来。

    那边传来男人低沉焦急的声音:“别去法庭,有人埋了炸药。”

    伴着他的话,傅景淮还听到了脚步声和砸门声。

    傅景淮心提了起来:“你暴露了?”

    电话那头,男人很低的笑了下:“命硬的话,也许明年还能回去给你过生日。”

    砰一声。

    门被砸开。

    一阵杂乱后,电话那边陷入了空音。

    剧烈的疼痛在傅景淮心底蔓延。

    握着听筒的手,指节寸寸泛白,好久,他僵硬的叩上电话机。

    掏出怀表看了看。

    八点四十。

    开庭时间是九点。

    还有二十分钟。

    这个时间,国议会的人应该已经到法庭了,记者可能还没到齐。

    傅景淮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路上,遇到了贺川。

    贺川看出他的不对,拦下他问:“出什么事了,你去哪儿?”

    傅景淮:“法庭。”

    今天是温家父子宣判的日子,贺川知道,但傅景淮表情里没有一丝高兴,凝重的倒像是要去劫法场。

    傅景淮又道:“西峰说,有人在法庭藏了炸药。”

    说着,已经往外走了。

    贺川片刻震惊之后,又追了过来:“今天温家父子不会亲自到场,去的除了国议会的人,就是报社记者。你安排人过去就行了,不用自己去犯险。”

    傅景淮脚步停住。

    定定的望向贺川。

    冷硬的眼神,看得贺川一个激灵。

    傅景淮道:“江序庭也在。”

    贺川知道江序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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