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温瓷意外发现,傅景淮竟然有不还嘴的时候。有贺川在,一顿饭吃的还算轻松。
吃过饭,温瓷在少帅府住下了。
第二天,她去给7号楼的人换药。
7号楼的人醒了。
他浑身包的跟木乃伊似的,动都动不了。
换药时,眼睛死死的盯着温瓷看。
温瓷问他疼不疼。
他不说话。
温瓷朝他笑笑,用医生的语气安慰:“你受了这么多伤,疼是无法避免的。不过疼的厉害了,我可以帮你加点镇痛的药,能缓解痛苦。”
他眼眨了眨。
温瓷以为他不想说话。
就继续换药。
换完药,重新包扎。
快结束时,他忽然说:“我见过你,在国外。”
温瓷诧异:“什么时候?”
他又不说话了。
一直到温瓷换完药离开,他都没再开口。
晚上,温瓷回到少帅府。
副官停下车,绕到后面帮她拿药箱。
忽然,黑暗里冲出来一道身影,手里的刀直直刺向温瓷。
副官吓坏了。
他在车后方,只来得及喊了句:“少帅夫人小心!”
温瓷掏枪的工夫,又冲过来一道身影,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抬脚将刺杀她的人踹飞出去。
竟是贺川。
贺川外表文质彬彬的,力气一点也不小。
副官冲上去,把刺客制住。
贺川紧张的问温瓷:“没伤着吧?”
温瓷悄悄把枪收起来。
摇了摇头:“没事。”
刺客被按住,拼命挣扎:“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温瓷!放开我!”
声音很熟。
温瓷:“沈诗瑶?”
副官也认得沈诗瑶,知她是总督夫人身边的人,为难的问贺川:“贺参谋,怎么办?”
贺川:“先押进去。”
副官押着挣扎不休的沈诗瑶进了少帅府。
不远处,有道身影悄悄溜走了。
傅景淮收到消息赶回来时,沈诗瑶被捆在椅子上,不停喊着让放开她。
她挣扎时扯开了衣服,露在外面的皮肤,布满青紫伤痕。
有些已经结痂了。
也有新伤。
纵横叠织,触目惊心。
人也瘦了很多。
早已没了在傅家时的滋润模样,形若枯槁。
看到傅景淮,她大哭起来:“二表哥,你救救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吧。我不想被打死,你帮我跟姑母说说,让姑母接我回来好不好?二表哥……”
她被送回沈家后,沈家人觉得她失去了价值,天天打她。
还要送她去给老头当续弦。
她不肯。
于是沈家人把她关起来,不给饭吃。
傅景淮眸色一凉:“这就是你要杀温瓷的原因?”
听到“温瓷”两个字,沈诗瑶激动起来,置若癫狂:“就是她!如果不是她,姑母不会赶我回去,我还会嫁给你。”
忽然想到什么……
她眼睛蓦然一亮:“二表哥,你娶了我吧,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还可以跟岑桥一样,替你去侍候那些生意场上的人。”
傅景淮眼睛微眯:“你说什么?”
第35章
惩罚
“你还知道什么?”
傅景淮语气冰寒,浑身上下透出的戾气,让整个屋子里骤降了好几度。
沈诗瑶吓的哭都忘了。
傅景淮拔出枪,对准了她:“说。”
沈诗瑶吓的当场失禁,尖叫着:“是岑桥,岑桥告诉我的,都是岑桥让我干的……”
砰……
一颗子弹直中脑门。
沈诗瑶尖利的嗓音戛然而止。
温瓷吓了一跳。
震惊的望向傅景淮。
男人漠然的收了枪,对守在旁边的两个副官道:“尸体送去警察厅,知道怎么说吧?”
两个副官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道:“沈小姐杀人未遂,被警察发现,抓捕过程中被误杀。”
傅景淮颔首。
两个副官给死不瞑目的沈诗瑶解了绑,架着她的尸体出去了。
傅景淮扫了眼沾尿的椅子。
嫌弃的对贺川道:“找人收拾了,地毯都换一换。”
贺川:“好。”
心疼的看了眼椅子和地毯,都是钱。
傅景淮最后才看温瓷。
温瓷已经平静。
傅景淮瞧着她淡然自若的脸,乌沉的眼中添了两分讶异。
还有点儿欣赏。
薄唇轻启,嗓音是贯有的冷漠:“回去那边,要是有人问,就按他们的话说。”
温瓷:“知道了。”
这晚,温瓷没住少帅府,而是回了傅府。
她让副官把车停在大门外,走路回的揽星居,没惊动任何人。
傅景淮也出了门。
去了岑桥的住的小公寓。
岑桥刚洗完澡。
看到傅景淮进门,先是一惊,继而露出娇媚讨好的笑容,迎上前来。
手轻轻往傅景淮肩上一搭。
胸口蹭着他。
声音娇滴滴的:“淮哥,你都多久没来看人家了?”
傅景淮扯着她手臂。
将她扯远了些。
没去看她,而是冷冷的道:“换身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岑桥满脸惊喜。
扭身回屋,从房间里提了几件衣服出来。
有旗袍,也有洋裙,娇笑着问傅景淮要去哪儿,她穿哪件合适。
傅景淮眼皮都没抬,随手指了件。
岑桥满心欢喜的换上。
踏着又尖又细的高跟鞋,跟在傅景淮身后出了门。
汽车一路狂飙。
停在申城最大的歌舞厅“新乐门”门口。
傅景淮开门下车。
大步流星的往里走。
岑桥穿着高跟鞋,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娇声喘息着:“淮哥,你等等我。”
傅景淮当然会等她。
拽着她手臂,将她带进三楼一间包厢里。
沙发上坐着八九人,有男有女,屋里弥漫着靡靡的气息。
门一开,众人齐齐看过来。
面色不善。
又看出来者是傅景淮,立时又都换上了讨好的笑,起身欢迎。
“二少帅怎么有空来了?”
“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们好下去接着……”
“快坐,快坐。”
傅景淮没往里走,扫了眼衣着暴露的陪酒女郎,沉声下令:“叫她们都出去。”
几人不知傅景淮想做什么。
但不敢不从。
把她们统统赶了出去。
傅景淮这才进屋。
把岑桥往众人面前一推:“不是帮老子侍候生意上的朋友吗?来,当着老子的面侍候,老子也想看看,你是怎么侍候的。”
岑桥大惊失色。
转身扑过来,抱住了傅景淮大腿:“淮哥,我错了,我乱说的。我只侍候你一个,我没侍候过别人。”
傅景淮扯着她衣领,将她从身上拽下来。
再次丢到男人们面前。
这次是对一众男人说的:“好好玩,玩尽兴了,咱们以后的生意还有的做。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在场的人个个清楚。
几人交换了个眼神。
把又要扑向傅景淮的岑桥拖住了。
唇角带了丝淫笑,对傅景淮道:“二少帅放心,咱们什么时候叫二少帅失望过。”
一把扯开了岑桥衣服。
岑桥失声尖叫。
拼命挣扎着想扑向傅景淮,却被男人拽着脚脖子,拖回来。
挣扎中,衣服又被扯掉一片。
她推搡着男人伸来的手,大声哭喊着:“淮哥,淮哥,当初要不是我舍命救你,你就折在那帮人手里了。你答应过会好好待我,你不能忘恩负义!”
傅景淮想起那个漆黑下着雨的夜……
身侧的手不由握紧了:“要不是当年的事,你以为以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会留你到现在?”
转身出了门。
岑桥的哭叫声和男人的笑一起。
被隔绝在了门里。
傅景淮抓走沈诗瑶的事儿,不胫而走,还是被沈家人知道了。
天刚亮,沈家人就找到了傅府。
要说法。
总督夫人的病还没好利落,在郑素云陪同下,强撑着出来应付。
沈家来了一大家子人。
大的哭,小的叫,吵的她头疼欲裂。
“够了!”
总督夫人拍桌子。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孩子憋红着眼,都不敢大声哭了。
总督夫人失望目光扫过堂中众人,最后落在弟弟沈荣光身上。
她这个弟弟是个扶不上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