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最后落的个被人算计,捉奸在床的下场。总督夫人心思百转千回间,傅总督已经开了口:“就按温瓷说的办吧,景淮,派人去揽星居拿东西。”
傅景淮颔首。
高声唤道:“贺川。”
人群后面挤过来的个人。
温瓷小声给他交代了几句什么。
他离开了。
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把走廊给挤满了,傅总督干脆发话,叫所有人都回三楼等。
小医生被人随便套上衣服,押着带了下来。
沈诗瑶衣服也穿好了。
总督夫人不想让她来,但她坚持要来,说是温瓷陷害的她,她当众揭穿温瓷。
总督夫人已经从心里放弃她。
不想再管了。
贺川很快返回来,手提着一个方盒子。
温瓷接过,通上了电源。
打开前,她又问小医生:“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我是在电话里,约的你吗?”
她问的目的不是给小医生机会,而是怕他等会儿再反水,说不是电话里说的。
小医生眼底有心虚。
看着温瓷手里那个方盒子似的东西,他又觉得温瓷在虚张声势,诈他。
于是硬着头皮点头:“确定。”
温瓷笑笑:“好。”
对众人道:“这个东西,叫留声机,他给我打的每一通电话,我都有录音,可以放给大家听。时间有点儿长,还请大家耐心点儿。”
“啪”的扭开了播放键。
对话声响起。
“你好,温姐姐……”
“你怎么知道这部电话号码的?”
“是我求……”
“我叫温瓷,我先生姓傅,你可以叫我温瓷,或者傅太太、温小姐。我们非亲非故,‘姐姐’这个称谓,不合适。”
“……”
虽然录音音质不是很好,说的话也能分辨出来。
从头听到尾,温瓷无论语气还是言辞,没有半分不妥之处。
完全是帮晚辈解疑答惑的师者态度。
至于约会,根本是子虚乌有。
最后一通电话录音放完。
温瓷关上了留声机。
望着面色惨白如纸的小医生。
她一字一句的道:“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我当初留给院长的电话,是我自己家里的号码,这也是他后来联系不上我的原因。”
小医生腿一软。
跌坐在地。
温瓷目光转向沈诗瑶:“诗瑶表妹,你能告诉我,他怎么知道傅家的电话号码的吗?”
沈诗瑶脸上血色顿失。
说不出话了。
岑桥说过,电话里说的话,没有证据。
小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只要每天给温瓷打电话,出事时,就算抓了揽星居的下人拷问,电话也是打了的。
至于电话里说的什么,谁知道。
这事万无一失。
怎么会这样?
温瓷没再继续揭露沈诗瑶做得其他事。
对总督夫人道:“夫人,我已经自证清白了,剩下的事儿,我们可以回府说了。”
总督夫人眼底闪过怨愤恨。
起身就走。
有傅总督在,没有人敢议论什么。
温瓷礼貌的向傅总督欠了欠身。
正要走,身后传来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你是树声的女儿,瓷瓷?”
第26章
我的夫人,我来送
温瓷回头。
只见施先生和施夫人一左一右,扶着施老爷子站在那里。
施老爷子浑浊的眼中,带着几分期许。
温瓷没说话。
他执着的重复问了一遍:“你是树声的女儿,瓷瓷?”
温瓷最终点了头。
不知父亲和施老爷子有什么交情,她愧疚的道:“对不起,施老先生,今天搅乱了您的寿宴。”
“不碍事,爷爷知道那不怪你。”
施老爷子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反而更多的是心疼。
推开儿子儿媳。
缓步走到温瓷跟前。
历尽半世沧桑的脸上,浮动着激动和喜悦,声音都在颤抖:“孩子,我是施爷爷,你小时候,爷爷还抱过你的。”
施爷爷……
藏在温瓷脑海深处的记忆。
被搅动了。
记忆里一张模糊温暖的脸,慢慢与施老爷子现在的模样重合。
温瓷记了起来。
“您是父亲的恩师?!”
施老爷子脸上露出欣慰。
打量着温瓷的眼神,越看越喜欢,感叹道:“我上次见你时,你才三岁多,话还说不清呢,如今竟已嫁人了。”
想到温树声……
施老爷子心中又不免叹息。
那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他心疼的拍了拍温瓷的手:“以后认得爷爷了,常来家里坐坐。”
温瓷乖巧点头:“好。”
其实对眼前的老人,温瓷只能想到那张迷糊的脸。
印象都模糊,更谈不上有感情。
但此时老人眼里的疼爱,却是明晃晃的,让她不由自主觉得亲近。
四周众人面面相觑。
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到。
施念媛跟在父母后面,不满的朝着姐姐抱怨:“爷爷真是老了,乱认什么孙女儿?”
施爱媛笑笑。
轻声安抚她:“温叔叔是爷爷最喜欢的学生,听阿爸讲,当年爷爷对温叔叔,比对他这个亲儿子还看重呢。”
施念媛撇撇嘴。
表示不理解。
施老爷子没顾上跟温瓷多说话。
过来打招呼的人很多。
他又嘱咐了温瓷一遍,让她一定要去家里做客。温瓷应下来,他就去应酬了。
温瓷提着留声机出了饭店。
刚迈下台阶,一辆小轿车停在面前。
车玻璃落下,露出那张和江序庭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二少帅夫人,我送你一程吧。”
温瓷刚要拒绝。
傅景淮从后面走了过来。
单手搂过温瓷肩膀,回道:“我的夫人,就不劳烦黎大公子了。”
黎裕坤笑了下。
半倚在汽车座位上,有些懒洋洋的开口:“二少帅何时结的婚?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傅景淮也笑。
笑里藏刀。
他说:“黎大公子常年在外奔波,消息闭塞点儿也正常。”
他又说:“黎大公子有关心别人的功夫,不如去关心关心自己的未婚妻。我可是听说,黎大公子的未婚妻,在跟家里闹着要退婚呢。”
傅景淮这张嘴……
当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他说完,黎裕坤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
催司机开车走了。
傅景淮松开了温瓷。
又一辆车停下。
傅景淮拉开车门上了车。
回头见温瓷还在原处,不悦道:“愣着干什么?还是说你想上他的车,让我搅和黄了?”
温瓷:“……”
开门上了车:“我以为你还有事儿。”
傅景淮倚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嘴上回:“我是有事儿。”
上车后,温瓷问傅景淮能不能绕道去趟成衣铺。
傅景淮没拒绝。
温瓷接上了成衣铺负责送衣服的姑娘。
在礼服上动手脚的事儿,她还需要个人证。
回到揽星居,朝云告诉她,总督夫人叫她回来后去趟前堂。
还提醒温瓷夫人来的时候很生气,让她小心点儿。
温瓷说:“知道了。”
放下留声机。
带着从礼服里找出来的针和药粉,还有成衣铺送衣服的小姑娘,去了前堂。
礼服拿回去修改期间,只有沈诗瑶去过。
而且特意要了她的礼服看。
人证物证俱全,沈诗瑶再怎么极力否认也没用。
最后,她哭着问温瓷:“你既然早就发现了,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去五楼?”
温瓷笑着回:“我说过了,我是去洗手间。”
去洗手间当然是幌子。
那天在医院对面咖啡馆,她看到沈诗瑶和岑桥在一起。
两人鬼鬼祟祟的盯着她。
到了晚上,小医生忽然给她打来电话。
她当初准备回国,联系回来工作的医院时,她家里还没出事。所以她留给申城医院的,是她自己家的电话号码。
当小医生说出是从院长那儿,问到她的电话号码时,她就觉出不对了。
她拿来留声机,录了证据。
又特意让成衣铺的人,把礼服拿回去修改,给她们下手的机会。
从她们下药的手段。
她推断她们安排了一场捉奸戏。
她在洗手间磨蹭,躲突然冒出来的黎裕坤是其一。
最重要的,是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脱身理由。
到了五楼,她趁沈诗瑶不注意,把她迷晕,丢到了她们提前准备好的房间里。
之后,她看到小医生偷偷摸摸的进去了。
然后她去了洗手间。
一直等到外面闹起来,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出来。至于小医生为什么没发现人不对,可能是太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