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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伊夏不由得想叹气,真是孽缘。

    她突然觉得,无论越苏怎么虐傅西烬都不为过。

    抛下她,让她身陷囹圄,一个人生孩子带孩子,是个男人都做不出这种事。

    “阿姨,你怎么了?”

    要要捏捏小黄鸭,便听见伊夏在叹气。

    伊夏摇摇头,“没,就是想到了一些糟心事。”

    要要跟个小大人一样叹气,拍拍自己的小肚皮。

    伊夏见她这模样,忍俊不禁。

    “你叹什么气。”

    要要低声道:“阿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傅叔叔想当我爸爸!”

    “这可能不是秘密。”

    傅西烬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越苏。

    要要脑袋摇成拨浪鼓,“不行不行。”

    “为什么不行?”

    “他给我当爸爸了,我青宴爸爸怎么办?”

    伊夏笑着捏捏她的小脸,“可傅叔叔很有钱哦。”

    要要摇头,这个已经吸引不到她啦。

    “等他死了,他的钱才是我的,他没那么快死。我妈妈说了,祸害遗千年呢。”

    伊夏无言以对。

    这时,傅西烬在外面敲门。

    “伊老师,要要洗好了吗?”

    “可以了,麻烦傅总把衣服拿进来。”

    立刻遭到了要要的反对。

    “不可以,叔叔不可以进来哦!”

    傅西烬:“……伊老师,麻烦你出来拿吧。”

    伊夏把衣服拿进来,用浴巾给要要擦干穿衣服。

    她的头发又细又软,但很黑,摸着手感跟绸缎似的。

    “你出去吧。”

    要要身上穿的是T恤短裤套装,一身都是绿色,衬得她特别嫩,手臂跟藕节似的。

    她没穿鞋,胖乎乎的小脚丫踩着地板啪嗒啪嗒响。

    傅西烬把她拎起来,抱在怀里。

    “鞋子呢?”

    伊夏道:“全是沙子,弄脏了,我给她洗洗。”

    傅西烬拿了干净的毛巾,出去给她擦头发。

    要要的小脑袋被盖在毛巾下面,被他揉得凌乱。

    “哎呀傅叔叔,你太粗鲁啦、”

    傅西烬没好气道:“我已经很轻了。”

    但手上的力道还是不自觉放地更轻一些。

    她脑袋上顶着毛巾,露出圆圆的小脸。

    “傅叔叔,我想玩手机。”

    “不可以。”

    “傅叔叔,我要玩游戏。”

    “不可以。”

    “傅叔叔,我想去海里游泳!”

    “不可以。”

    “傅叔叔,我想要你当我爸爸。”

    “不可……”

    傅西烬被她气笑了,拿掉毛巾,捏了捏她的小脸。

    “小滑头!”

    要要眨眨眼,“你是老滑头!”

    傅西烬拿出平板给她,“喊闹闹姐姐陪你一起玩,只能玩半个小时,现在开始计时。”

    要要抱着平板走得东倒西歪,着急喊着:“还没开始玩呢,不能计时!”

    她抱着平板坐电梯到楼下,刚想喊闹闹一起玩,便被江婉缇堵住了去路。

    要要抬头看着她,江婉缇整张脸都是黑的,怒气冲冲瞪着她。

    “要要,你拿了阿姨的东西吗?”

    要要眨眨眼,不明就里。

    不等她开口,江婉缇弯下腰看着她。

    “阿姨那些首饰都很贵的,你乖,先把东西还给阿姨好不好?”

    要要歪着脑袋,还是很疑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阿姨,我没有拿你的东西。”

    江婉缇隐忍着怒气,“可是刚才你和闹闹进我们的房间了,对吗?”

    “我们是进去了,那是因为……”

    “那就对了!闹闹家里条件好,她什么东西没见过,不可能贪阿姨那些首饰。肯定就是你拿了对不对,听话把东西还给阿姨,阿姨就不计较了。”

    要要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了。

    刚才江欣在房间里玩游戏,她和闹闹进去看了一眼。

    现在江婉缇丢了东西,说是她偷的。

    要要扁着小嘴,努力忍住泪意。

    “阿姨,我不是小偷,我没偷你的东西哦。不信你问闹闹姐姐,她一直跟我在一起呢。”

    闹闹用力点点头,“是啊,我一直和要要在一起,她没有偷东西。”

    她拉着要要进屋,是看见江欣在玩游戏,一时兴起。

    后来江欣嫌她们脏,把她们赶了出去。

    要要就上楼找妈妈了。

    这时,许然和莫方听见声音走了下来。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都是孩子,也不知道首饰有多贵重,怎么会偷呢。”莫方开口道。

    许然暂时没开口,等着江婉缇的下文。

    江婉缇却说:“我的首饰摘下来后就没动过,一直放在包里。这期间,就只有闹闹和要要进了我的房间。”

    许然冷声道:“既然两个孩子都进去了,你怎么只怀疑要要?再说了,江欣不也在里面吗?”

    第127章

    我知道了

    江婉缇不可置信,喊道:“江欣怎么可能偷我的东西!她年纪虽小,但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许然反驳:“你的孩子不会拿,别人家的孩子就会吗?大人的矛盾,牵扯到孩子身上,你不觉得离谱吗?”

    她好似今天才看清江婉缇的真实面目。

    以前跟瞎了眼似的,还把她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

    这时,伊夏和傅西烬也下来了。

    闹闹率先跑了过去,拉着傅西烬的手。

    “舅舅,你快和江阿姨说,我们没偷东西。”

    江婉缇脸色僵住,慌忙解释:“闹闹,阿姨没说你。”

    闹闹:“我一直和要要在一起,阿姨怀疑她,不就是怀疑我吗?”

    江欣走了过来,“那怎么一样,你家又不是没钱。”

    闹闹白了她一眼,“你家有钱,不也把你教成这样子。”

    气得江欣又红了眼眶。

    傅西烬把要要抱起来,见她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眶和鼻子都是红红的。

    “哭什么。”

    要要扁着嘴,小小的肩膀时不时抽动着。

    她不想哭的,可是没忍住。

    傅西烬抬手拭去她脸上的眼泪,“我知道不是你。”

    要要愣住,“真的吗?”

    傅西烬还没出声,越苏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她把要要接了过来,走到江婉缇面前。

    江婉缇下意识后退两步,极力稳住心神,不让自己露怯。

    “你想干什么?”

    越苏突然伸手掐住她的下颌,指甲陷进江婉缇的肉里。

    “我越看你,越觉得你像个小丑。”

    她冷冷推开江婉缇的脸。

    江婉缇脸涨得通红,胸腔被怒气充斥着,好像要爆开一般。

    “你……”

    越苏抱着要要,“你告诉妈妈,你拿她东西了吗?”

    “没有!要要没有拿阿姨的东西!”要要回答得又快又大声。

    越苏亲了她一下,“很好,遇见事情要干什么?”

    “找帽子叔叔!”

    “bingo!所以妈妈已经报警了,我们现在等帽子叔叔过来处理,好不好?”

    要要乖乖点头,“等帽子叔叔过来。”

    江婉缇脸色立马变了,“只是一件小事,何至于报警呢?”

    “路上捡到一分钱都要找警察叔叔,我女儿被人冤枉了,怎么就不能报警?江婉缇小姐,谁主张谁举证的道理,你应该很清楚吧?小嘴抹了开塞露,就能胡乱喷了吗?”

    越苏抱着要要,找了个地方坐下。

    拍拍她的脑袋。

    “宝宝做得很好,没做过的事,不能承认。”

    许然哼笑一声,瞥了江婉缇一眼。

    “遇见事情找警察,没毛病,那就等警察过来。你的东西是真丢了,还是被你故意藏起来,警察来了便知道。”

    江婉缇瞠目,“许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说我故意诬陷她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连我都不信?”

    许然脚步一顿,面色森然,咬着牙道:

    “这种事你也不是没有做过。正因为是这么多年的朋友,我才发现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你。”

    她刚才躺在床上的时候,脑袋放空,突然有一件陈年往事钻进脑海中。

    那会儿江婉缇和她说起婚约一事,误导她以为江欣是傅西烬的孩子。

    江婉缇知道她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在当狗仔,偷拍的技术可是一流。

    便找她借人。

    许然问她要干什么。

    她也没明说,只求许然帮忙。

    许然没好意思拒绝。

    结果隔天越苏纠缠傅西烬的新闻便上了热搜。

    许然那时有些不大确定,找朋友问过后,才知道这是江婉缇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江婉缇早和方桐勾搭上了,彼时方桐还是越苏的经纪人,有他在一旁劝说,越苏不疑有他,还真傻乎乎去鲸业找傅西烬帮忙。

    正好钻进了江婉缇的圈套,把热度送到了她手里。

    明明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现在想起来,许然却像是心头压着一块大石,罪恶感挤压得她喘不过气。

    因而今天看到江婉缇针对一个孩子,她才会爆发。

    江婉缇转而看向傅西烬,她还觉得委屈呢。

    要不是东西真的不见了,她也不会怀疑要要。

    明明是合理的怀疑,怎么就成诬陷了。

    “阿烬,我没有诬陷要要的意思,我只是问问。”

    许然冷嗤一声,“如果只是问,要要否认之后,你就该闭嘴,而不是继续往她头上扣帽子。”

    “许然,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处处针对我!”

    江婉缇自认为没有对许然掏心掏肺,但也是真心把她当朋友的。

    之前她出事,许然也没出来维护她。

    这就算了,上个节目还处处和她过不去。

    许然被她激起了怒气,原本是江婉缇和越苏的矛盾,现在转移到了她们两个身上。

    连越苏都觉得莫名其妙。

    “你问我为什么?江婉缇,你要点脸吧!要不是你一遍又一遍跟我说你和傅总有婚约,要不是你一次又一次暗示我,说江欣是傅总的孩子,我会针对越苏吗?你利用我,拿我当刀,挑起我和越苏之间的矛盾。”

    她冷冷一笑,“到头来,你一句我什么都没说过,撇清了自己的责任,那我呢?我就是个笑话!”

    无论她怎么说,江婉缇都坚持自己的说法:“那些都是你自己的臆想,我从没说过。”

    这一句话,可把许然彻底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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