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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裴言,我知道我这样太过冒失,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的心里满满当当都是你的身影,你的一颦一笑都刻在我的心上。

    我实在是没法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了,我真的爱你,爱得无法自拔,爱得快要疯掉了!”

    裴言整个人都呆住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花如烟那急促的心跳,还有那如同火焰一般炽热的情感。

    一时间,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汹涌而来的深情。

    裴言面对花如烟这突如其来、毫无保留的表白,整个人瞬间慌了手脚,他手足无措地赶忙摆手拒绝。

    “花小姐,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然而此刻的花如烟已然陷入了情感的狂热之中,完全不顾及裴言那拒绝的举动。她双颊绯红,眼神中透着不顾一切的执拗,急切地说道。

    “裴言,我清楚你和方筱小关系亲密,可那又如何?我根本不在乎!

    我只盼着你能舍弃她,选择与我相伴。

    你要知道,我们花家那可是家财万贯,只要你点头应允,我定会说服父亲将整个家族生意统统交由你来打理。”

    裴言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变得无比严肃,他目光坚定地直视着花如烟,语气坚决地说道。

    “花小姐,请您自重!我裴言此生此世都不可能与方筱小分开,哪怕是死,这种可能也绝不会有!”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僵持不下的时候,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嘈杂的声音。

    紧接着,只听得

    “砰”

    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撞开。

    原来,竟是老管家在前头带路,领着花老爷以及一众家丁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房间。

    那老管家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早有预料的狡黠,仿佛他早就知道裴言会在小姐的房间里,就等着这一刻带人来抓个正着。

    花老爷则是气得吹胡子瞪眼,怒不可遏地大声呵斥道。

    “这成何体统!简直是有辱门风!”

    老管家在一旁煽风点火,阴阳怪气地说道。

    “老爷,您瞧瞧,这可真是乱了套啦!”

    老管家那脸上堆满了阴险的笑容,满心欢喜地领着花老爷,一路小跑着冲向小姐的房间。

    他心里头那个美呀,仿佛已经看到裴言被花老爷打得屁滚尿流的惨样,就等着这一刻能把裴言彻底搞垮,然后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老管家一边跑,一边还在花老爷耳边念叨。

    “老爷啊,您可不知道,这回肯定能抓个正着,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可当他们气势汹汹、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猛地推开房间门后,屋里的情景却让这两位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立在原地。

    哪有裴言的半根汗毛呀!

    反倒是花如烟正站在那儿,手还放在衣服上,正准备脱衣服呢,那雪白的半截香肩就这么明晃晃地露了出来。

    花老爷的脸一下子从红变青,又从青变黑,那表情精彩得跟调色盘似的。

    他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半晌才憋出一句。

    “这……

    这成何体统!”

    老管家也傻眼了,原本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变成了一副苦瓜相。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老爷……

    这……

    这小的也不明白呀,明明……

    明明应该在的呀!”

    那模样,活像一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黄鼠狼。

    花如烟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赶紧用衣服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带着哭腔喊道。

    “爹,你们这是干啥呀,要把女儿吓死啦!”

    第三百二十九章:女儿的清白全被你们给毁了

    花如烟双手捂着脸,佯装被外人看到自己身子,哭得那是肝肠寸断,“呜呜呜,爹呀,女儿的清白全被你们给毁了,这往后的日子女儿可没法活了呀!”

    花老爷的脸此时黑得如同锅底,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他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老管家,那目光仿佛能把老管家给生吞活剥了。

    老管家此刻心里头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乱爬,又气又恼又惊又怕。他原本想着能在花老爷面前立下一功,把裴言这个眼中钉给除掉,哪曾想会是这般局面,自己简直就像个跳梁小丑,被人狠狠地耍了一通。他在心里把裴言咒骂了千遍万遍,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老爷,小的……

    小的也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啊!”

    老管家一边擦着额头豆大的汗珠,一边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明明之前得到的消息千真万确,不会有错的呀!这……

    这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让那小子给跑了。”

    花老爷怒哼一声,“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仔细你的皮!”

    老管家身子一颤,脑袋飞速运转,试图想出一个能让花老爷消气的法子,“老爷,小的对天发誓,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揪出那个通风报信的家伙,给小姐一个交代!”

    花如烟的哭声依然不止,“爹,女儿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呐。”

    花老爷心疼不已地搂着女儿,“烟儿莫哭,爹就算拼了老命,也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花老爷轻声安慰着女儿花如烟,“烟儿,莫要太过伤心,为父定会将此事妥善处理,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说完,便脸色阴沉地带着满心沮丧的老管家离开了房间,还不忘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花如烟独自一人。她站在原地,眼睛一直盯着房门,直到确定人都已经走远,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了不少。接着,她莲步轻移,快速转身走到床前。

    一直藏在被子里的裴言这时候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几分紧张和尴尬。

    裴言看了眼花如烟,眼神闪躲,不敢与她对视,然后慌里慌张地起身准备告辞,“花小姐,多谢小姐此番相助,在下感激不尽,这就告辞,不再叨扰。”

    说着,便脚步匆匆地往门口走去。

    哪知道花如烟一个箭步冲上去,张开双臂,一下就抱住了裴言。裴言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一哆嗦,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一张脸涨得通红,“花小姐,这……

    这万万不可啊。”

    花如烟却不管不顾,把裴言抱得更紧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和哀求,“裴公子,莫要走,我对你一片真心,日月可鉴。”

    裴言一脸的无奈和为难,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花小姐,在下已有心上人,与小姐实在无缘,还望小姐自重,莫要再为难在下。”

    花如烟紧紧搂着裴言,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我不管,我就是喜欢公子,我是不会放手的。”

    裴言望着紧紧抱住自己不肯松手的花如烟,实在是无计可施,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咬咬牙,抬手一记手刀将花如烟打晕。他轻柔地把已经昏厥过去的花如烟平放到床上,仔细地替她掖好被子,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愧疚与无奈。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伸手缓缓拉开了房门。

    与此同时,方筱小正双手抱胸,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秀眉紧蹙,全神贯注地思考着花府老管家是不是和花和尚那一群人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想得太过入神的她,对周围逐渐逼近的危险浑然不觉。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门外骤然传来老管家那嚣张跋扈且带着几分得意的叫嚷声:“都给我把这儿围得水泄不通,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紧接着,便是一阵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仿佛催命的鼓点,一下下敲击在方筱小的心上。

    方筱小听到这阵喧闹,猛地从沉思中惊醒,慌乱地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裴言竟然不在身旁,心里瞬间像是有十五个吊桶打水

    ——

    七上八下,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老管家那只枯瘦的手即将推开房门的千钧一发之际,裴言的身影宛如闪电一般,刚好出现在门口。

    老管家看到裴言,那干瘪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阴狠而狰狞的笑容,咬牙切齿地说道:“哼,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子,看你这次还能往哪儿逃!”

    裴言却面无惧色,一脸镇定,双目如寒星般冷冷地盯着老管家,身上散发出一股决然的气势。

    裴言的出现,让一直如坐针毡的方筱小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那原本充满担忧的眼神瞬间有了光彩,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门口剑拔弩张的场景上。

    老管家原本得意洋洋,满心以为能抓住裴言去花老爷那儿讨个大赏。他那绿豆般的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与狡黠的光,嘴角上扬,迫不及待地想在花老爷面前表现一番。

    哪晓得花老爷这个时候也急匆匆地跟了过来。花老爷刚一见到裴言,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了一般,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双眼瞪得滚圆,内心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可是清楚得很,眼前这位乃是尊贵无比的当朝太子。然而,他也深知此刻太子的身份万万不可暴露,于是只能拼命地压制住内心的惶恐,努力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老管家丝毫没察觉到花老爷的异样,像只谄媚的狗一样,屁颠屁颠地凑到花老爷跟前,手还不忘指指裴言,添油加醋地说道:“老爷,就是这小子,他就是刚刚出现在小姐房间里面的男人!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下流胚子,定是个采花淫贼,偷偷摸摸混进咱们府里来行不轨之事!”

    第三百三十章: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哪曾想,他话还没说完,花老爷已是怒不可遏,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只见他猛地抬起手,“啪”

    的一声,狠狠给了老管家一记响亮的大嘴巴子。

    这一巴掌打得老管家晕头转向,整个人都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恐。他那原本巧舌如簧的嘴巴此刻像被塞了棉花,只能发出

    “老爷,小的……

    小的……”

    这样含糊不清的嘟囔声。

    花老爷则是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老管家,大声怒吼道:“放肆!你这狗奴才,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还不赶紧给这位公子赔罪!”

    老管家一脸茫然和委屈,那扭曲的表情仿佛在问:老爷这是咋啦?怎么突然就对我动手了?

    花老爷见到裴言后,脸上立马挤出讨好的笑容,腰也不自觉地弯了几分,语气极其谄媚地询问裴言:“公子啊,您怎么会被困在这等腌臜之地?”

    方筱小哪能放过这个机会,她一个箭步冲到前面,像连珠炮似的说道:“花老爷,您是有所不知啊!

    我们本是怀着一片好心来救花如烟小姐的。小姐不是身染风寒,迟迟不见好嘛,我们有独门秘方,定能让小姐药到病除。

    可谁能想到,这老管家眼睛不眨一下,不分是非黑白,蛮横无理地就直接把我们给关押起来了。”

    花老爷听了,那脸

    “唰”

    地一下变得阴沉无比,怒火仿佛要从眼睛里喷出来,扭头对着老管家就是一顿怒斥:“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敢如此肆意妄为!”

    老管家不愧是个久经世故、老谋深算的主儿,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瞬间就想出了应对的说辞。他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老爷啊,您可千万要明察啊!小的这么做,那可全是为了小姐的安危着想。

    您想想,这冷不丁地冒出两个陌生人,口口声声说能治好小姐的病。

    小的心里能不犯嘀咕吗?万一这是别有用心之人设下的圈套,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小的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小的当时也是急昏了头,一心只想着护小姐周全,这才犯下这糊涂事。老爷,您就看在小的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老管家一边说着,一边偷瞄着花老爷的脸色,那副狡猾又不要脸的模样,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花老爷瞧着老管家那副声泪俱下的模样,心里虽说恼火万分,可一想到这老东西在他府上兢兢业业地效力了整整三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终究还是心软了。他紧皱着眉头,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挥了挥衣袖,说道:“罢了罢了,念在你在我花府效力多年的份上,此次便饶了你。但你给我记住,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紧接着,花老爷赶忙命人将裴言和方筱小给释放了,不仅如此,还格外贴心地安排了府上最为舒适的上好客间给他们二人居住。

    如此一来,方筱小和裴言总算是摆脱了困境,能够安安心心地睡上一个踏踏实实的好觉。

    第二天,明媚的阳光宛如金色的丝线,透过雕花的窗户轻柔地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花如烟从丫鬟口中得知裴言被父亲放了出来,那喜悦的心情简直如同春日里绽放的繁花,整个人都焕发出别样的光彩。

    她迫不及待地精心梳妆打扮,挑选了最喜爱的粉色罗裙,佩戴上璀璨的珠花,欢欢喜喜地一大早就直奔裴言的住处。

    然而,当她满心期待地推开裴言房间的门时,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花如烟那原本满是笑意的脸庞瞬间垮了下来,秀眉微蹙,满心的疑惑。经过一番询问,这才得知裴言竟然在方筱小的房间里聊天。

    顿时,一股酸溜溜的感觉涌上心头,花如烟的小嘴不自觉地嘟了起来,气鼓鼓地迈着碎步,急匆匆地朝着方筱小的房间跑去。

    一踏入房间,花如烟一眼就看到了裴言,立刻快步走上前去,那娇嗔的声音仿佛能滴出蜜来:“哥哥,哥哥,你怎么在这儿呀?”

    边说还边扭动着身子,非要和裴言挤在一起。

    裴言被她这突如其来又略带亲昵的举动弄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尴尬地坐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方筱小在一旁瞧见这场景,忍不住用手帕捂着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方筱小望着眼前这混乱又有趣的一幕,眼中满是狡黠的笑意,故意拖长了声调,阴阳怪气地揶揄裴言:“哎哟哟,咱们的裴大公子可真是魅力无边呐!

    瞧瞧,不管走到哪儿,都能像那磁铁似的把女子的心牢牢吸住,我看呐,这魅力简直比那春日的暖阳还要耀眼,真是让我等望尘莫及,羡慕得紧哟!”

    方筱小这一番话,像是一把火,把裴言的脸烧得通红通红的。他急得直跺脚,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筱小,你就别拿我开涮了,这……

    这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就在这时,花如烟听到方筱小的话,不但没有半分的害羞和退缩,反而挺了挺胸膛,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盯着裴言,斩钉截铁地大声说道:“没错!裴言就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我非他不嫁!不管有多少困难,我都绝不改变心意。”

    花如烟这坚定的话语在房间里回荡,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愈发微妙和尴尬起来。

    裴言见此情形,犹如被蝎子蜇了一般,忙不迭地拉开与花如烟的距离,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神色凝重地说道:“花小姐,万万使不得啊!我早已为人夫,还望您莫要再存此心思。”

    哪晓得花如烟听了这话,轻哼一声,蛾眉微挑,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腕上价值不菲的玉镯,语气骄纵地说道:“嫁人了?那又怎样!

    本小姐有的是钱,大不了花钱把你从你那妻子手中买回来。在这大渝朝,男人不就跟货物似的,只要本小姐钱给得够多,还有买不来的?”

    说罢,她斜睨了裴言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不过是我囊中之物。

    裴言被她这番话惊得瞠目结舌,脸色煞白,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方筱小在一旁也是秀眉紧蹙,忍不住开口道:“花小姐,您这说法也太荒唐了!怎能将人视作商品随意买卖。”

    花如烟却毫不在意地撇撇嘴,双手抱胸,趾高气昂地说道:“哼,有何荒唐?你们这些穷酸之人,自然不懂这其中的门道。

    男人若年满十八岁还未嫁人,就得被抓去服徭役做苦力,这是律法规定的。本小姐花钱买他,也是给他一条生路。”

    第三百三十一章:没品的土大款

    方筱小看着花如烟那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模样,心中暗自鄙夷:“哼,这不就是个没品的土大款嘛!”

    然而,她的脸上却没有显露出丝毫的不满,反倒是挂上了一抹看似随意的笑容,悠悠地说道:“花小姐,您这番话呀,听起来倒也像是那么回事儿。”

    花如烟一听,那原本高昂的头颅仰得更高了,眼神中满是得意之色,仿佛胜券在握。

    可就在这时,方筱小双手抱在胸前,眉梢高挑,嘴角上扬,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提高了音量说道:“但是呢,您想让我把裴言卖给您,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裴言可不是我花钱买的,而是他自己巴巴地带着银子上门,哭着喊着求着我娶他的!”

    说完,方筱小还故意挺了挺胸膛,那神情要多得意有多得意,仿佛拥有了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贝。

    花如烟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得瞪大了眼睛,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转而被难以置信和愤怒所取代。

    裴言站在一旁,听到这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三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气氛正剑拔弩张之时,突然,一个奴仆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只见他满脸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眼神里满是惊慌失措,扯着嗓子焦急地喊道:“大事不好了,老爷、小姐!有土匪进城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犹如一道惊雷在房间里炸响,让原本吵吵闹闹的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全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惊愕和难以置信。

    花如烟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那好看的柳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怒目圆睁,娇声呵斥道:“放肆!你这奴才莫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这城防向来森严,怎么可能会有土匪轻易就进了城?”

    那奴仆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双脚不停地跺着地,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小姐呀,小的哪敢胡说!小的真的是亲眼所见呐!那些土匪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挥舞着明晃晃的大刀,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见东西就抢,见人就打,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裴言听到这里,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

    “川”

    字,神色凝重,语气坚定地说道:“先别自乱阵脚,慌也无用。赶紧去通知府里的护卫,让他们加强防备,切不可让土匪冲进府里来。”

    方筱小也一脸严肃,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对对,先确保府里上上下下众人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就在这个时候,那奴仆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绝望,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带着哭腔说道:“各位主子哟,这情况简直糟得不能再糟啦!

    知府大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一帮子人去抵抗那土匪,哪曾想刚一照面,就被土匪给生擒活捉了去。

    如今这城里啊,那可真是乱得如同炸开了锅!人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奔逃,哭爹喊娘的声音此起彼伏,连成了一片凄惨的海洋。

    再者,那城门也已经被土匪们死死地霸占住了,咱们所有人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想出也出不去喽!”

    奴仆的这番话仿佛一记重锤,砸得在场的几人心头一沉,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

    然而,正在这人心惶惶的当口,花老爷带着一群手持棍棒的家丁神色匆匆地出现在了几人跟前。

    花老爷紧蹙着眉头,那两道眉毛就像两条打架的毛毛虫,目光中却透着一股坚定不移的果断,他猛地一甩衣袖,声如洪钟般大声说道:“都莫要惊慌失措!咱们花府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只要咱们上下一心、齐心协力,就定能保得府中老小平安无事!”

    众人听了花老爷的安排,便迅速分头行动起来。裴言和方筱小二人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离开花府,准备去外面打探具体的情况。而花如烟则带着一群奴仆,在花府中东躲西藏,寻找能够藏身的安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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