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见她回来,陈管家火速让人摆好晚餐。随即带着旁人离开回了后面的佣人楼。
吃饭途中,看着自家太太空荡荡的无名指,江景煜目光在她手上定格两秒。
“婚戒呢?”
“没戴吗?”
南时妤怔了怔。
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
随之又瞥了眼他手上稳稳当当戴着的男士婚戒。
“应该是下午出门急,忘戴了。”某女面不改色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江景煜幽幽看她两眼。
也不拆穿。
只说:“吃完饭找到它戴上。”
他语调松弛,又随口一提:
“外界本来就传我们婚姻不稳定、即将离婚,要是江太太连婚戒都不戴,那些无厘头的传闻就更捕风捉影了。”
南时妤戳了戳碗里的米粒,点头应下。
二十分钟后,她放下筷子,准备上楼去找婚戒。
太长时间没戴那玩意儿了。
她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儿。
还是趁江景煜不注意,好好去房间扒拉扒拉吧。
只是南时妤没想到的是,她刚离开座位,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就跟着站了起来。
南时妤:“?”
接到她的视线,他淡淡开口:
“今晚没什么事可做,正好陪着你找婚戒。”
南时妤:“……”
大哥,真大可不必!
他这么盯着她,她怎么找?
三分钟后,南时妤便知道自己怎么找了。
主卧意式轻奢梳妆台上,南时妤在桌面的各个首饰匣盒和抽屉中扒拉。
而江景煜,则站在斜对面,靠着墙,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在被他盯了足足两分钟后,南时妤不动声色地侧过身,背对着他,以此避开他的视线。
梳妆台上堆放的首饰很多,绝大多数都是江景煜让人送来的限量款,南时妤自己买的首饰倒是很少,
她平时不住在这里,她自己买的那些首饰,基本都在她自己的小公寓。
也正因如此,南时妤对这些首饰的具体摆放位置很陌生。
再加上婚戒体积小,或许是被随手扔在哪个首饰匣盒角落了,自然不好找。
又过了一分钟,南时妤蹙眉扒拉着那些价格不菲的宝石,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臂,越过她身前,在最大的那只盒子的角落,精准拿出了那枚被主人遗弃的不菲戒指。
南时妤:“……”
这……
不愧是他亲自定制的钻戒。
合着这玩意儿跟主人之间还有感应?
江景煜捏着钻戒,低头去看眼神泛瞟、明显心虚的姑娘。
唇角轻扯,语调不明地评价:
“江太太对待婚戒,倒是和对我们的婚姻一样不上心。”
南时妤咳了咳,她条件反射反驳:“……哪有。”
说着,她从他手里抽出戒指,快速戴在了无名指上。
光线下,两枚婚戒烨烨生辉,璀璨夺目。
江景煜目光从戒指上移开,重新看向最大的那只收纳饰品的首饰盒。
在一堆各式各样的钻石抓夹中拨了拨,于最底层,找到了那支他新婚夜送给她的流苏发簪。
质感极佳的流苏坠扫过指背,泛起一阵凉意。
他捏着那簪子看了看。
随之抬手,用发簪帮她将长发挽了起来。
南时妤:“?”
她对镜看了两眼。
流苏轻轻晃着,在光线的折射下,很是夺目。
只是,现在不是晚上了吗?
他给她挽头发干什么?
第19章
等它掉下去
半个小时后,南时妤就知道他大晚上给她绾发的意图了。
主卧沙发上,南时妤被江景煜扣着腰压在怀里。
身姿挺拔的男人端坐在沙发上,连片衣角都没有乱。
而被他箍着腰、压着双腿的南时妤,却眼角发红。
“……江景煜!”她推着他肩膀,想从他身上下去,“你松开!”
她膝盖撑在真皮沙发上,腿上刚蓄力,想从他身边逃开。
可下一秒,他忽而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腰。
“啊!”
南时妤一个不察。
身子一软,重新跌了下去。
更过分的是,他趁着她自顾不暇,长腿趁虚而入挤进了她膝盖之间。
如此一来,南时妤就相当于跨坐在了他腿上。
这个姿势,暧昧又旖旎。
“你……”
她刚开口,掌控着她腰的男人冷不丁出了声。
“昨天不是说好的?”
南时妤:“?”
他直直看着她,一双墨眸如夜色晦暗。
薄唇再启,吐出四个字。
“今晚正常。”
南时妤:“……”
“夫人。”他脸上半分欲色都没有,一本正经地说:“两家长辈催得急,我们是时候生个小继承人了。”
再次无言以对的南时妤:“……”
她不说话,江景煜似乎就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
他看了眼她发上轻轻摇曳的发簪流苏,薄唇轻轻勾了一下,说:
“好不容易绾上的发,别浪费了,就先在这里吧。”
南时妤:“???”
不等她消化他这句话,裙子上的拉链就被他轻车熟路扯开。
大片的肌肤随之裸露在灯光下。
南时妤下意识勾住了下滑的裙子,压着呼吸瞪着他:
“去床上!”
“等它掉下去,”他指尖拨了拨流苏,“就抱你去。”
见她手指紧紧揪着裙边不放,江景煜也不强迫她,撩着下面的裙摆开始往上卷。
南时妤瞳仁微缩:“!!”
才第二次夫妻义务,他玩得倒是挺花!
十分钟后,南时妤咬着牙。
抬手就要去拔发簪。
可动作刚至一半,就被人凌空钳住了手腕。
对上她气急败坏的眼神,他笑得怠懒,“这么没耐心?”
南时妤唇角紧抿,用力在他颈侧咬了一口。
如猫抓的痛意传来,江景煜却没有松开她。
反而握着女子腰肢的手,渐渐用力。
两人谁也不退,直到那摇摇欲坠的发簪彻底撑不住,从柔滑的发丝中滑落,发丝倾洒盈落一背,江景煜才抱着她走向大床。
***
第二天醒来时,又是大中午。
在前二十多年,就算南时妤再娇生惯养,她的作息一直都很自律。
每天九点之前,必定从床上起来。
和江景煜住在一起的这几日,硬是将她二十多年的作息规律全打乱了。
从床上起来,南家大小姐忍着腰酸腿疼,第一件事便是去了梳妆台,打算找出那只碍眼的发簪扔到看不见的地方去。
可她在首饰盒中扒拉了半天,都不见流苏发簪的影子。
“在找什么?”
低缓的声线在身后响起。
南时妤头也没回,“那只流苏发簪呢?”
江景煜一身黑色家居服,长腿窄腰,靠在梳妆台一角,耐人寻味看她一眼,回了句:
“收起来了。”
说着,他饶有兴味看她:
“夫人今日还想戴它?”
南时妤咬着牙。
戴它?
她想掰断它!
江景煜只当没看见她的表情。
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
“干嘛去?”她问。
江景煜:“昨晚不是念叨狗?带你去看。”
南时妤:“?”
她昨晚是骂他狗!
大厅后面的草坪中。
南时妤刚一过去,远处一道白色的影子便冲了过来。
它速度很快,南时妤腿软得几乎站不稳。
就她现在这个身体状况,被它猛地撞一下,能直接摔地上。
这么想着,她刚想往旁边挪一步。
腿还没迈开,那只摇着尾巴浑身写着兴奋的白色拉布拉多主动在她一步之外停了下来。
它蹲在地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南时妤,一点都不认生,反而还很激动。
冲着她“汪汪”轻吠了两声。
南时妤低头打量着它。
小家伙不小的一只,看这体型,应该已经成年了,肉嘟嘟的,毛发水亮,一看就被养得很好。
见她盯着它看,小家伙很会讨未来主人关心,胖嘟嘟的身子往前挪了挪,狗脑袋朝着南时妤伸了伸,似乎是想让她摸摸。
瞧着它的动作,南时妤无意识伸出了手。
小家伙立刻将脑袋凑了过来,在她手心蹭了蹭。
看着它尾巴摇得欢快的样子,南时妤心想:这还是一只不认生的狗。
难以想象,江景煜这样疏离冷淡的性子竟然还能养出这么自来熟的狗。
“它叫什么名字?”
江景煜原本是在看南时妤。
听到她的话,他淡淡瞥了眼地上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女主人的拉布拉多。
眼底敛着谐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喉咙轻滚,吐出两个字:
“只只。”
知·南时妤·知:“?”
她手心一抖,下意识转头看向他:“叫什么?”
第20章
南聿珩
江景煜声音没什么起伏,淡淡的音质透着点冷感,耐心重复:“只只。”
“嗖”的一下,南时妤将手从那只狗头上撤了下来。
昨天晚上她就骂了他一句‘狗’,今天他养的狗就跟她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