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36章口红印
唇瓣轻擦而过。
我的神情瞬间凝固。
祁礼寒愣了一秒，便像是没发生过这样的意外般，继续说了下去。
“你不用演示了，我相信你跟牧浪没关系。”
“好。”我红着脸，胡乱点点头。
祁礼寒轻咳一声，说着还有点事就离开了酒店。
我回到房间，手上拿着画笔，脑子里却不断回想着刚才的画面。
最终是林悦的视频通话打断了我的神游。
“宝，你跟祁礼寒单独出差去了？”
“嗯，听林墨说的？”我看了眼镜头。
镜头里的我，整个人红扑扑的，都快变成煮熟的虾了。
林悦一眼就看出不对。
“你们不会是……有什么突飞猛进的进展了吧？”
“能有什么进展。”我含糊应着。
除了走错房间单纯睡了一晚，除了遇到祁礼寒梦游主动上面，除了刚才那个不小心的吻，还能有什么进展？
但这些都无法跟林悦说。
不然，以她的脑洞，估计连我和祁礼寒的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林悦不信。
我又转移话题：“你知道京市牧家吗？”
“知道啊！”林悦聊起八卦，如数家珍，“牧家有三个少爷，个个都画风清奇。一个是京圈佛子，一个是京圈浪子，还有一个是京圈傻子。”
我不解：“京圈傻子？”
前两个很好联想，肯定是牧海和牧浪。
后面那个应该就是牧海口中的阿波，牧浪口中的二哥了。
林悦点头：“听说这位二少，是三年前遭遇了一场车祸后，腿残了，人也傻了，反正挺可怜的。”
我瞬间了然，难怪陆淼在被二连拒后，会直接甩脸走人。
以她这小公主的出身，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嫁给这样一个看起来毫无前途的人。
如果真被她闹到解除婚约，估计她立刻就会向祁礼寒发起进攻吧！
想到这点，我心里有点不爽。
但转念一想，林家千金这个正牌未婚妻都还没动作，我干嘛要这么在意呢？
“你怎么突然问起牧家的事儿了？”林悦看我走神，又贼兮兮地问，“怎么？宝是看上佛子还是浪子了？”
“都不是。”我摇头。
“那……总不能是傻子吧？”林悦诧异。
我的头摇得更起劲了。
倒不是看不起傻子，而是压根没考虑过牧家人。
林悦好奇心上来了：“那就是碰上了？说说看，到底怎么了！”
我就把这几天的事大概讲了一下。
她听得哈哈大笑：“别说，这个浪子挺有意思的啊！”
“你有意思？”我难得抓住机会调侃她。
“长得帅吗？”她又问。
“小寸头、双开门、八块腹肌的阳光痞帅一枚！”
林悦立刻：“那还不速速把微信推来！”
我果断把牧浪出卖给了林悦。
一个随性浪子，一个八卦女王，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应该很多。
林悦眉开眼笑地添加好友，抬眸又提醒我。
“你亲牧浪的照片，应该是牧海发给祁礼寒的吧？这几年牧家的继承权竞争一直很激烈，牧波出局后，就是牧海跟牧浪争了。”
“牧浪这人表面花，实际商业手段非常厉害，看似没野心，但竞争力依旧十足。而且他跟祁礼寒是发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那种，这也会成为他最大的助力。”
说到这里，她那边有事要忙，匆匆挂了视频。
我看着画纸上的“祁礼寒”，陷入了沉思。
牧海用我来离间祁礼寒和牧浪的关系。
牧浪借力打力，兄弟俩的算盘珠子都快蹦我脸上了。
但我依然有一点不解，牧浪从来没表现过野心，他拒绝联姻不稀奇。
可牧海呢？
他为什么要拒绝陆淼的联姻，还是以暗示他喜欢我的方式？
难道，他跟陆淼有交易？
事情太复杂，一时之间很难完全理清头绪。
我干脆不想了，收起油画，又开始精进设计稿。
既然牧浪说项目还是给祁氏，祁礼寒也笃定能拿下，我的工作自然又回来了。
距离招标会还剩两天，我也没乱跑，就窝在酒店里画图纸。
祁礼寒倒是忙得很，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到晚上八九点才回酒店，两天只碰见过一次。
只是简单地打了招呼就各自回房了。
我没问他忙什么，他也没在意我在干什么，更没给我安排工作。
招标会如约而至，祁礼寒一大早就等在了客厅，桌上摆放着丰盛的早餐。
我随手拿了个包子，提醒：“祁总，今天我可能有些个人恩怨要解决一下。”
主要是牧浪那边挖了坑让顾南城和董沁跳。
我自然要抓住机会，捞回点什么。
财产转让协议是我签的，所以我认。
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会一直放任这些东西留在顾南城和董沁手里。
祁礼寒点了点头：“放手去做。”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垂眸去喝豆浆。
视线扫过他白净的衬衣，蓦地僵住。
衣领下方，竟然有个惹眼的口红印。
“祁总……”我斟酌着提醒他，“有些痕迹不适合带到招标会这么正式的场合去。”
祁礼寒不解：“叶小姐指的什么？”
我在自己肩头比划了下位置。
他起身去了洗手间。
片刻后，又回到了桌前，笑道：“不要紧，没人会注意这个的。”
我只能跟着笑，怎么可能没人注意？
那可是祁礼寒！
能在祁礼寒的衬衣上留下吻痕的女人，谁会不好奇？
但他是当事人，又是老板，他都说不要紧了，我再劝他换衣服就显得奇怪了。
很快来到了招标会现场，大大小小的企业代表来了不少。
大家看到祁礼寒的表情都格外精彩。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全都注意到了他身上的口红印。
祁礼寒坐在第一排，神态自若地接受着大家的编排指点。
我反而有些坐立难安，借口去上了个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遇上了牧海。
这朵高岭之花，京圈佛子，看到我便问：“听说小浪和阿礼打架了？”
他面无表情，语调清冷。
听上去跟问吃饭了没一样，没有半点情绪。
我下意识疏离地后退一步：“这事儿，牧总还是去问阿浪吧！”
“叶小姐似乎很怕我，为什么？”牧海注意到我的小动作，“难道……你不是小浪的女朋友？”
第37章
有所图
牧海步步紧逼。
我步步后退，脸上仍然保持着笑容：“没有的事，牧总想多了。”
“叶小姐。”他轻声唤道，“你真的不考虑换个对象吗？”
换对象，换谁？
他吗？
我无语失笑：“牧总该不会想说，你喜欢我吧？”
牧海略一耸肩：“不行吗？”
“可以。”我定住脚步，“但我从牧总身上没有感觉到半点爱意。”
牧海难得弯了弯嘴角：“小浪就有吗？”
“他也没有。”我摇头。
“不过他能提供情绪价值啊！你说两个人交往总得互相图点什么吧？他图我好看，我图他有趣，所以才能走到一起。”
“如果对象换成你，你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在你身上没什么可图的。这让我怎么点头？”
话说得很清楚了。
牧海也没纠缠，只淡漠敛去笑意：“叶小姐果然有意思，不愧是他最在意的人。”
说完，就径自离开。
我满脑子问号。
他，指的到底是谁？
牧浪？
祁礼寒？
还是另有其人？
但人都走了，我也不好追上去问。
眼看马上要开场，连忙赶回了宴会厅。
刚一坐下，祁礼寒突然问：“你和牧海……”
“没关系。”我目不斜视。
“牧海心里有个白月光，他对你没意思，你对他只有利用价值。”祁礼寒提醒。
这话我从牧浪那里也听到过。
现在从祁礼寒的嘴里说出来，感觉却完全不同。
我看着他。
沉默片刻，才问：“那你呢？”
“我？”祁礼寒偏头看向我。
“祁总有白月光吗？”我认真问他。
明知不该问，可就是没忍住。
祁礼寒呼吸一滞：“有。”
我鼻子一酸，连忙抿紧了唇，冲他尴尬地笑。
一个林氏千金，一个陆氏千金，现在还来一个白月光。
祁礼寒看着斯文禁欲。
情感生活却似乎比我想象得要更加丰富。
“祁哥哥，又见面了！”
陆淼欢欣雀跃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和祁礼寒同时转头。
陆淼大大方方地坐到了祁礼寒的身边，冲我笑：“叶小姐，怎么不见你家阿浪？”
“他在忙。”我硬着头皮圆谎。
忙都帮了，这种时候要是曝光我和牧浪什么关系都没有，纯属自讨没趣。
祁礼寒回眸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陆淼注意到他的动作，又说：“这个项目，祁哥哥都跟我讲过了。叶小姐放心，我们陆氏决定退出这次的竞争，祁氏一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这话说得，好像祁礼寒什么都会跟她说似的。
我挤出笑脸：“借陆小姐吉言。”
大抵是看我油盐不进，陆淼有点急了。
“既然叶小姐都跟阿浪在一起了，那往后有什么新的职业规划吗？牧家的主场在京市和盐城，你留在海市，不合适吧？”
“陆小姐这是兼职出任HR了？”我反问。
我是真的后悔答应帮牧浪演戏了。
前脚刚送走个牧海，后脚又来个陆淼，事儿也太多了。
陆淼脸上表情凝固。
我立即提醒：“反正我横竖也进不了牧家，异地不异地，有什么关系呢？牧少可不会缺这点机票钱。”
陆淼狐疑：“连一份工作都不舍得为牧浪舍弃，你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