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外面不光是贴好了对联和福字，窗户上也有了剪纸，还有院子角落的那一丛竹子上挂着一个个小小的红彤彤的纸灯笼。今儿毕竟也是喜庆的日子，芙蕖给姜令沅找了一件银红色的长袄：“奶奶，穿这件？”
姜令沅点头：“就这件吧，不过头发简单一弄就可以了。”
平时姜令沅并不是很喜欢这种鲜艳的颜色，不过今儿的日子毕竟特殊，但还是让人尽量从简。
出来，感觉有点饿了，如今她听从李慕白的建议少食多餐，让人送过来了一小碗银耳莲子粥，一边还说道：“明儿准备浓豆浆吧！”
只要是在合理的范围之内，身边的人都是会同意的，也会认真的准备了。
她一小碗粥都吃下去了，还没有看到陆昀，就问道：“四爷呢？”
茉莉走了过来，笑道：“您刚刚睡下不久，靖王世子就过来了，应该是有什么事，如今他们在前面的书房呢！”
今儿这日子，要不是有急事儿，李骥也不会过来的，姜令沅点点头：“我知道了。”
并没有去前面看看的意思，其实无非也就是连太妃的事儿，李骥现在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连太妃身上的，一心只等着过完年之后就把连太妃给抓住了。
姜令沅想这恐怕是已经成了李骥的一个心结了。
外面竟然飘起来了雪花，不过因为是在南方，落地就化了，外面的青石板都已经能看出来湿了，这恐怕还是会结一层薄冰的，而且外面也是越发的冷了，姜令沅不想出去，只吩咐身边的人：“去几支红梅过来，还有把前两天才送过来的那两只雪花白的琉璃瓶拿过来。”
她也喜欢用瓷瓶插花，更多时候却是喜欢琉璃瓶儿，总觉得好像更加灵动一点。
还在处理着花儿，陆昀就过来了。
姜令沅抬头：“李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陆昀坐在姜令沅身边帮忙给姜令沅递花枝，一边说道：“我看着他就是太紧张了，今儿连太妃坐船出去了，我想着应该是和东夷的人有联系，他暂时没有找到那个人，所以有些焦虑。”
姜令沅从陆昀手中拿了一支梅花，比划着，说道：“不是说连太妃身边还有她的侄子吗，我看着可能是她侄子吧，毕竟那个人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好像也不在那个岛上。”
陆昀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也觉得这不会成为不可控的，毕竟那人可是不能带很多手下来大越。”
“可不是，也不知道这个人在东夷到底是什么地位，总觉得好像有点神秘。”姜令沅随口说道，如今他们对那个人根本就算是没有什么了解。
一瓶花已经插好了，陆昀帮着摆放在了供桌上，说道：“谁知道呢，今儿是除夕，我们不想这些，连太妃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她的位置，这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好的机会。”
姜令沅也不再去想，开始插起来了另一瓶花。
第506章
敬你
两瓶花都插好了之后天已经黑下来了，姜令沅和陆昀相视一笑。
“还不是很饿。”姜令沅说道，“你呢？”
“我也是没有很饿，所以我们先对弈一盘？”陆昀笑道，说是询问姜令沅的意见，却已经起身去找棋盘和棋子了。
他们常用的棋盘和棋子在书房，外面的雪还在飘着，地面有些滑，姜令沅不太适合出门，所以陆昀出门了。
看着陆昀离开的样子，姜令沅摇摇头：“让伺候的人拿过来便是。”
下棋这件事姜令沅不算是喜欢，也不算是不喜欢，不过一般说来能不动脑子就不动脑子，不过陆昀却喜欢，当然，能让他当做对手的人也没有几个，反正陆昀就不喜欢和陆昭还有陆晖那样的臭棋篓子下棋的。
对弈两局，姜令沅和陆昀各自赢了一局，他们听到了鞭炮声，只觉得过年的氛围一下子就浓郁了许多。
姜令沅一边收拾棋局，一边说道：“事后也差不多了，我们用膳吧！”
陆昀确实觉得有些饿了，所以点头：“好。”
饭菜都已经摆上了桌子，江南菜和京菜都有，满满当当一桌子，十几个菜，其实姜令沅和陆昀根本是吃不完的，不过就是想着过年了总要有个氛围在，至于吃不完的还有下面伺候的人。
今儿这样的日子他们还要了酒，姜令沅的只是有一点点酒味的百果酒，而陆昀则是一壶蜜烧白。
一切准备就绪，姜令沅对茉莉几个人说道：“你们也下去吃饭吧，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就好。”
茉莉有些犹豫：“奶奶，不如奴婢还是等在这里吧。”
她们毕竟是伺候的人，总不能不管主子。
陆昀也不是那么刻板的人，而且姜令沅身边的人真的把姜令沅照顾的很好，今儿这种日子着实不用那么墨守成规。
他说道：“你们奶奶这里有我，你们都去热闹吧！”
如此，茉莉才笑着说道：“多谢奶奶和四爷。”
丫鬟们离开，东暖阁这里只剩下了姜令沅和陆昀，陆昀亲自给姜令沅斟了酒，然后端起酒杯：“我敬你。”
姜令沅笑着和陆昀碰杯：“也敬你。”
这一年又是收获的一年，他们都没有辜负彼此，也对得起现在的职位，而且也没有耽误的个人的事儿，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娃娃，所以值得相互敬对方一杯酒。
一杯酒下肚，姜令沅就开始吃菜，她转着桌子：“幸亏能转动，要不然这夹菜都是麻烦的。”
平日里和陆昀用膳他们都不会用这张大圆桌的，但今儿菜多，所以用了这张桌子，虽然说两个人看着难免显得空荡一点，但是因为两个人眼中都只有彼此，所以这个地儿也容不下其他人。
就这样一顿饭慢慢的吃到了外面的雪停了，其实并非是白茫茫的一片，不过姜令沅却想着去外面放烟花了。
她看着陆昀，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出去放烟花好不好，你放，我看。”
陆昀想拒绝的，但是看着那双眼睛，他根本拒绝不了，最终无奈的说道：“穿着厚实一点我们再出去，而现在现在外面地滑，让人洒了沙子再说。”
姜令沅自然乖乖听话，笑嘻嘻的答应了：“好。”
一个“好”字都好像是拉丝了一般，让陆昀心软的一塌糊涂，这般，他又怎么能拒绝呢，恐怕是现在让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他都是要试一试的。
下面的人很快就弄好了，芙蕖也找来了厚厚的斗篷给姜令沅披上了，她手中还抱着一个小手炉出门的。
院子的地儿很是空旷，所以放个烟火绰绰有余。
姜令沅就站在那里看着陆昀点燃了烟火，一朵朵上了天空，绚烂多彩，虽然说很快就没有了，但还是觉得很有意思，脸上一直带着笑意。
外面的鞭炮声焰火声不断，姜令沅看着天空脸上是一直带着笑意的，就是孩子好像也是欢喜的，不断的在她的肚子里动来动去。
时间差不多了，陆昀不想让姜令沅在外面时间太长了，担心她会着凉，就走到姜令沅身边：“都半个时辰了，我们回去吧！”
“嗯。”姜令沅也没有任性，和陆昀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他们并没有守夜到很晚，夫妻二人说笑着，等着困了的时候就洗漱好上了床。
上床之后她就真困了，头沾上脑袋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觉得脖子上有点凉意，不过因为太困了，没有在意，等着今儿天早晨醒来的时候看着脖子上带着一块玉牌，只是在顶头焦黄颜色的部分巧雕了一朵梅花，其实这就是一个平安无事牌了。
那个牌子不大，但是润感极好，显然是上好的羊脂玉才能有的，而这也应该是陆昀亲自雕刻的了。
她以为今年不会有了，毕竟她忙到连自己的生辰都忘记了，陆昀也很忙。
可是，陆昀又是把这些都记着，总会在不经意间就会给她一个小惊喜。
陆昀也进来了，对姜令沅说道：“选了好久的料子，就觉得这一块最好，很适合雕刻平安无事牌，但是和一般的都不同。”
姜令沅珍惜的摸着牌子：“我也很喜欢。”
她准备这一年都戴着这一块牌子。
她起来穿衣裳，不过并没有出门拜年的打算，也没有招待不熟悉的客人的打算，只想着那些认识的人聚在一起。
等着她洗漱好了出去准备用膳的时候，就看到陆昭和陆二奶奶也带着孩子们过来了。
敏哥儿像模像样的给姜令沅和陆昀拜年，那一板一眼的样子让姜令沅欢喜极了，立刻接下来身上的荷包给了敏哥儿。
那里面装满了金裸子，一个个不过只有指甲盖大小，上面的图案却是极为精致，以后就是做成了手串儿给孩子带也是可以的。
陆二奶奶笑着说道：“哎呀，这可是让你破费了。”
姜令沅又是把另一个荷包给了致哥儿，让致哥儿的奶娘收好，然后说道：“这算是什么破费，等着明年我就要要回来了。”
第507章
眈眈
肚子里这个孩子大概是在明年三月份出生，正好就是不冷不热的时候，坐月子都是舒舒坦坦的。
陆二奶奶就笑着说道：“这也是一个心疼你的孩子，来的正是时候。”
姜令沅则是感慨：“就是准备明年三月招生的，难免有些方便的。”
其实招生毕竟是大事，姜令沅不能参与其中的话就会不放心，不过到时候再怎么说就还是还是最重要了。
陆二奶奶也是这么和姜令沅说的：“你手底下的这些人如今对你都是忠心耿耿的，到了他们上的时候，他们自然要义不容辞，你只管安心坐月子便是，而且也一定不要满月了就立刻出月子，做完了双月子对身体才是最好的。”
那到时候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弹劾她了，不过这毕竟是关乎自己身体的，姜令沅也不会不在意。
她笑着说道：“我知道的，我现在做这些不就是为了自己自己能方便一些吗！”
她要做的是即使她不在那里，她也是权威，别人不能否定她，更是不能替代她，要不然的话。
其实这就是女子为官的悲哀，但凡是有可能被替代的时候，总会有很多男子等着，其实别说以后了，就是现在不也是有很多人虎视眈眈吗？
可是，就算如此，姜令沅也没有后悔过自己怀孕的，她只是一步步的，让所有的事儿都是按照自己设定好的走过来的。
早膳准备好了，两个人不再去说这事儿，一起去了东暖阁，见此陆昀立刻收起来了面前的棋盘。
显然还是很嫌弃陆昭的棋艺的。
说起来，陆昭也是喜欢下棋，平时也是很精明的人，下起棋来却是犹豫不决，还喜欢耍赖悔棋，就是陆二奶奶也很嫌弃。
姜令沅假装看不到这些，捂着嘴儿偷笑。
陆二奶奶则是说道：“委屈你家这个了。”
姜令沅丝毫不同情：“这算什么委屈他了，反正他也是喜欢下棋的。”
陆二奶奶也知道姜令沅是开玩笑这么说的，只管笑了起来。
虽然说还是有很多事儿，但是今年是大年初一，那些烦心事儿就不要再去想了，只管开开心心过年便是。
大早晨的图好彩头，厨房那边准备了饺子，又特地在饺子里面包上了红枣之类的，就是那饺子也一个个包的像是金元宝。
大人们吃到了红枣的饺子倒是还好，不过就是相视一笑，说着喜庆的话儿，敏哥儿吃到了却是很高兴，到最后都忍不住挑选着可能有红枣的饺子。
这也就是小孩子才能这般童真了。
姜令沅不过是应景儿吃了三颗饺子，然后就选了小米糕来吃，最近她喜欢就着腌黄瓜吃小米糕，平日子她是不会这样的，大概就是孕期所以才改了口味的。
用过早膳后，他们商量了一下只准备去靖王那里拜年，其他的就算了，尤其是姜令沅还是大着肚子的。
过去的路上，姜令沅对陆二奶奶说道：“往年京城这个时候总会看到雪的，觉得是真的过年歌了，这里看不到雪，就总觉得差了一点意思。”
陆二奶奶点头：“谁说不是呢，也就是昨儿晚上下了雪我才是真正觉得年味过来了，不过那雪一边下着一边也就化了，敏哥儿看着下雪还嚷嚷着出去堆雪人呢！”
听到说起来自己，敏哥儿还有些委屈：“雪没了，也不能滑冰。”
姜令沅笑眯眯的：“虽然不能滑冰，但是我们能划船呀，敏哥儿要不要过会儿划船？”
听到划船敏哥儿眼睛亮了起来：“四婶婶，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我们就在碧水云居那附近，正好有画舫，而且只要烧着银霜炭就不会冷。”姜令沅把敏哥儿当成小大人一样，认真的说着。
敏哥儿笑了起来：“娘，你陪我一起去。”
陆二奶奶欣然应允，对姜令沅说道：“我们倒是可以在上面打麻将，不过还是缺了一个人，叫蒋三奶奶怎么样？”
蒋三奶奶和丈夫留在了京城，说起来今年是可以过来的。
姜令沅说道：“嗯，其实还有袁太太的，人一定是足够了。”
今年淑慎夫人不会出门，毕竟也算是有丧事，不过这些事不能放在明年上去说的，众人也都是默契的不提。
姜令沅觉得淑慎夫人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坚强的人，那些事儿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陆二奶奶笑着说道：“差一点把她给忘了，说起来她也是一个极为有意思的人，本来还想着敏哥儿没有玩伴呢，他家还有一双儿女，说起来，倒是可以让那一双儿女也过来跟着敏哥儿一起学习。”
陆二奶奶只觉得敏哥儿天天自己一个人跟着先生学习难免有些枯燥了，孩子纵谷意识需要玩伴的。
想着袁太太将一双儿女教导的很好，陆二奶奶也愿意自己敏哥儿和他们接触。
姜令沅想着那一对孩子也是笑着说道：“我也觉得你可以给敏哥儿找个同伴，这样敏哥儿也更加愿意学。”
敏哥儿听着也问：“娘，今儿我就能见到他们吗？”
陆二奶奶点头：“是啊，今儿他们也会去怀园拜年呢，到时候敏哥儿就能见到了。”
敏哥儿很开心：“我也喜欢弟弟，不过弟弟不会说话，就知道哭，也不能陪我玩。”
姜令沅摸摸敏哥儿的小脑袋：“那是因为弟弟还太小了，等着弟弟长大了之后就可以了。”
说着话儿就到了靖王这里，他们三家离着的都不是很远。
因为今年家中多了一个人，难得的也就更加热闹了，靖王都是一直脸上带着笑的。其实平时他也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从情投意合的妻子离世之后就很少笑了。
他们过来拜年，靖王还给了红封，姜令沅等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靖王却笑呵呵的：“收着吧，就是一个好彩头，在我面前，你们毕竟都是小辈。”
如此众人也就收起来了。
今儿男人们都准备留在靖王这里，姜令沅等人则是准备去怀园，如此也就暂时分开了。
第508章
盼头
过去的路上，陆晓愉感慨：“幸亏是有你们在呢，要是我刚成亲就自己一个人跟着李骥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儿，恐怕是很难坚持下来的，如今应该已经在哭鼻子了。”
姜令沅就说道：“不会的，其实很容易就能坚持下来的，就比如我去年。”
陆晓愉说道：“就是觉得丈夫和家人还是不一样的，具体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
她有些说不明白，可是成亲之后就是这么觉得的。
陆二奶奶笑道：“什么事儿都可以和丈夫说，但是和家人却是喜欢报喜不报忧的，总觉得身边多了一个陪伴，永远的陪伴。”
姜令沅点头：“可不是，我以前总觉得和丈夫不用交心又或者如何，我可以允许他有妾室，我能为他打理好后院，各取所需，但是真正相处之后却发现，夫妻之间一旦真正喜欢上对方后，是很难容忍他再有其他人的，至亲至疏是夫妻，但是疏的话，就意味着要每天和一个自己看不上的人相处，为他生儿育女，还要为他打理后宅，很累的，所以不如是亲。”
陆二奶奶就对姜令沅说道：“我就说你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接受了四弟呢，恐怕是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你们不知道有多少磨合吧，而且一定是四弟对你更先动心的。”
陆晓愉点点头：“像是四嫂这么优秀的男子，很难不吸引人的，所以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说起来，想一想四哥一成亲就扔下你去书院，我就觉得四嫂你不能那么轻易原谅了四哥才是！”
“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孩子都有了呢，我也就只想着和她好好过日子，说起来，要不是他的话也很难收住我，我一直觉得男人有本事可以有三妻四妾，相对应的女人也行。”姜令沅笑着说道，很是云淡风轻。
陆二奶奶和陆晓愉却是愣住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陆二奶奶一言难尽：“倒也不是说没有道理，不过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别扭。”
陆晓愉理直气壮：“就是这般，为什么女子就不能那样了，便宜李骥了，让我都没有可以正大光明找别的男人的机会。”
姜令沅和陆二奶奶一言难尽，姜令沅忍不住拍了陆晓愉：“能相知相守你就庆幸吧，还在这里想东想西的呢，我说的那些是夫妻彼此之间不能同心，那么总不能让自己憋屈活着，但是更难得的不是两个人是同心的吗？”
但凡是女子，真能找到一心人，其实要比男子更容易守得住。
陆晓愉摸摸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我这不就是随便说说。”
陆二奶奶无奈的摇头：“这话儿就在我们面前说说，不要再传出去了。”
陆晓愉点头：“当然，我又不傻。”
到了怀园，因为姜令沅是突然提议划船的，所以还没有准备好，总要等着画舫暖和了再过去的，所以现在还是要等一等的。
她们刚回来不久，袁裕和妻子就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冷波也是带着妻子过来的，没一会儿蒋三奶奶和丈夫也过来了。
冷波也知道姜令沅不待见自己，所以拜完年之后就立刻带着妻子离开了，其实也还是羡慕袁裕等人能留下来，但是这些也不是说羡慕就能行的，只是越发的后悔当初怎么自己就做了那种事儿呢！
等着冷波离开后，姜令沅对袁裕和蒋三奶奶的丈夫说道：“他们都在靖王那里，你们也过去吧，我们这些女眷今儿在怀园。”
今儿过年，众人自然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袁裕和蒋三爷一起离开了，这个时候画舫也暖和了，她们就去了画舫。
敏哥儿和两个孩子玩在了一起，袁太太的儿子要大一点，很会照顾弟弟妹妹，陆二奶奶看着只觉得很是稀罕，越发的想着让两个一起和敏哥儿一起学习了。
所以就直接问了袁太太。
袁太太虽然说自己没有多少文化，却很羡慕姜令沅这些人做的事儿，听到陆二奶奶这样说，很是高兴，又有些忐忑：“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陆二奶奶就说道：“怎么会，我是觉得孩子一定要有玩伴，那先生教一个是教，三个也是教，至于说先生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我这里的两个先生都不错。”
袁太太说道：“我这有什么可以担心的那，说起来是我们家的哥儿还有姐儿的福气呢。”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