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众人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陆老太太和陆大奶奶都是精明人，敏锐的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第461章
阴郁
陆老太太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说道：“皇上也没有说不准有孕，皇上也不是那种人，好了，不说这些了。”
陆晓愫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看着家中人的态度有些愤恨，那姜令沅到底有什么好的，但凡是姜令沅真的好，就应该主动邀请她加入手工学堂才是。
她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就是担心她。”
陆大奶奶微勾嘴角，只觉得讽刺，这陆晓愫到底是变了心性，对陆晓愫的怜惜少了大半。
陆老太太随意的点点头：“你恐怕是也累了，快点先去休息吧，等着以后我们再好好说话。”
陆晓愫有些不太甘心的离开了，越发的看姜令沅不顺眼，她就不信皇上真不介意姜令沅怀孕了，如今姜令沅怀孕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等着传出来了姜令沅怀孕的时候，肯定会有人弹劾的，她就不信那个时候姜令沅还能安安稳稳的。
陆晓愫想着的是姜令沅既然不把这些给她，那么姜令沅也就别想有的，凭什么姜令沅只是豫国公府的儿媳妇还能这么光鲜亮丽，而她是豫国公府的嫡长女却是这么狼狈，在泥潭里面呢？
用晚饭的时候，豫国公府的人聚集在一起，陆晓愫看着陆晓悦和陆晓愉等人有说有笑的走进来，尤其是庶女还被夫君休弃的陆晓怡都是一脸坦然自若的时候是真受不了了。
偏偏陆晓悦看到她还真心实意的说道：“大姐姐，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本来我想着今日留在这里等你呢，但是女学那里事儿太多了。”
现在女学生们虽然放了暑假，不过因为有一些女先生去了外地当院长，所以还要招老师，因此还是有些太忙了。
陆晓愫笑着，面上故作大方：“这有什么，我们也不是不能见面了，不过，我真羡慕你们如今手中有事儿做呢，不像是我，什么都不是了。”
这话还真是让人没有办法借口，陆晓愉接触的人多了，并不会随意说话，要是她说陆晓愫努力一把也能进女学，然后被陆晓愫拉着不放怎么办。
她看着陆晓悦要说什么，立刻接话：“大姐姐我看着你如今气色还是不太好，想必是前几年受委屈太多了，还是先好好调理身体，其他的等着以后再说，正好我最近收了几盒不错的燕窝，过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陆晓怡也看出来了陆晓愫的意思，笑盈盈的：“可不是，大姐姐你先调理好身体，我那里也有一些阿胶，灵芝孢子粉，也给大姐姐送过去，大姐姐看着要是能用就用。”
陆晓悦因为陆晓愫是自己的亲姐姐，所以刚刚没有防备，如今也是明白过来了，有些伤心，长大了，姐妹们之间就有不同的心思了吗？
可是她真不想这样啊！
最终她说道：“是啊，大姐姐我以后有空一定会多陪陪你。”
远处的陆老太太看着这一切目光复杂，她看向陆岭：“阿愫这个孩子，心性到底是变了。”
陆岭一点都不惊讶，只是说道：“趁着她在京城，你费费心帮着整过来吧，我看看过几天也找她聊聊，老二媳妇心疼，狠不下心来整治，但是这样可是不行。”
陆老太太点点头：“我知道，就是想不明白这个孩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我看着她对阿沅都有意见，应该是听说了家中的三个姑娘都是阿沅弄进女学了，却没有管她的缘故。”
陆岭皱眉：“阿沅那个孩子最是心中有数了，要是没有找她的话一定是她的问题，这事儿你不要管，她要是有本事的话不用阿沅也能进入女学或者手工学堂，晓怡等人都是阿沅给了一次机会，其他的是她们自己赚出来的，没有道理她不是这样。”
陆岭是毫不犹豫的站在姜令沅身后的，觉得姜令沅做这些一定是有姜令沅的道理的。
一顿饭到底还是热热闹闹的吃着，不过中途陆五奶奶肚子不舒服，有经验的一看就知道陆五奶奶这是要生了，众人开始忙活起来了。
陆五奶奶还算是平静，但是陆晨却是已经担心的不得了，手足无措的。
明明做大生意的时候还是很稳重的陆晨，这个时候却是这般着急，陆五奶奶知道这都是为了自己，心中熨帖。
虽然肚子疼，还是主动握着陆晨的手，柔声安慰：“我没事呢，不过就是快要生产了，这个孩子拖了七八天，是心疼我呢，如今就不怎么热了！”
看着忙乱的一切，陆晓愫的眼中蒙上了一层阴郁，无他，她永远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啊，那陆五奶奶却要在她回京城的第一天生孩子，这一定是故意的吧！
陆老太太将陆晓愫的反应看在眼中，心沉入了谷底，她有些迷茫，这样的陆晓愫还能变回来吗？
那真是一个贴心的孩子，也是因为陆五奶奶孕期一直活动的缘故，所以第二天天刚刚亮起来的时候她就生下来了一个儿子。
这是他们的长子，陆五奶奶看着那睡得香甜小小的人儿，红红的脸，稀疏的毛发，丑丑的像个小老头，但是这是她的孩子啊，只觉得这是人世间最美好的。
陆晨看着陆五奶奶的样子也是极为开心：“这是我们的孩子呀！”
陆五奶奶笑了起来：“是啊，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长子，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孩子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就那么接受了陆晨，想为他生儿育女，一个孩子都还不够。
陆五奶奶产子的消息传到姜令沅这里的时候，姜令沅正准备去手工学堂那里看看，听到了这个消息笑了起来：“恐怕是五弟高兴坏了，把我们准备好的礼送回去吧。”
虽然说不如像是给常宁长公主的那样用心，可也是姜令沅吩咐下去让人精心准备的，并且还是她说了要求准备了好几份，然后又亲挑选的。
菡萏笑道：“奶奶放心，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送回去了。”
虽然说姜令沅不在京城，但是关于京城的人情往来菡萏等人都给打理得很好。
第462章
通透
姜令沅忍不住说道：“幸亏身边有你们，这些都用不上我操心。”
菡萏就说道：“奶奶是做大事儿的人，我们可能帮不上忙，其他的总要不让奶奶操心才是。”
他们很快就到了手工学堂，因为前段时间一直忙活着青田县还有太后的事儿，姜令沅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过来这里了，现在看着只觉得里面真的大变了样子。
明岱在姜令沅身边，说道：“其实再过两个月最基本的就差不多建成了，那份章程我们还没有公布呢？大人是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招生？”
“要是顺利的话就明年三月份开始吧，本来是想着八月份的，现在想想，其实他们这些人倒是不用有太多的寒暑假，毕竟和女学还是不同。”
贵女们进入女学是为了镀上一层金，所以才会那么悠闲，可是这里到底还是不同的，想了想姜令沅觉得应该有不同的方式。
明岱说道：“如此的话倒是要快点准备了。”
“嗯，等着八月十五之后再说，你们也准备准备回姑苏吧。”姜令沅说道，毕竟是团圆的节日，手工学堂这边也不需要太着急了。
明岱实话实说：“是准备今儿下午走的，上午还有一批材料需要我和五弟在这里盯着。”
他们两个人做事一向很是细心，不把事情完全落实了是不会放心的，所以姜令沅也没有叮嘱什么，只是说道：“你们看着办便是，我先去看看淑慎夫人。”
太后虽然落马，但是皇上并没有处置淑慎夫人，还是让淑慎夫人跟着姜令沅做事。
只是那毕竟是淑慎夫人的亲姑母，淑慎夫人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最近淑慎夫人虽然还是在手工学堂这里做事，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还有一些人因为看着太后倒下了，觉得淑慎夫人没有后台了，就有些轻视淑慎夫人。
这一次姜令沅过来女学就是为了这些的。
明岱想了想淑慎夫人的样子，有些为淑慎夫人叹气，毕竟淑慎夫人做事真的挺对他胃口的，他很喜欢和淑慎夫人一起共事，因此并不愿意看着淑慎夫人颓废下去。
不过毕竟男女有别，明岱也没有在姜令沅面前说太多，只是叹了口气。
姜令沅去找淑慎夫人的时候，淑慎夫人正在核对这几天的账目，她管着账目的事，真是把账目做的一丝不苟。
看到姜令沅淑慎夫人微微一顿，努力朝着姜令沅笑了笑：“大人过来了。”
姜令沅走过去主动握着淑慎夫人的手：“笑不出来的话就不用笑了，我知道对很多人来说太后和林家都是罪有应得，但是那毕竟是你的娘家，你的姑母，我能理解你，我们出去走走吧，有些话说出来了可能会稍微舒服一点。”
“好。”淑慎夫人眼圈都红了，说起来这些天她真是特别煎熬，也是想着能够找人把心中的一些话说出来。
她们就在手工学堂附近走着，好一会儿，淑慎夫人才说道：“我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想一想我都难以原谅，所以皇上做的也对，但是我心中还是难受，无论如何，姑母对我是好的，就是女学这里，于鏊不是她，我也难以进来的。”
姜令沅则是说道：“虽然是因为她你进了女学，可要不是你一心一意为了女学，而且还心思正，我也不会带着你来宁县，让你参与手工学堂的，她只是给了你一个机会而，你的所作所为把握住了这次机会，我用人固然会看那个人的出身，但是要是那个人没有能力的话，我也不会用的。”
姜令沅说的很是现实，却是让淑慎夫人释然了不少，她说道：“他们做了那样的事儿，我是连祭祀都是不能的，我甚至是不敢去打听他们如今怎么样了，只是知道皇上饶了一个庶出的女婴，如今只有三个月而已，我想着养在我身边，就当成我的亲生女儿，就跟着我死去的夫君来姓，以后和林家再也没有干系。”
林家到她死后就再也没有传宗接代的血脉了，这虽然听起来比较残忍，可是淑慎夫人却是觉得就是应该这样的。
本来姜令沅还准备问问淑慎夫人对那个女婴怎么办的，如今听到了淑慎夫人这样说，也跟着放心了。
她说道：“这样是最好的选择，皇上虽然手下留情了，却不一定愿意看着林家还真有传承的血脉。”
其实她本来有些担心淑慎夫人让那个女婴姓林，以后还招婿的，现在看淑慎夫人是一点都没有这样的心思的。
淑慎夫人脸上多了一点真心实意的：“我知道，但我也觉得可能林家的血脉也没有那么珍贵，一定要传承下去的，那个孩子更是不应该承担这么沉重的一切，我就想着好好教导她，等着她以后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她从小就知道女学，就知道女子不仅仅是在后院的，我会好好教导她。”
明显淑慎夫人是早就有想法的，所以现在很是流利的说出来了以后的打算。
淑慎夫人又看向姜令沅认真的说道：“大人，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所以过来安慰我，要是说我一点都没有起伏的话那绝对是骗人的，可是我也早就想到了林家和姑母会有这么一遭，也已经做好准备了，现在真没有特别难受，就是大概还会这么颓废这几天，毕竟总要伤心一下的。”
姜令沅想这就是她为什么明明知道淑慎夫人是太后的人却愿意带着淑慎夫人来宁县的缘故，因为淑慎夫人是通透的，是识大体，明大理的。
她笑着说道：“看来是我白白担心了，还有另一件事，我知道你可能不在乎，但是时间长了恐怕是会影响你在手工学堂的威望，作为我的左膀右臂，还是要有一些威望的，因此中秋那天去怀园吧，我们人多也热闹一些。”
那些人看到她还是在乎淑慎夫人，就不会不把淑慎夫人放在眼中的。
第463章
闲适
这一次淑慎夫人没有拒绝，笑着说道：“好。”
她是极为感激姜令沅的，要是没有姜令沅的话，恐怕是她现在就是活着也没有了尊严，而谁又不想体面的活着呢？
很快就到了中秋的日子，京城的礼早就已经送过去了，京城那边的节礼也是送过来了。这一次姜令沅和陆昀还是收到了很多节礼。
毕竟陆昀现在可是已经是宁县的知府了。
两个人看着那些东西都很无奈，不过没有留下来的意思，还是都还回去了。
白天姜令沅邀请了淑慎夫人，袁裕还有袁裕的妻子过来，当然陆昭和陆二奶奶也是过来了，陆昀也请了霍同过来。
所以虽然没有家人团聚，他们也没有觉得多么难熬。
袁裕的妻子牛氏是一个淳朴的妇人，这些年看样子明显是从苦日子过来的，手关节粗大，脸上的皮肤也比较粗糙。
不过她并没有再姜令沅等人面前自卑，显然那咬牙坚持下来了那些经历后锻炼了她坚韧的品质，所以这样的人并非会因为自己不如别人就自卑或者嫉妒。
她对两个孩子的教养显然是极好的，哥哥知道护着妹妹，妹妹也粘着哥哥。
陆二奶奶看到都摸着自己的肚子忍不住说道：“我就希望我家的敏哥儿也能这样呢！”
因为她怀有身孕的缘故，所以是把孩子留在了京城，如今养在陆老太太身边，说起来陆老太太教养自然差不了的，但是到底还是没有在自己身边，还是会想得慌。
姜令沅就说道：“实在不行就让敏哥儿过来吧，说起来这里也不错，而且还是还是养在母亲身边更好。”
陆二奶奶苦笑：“可不是，原本我觉得应该给孩子更好的环境，现在却是我舍不得，就是想着能够让他过来在我身边，等着中秋后我就写信回去，若是没有大人在身边的话，我也舍不得。”
“那就等着九月份，阿愉和李骥成亲后就要要来宁县的。”姜令沅说道，虽然现在她还没有把肚子里面的孩子生下来，却是已经能理解陆二奶奶了。
陆二奶奶点点头：“嗯，主要是要麻烦他们了，毕竟新婚燕尔的。”
“这有什么。”姜令沅拿了一块月饼，掰了两半，分给了陆二奶奶一半，“不过就是跟着他们的船而已，敏哥儿身边也有人照顾着。”
袁裕的小女儿歆姐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姜令沅和陆二奶奶这里，就抱着姜令沅的腿，眨巴着眼睛看着姜令沅，也不说话。
那眼睛大大的，圆圆的，乌溜溜的，江铃贵阳不自觉的就心软了许多。
她不敢抱孩子，就问：“想要什么？”
“要。”
原来是桌子上的苹果，那苹果一个个有男人的拳头大小，红彤彤的，可不就是很吸引孩子。
这样孩子没有办法吃，姜令沅立刻让人切好了，亲自拿了一块给歆姐儿。
歆姐儿伸出小手晃了晃姜令沅的裙子：“还要。”
给给给，当然给，这孩子真是太软萌了。
她又给了歆姐儿一块，歆姐儿这才不再继续要，奶声奶气的：“谢谢。”
然后抱着两块苹果去了自己哥哥那里，将一块苹果给了哥哥，才满足的啃着自己的那一块。
她看向茉莉：“我记得我们这里还有不少苹果吧？拣出来些给歆姐儿。”
牛氏听了这话急忙推辞：“姜大人，不用的，他们已经在这里吃过了。”
姜令沅笑道：“你不用推辞，不过就是一些果子而已，只是在宁县这里不容易见到，其实也就是吃的东西，我也是吃不完的。而且，我看着兄妹两个都很喜欢的。”
如此牛氏才没有继续推拒，说道：“那就多谢姜大人了。”
陆二奶奶则是说道：“你把孩子教育的很好。”
牛氏看着两个孩子，满脸慈爱：“也不算是我照顾的，只是我想着无论孩子先出生还是后出生的，都应该一视同仁，我就是这么做的，所以反倒是两个孩子都很听话。”
淑慎夫人就说道：“这一定是有你的功劳的，真好啊。”
今儿中秋，是好日子，几个人没有再去说正事儿，顺势说起来了孩子的事儿，无论是有孩子还是没有孩子的，都讨论了起来，反倒是四个人热络了很多。
男人们也没有再说正事儿，说起来宁县的风景地势，一派悠然的样子。
其实在这里的每个人手头上都有很多事儿的，可就算如此，也不能不放松一下吧，今儿可不就是最好的机会。
女人们说着又说到了婚嫁的事儿，陆二奶奶问姜令沅：“霍大人的好日子可是定下来了？”
“嗯，明年六月份的日子，几乎是那文三姑娘一从女学毕业就嫁过来了，或者是应该是霍大人去京城迎娶。”姜令沅对这些还是了解的很清楚。
淑慎夫人忍不住开口：“说起来也挺快的，明年这个时候女学里的第一批女学生就要毕业了，也不知道有多人会继续留在女学或者做其他的事儿，而不是嫁人了然后就还是蹉跎在后宅。”
姜令沅说道：“我觉得不会有太多人还是把目光放在后宅那一亩三分地儿里面的，毕竟她们对女子可以为官感受最为深切，经过了更多彩的，可能就很难愿意继续留在后宅了吧！”
反正对姜令沅来说是这样的，她觉得大多数的姑娘都会是这样的想法。
陆二奶奶就说道：“我觉得也是，明年会有更多的女学出现，她们会有更多的机会的。”
牛氏听了这些话忍不住说道：“我是到了宁县之后才知道原来女子也不是说找一个好夫君就是最大的福气了，我就希望等着以后歆姐儿也能像你们这样。”
牛氏不怎么识字，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姜令沅等人，可是她觉得姜令沅等人身上是带着光的，是令人羡慕的，她可能很难像姜令沅这样了，但是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
陆二奶奶笑道：“一定会的，到了她们那个时候肯定会有更多的女子活得更明白了。”
第464章
无孕
中午他们吃了船宴，就是在船上吃的饭，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食盒，里面放着不同的食物，这些食物都是根据个人的喜好准备的。
姜令沅怀有身孕，所以没有喝酒，面前放着的是一壶百果酿，浓浓的果香儿很是不错，那歆姐儿好像很喜欢姜令沅，又是到了姜令沅这里，好奇的看着姜令沅银芭蕉叶小瓷杯里面的淡红色的液体。
姜令沅看着觉得很有意思，问牛氏：“这百果酿就是各种果子酿造的果汁，并没有酒味儿，她可是能喝点？”
牛氏笑着说道：“歆姐儿索然是姑娘，我也没有很精心的照顾着，所以什么都能吃一点。”
如此姜令沅就放心了，让人拿过来了瓷杯，给歆姐儿倒了小半杯，本来想着她喂给孩子喝的，把确实没有想到歆姐儿直接自己抱着杯子，闲适小口了喝了一口。
立刻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姜令沅：“好喝，谢谢。”
姜令沅伸手摸摸歆姐儿的花苞头，笑呵呵的：“喜欢的话，就多喝点。”
他们是特地给这两个孩子准备了孩子的吃食的，看着歆姐儿喝完了姜令沅不敢多给，毕竟有些凉，就让人抱着去了她的位置上吃饭。
小姑娘虽然还想喝，却也懂事乖顺的让人抱走了，看得姜令沅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再给小姑娘一点。
陆二奶奶摸着自己的肚子：“本来我想着这一胎男女都好，现在却是觉得还是一个女儿好，我们家的敏哥儿可是没有这么娇娇的。”
姜令沅也摸着自己的肚子，不过却是说道：“男女都好，若是男子的话就让他多跟着父亲学，若是女子的话我也好好教养，说起来，我可是有不少好料子，好首饰的，可是给她多准备一些。”
想到姜令沅那么多东西，陆二奶奶笑道：“那还是姑娘吧，你的好东西太多了，自己带不过来，让小姑娘帮着你。”
哪个女子不喜欢衣裳首饰的，陆二奶奶对姜令沅拥有的那些虽然羡慕，却并不嫉妒，这也是后来慢慢的姜令沅能和陆二奶奶相处的很愉快的原因。
午饭过后，男子们去了后面的马场跑马，姜令沅等人听戏去了。
一直到天色微微暗了下来众人才离开。
晚上就只剩下了姜令沅和陆昀，两个人就在碧水云居过了。
姜令沅靠在陆昀的身上，陆昀笑着问姜令沅：“是不是还是觉得女儿娇娇软软的最好？”
他们私底下也是讨论过孩子性别的事儿的，姜令沅是觉得男女都好，但是陆昀却更想要个姑娘，像是姜令沅那样的姑娘。
姜令沅轻声笑：“都是我的孩子，我都喜欢。”
她想着要是龙凤胎的话该有多好，这样就儿女双全了，就是孕期会受点苦头，不过她问过李慕白，很确定自己就只怀了一个孩子。
京城，因为太后的事儿还在查证中，这个中秋整个京城都不是很热闹，皇宫中更是有些冷清。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惠常在生产了。
惠常在自然也是有罪的，不过因为她怀有身孕的缘故，所以皇上并没有让她下了大狱。
不过惠常在知道等着自己生下来孩子之后迎接自己的一定就是死亡了，别人要是知道自己的死亡到来了还会很害怕，但是惠常在只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
她是长姐，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没有出息的父亲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也一直觉得这事儿很难一直隐瞒下去，等着真到暴露的那一天，迎接他们全家的只有死路一条，所以现在惠常在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