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不过淑慎夫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她脸色还是很平静。李骥用手敲桌子：“这倒是有些意思了，皇兄如今正在探查皇庄贪腐的事儿，这两江巡抚也是准备下场了吗？”
霍同换了一个姿势：“查的话应该也是查不到他们头上，其实既然是陶家主动过去找的，说不定是陶家的意思，而且，陶家甚至应该都不知道两江巡抚和太后有关系吧，他们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不能从手工学堂这里得到好处了，所以就想着换一种方式让陶家也能不错过这一场利益的。”
陆昀给姜令沅倒了一杯茶水，然后说道：“无论如何陶家那边想做什么尽管做便是了，我们不用理会，就是这一次请人，我觉得不如把附近两省的世家都请过来吧，我们既然打算弄博览会的话，货物还是齐全一点才更好看，东西多了，我们也有和西洋谈判的底气。”
李骥摸摸下巴：“的确应该如此，不过那些世家们借着朝廷的东风赚银子，我们也要收点利息的，这税收应该怎么定要好好问问朝廷的，既然有税收的话那么就需要有专门的人来负责这一块，不能让他们避税才是。”
明岱一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斟酌着说道：“我觉得应该给两种方式让他们选择，有些人家比较谨慎，做生意更愿意稳妥，这种的我们可以收了他们家的货物再转手卖给西洋的国家赚差价，有些则是喜欢富贵险中求，这种的可以收税，各家做生意的方式不一样，其实选择也就会有所不同。”
李骥看向明岱，说道：“你这个说法有意思，你把你想到的详细的写出来看看，我们总能有从中借鉴到的。”
很欣赏明岱的样子。
明岱心中有点激动，面上却是还是很恭敬：“是。”
接下来又商量了一些事儿，也是到了午膳的时候了，姜令沅自然就不能让这些人离开了，都留下来了一起在怀园用午膳。
午膳的地方在鱼隐花溪，这是一处水榭。
怀园的景在于水，有水的地儿都很是有看头，姜令沅设宴自然也是找了这种有水的地方。
霍同是文人，身上带着文人的一些讲究，此时对这里就是极为赞叹：“都说怀园的美在于水，如今也算是见识到了冰山一角了。”
明崈也是说道：“可不是，这怀园我也是过来很多次了，如今总算是能好好的看一次了，这园林设计的着实有意境。”
明家也并非是没有这样的园林，但是比起来姜令沅这个怀园到底还是差了一点东西的，单单是面积上就是比不过的，更别说这里的奇花异草，山水林石了。
姜令沅就说道：“这有什么，用过午膳之后我们坐船好好的看看这里就是了，总归不能你们说要看看我还要赶着你们出去吧！”
明三奶奶就笑着说道：“大人你就算是赶了，我也是要厚着脸皮看上一圈的。”
众人说说笑笑着气氛很是不错，午膳自然也是宾主尽欢。
用过午膳后众人果然坐上了船看了一圈怀园，虽然说有些走马观花的意思，但也算是过了眼瘾，都很是赞叹不已。
临走的时候霍同则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姜大人，不知道我可是能过来借书看吗？”
从何温三姑娘定下来亲事后，他们虽然没有见过面，却是经常相互通信的，说的最多的就是看过的书，两个人在一些观点上总会有很多一致的地方，因此也颇为有一种知己的感觉。
霍同就想着多看一些书，也能和温三姑娘聊得上天，因此才会厚着脸皮和姜令沅这么说。
姜令沅没有什么不同意的，她说道：“这怀园中的藏书倒是也挺多的，你要是想看什么书只管过来借阅便是了，有些想着誊抄的话也尽管抄。”
对这些姜令沅从来都是很大方的，毕竟如今浮生楼那边还是有很多藏书愿意让学子们免费誊抄的，因此姜令沅真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
不过霍同听了这话却很是高兴，立刻朝着姜令沅作揖，当即就去姜令沅在碧水云居的院子那个书房选走了两本书。
私下里姜令沅笑着对陆昀说道：“这霍大人和温三姑娘应该会说得上一块去的，温三姑娘也是经常从女学那里借书看呢！”
浮生楼那里都有书了，女学更是不在话下，也是有许多书能够让人看的，借阅最多的人就是温三姑娘了。
在姜令沅面前，陆昀也不给好友留面子，笑道：“他以前虽然愿意看书，但是绝对不像是现在这样积极呢，这是开始和温三姑娘写信后才这么积极的，毕竟温三姑娘总是会和他讨论书，他也是不想让自己在温三姑娘面前丢脸。”
其实陆昀更是爱看书的，他闲来无事总是喜欢在碧水云居这边的书房，拿起来一本书就是能看上半天的。
姜令沅就笑着说道：“怎么都好，反正书就是为了给人看的。”
夫妻二人就是这么一说，很快也就做其他的事儿了。
本来姜令沅觉得自己挺有精神的，在书房写写画画的时候却是打了两个哈欠，一副困顿不行的样子。
陆昀知道姜令沅有午睡的习惯，就说道：“先去眯一会儿眼吧，这样可是不行。”
第441章
嗜睡
姜令沅笑道：“越是到夏天，越是一定要小睡一会儿，这已经形成的习惯还真不容易改。”
陆昀陪着姜令沅去了床上，一直等着姜令沅睡着了后才又去了书房。
他一向很有精力，所以并不怎么午睡，少有的几次午睡都是陪着姜令沅的。
此时因为手头上的事儿比较多，他还是去做了。
余知府准备辞退了，所以衙门的事儿都不怎么去管了，全部推到了他这个同知手中，因此最近他更加忙活了。
姜令沅这一睡竟然睡到了傍晚才醒，陆昀中途不是没有去尝叫醒过姜令沅，不过姜令沅却是哼哼唧唧的就是不想起来，最终只能随着姜令沅去了。
一觉醒来，姜令沅只觉得浑身绵软，脑子混混沌沌的，也不想起来，陆昀忍不住有些担心，抱着姜令沅出去吹风。
姜令沅靠在陆昀的怀中：“怎么会睡了这么长时间？”
说起来昨天晚上她好像也休息的挺早的。
陆昀就说道：“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清醒一下，我们吃晚饭，今儿晚上你恐怕是要睡不着了。”
毕竟下午睡了那么长时间。
姜令沅觉得也是，如今已经清醒了，就从陆昀的怀中出来，笑着说道：“以后可是不能这么睡，醒来后更加难受呢！”
荣妈妈看着姜令沅的样子心中有些犯嘀咕，要知道以前姜令沅虽然午睡可是从来不会睡那么长时间的，她私下里问了管着姜令沅日常这些事儿的芸芝：“奶奶这个月的月事可是来了？”
知道荣妈妈的意思，芸芝说道：“奶奶的月事一向很准，二十八天，应该是后天才来的。”
荣妈妈点点头：“嗯，我知道了，等着奶奶来月事了和我说一下。”
夫妻二人准备要孩子了，但是还真没有什么经验，荣妈妈自然是要顾着一些的。
晚饭有一道清蒸鲈鱼，还有一道蟹粉狮子头，都是姜令沅喜欢的，现在也是吃的津津有味，并不是受不了腥味。
这样让荣妈妈觉得可能就是自己多想了，旋即又是稍微有些着急，说起来小夫妻俩房事上也很是频繁，怎么就怀不上呢？
这些荣妈妈就是自己在心中这么想想，并没有和姜令沅说，也是担心姜令沅会多想。
而姜令沅对自己这一下午的嗜睡根本就没有在意，更是没有往怀孕上去想，用过晚膳后她和陆昀散步消食。
难免又想到了那两江巡抚吴峥。
姜令沅说道：“那吴峥是太后的人，这几乎算是一道明棋了，你说皇上真没有关注上吗？若是皇上关注了，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态度。”
陆昀想了想说道：“皇上如今在查皇庄贪腐，已经是动了太后一条线了，要是真想限制太后的话，有机会一定会抓住，就是不知道太后会不会也动心弄一个手工学堂了，毕竟手工学堂前期看着需要投进去的银子多，但是后期变相的也是能带来更大的回报。”
“说白了还是银子，我就是不明白太后为什么会那么在意银子，这些年经她手的银子应该不少了，那些银子都去了哪里呢？你不觉得奇怪吗？”
自然是奇怪的，陆昀说道：“我觉得应该和淑慎夫人和我们说的那两件事有关，但怎么能隐藏这么多年呢？”
天下就不会有不透风的墙。
姜令沅摇头：“谁知道呢，如今各方都已经蠢蠢欲动，还不知道最终会是什么样呢！”
姜令沅继续说道：“上一次我给皇上那奏折按理来说皇上应该能打太后一个措手不及的，结果却不过只是皇上要下重手查起来了皇庄贪腐，这样要费时费力，还不一定能查出来什么，就算是查出来太后也是能找理由辩解，毕竟有所准备了，我也觉得怪异。”
“这个没有什么奇怪的。”陆昀说道，“太后在皇宫中经营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眼线，提前知道了也不奇怪，皇上应该也知道，也在暗地里查的。”
皇宫的事儿还真是复杂，姜令沅觉得自己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而且本来她还想着消食之后就去书房做一些事儿的，毕竟下午睡了那么久应该不困才是。
但是散步回来后她却是又打哈欠了。
这下子可就是不正常了，陆昀看向姜令沅：“最近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怎么会突然这么困了？”
姜令沅摇摇头：“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能吃能喝能睡的。”
就是太能睡了，说起来姜令沅都是觉得有些夸张的，可是认真感受了一下，身体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想了想她说道：“最近月事要来了，每一次来月事之前我好像都会格外的惫懒一点，只是这一次好像更加夸张一点，应该没啥事。”
想一想好像的确是这样，姜令沅的身体被调理的很好。来月事了也不会多么痛苦，就是会比平时懒一点，不想动弹。
陆昀就说道：“观察看看，要是明天还是这样的话就请大夫过来看看。”
“嗯，到时候就请大夫便是。”姜令沅随口说道，反正也是要请平安脉的。
如此自然就是不能去书房了，两个人收拾了一番就上床了，刚刚洗漱的时候姜令沅想到了一点事，觉得皇宫中那个通风报信的人应该是她见过的，本来想等着陆昀过来后再和陆昀讨论一番的。
结果却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等着陆昀过来时，姜令沅身上盖着薄被，乌发随意的披散在枕头上，小脸红扑扑的，显然是都已经熟睡了。
这个样子着实不像是生病的样子，陆昀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也上床揽住了姜令沅闭上眼睛。
不过夏天的时候姜令沅觉得陆昀就像是火炉子一样，并不愿意被陆昀搂着睡觉，立刻就推开了，闭着眼都是一脸嫌弃的样子。
让陆昀无奈的笑笑，最终亲了亲姜令沅的眉眼，也是入睡了。
又过了两天，姜令沅应该要来月事了，结果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而且姜令沅依然嗜睡，这下子就是迟钝如姜令沅和陆昀，也是觉得不对劲了。
第442章
有孕
饶是真的没有什么常识，此时姜令沅也知道自己可能是怀孕了。
说起来，虽然说想着要孩子，因为一直没有要上，而且最近其他的事儿很多，姜令沅就想着随缘，没有想到孩子可能就这么来了。
姜令沅看向陆昀：“要是白高兴一场怎么办啊？”
其实，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可能是怀孕了。
陆昀的身体也是紧绷着，此时听到姜令沅这么说还是安慰：“没关系，大不了我再更努力一点。”
他们是请了李慕白过来诊脉的，其实普通大夫也是可以的，不过姜令沅和陆昀都觉得毕竟现在月份浅，可能其他大夫根本就诊不出来。
李慕白也觉得这样就是大材小用了，认真给姜令沅诊脉后说道：“虽然月份还是比较浅，但确实怀孕了。”
饶是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听到这话之后姜令沅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她看着陆昀：“真的怀上了。”
陆昀也是紧紧的抱着姜令沅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有了孩子之后他和姜令沅之间的牵绊好像就更深刻了，每每想到这一点陆昀都激动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
最终他看向李慕白，郑重的说道：“李神医，还请你告知这怀孕之后应该注意什么。”
李慕白笑呵呵的：“这些阿沅身边伺候的人比我更加明白，放心吧，阿沅的身体的不错，不过就是能睡了一点，不用担心什么。”
荣妈妈也笑着说道：“是啊，四爷放心吧，我们这些伺候的人都是知道呢！”
陆昀也知道姜令沅身边伺候的这些人是多么有能力，还是郑重的说道：“那就拜托你们了。”
姜令沅看着陆昀紧张到不知所措的样子倒是笑起来了：“好了，我现在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什么也能吃，这是个乖孩子呢！”
她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有时候想一想真的好神奇，这里面孕育了一个生命，一个她和陆昀的孩子。
以前她以为自己不能成为一个好母亲，从来没有想过要有一个孩子，而如今她愿意尝试是因为陆昀，因为真的喜欢他，所以就想有一个和他，也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是姜令沅想她会努力的去学习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看向陆昀：“我们要学会怎么先成为好的父亲和母亲才是。”
其实他们的小时候都不算是多么的美好，毕竟他们两个人不是很幸运，遇到的母亲有些太自我，而现在因为小时候没有经历过，就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爱中长大。
陆昀一下子觉得责任重大，他还是忍不住将手放在了姜令沅的小腹上，那里如今还是很平坦，不过已经有一个孩子在里面努力的长大了。
他说道：“好。”
虽然只是一个字，但是一字千金。
和姜令沅陆昀这边的其乐融融不同，此时皇上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皇上知道这个皇宫中一定到处都有太后的眼线，但是皇上也觉得自己的身边的人都是能够信任的，但就算是如此，那天自己还没有到太后那里，太后就知道了自己的目的了，这让皇上很愤怒。
这些天皇庄贪腐查得也不是很顺利，的确是查到了一些贪腐，但是那些不过就是小打小闹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重要的那些都被抹掉了。
一点痕迹都没有。
其实皇上也知道这个太后是精明的，是不好对付的，真的真正和太后交手之后才是能知道这个太后是多么的难缠。
皇上看向冯公公：“可是已经查清楚了？”
冯公公立刻跪了下来：“姜大人的奏折是在姜大人的园林里写的，身边的人都是可以信得过的人，写完之后就是上了火漆立刻通过驿站送到了宫中，经过了内阁然后到了陛下您手中。”
“因为陛下您特地叮嘱过姜大人的奏折要亲自看，所以温阁老看到这奏折之后就立刻送到了皇上您这里，期间火漆是完整的，并没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因此一直到您去钟粹宫之前都是没有人知道的，至于说钟粹宫，顺嫔娘娘没有出来过，就是顺嫔娘娘身边伺候的人也只是有一个小黄门和一个小丫鬟一起去了御膳房拿走了饭菜，期间只是和御膳房的人说了两句话，都是无关紧要的话，之后顺嫔娘娘就约束身边的人，一直等着陛下您离开后才活动。”
说到这里冯公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样一说的话就只剩下了惠常在了。
冯公公看不到皇上脸上的表情，但是却也知道皇上伺候不会多么高兴的。
皇上声音淡淡：“所以就只剩下了惠常在吗？”
就只剩下了惠常在有嫌疑，冯公公跪在地上头更低了：“那日您在惠常在那里睡着了后，老奴就在侧殿那里等着的，中途被小玉子叫了茶水房一趟，说是不知道陛下您醒过来后要喝什么茶，让老奴过去看看，当时姜大人的奏折就在侧殿那里，老奴回来的时候觉得奏折位置稍微有些不对，不过不确定是不是老奴看错了。”
其他环节都没有问题，那么也就只有这里不对了，冯公公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皇上，还是看不出来皇上脸上的表情，不过皇上没有阻止，他只能继续往下去说。
“之后惠常在身边的大丫鬟莲枝出去了，是去了浣洗坊那边给惠常在取衣裳，但浣洗坊遇到了浣洗坊的秦管事，和秦管事说了两句话，在莲枝离开不久，秦管事就让一个小丫鬟带着洗好的太后的衣裳去了慈宁宫。”
虽然说没有查出来她们之间到底是说了什么，但是其实宫中的事儿也根本不用查得那么清楚，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皇上闭了闭眼睛，所以惠常在也是太后安排在他身边的吗？他明明查了一遍，惠常在在娘家不是很受宠，要不然也不会来皇宫当丫鬟了，他一直以为惠常在只能靠着他，所以和他是一心的，因此他不怎么设防。
第443章
戒心
皇上问：“惠常在可是知道？”
“当时，惠常在一直给您打扇，不过莲枝去了一趟惠常在那里，没有和惠常在说什么，可能性是眼神有交流，但是老奴没有查到具体的，反正在那之后莲枝就去了浣洗坊。”
冯公公自然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惠常在也是知道的，其实皇上也知道。
皇上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可笑，在冯公公说那一番话之前他还想着说惠常在毕竟是从一个宫女变成他的妃嫔放，在这皇宫中没有什么根基，他又是和太后斗得水深火热的，说不定惠常在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太后的人，其实惠常在也是被蒙蔽了。
毕竟那个人曾经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他的，他曾经被她伺候的无微不至，就是现在他为什么愿意去钟粹宫呢？因为每一次过去惠常在所做的事儿都是能在他的心坎上！
而现在想想如果这些事都是惠常在刻意为之的，是有人早就弄明白了他的喜好，然后这么培养的惠常在的话！
这些简直细思极恐，曾经他是那么信任惠常在，要是那个时候惠常在杀了他呢！
想到这些皇上对惠常在的温情消失殆尽，只剩下了浓浓的厌恶。
一直到了天黑，皇上才开口，声音格外冷漠：“先不要打草惊蛇，但是让锦衣卫一直盯着钟粹宫！”
盯着钟粹宫自然不是盯着顺嫔，那也就只是能惠常在了！
冯公公毕竟伺候了皇上那么多年，自然知道此时那惠常在在皇上的心中只剩下了利用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皇上又说道：“翻牌子吧！”
说起来，后宫的孩子还是太少了，他应该多宠幸一些女子才是！
这一晚上侍寝的是韩昭媛，不本来韩昭媛以为自己生下来一个那样的孩子，而且还被自己亲手杀害之后此生再也不会得到皇上的青睐了，却是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还会招自己侍寝，不禁又惊又喜，立刻让身边的人帮着洗浴。
韩昭媛承宠之后就被立刻送回了她自己的寝宫。
从这一次开始，皇上宠幸了任何一个后宫的女子都不会让她留宿承乾宫，完事后就立刻被送回去了，更是没有再去碰那些伺候的宫女。
荷花满池摇曳，已经到了一年最热的时候了，姜令沅这一胎怀的还算是比较轻松了，除了一开始比较嗜睡一点，如今其实已经和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一天陆二奶奶陆二太太还有陆晓愫都过来了。
如今陆晓愫也是愿意出门了，不过身边总要跟着陆二太太才行，而且陆晓愫的脾气有些怪怪的，说话总是会带着一些刺。
说实话姜令沅并不是很待见这样的陆晓愫，不过也知道陆二太太的心思，就是希望这个女儿能合群一点，也不要和她们这些嫂子弟妹们疏远了。
总而就是一片慈母心思，姜令沅怀孕了之后也更是能明白陆二太太的苦心，所以尽管不是很喜欢陆晓愫，也没有表现出来。
陆二奶奶的已经显怀了，她穿着晕怕热，穿着香云纱的衣裳，怀孕之后丰腴了不少，虽然没有带着很华丽的首饰，那气韵看着还是让人知道这是出身不错的人才有的样子。
她笑着对姜令沅说道：“你这一胎真是听话，现在怀园，明年四月份生产，正好不冷不热的，坐月子也舒舒坦坦的，而且看你的意思是准备九月份手工学堂才开始招收学生，所以也不耽误。”
姜令沅摸着肚子笑眯眯：“可不是，现在看这个孩子来的还真是时候，也没有耽误了正事。”
陆二太太就说道：“不过还是小心一些，如今你怀孕的消息外人还不知道，等着知道了之后难免会被弹劾。”
陆晓愫听了这话之后转了一下眼珠子，很快又恢复了冷僻的样子。
姜令沅就笑道：“那些人要是想弹劾就弹劾便是，我是女子，还是成了亲的女子，总归是要走这么一遭的，这事儿迟早都要面对。”
她相信皇上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因为她怀孕就怪罪她的，至于说那些魑魅鬼魉，反正一直盯着她，她如今早就已经习惯了。
陆二太太看着姜令沅不是很在乎的样子就知道了姜令沅真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的，想一想姜令沅的确也是有这样的底气，而她也是见证了姜令沅的一路走来，所以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都是姜令沅自己亲手赚下来的呢，因此她并不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