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永平大长公主斜了侄女一眼：“你觉得阿沅写信过来是为了什么，本来杭城要建造一座女学时已经杭城人尽皆知是事情了，如今却是因为陶家弄砸了，你觉得陶家在杭城的日子还能好过吗？还能想以前那样一呼百应吗？”这些事情要不不掰开和常宁长公主说的话常宁长公主还真想不到，不过永平长公主对她一向很有耐心，所以此时就细细的说了。
常宁长公主听了之后有些不见好意思的挠挠头：“哎呀，还是阿沅做得漂亮，我真是怀孕怀的脑子都糊涂了，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是没有想到呢！”
第406章
着急
姜令沅没有想到明家的人会过来的这么快，她其实都给了明家验证的时间的，但是请帖送出去的第三天明家的拜帖就送过来的，说是明天上门来，而且标注了涉及五个人其中明家的三爷和五爷也都是过来的。
这男子都上门了，说明没有把姜令沅当成女眷来看，而是官员看待的，说实话，明家做事真是要比那陶家舒坦多了，陶家一直都是让陶大奶奶和她接触的。
而明家的人过来根本没有遮掩，陶家的人也知道了。
陶老太太从大儿子成了三品大员后就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此时知道那明家的人过来后她就知道了姜令沅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中。
这个认知让她既是惶恐又是气愤，她想到年初的时候大儿子给自己写的信，让陶家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这是陶家再进一步的契机，如今那姜令沅竟然直接越过了他们陶家去找明家合作了，她不能理解，姜令沅怎么敢！
可是偏偏姜令沅就是这么去做了！
陶二老爷也跟着着急：“娘，不如我亲自去见见那陆四奶奶吧！”
到了这个时候，陶老太太还是一口酒回绝了：“不行，你毕竟是男子，去见她不合适，还是让老大媳妇过去见见她，我们可以退一步，手工学堂那边我们可以只是让家中一个人过去当司业，但是女学那里我们家一定要有话语权！”
陶二老爷说道：“如此，恐怕那陆四奶奶还是不会答应的，我觉得不如我们再商议一番。”
这看着好像是退了一步，但是到如今其实一切已经不是他们能够说了算了，陶二老爷不明白母亲怎么能这么固执呢！
事实上陶老太太真觉得自己已经有很大的让步了，这些年她一直说一不二的，如今这般已经让她觉得很受委屈了。
陶老太太看向二儿子：“你怎么能这么窝囊，我们如今后退的还不够多吗，再后退下去的话让杭城的人，宁县的人怎么看我们陶家，这件事就听我的，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说完陶老太太又看向陶大奶奶：“上一次你已经把事情给办砸了，这一次我不允许再失败，如今正是我们陶家关键的时候，不能因为你而让陶家失去机会吧！”
这话着实有些太重了，陶大奶奶又不是傻子，又怎么会认的，而且陶大奶奶和姜令沅接触的比较多，也觉得陶老太太提出来的这些姜令沅是不会答答应的。
她苦笑着：“祖母，我觉得我就算我们如此，那陆四奶奶应该也是不会同意的，我和陆四奶奶也算是接触了几次，那个人其实有些强势。”
陶老太太却根本听不进去：“她就算是再怎么强势，这件事也应该是我们陶家说了算，这里可不是京城，她算个什么东西！”
陶大奶奶知道是姜令沅请明家这件事把陶老太太给彻底激怒了，此时陶老太太是没有什么理智的，再怎么劝说恐怕都无济于事，当即，就派人去送上了拜帖，也是说明儿去见，而陶大奶奶也立刻启程去了宁县。
说起来，陶大奶奶也不喜欢眼看着到口的肉给飞走了，怎么都要拉回来此时，其实陶大奶奶是有些怪罪姜令沅的，她比姜令沅大十多岁，却是已经足够在姜令沅面前伏低做小了，偏偏姜令沅还一点情分都不留，说变脸就变脸。
与此同时，冷波和余知府也是愣住了，冷波还觉得姜令沅要和和陶家纠缠一段时间的，如此也算是给了他时间布置，他想着以后姜令沅就是手工学堂的傀儡，真正当家做主的人应该是他。
却是没有想想到姜令沅闷不吭声的做了这么一件大事，说实话，此时冷波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这些天他可是一直在想他怎么通过的手工学堂加官进爵，也因为一直被身边的人给捧着，难免会有些得意忘形。
此时一盆冷水浇下来，透心凉的同时到底也算是清醒了。
余知府到还算是镇定，说道：“那姜令沅不简单，我们恐怕不能轻易架空她的，不如我们加上她合作，说起来，你不是来到了宁县后还没有去拜见这个上官吗？不如送过去拜帖吧！”
冷波还是有些不甘心：“我一大把年纪还要和她服软，着实有些窝囊。”
听了这话余知府已经在心中给这个冷波打上了不能合作的标签了，他都有些后悔被老妻怂恿着脑子一热竟然开始和姜令沅作对。
如今想来那姜令沅要是没有本事的话，皇上会让她作为女手工学堂的掌事人吗？
不过此时顾不上想这些，余知府对冷波说道：“现在可不是窝囊不窝囊的时候，那明家如今看着不显，明家离世的老太爷却是帝师，他们家虽然没有三品大员，可是明家的二老爷今年或者明年的应该也是要往上升一升了，更是不要说这么多年下来明家在江南积累了多少关系网，不说是一呼百应，一呼几十应还是有的，那样的人家绝对不是我们能得罪的，就是陶家在明家面前也要避其锋芒。”
余知府在宁县也是五六年了，自然很是清楚这些盘根错节，看着那冷波听不进去，只能耐心给冷波讲了其中的渊源。
冷波听了这话之后也明白了若是明家真的跟着姜令沅后，他和余知府两个人没权没势的，还真斗不过姜令沅。
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心，他还是松口了：“我这就去写拜帖。”
所以下午的时候姜令沅又是收到了两份拜帖，看到了之后姜令沅轻笑：“这还真是太有意思了。”
陆昀笑道：“所以一个明家还真是又把这潭水给搅和开了，如今陶家和冷波都着急起来了。”
“不过，我岂能是他们想见就是能见到的！也不用拒绝了，拒绝了之后他们应该还会送，直接不理睬便是了。”姜令沅不过只看了一眼那两份拜帖，甚至是都没有用手去碰。
她就是准备这样不理会，他们也不会强闯这怀园来。
第407章
幻想
这一晚上，陶大奶奶一直没有得到姜令沅的回信儿，心中其实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又不相信姜令沅竟然会真这么晾着她！
总而言之，陶大奶奶闪过许多心思，最终还是忍不住怪罪上了陶老太太，觉得这一切都是陶老太太造成的，要不是太过于强势，也不至于得罪的姜令沅。
一直以来他们都觉得姜令沅不敢将事情做得太绝，现在想来，姜令沅有什么不敢的呢？毕竟自始至终有话语权的可是人家，而不是他们，异想天开的他们。
一直到了早晨，陶大奶奶不知道此时到底是什么想法，她张了张嘴，感觉嘴角都是疼的，无他，一晚上着急的嘴中已经有了疮。
伺候的大丫鬟心疼：“奶奶，您太受委屈了，两边都是欺负您，偏偏您还不能做什么。”
大丫鬟是陶大奶奶从南宁家带回来的，所以才会说话这么直接。
一向坚强的陶大奶奶此时听了这话却是忍不住红了眼睛，最终勉强笑了笑：“有什么办法呢？两边我都得罪不起。”
她娘家的情况不过一般，所以真是没有什么底气，说起来能够把家中的其他妯娌压下去真是因为她能揣摩住家中能说得上话的人的心思，然后按照他们想要的做事。
只是，如今再怎么也是觉得有些累的，此时陶大奶奶真想就这么回去，可是是不能的。
她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快点找了衣裳换上，我们去怀园。”
明明知道姜令沅不回应就是拒绝了，她过去也没有什么用，但是到底还是要过去的，要是她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陶家的人对她是一定不会客气的，陶家，看着有权势，却又是这么凉薄。
大丫鬟也知道这些，不再多说什么，让人过来给陶大奶奶梳洗打扮。
而另一边的冷波却根本没有在意这些，他下意识的觉得只要他递上去拜帖后姜令沅就一定会见他的，毕竟没有不见的道理不是吗？
虽然昨天听了余知府的话后，他知道是不能撇开姜令沅独自做些什么的，但是同时又不是很甘心，总想着是不是可以从姜令沅这里得到更多的呢！
昨儿在新的的小妾屋子休息的，年纪一大把了，到底有些体力跟不上，所以他很晚才醒过来。
小妾知道今儿冷波是要去做什么的，说道：“老爷，毕竟是去见长官，可是不能耽搁了。”
虽然知道如此，冷波却还是不怎么高兴，冷哼：“她算是什么长官，一个女人家的，老老实实在家中生孩子就是了，作何非要去掺和男人的是，要不看，她最好识相点，高高兴兴的把手工学堂交给我，我也能捧着她，要不然，哼，她给我等着！”
冷波也就是赶在小妾面前这样说了，其实真正到了姜令沅面前却是一声不吭的。
小妾自然是捧着冷波：“可不是，可见那陆四奶奶不识抬举，老爷，她不过就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女子，你不要和她随便见识，还是稳住了她，以后还不都是老爷说了算。”
这话算是说到了冷波的心坎中去了，这些天被人捧着，但是不得不承认，冷波还是喜欢听这样的话，此时忍不住亲了小妾一口：“哎哟，你怎么小嘴儿怎么会这么甜，快点让老爷我好好尝尝。”
就这样，冷波吃过了早饭后慢悠悠的去了姜令沅那里。
而此时陶大奶奶早就已经过来了，上门后却是被门房拦住了，陶大奶奶笑着和门房的人说了昨儿送过来的拜帖，并且也准备塞给门房的人银子，不过门房的人昨儿晚上都是被叮嘱过了，又怎么会收银子呢，此时只是礼貌的拒绝，说是昨天并没有得到姜令沅的命令，所以他们这边也不敢随便做主，之情陶大奶奶改天再过来。
就算是早有预料，此时被拒之门外陶大奶奶还是觉得很难堪，她上了马车去了一边等着，也不只是是为了等什么。
只是看到了明家的人顺利进去后心中五味杂陈。
自然是愤怒嫉妒的，但是等着看到明家的人还有男子的时候陶大奶奶有些恍然，说起来，那明家是第一次上门，却是给足了姜令沅体面，反倒是他们陶家的男子一个个的想着从姜令沅这里得到好处，又是没有真正把姜令沅放在眼中，所以，走到如今这一步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其实，要是她是姜令沅的话也不会选择陶家的。
陶大奶奶明白了这些后觉得回去说些什么有底气了，当即说道：“我们回去吧！”
声音中无悲无喜，家中的人因为没有和姜令沅接触过，所以抱有幻想，但是如今她却是已经非常清醒了，要是陶家真的再不改变，还是好高骛远的话，恐怕真的就失去机会了！
所以等着冷波过来的时候没有遇到陶大奶奶，也是没有见到明家的人，他一路上在心中想着面对姜令沅既不能谄媚也不能态度不好，这个度要把持好，要让姜令沅在他面前自行惭愧才是，毕竟姜令沅不过只是一个女子而已，女子又有什么太多的主见呢！
抱着这样傲慢的心思，冷波到了怀园面前，看着偌大的地方，冷波想这人还真是会享受，手中也真是有银子，让自己过得这么舒服。
他看着怀园眼中都是放光的，要是他以后在宁县也有这样一个园子的话！
看了一会儿怀园，冷波才让小厮过去：“通报一下吧！”
冷波还在想着姜令沅谁不是会亲自迎接他呢！
所以等着小厮一脸无措的过来说：“门房他们昨天收到了消息，只让明家的人进去，其他人一律不得进入怀园！”
正在幻想的冷波愣住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姜令沅怎么敢说出来这样的话呢！
他说话的声音都稍微大了一点：“你说什么，这门房是怎么做事的，那姜令沅明明都收到了我的拜帖了，怎么会说不见呢！”
冷波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第408章
合作
小厮知道冷波已经听明白了，只是不相信而已。
顿了顿，小厮说道：“那拜帖姜大人应该已经见到了，只是特地吩咐了不想见您.......”
而已。
看着冷波已经黑了脸，小厮不敢说下去了，其实他觉得自己多嘴了。
过了一会儿，冷波说道：“我不相信，我可是她的下属，下属过来拜访理所应当，她怎么敢不见我！”
小厮想说的确是理所应当的，但是他过来这么久都没有想着拜访，人家姜令沅拒绝好像也是说得过去的吧。
不过这一次小厮机灵了，没有这么说，而是说道：“那小的再过去问问？”
冷波点头：“灵活点，把我是谁和门房说清楚了！”
很快小厮又回来了，有些尴尬了看了一眼冷波，然后说道：“门房那边还是说姜大人说了，今儿除了明家的人谁都不见，送了拜帖也没用！”
冷波只是这些天被捧的有些飘飘然了而已，现在其实已经明白了姜令沅是什么意思了，他又是恼怒又是着急又是后悔！
他没有想到姜令沅竟然会做的这么绝，要知道他可是被皇上亲自指派过来的啊，姜令沅对他怎么都是要客气一点吧，而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此时的冷波只觉得姜令沅做得太过分了，却是不想一想自己来到了宁县之后做了一些什么才会让姜令沅这么对待他的。
他阴沉沉的盯着怀园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有什么办法，说起来，姜令沅要是不讲他，他还真是没有什么办法！
到了现在冷波才后知后觉，他想着在手工学堂大干一场，可是如今却是什么都没有的，如此这般，又何谈什么大干一场！
想到这里冷波恐慌了，他说道：“掉头，我们快点去余知府那里！”
这个时候冷波想不到什么办法了，六神无主之下只能选择去余知府那里求助了。
而姜令沅顾不上冷波和陶大奶奶，反正已经叮嘱好了门房，门房那边自然会按照她的意思来，绝对不会把这两拨人放进来。
其实姜令沅真没有想到明家过来的人男男女女都有，不过听着他们叫自己姜大人，姜令沅承认自己是舒坦的。
她笑着和明大太太寒暄：“不过是想着无聊找人说说话儿而已，没有想到倒是劳烦你们家这么兴师动众了，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明大太太就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说起来我们家可是巴不得过来和大人您说说话呢，毕竟您在京城做得壮举让我们女子与有荣焉，也让大多数男子自叹弗如，和您说说话总会收获很多的，说起来还是我们赚了便宜的！”
这话明大太太说的真心实意，她觉得像是姜令沅这样的女子，身上怎么对哦苏hi有很多闪光点的，要是能和姜令沅说上话，她都是能够学到很多的。
不得不说，比起来陶家的虚伪，这样真心实意的话姜令沅听了后都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舒畅的。
她说道：“女子做这些艰难，我其实已经想到了，如今来到了宁县之后更是明白了人生地不熟的，比京城还艰难，就想着不如找个帮手，说起来年幼的时候也算是跟着外婆去过你们明家，如今还是印象深刻，想着找人帮忙的时候我真是最先就想到了你！”
人家都是诚意满满了，姜令沅这里自然不会让人家白白带着这么诚意过来的，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是直白很多。
有些人，真的见到了第一眼就能确定这是非常不错的合作对象了！
明大太太，包括过来的明岱还有明崈两对夫妻饶是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也是猜到了姜令沅叫他们过来可能是为了什么，此时听着姜令沅这话说整颗心还是忍不住跳了起来。
明大太太好一会儿才稳住了心跳，说道：“大人说的这些什么话，明家愿意倾尽全力帮助大人！”
她说的斩钉截铁，真的把这一次当成了难得的机会。
“倾尽全力”这话目前姜令沅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姜令沅是原因相信他们的诚意的。
姜令沅笑了起来：“听到你们这样说我就是放心了，说起来这是家中的爷们和奶奶们吧！”
明大太太心也定下来了，她都没有想到这一趟竟然会这么顺利，她说道：“都忘记和大人说了，这是家中的三爷和五爷，说起来可能没有什么本事，却是胜在听话，大人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们便是。”
明岱和明崈两对夫妻也趁机上来和姜令沅见礼，态度不卑不亢，却又恭恭敬敬。
姜令沅笑着说道：“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同龄人，如今也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不用这么拘谨。”
四个人笑着答应了，脸上不再有什么紧张的神色，明五奶奶比较活泼，已经笑着说道：“我娘家是做建材生意的，说起来这手工学堂建设怎么都是需要建材的，大人若是需要的话尽管开口，我一定让父亲送过来最好的！”
姜令沅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笑起来了，本身宁县和杭城这边的建材生意基本上都是在陶家的手中的，又或者是怎么都和陶家有些瓜葛，这也是陶家为什么会这么高姿态的缘故。
如今想来那明家送过来给她用的人都是有精妙的考量的，这还真是太实用了！
姜令沅也没有客气：“等着过两天我让我身边的人去找你商量，我也不和你客气，手工学堂的图纸已经开始绘制了，过两天就要开工了。”
顿了顿，姜令沅又说道：“说起来还有一桩事儿也是需要建材的，我又和大长公主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准备把女学建在姑苏呢，地方虽然是现成的，还是要稍微修缮一番呢，还希望到时候明家能多多关照才是！”
因为姜令沅在宁县的，女学会建设在杭城几乎已经成了众人心照不宣的默契了，如今却是有这么大的惊喜，明大太太等人甚至是都愣住了！
第409章
明家
“哎呀，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尤其是对姑苏的女子们来说，不说别的，就是我们家的姑娘对女学都向往已久，我是有个小女儿的，今年已经八岁了，还说着等着她再大一点一定要考去帝都女学才是，若是姑苏就有女学的话，真不用再去想着帝都女学了，毕竟离着京城到底还是有些远了！”
反应过来的明大太太立刻这么说道，其实有些话难免有些混乱，不过这毕竟是很令人惊喜的一点事，有点子语无伦次好像也是没有什么的。
明三奶奶也笑着说道：“可不是，就是我娘家的几个妹妹对这女学都是想向往已久呢，这要是让她们知道了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看这样的回应怎么都是让人开心的，姜令沅也是俗人，也希望自己所做的一切能够被人认可，能够让人真心实意的感到开心的，如今可不就是这般！
她在明家这边透了口风，虽然还没有和永平大长公主说，但是姜令沅相信永平大长公主一定会答应的。
两边的人都是抱着很大的诚意合作的，一时之间可不就是宾主尽欢。
午膳姜令沅自然留了明家的人在这里用饭，陆昀也回来了，陪着明岱和明崈两个人，那明岱和明崈也知道陆昀的本事，站在姜令沅那样满腹才华的女子身边也丝毫不逊色，他们自然敬佩。
加上明岱和明崈也是进退得体，所以陆昀也觉得这两个人不错。
明岱和明崈身上都是有举人的功名的，不过先生们都说这两个人再往上考用上十多年的功夫也是能进入进士三甲之列的，那样仕途上面难免就是有些艰难了，两个人本来有些不服气这样的断定，也还想着到时候再去考一考的，如今和陆昀交谈了一番之后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身的不足，所以想着近几年就安安分分的听姜令沅的吩咐。
用过午膳之后明大太太就带着两对夫妻离开了。
到了明家在这里的别苑后，明大太太叮嘱两个人：“你们如今既然在姜大人身边做事，就一定要听姜大人的，不要有自己的太多小心思，做到大公无私才是，家中的人不需要你们为明家谋取好处，本身你们跟着姜大人做事就是莫大的好处了，你们可是能够明白？”
明岱说道：“大伯母，你放心吧，我们知道轻重的，这次说起来要不是陶家愚蠢，姜大人一定不会舍近求远的，说起来对我们家来说就是难得的机会，我们自然是什么都听姜大人的。”
明崈也是说道：“是啊娘，祖母敢让我和三哥过来就一定是觉得我们是可以的，说起来陶家就是前车之鉴，一帮子蠢人，硬生生的错过了大好的机会，那在姑苏建女学的事儿被传出去之后，陶家就得罪了整个杭城的世族，到时候有他们后悔的时候呢！”
明三奶奶感慨：“所以那陶家觉得能拿捏住过来没有根基的姜大人，却是没有想到姜大人只要随口一说，那女学都可以换个地方，让陶家陷入了众矢之的，何必呢！”
明五奶奶说道：“贪心不足而已，我们一定要牢牢记住陶家的教训，绝对不能学着陶家！”
明大太太听了这话很是欣慰：“你们能够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好了，我今儿在这里休息一天，明儿就回去了，家中的人还等着我的消息呢！”
下午陆昀那边没有什么事儿，就陪着姜令沅一起午睡，醒过来后两个人干脆泛舟湖上，煮茶赏景。
说起来已经四月底了，其实能感到热了，姜令沅穿着夏装觉得刚刚好。
她对陆昀说道：“我真是没有想明家竟然带着最大的诚意过来的，这样坦坦荡荡的，合作起来真是太舒坦了！”
陆昀就说道：“我是第一次和明家的人接触，那明岱和明崈都不错，一个稳重一个机灵，放在你手底下一定是得用的，不过这四个人不能都是司业，你还是需要有所决策才是。”
烧水的小炉子已经咕噜翻滚了，姜令沅一边泡茶一边说道：“这是自然，我看看应该怎么用再说，说起来，你也可以用上的，毕竟海运那边等着设立了市舶司之后也是需要得用的人的！”
明年朝廷就要在宁县设置市舶司了，到之后陆昀自然是市舶司的主事人，说起来虽然现在她的官职比陆昀高，到时候陆昀可就是要比她高了。
姜令沅有些复杂了看了一眼陆昀。
陆昀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湖水下不时游过的鱼儿，倒是没有胡注意到姜令沅的目光，随口说道：“如此倒是也是可以的，现在看着明家的人还是很得用的。”
姜令沅点点头：“可不是，明家还真是太识时务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姜令沅又说道：“要是早知道明家这么得力的我，我一定不会和陶家周旋的。”
陆昀说道：“如今也不算晚，对了，霍同要定下来亲事了。”
姜令沅挑眉：“这么快？”
这是对霍家的人死心了吗？
陆昀没有隐瞒姜令沅：“霍家那边的人知道了霍同有这么一门亲事后并不是高兴，而是担心霍同以后被温家笼络过去之后就彻底不管他大哥了，所哟霍同放父母急匆匆的给霍同在本地定了一门亲事，那姑娘不是过秀才之女，想着让霍同回去成亲呢！如此霍同对父母是彻底死心了，准备让祖母出面帮着把这一门亲事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