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姜令沅嘴角勾起来了一个讽刺的角度：“不如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听吧，听完了之后你可以和我说说有什么感受，怎么样？”第402章
摘桃
“怎么样”那三个字姜令沅说的很轻，但是却落在了陶大奶奶的心里，她下意识的觉得接下来姜令沅说出来的话应该不怎么好听，还是强笑着：“自然好。”
“从前有个农夫得到了一枚桃核，他很高兴
，郑重的将那枚桃核种在了地里，每天都去照料，风雨无阻，没桃核也没有让农夫失望，很快就长成了大树，花开后结了果子，一个富豪路过农夫的地，看着那小青桃一个个的都很讨喜，觉得桃子长大了一定能卖不少银子，但是他又不想付出太多，所以就和农夫说从现在开始他和农夫一起养这棵桃树，等着结果子的时候平分。”
“你说，这样合适吗？”
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是这种方式好像更是让人难堪，陶大奶奶讪讪：“这不是那富商想着的是和农夫重新种一棵桃树。”
当然，原来的那一棵也想分一杯羹。
姜令沅轻笑：“但是农夫种了一棵后已经有经验了，而且新的桃树也是从原来的桃树那边砍下的枝丫来扦插得到的，说白了，农夫没有富商也能种活第二棵桃树，但是富商没有农夫，什么都没有啊，本来就不是一个公平的关系，又怎么说公平呢？”
陶大奶奶知道再往下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再往下说了就是威胁姜令沅第二棵桃树可不是那个农夫能自己做主的，但是这话说出来就是彻底和姜令沅撕破脸了，目前陶家没有这样的底气。
所以陶大奶奶站起来：“四奶奶今天讲的故事很精彩，不过突然想起来家中有些事儿，所以不能留在四奶奶这里和四奶奶说话了，还请四奶奶见谅。”
双方都是聪明人，陶大奶奶没有揭破，姜令沅自然更不会揭破了，当即笑着说道：“这有什么见谅不见谅地方，谁家里没有点急事了，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陶大奶奶带着陶如眉离开了，路上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陶如眉直接肯定：“谈得不顺利。”
想到姜令沅油盐不进的样子，陶大奶奶说道：“何止是不顺利，直接被她压的死死的！”
陶如眉眼中多了浓浓的不悦：“真是不识抬举，怎么就觉得没有我们陶家的帮衬她能在这江南一带舒舒坦坦的，我看她就是没有碰壁的缘故，让她撞得灰头土脸的就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想到姜令沅竟然直接撵她出去，她就很不痛快，所以说出来的话也很是不客气。
陶大奶奶看向陶如眉：“以后对陆四奶奶还是恭敬点，她不是我们能得罪的，就算是为难也是要暗地里面来，绝对不能明面上去针对，我们家和她不能真的撕破脸了，如今只是谈不拢而已，而且我们也没有指望第一次就成了，且有的磨呢！”
被陶大奶奶认真看着，陶如眉虽然还是有些不高兴，到底还是说道：“我知道了，而且说白了我也不敢做些什么不是吗？”
陶大奶奶没有应声，
只是吩咐马夫：“我们回杭城。”
从姜令沅这里已经知道了初步的结果，她要回去和陶家的人说了，一切等着他们做决定，陶大奶奶自己本人并没有多少话语权。
路上陶如眉还是忍不住说道：“她牛气什么，说白了还是不是因为嫁了一个好丈夫，要不然她什么都不是。”
其实陶如眉为什么会在姜令沅面前肆无忌惮的耍小心机你，其实就还是没有看得起姜令沅，觉得姜令沅能够有如今的一切都是因为豫国公府，和姜令沅本身并非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过这一点上陶大奶奶却是看得清楚：“并非如此，这其中固然是离不开豫国公府的撑腰，但是豫国公府那么多儿媳妇，比她家世好的更是多了去，偏偏是她做成的，这就已经足够说明了这个人不好惹，也很有本事。”
没有本事的话也就不会说话那么强势了。
陶大奶奶的大儿子已经十三岁了，她开始张罗着给儿子定亲事了，扪心自问，要是有姜令沅这样的女子，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为儿子定下来这门亲事的。
回到了陶家，陶老太太那里已经等着很多人了，陶大奶奶从进入怀园的所有事儿都是说了。
陶老太太脸上的神色没有半点改变，点点头：“这倒也是她的性子，我们是摘桃子了，可是谁不想要现成的呢！”
这话说出来，就说明还是没有改变心思了。
陶大奶奶说道：“从她那里恐怕是很难了，我们本来想着用我们家旁支的姑娘和那袁裕定一门亲事，从他身上下手，不过那袁裕着实有点太呆了，一心跟着姜令沅。”
陶二老爷说道：“母亲，我觉得我们很难和陆四奶奶拥有以前的权利的，
不如就还是按照陆四奶奶的方式来，虽然说我们家在这江南好像有些地位，但也不是说就没有她可以替代的选择，只是那些人家不如我们在杭城这么便利而已，要是真把她惹急了，她完全可以去金陵、姑苏或者扬城找世族合作的，到时候我们家可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和金陵程家还有姑苏明家比的话他们家其实根本没有多少优势的，这些年他们家虽然在江南一带响亮，但说白了那些不过就是他们家刻意营造出来的而已，比起来程家还有明家到底还是差远了！
不过对陶老太太来说显然是不甘心的：“大块的肥肉在我们面前，抓住了这次机会我们家就能和程家明家一样了，这种机会你们难道不心动吗？我这般图谋又是为了谁，我一把年纪半入土了还在意这些吗？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子孙！”
每次听到这些不想听的话陶老太太就会这么说，陶二老爷早就已经习惯了，此时干脆闭上了嘴。
陶大奶奶看了一眼丈夫，看着丈夫明显赞同的样子，到底也没有说什么，说白了还是他们大房得到的利益多，不说别的，那司业怎么都要是她丈夫的，要是可以的话她也能进入女学成为司业的！
第403章
嫌弃
陶大爷说道：“那袁裕不行，不还是有冷深吗？我可是打听到了，冷深到了宁县后可没有去见那姜令沅，而是去见了余知府，如今听着动静说是两家已经开始议亲了，不如我们也插上一脚？”
陶老太太说道：“可是去和那冷深接触，但是没有必要也去和他们家定亲了，冷家的儿孙都没有出息，没有结亲的必要，那袁裕好歹身上还是有官职的，我们家都不嫌弃他早老家有妻子了，没有想到他倒是嫌弃起来我们家了。”
陶大奶奶问：“那陆四奶奶那里？”
陶老太太冷笑：“先晾着吧，看看那冷深怎么样，若是可以的话我们加上一把火，直接把她架空了便是。”
陶二老爷还是说出来了：“我们如今都不知道陆四奶奶有什么底气，架空谈何容易，我觉得就算我们家想着控制那手工学堂和女学，也是要先把那陆四奶奶了解清楚了再说，毕竟陆大人可是也在宁县呢！”
陶老太太不以为然：“还能有什么本事，不过就是一个女学恰巧办起来了而已，就开始觉得自己有本事了，那手工学堂可是有男子的，她一个女人家本身就吃力，还想对抗我们陶家，她有那个本事吗？”
陶大爷也说道：“二叔，我说你就是太谨慎了，那样强势的女子和夫君的关系怎么可能会好呢，我觉得那陆大人应该巴不得见到她吃亏倒大霉吧，要不然怎么到现在也没有看到那陆大人为她做什么呢？”
陶大奶奶想到姜令沅清丽绝绝的面容，下意识的并不相信，那样的女子应该没有男子会不喜欢吧，但凡是有本事的男子都会既欣赏又喜欢那样的女子的，也就是没有本事的男子才会不喜欢有本事的女子！
这话陶大奶奶是不会说出来的，说出来的话陶大爷一定会恼了的！
陶老太太觉得陶大爷说的有道理，说道：“那陆昀应该也不愿意姜令沅抛头露面的，这不她姜令沅不过只是来杭城两天陆昀都不放心，担心她做出来水性杨花的事情，立刻跟着过来了。”
姜令沅此时也知道了冷深家中的小儿子和余知府家中的姑娘要定亲了，据说明儿就要相看了，相看的地方定在了莲华寺。
姜令沅笑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一个相谈甚欢，这么快就要定亲了。”
这里面有多少为了儿女好呢，不过就是为了利益而已，那余家是彻底准备和她交恶了，那陶家如今看着也不是很合适。
陆昀回来的时候看到姜令沅坐在那里一脸深思的样子，就问道：“怎么了
，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嗯，也算是难题吧，今儿我见了陶大奶奶，陶家说了一句他们是地头蛇，然后又想着平分秋色，我本来是觉得我会愿意下功夫调教他们家的，如今却是有些不耐烦的，正想着重新找人呢！何必只是杭城呢！”
其实陆昀没有怎么和陶家接触过，只是觉得陶家这是杭城一带最负盛名的人家了，自然是最合适姜令沅的属下，但是听着姜令沅的意思，陆昀相信姜令沅的判断，觉得那陶家不会是多么安分的人家。
对陆昀来说也不愿意费尽心思调教这样的人家，对姜令沅说道：“我们是需要本地的势力帮忙，但是帮忙从来不意味着养虎为患，若是那陶家不安分的话，直接跳过去便是。”
陆昀可不愿意姜令沅受委屈的。
姜令沅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如今还有金陵程家和姑苏明家可以选择，我外婆曾经带着我去过那明家，所以，我今天下午写了一张请帖送过去了，若是那明家有想法的话，最近一定会过来的。”
说起来有运河，明家过来也不远，而且江南一带的女学谁说一定要开在杭城的呢！
当时选择杭城不过是想着杭城离着宁县不远，永平大长公主觉得有姜令沅在，可以照应一番，如今实在不行的话也是可以改变地方的。
陆昀知道姜令沅从来都是一个比较果断的人，却是也没有想到姜令沅竟然会这么快就做决定了，但是他是赞同的，笑着说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如今在宁县已经有余家和冷沆瀣一气了，的确不适合再多一个陶家了。”
至于说余家，姜令沅看向陆昀：“余老太太也就罢了，余知府没有找过你吗？”
说起来余知府应该是想着我给他的儿子某一条出路了，手工学堂的司业真的是特别好的出路了，余知府不应该一点动作都没有才是，除非，余知府到底是吧余老太太的话听进去了。
陆昀说道：“你没有过来之前他还暗示过的，当时我虽然没有给明确的回应，但是态度明显是软的，按理来说应该是有默契的，不过如今看来恐怕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们家分明也是有了不应该有的想法，我估摸着余知府本来就是摇摆不定的，但是被冷深拜访过后就做了决定了，他们应该是打着架空你的主意的！”
听着陆昀这么说姜令沅倒也不是特别意外了，说起来那余知府一直被余老太太洗脑，最终做出来这种决定也不奇怪。
姜令沅笑道：“如此这般，我只能找同盟了，幸亏二嫂也是跟着过来的，要不然在这里我更是艰难。”
陆二奶奶二胎身体情况挺不错的，所以这一次陆昭外放她也是跟着一起过来了，倒也不是不放心陆昭，而是陆二奶奶想过来帮一把姜令沅。
陆昀点点头：“你毕竟是手工学堂的掌事人，所以这些还是握在你手中的，还是你的主动权最多，所以也不用太担心。”
姜令沅朝着陆昀笑了笑：“好了，反正只能一步步来，你说那陶家在外为官的大老爷知道陶家这么做吗？”
总觉得那个人既然能成为布政使了，应该不至于眼界这么低才是。
陆昀说道：“陶勤那个人最是谨慎不过，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当年陕西一带闹蝗灾皇上处置了那么多官员却唯独没有处置他了。”
第404章
拉拢
姜令沅沉吟了一番：“陶勤应该也是听到了动静，不应该不叮嘱陶家才是。”
陆昀说道：“这也不一定，那陶勤从考上进士之后就一直在外为官，认真说起来还真不一定了解陶家的行事风格，他应该觉得陶家再怎么样也不会真把我们得罪死了。”
姜令沅笑：“其实他们也没有觉得把我得罪死了，现在想来，陶家的人应该不觉得如今这一切是我的成就，觉得我也是靠了人的，所以根本没有真正的把我放在眼中。”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大言不惭的说出来“平分秋色”那样的话了。
陆昀说道：“先等着看看明家是什么态度，我觉得明家能存在那么久，就不会不识抬举的！”
“嗯，再不济还能找嘛。”姜令沅有些慵懒的说道，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姜令沅不再想着图省事平稳过渡了，甚至就是那冷波，若是真要和自己作对，她也可以不让他接触手工学堂。
似乎是看出来了姜令沅的意思，陆昀说道：“至于说冷波，他虽然有了一些心思，但是这么多年也只能在国子监就说明没有多大的本事，所以不如留下来，他和余知府想着架空你，你可以可以架空他，这一切都是可以周旋的，要是不要冷波，说不定朝廷会派来更加精明但又不听你话的人呢？”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姜令沅笑着感慨：“到底是和女学不一样的，不是非黑即白了。”
虽然就是女学都不是那么一帆风顺，可是整体却是她能控制住的。
陆昀就说道：“哪里会有那么多非黑即白呢，女学已经很是难得了。”
“可不是。”
次日，袁裕过来见姜令沅，说是庄头那边已经解决了，如今他们都已经离开了，能没有一点波澜的把事情处理好了，说实话这也是袁裕的本事。
姜令沅想她真算是捡到宝了。
袁裕一过来，姜令沅就对他说道：“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接下来你就和淑慎夫人一起把那个庄子再去彻底的查一遍，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要开始建设了。”
虽然还有多方势力在角逐，但是手工学堂应该怎么进行还是姜令沅说了算，所以她要做什么，有意见的人很多，却并不能阻止住。
说起来那庄子的问题宁县和杭城的人会不知道吗？自然是知道的，恐怕还有人会想着看热闹的，如今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解决掉了，眼看着姜令沅就要开始折腾起来了，，其实会有人着急吧，姜令沅就等着那个着急的人。
袁裕不知道姜令沅的算计，但是他知道只要跟着姜令沅就可以了，所以当即答应下来：“是。”
这一次袁裕把事情办的漂亮，所以姜令沅对他说道：“要是没有意外的话，估摸着我们要在这宁县好久的，你可是想过把妻子儿女也接过来？毕竟你们是父亲，你也是孩子们的父亲，总是分居两地也不是什么事儿。”
袁裕苦笑：“倒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只是也不怕大人笑话，我手中实在是没有多少银两。”
其实姜令沅知道这几日袁裕也是被人拉拢过的，塞银子，送女人都是做过的，但是袁裕能够忍住不收就足以见得这个人是有很高的底线的。
这也是姜令沅想要收拢的关键。
她对袁裕说道：“我和皇上说过，在手工学堂做事儿的人会多领一份束脩，毕竟只靠着朝廷的俸禄，我们能得到的银子甚至比不上他们先生每个月的束脩，这一点上皇上也是同意了的，所以，你要是愿意的胡啊，可以提前先领了半年的束脩，如此倒是也可以把家里的人接过来了，男孩子，还是在父亲身边长大最好。”
像是袁裕这种原则性非常强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接受银子的，所以姜令沅才会这么说，等着袁裕的妻子过来了，她准备让人看看，若是机灵的话就让她做点小生意。
最终袁裕还是心动了，他朝着姜令沅作揖：“如此，就多谢大人了！”
他知道这是姜令沅刻意笼络他的，但是姜令沅一件件都是做到的他心里面去了，所以同意了，自然也知道这般就算是接受了姜令沅拉拢的意思，可是他觉得跟着姜令沅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起码到目前为止姜令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局，而不是像别人那样为了私利。
也没有和袁裕说很多，姜令沅就让袁裕离开了。
她则是继续留在书房这里写起来了走着，庄子的事情虽然说已经解决了，有些东西还是需要皇上知道的。
一整天的功夫姜令沅就是在润色这奏折，想着的还是不动声色的上个眼药，太过于直白的太后恐怕都是会看出来她是什么意思。
这一方面她像是听陆运所分析的那样，也觉得就算是得罪了太后，目前还是不要太过明目张胆的得罪才是。
下午陆昀回来了，姜令沅拉着陆昀看那奏折。
陆昀看着奏折里写的关于张公公部分的，真是一笔带过，偏偏又是留下来钩子的，所以皇上一定会往下查的。
陆昀笑着说道：“就这样便可以了，明儿就让人递出去的，也不用八百里加急，但是过上八九天皇上也就看到了。”
“嗯，八百里加急做什么，又不是很着急。”姜令沅也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又是有些委屈。
陆昀忍不住摸摸姜令沅的头：“怎么了？”
“我月事来了。”姜令沅小声说道。
准备要孩子后，他们夫妻俩可是没有少折腾，就是这样，那月事还是准确的来了，要是说不失望，绝对是假的。
陆昀揽着姜令沅，安慰：“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越是在意越是不容易来，我们且等着便是。”
姜令沅点头：“虽然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到底是有些失望。”
虽然说皇后的百日丧期还没有过，但是这方面并没有那么像前朝那么严格，要不然小夫妻俩也不敢折腾。
第405章
配合
从宁县送请帖到姑苏也就两天的时间。
明家那边知道余白是陆昀和姜令沅的人后，很是客气，是明家的家主亲自见的余白。
余白并没有给出什么提示，只是说道：“我家奶奶说是年少的时候跟着如意夫人来到过明家，如今到了宁县，就想着若是您家太太奶奶们的有时间的话就去宁县聚聚。”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虽然没有透露什么，但这可是姜令沅第一次给人下请帖啊，这意味着什么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
所以明家家主甚至是没有去询问家中的女眷，直接说道：“自然是有功夫的，过两天我们一定去拜访陆四奶奶。”
并没有把时间定的很死，因为明家家主现在也不知道宁县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要打听清楚了再说，不过明家家主觉得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所以很是谨慎。
如此余白觉得自己传话就完成了，拒绝了明家家主热情的留饭，又是连夜离开了，如今姜令沅和陆昀那边都是需要人手的，他不能多待，要不是这一次送请帖比较重要，余白都是不会亲自过去的。
明家家主拿着那拜帖去见了他的母亲明老太太。
明老太太看着拜帖说道：“应该是和陶家没有谈拢，所以想着让我们家加入，说起来也幸亏是我们家和如意夫人有交情，要不然这一次是我们家还是金陵那程家都不一定呢！”
明家家主不禁说道：“母亲，你这么看好吗？”
明老太太说道：“你大概对如意夫人没有太多的印象，如意夫人本身就是一个惊才绝绝的人，那个时候我们都感慨如意夫人怎么不是男儿身，若是男儿身的话，怎么都是能在朝廷中大放异彩的，如今这姜大人却是以女儿身为官，这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明家家主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说道：“如此我们把事情弄清楚了就尽快过去便是。”
明老太太笑道：“不用弄清楚，我们直接过去，说起来，也是能猜到的，那陶家这些年一直不怎么安分，我觉得他们应该是盯上了女学和手工学堂，而且是想着直接控制，姜大人自然不愿意，所以想踢掉陶家找其他人呢，我们离着宁县远一点看着好像有些不便利，但是我们家又不是说在宁县杭城没有产业的，你直接让明岱和明崈他们两对夫妻都过去，以后就在宁县，专门听姜大人的。”
明家家主说道：“母亲的意思是这一次无论姜大人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同意吗？”
“嗯，都同意。”明老太太斩钉截铁，“这是我们家能够再进一步的机会，一定要把握好了，放心，绝对不会吃亏的。”
明家家主是知道明老太太多么高瞻远瞩的，此时也不再质疑什么，立刻说道：“如此，我让他们两对夫妻明儿就启程过去。”
明老太太说道：“你让他们过来我叮嘱一番，让大儿媳妇跟着一起过去。”
明家这边紧锣密鼓的布置起来了，姜令沅也把信送到了永平大长公主那里。
她用的飞鹰传书，所以永平大长公主很快就是收到了，说的无非是先不让永平大长公主派人去杭城，并且简单的说了一下杭城那边陶家的事儿。
永平大长公主自然相信姜令沅的判断，庆幸姜令沅动作快，其实她都已经确定好了过去的人选，而且明儿就要把奏折给皇上等着皇上批准了。
而一旦皇上批准了之后这件事情就是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了。
而现在一切都还好说。
永平大长公主不是很了解陶家，可是和姜令沅一样的意思，若是那陶家大言不惭的想要免费摘桃子的话，她可是不同意！
所以永平大长公主毫不犹豫的把地点改了。
常宁长公主大着肚子去了永平大长公主这里，她如今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不出意外的下个月就要分娩了，其实永平大长公主已经说了让她在公主府等着生产就好了，偏偏常宁长公主觉得自己身体还不错，并不想立刻就回去，毕竟女学这里要比公主府热闹多了。
永平大长公主看到常宁长公主的肚子都下意识的皱眉，说道：“快点做好了。”
常宁长公主倒是觉得还好，笑着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姑母，放心吧，这是一个乖孩子，没有什么事儿呢！”
“嗯，还是注意一点好。”永平大长公主说道。
“我知道啦，哎呀，我可是知道阿沅给你写信了，说了什么？”常宁长公主找了一个果子吃着。
永平大长公主直接把信给了永平大长公主：“自己看。”
看过之后常宁长公主很是气愤：“那陶家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要我说一开始阿沅就不能惯着他们，真是一些臭毛病！”
如今常宁长公主的脾气愈发的大了，大概是怀孕的原因，心火燥热，所以遇到生气的事儿说出来的话都很冲。
索性永平大长公主已经了解了这侄女的脾气，说道：“没有真正接触过怎么都要是要了解一番的，阿沅做的也没错，就是没有想想到这陶家竟然会这么过分而已。”
常宁长公主就说道：“不要脸的人还是太多了，反正我觉得阿沅就应该硬气起来，不能让着陶家沾到一点好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