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季医生，你来一趟连城吧。”他攥着手机的指尖泛白，嗓子哑得不像话，若是仔细听便能发现他尾音都在发颤。
“帮帮我，我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第66章
我的身体从没唤起过先生的欲望吗
第67章
他从没对我这样过，一次都没有。
舒青尧本来很疲惫，一天的时间根本不够休息，今天还要应对那么多镜头，谨慎地表演，耗费精力之大让他都有些吃不消。
可是道格或许能提供古岚的情报。
提到古岚，舒青尧可就不困了。
“听说院长想带我发财？”
地下室，舒青尧推门而入，笑着坐在道格对面，让谢云铮给他点了支烟。
他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伪装出一副市侩的样子，像对商业机密很感兴趣似的，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挣钱、朝钱看，实则是打古岚及其集团情报的主意。
道格见眼前一向冷冷清清的人突然这么来兴致，觉得有些意外，“我倒没想到你对钱这么感兴趣。”
在道格的认知里，周围人明面上是没有缺钱的，那些人不是不追求金钱，而是追求大的看不上小的，偏偏大份的资源谁都不会给别人，小份的又拿不出手，只能换成各种各样形式的等价物，挂上点寒暄的名头。
他们想要交易什么东西，单纯只付出点钱是不太真诚的，像在打发别人，甚至有点看不起对方的意思。
可是舒青尧显然不在乎，照单全收。y僈声張鋂日皢説君73Ⅰ33537⒏3⑸灵更新
“怎么，我长得不像喜欢钱的样子？我一介烂平民和您出身不一样，我可没有资本装清高，”舒青尧抽了一口烟，痞里痞气地弹了弹烟灰，“说说吧院长。我能发多大的财，您就能过得有多舒坦。”
这地下室的环境依然让舒青尧难受极了，但他还勉强能忍，靠抽烟来麻痹自己的感官，演戏演得像模像样。
道格轻笑着点了点头，觉得挺有意思，便随口讲了几个第一州的重要领域，比如华嵘川华总的器械等等。
院长没必要在这种他自己都看不上的小事上信口开河，那些龙头企业的商业机密个个都不是虚的，舒青尧哪怕并未过深地涉足，也能知道他口中的机密分量有多沉。
只不过对现在的舒青尧来说，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
“您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小打小闹了，”舒青尧翘起二郎腿，抱臂倚在靠背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据我所知，第一州把握经济大权的好像是古家人吧。”
道格挑了挑眉，“嫌小？怎么，你还敢把主意打到古岚身上？”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舒青尧像听到一个陌生人似的不动声色，只不过眼眸深处暗了许多，无人能察。
“古岚……我才到天际州不久，对这些贵族世家只是略有耳闻的程度，”他笑着说，“院长是觉得我不自量力。”
道格盯了他几秒，不知在思考什么，然后移走了视线，话音很冷淡，“你对古岚这个人没有概念。他是个商业奇才，商战能力很恐怖，当年在天际州自立门户站稳脚跟，分毫没靠自己背后的家族。如今就算是我想与他分一杯羹，都要做好满盘皆输的打算。”
舒青尧不动声色眯了眯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随意道，“分一杯羹倒是谈不上，我自知没有那么大能力，但用他集团的商业机密谋点小恩小惠，总没那么大风险吧。”
对他来说，他和古岚也就只在当初宴会上见过一面，可他很清楚，早在一开始进训练营的时候，古岚就注意到他了，否则不可能布局如此深远，甚至当初把虞城和古夫人都算计到了，以伪证和诬陷来打散他和古昀的力量。
想来他最近频繁出现在电视上，古岚也很清楚他的所作所为，明面上风平浪静好像与他并没有交际，实则按兵不动，蓄势除掉他。
敌我皆在暗处，没有点燃火星前，谁也不知对方有多少双眼睛在蛰伏。
舒青尧绝不能贸然有大动作，他的底牌还远远不够，一旦露出一点破绽，古岚一定会像条毒蛇似的顺杆爬上来，咬住他的动脉不松口，进而利用他来威胁古昀，乘胜追击滚雪球。
听他这么说，道格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你怎么干我不管，满盘皆输也算不到我头上。古岚的商业机密，我有，那些东西的分量可不轻，如果你有本事利用好，说不定还有可能把古岚抓进去呢。你的承诺也要兑现。”
“当然了院长，我这人最讲究诚信，不会委屈了您，也不可能让祁议长知道这些，”舒青尧笑着示意他，“来仔细聊聊吧。”
想要让古岚付出代价固然艰难，但不管打不打算一步登天，都要先走出一步看看。
古家。
夏天的郁郁葱葱覆盖了整个花园，双瓣的樱花正开得旺，给空气都增添一抹新色。
距离舒青尧离开已经接近两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古昀完全掌控家族，初步整顿好内政。
先前的古家就是一潭烂泥，多方势力混杂，觊觎权力的、贪图钱财的、谋取情报的……各方渗透的内奸无数，说是烂透了也不为过。
好在古昀厚积薄发，手段狠厉，经历了五个月前熬尽心力的大换血，如今内部的残党已经被根除，全部换上了可以信任的自己人。
古家上上下下早已物是人非，像抹去了曾经的故事，若是舒青尧回来一定会有所感慨。
“少主，古谦已经扣下了，您打算怎么处置。”
李豫跟在少主身后，一同穿过石板回廊前往议事厅。
“叫墨冬过去陪他玩玩，下手有分寸点，让他把当年污蔑影卫的事一五一十坦白，我要听到细节，”古昀头也没回，顿了顿继续道，“古岚那边先不急。我这个四叔一贯沉得住气，区区一个儿子可威胁不住他。”
李豫应下了，心道少主这是要让墨冬杀鸡儆猴了。
“还有少主，阿岱传来消息，舒大人见了季铭泽，约了一晚。”
古昀抿了抿嘴，面上看不出态度，“约过之后呢，他的状态看起来还好吗？”嘢曼声長3731群72酒3503玖76oⅠ九哽新
其实他很清楚，舒青尧一定是撑不住了才会约季铭泽去的。他感觉很难过，倒不是吃多大的醋，而是心疼舒青尧应激的时候，自己没能在身边帮他解决。
“还不错，之后出席的发布会上，他看上去身体有点虚弱，像大病初愈一样，但是精神状态很稳定。”
古昀点点头，“帮我理一下行程吧，不用刻意安排，抽空我飞趟连城去看他。他一个人在那边担子太重了，季铭泽去帮他我也不放心。”
难受归难受，他确实没什么立场吃醋。
所谓单方面的占有欲确实很强烈，但比起让青尧更好地生活，这都不算什么，他自己没办法尽到责任，让季医生去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他们正走着，路过玉楼，碰巧听见里面的人在小声议论，“你听说了吗，商潼大人要走了，我刚刚看人从他那层搬行李。”
“啊？真的假的，可能是少主授意的吧……前阵子少主把夏大人他们都放回家了，就剩商大人在这儿一个人守着不肯走。”
“唉，少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冷落了商大人，他可能是寒心了……”
隔着一堵墙和不远不近的距离，这话落入古昀耳朵里，顷刻就让他脚步顿住。
李豫在背后叹了口气，没说话。
古昀抿起双唇，黑眸中分辨不出情绪，只那样定定看着玉楼下商潼精心栽的月季，良久地沉默。
一阵鸟鸣让他回过神来，他深吸口气，然后朝李豫吩咐，“我欠他的，只要他开口，古家力所能及的都满足他。一切都给他最好的。”
“……是。”
上位者的风流债，如此轻描淡写就能带过。
商潼的房间里却不如外边这么安逸。
“商大人，大人您再想想吧，这一走真的回不来了。”
云韶想尽办法拦着商潼，可他依然在执拗地收拾东西，不停往箱子里塞衣服。
“我留在这儿还有什么意义，”他垂着黯淡无光的眼眸，把桌子上的摆件一个个往行李箱里扔，“少主都以族印下令了，古家一切都要为黎柏拉托部长让步，我也得让步才是。”
这副样子看得云韶心疼坏了，帮他收拾也不是，不帮也不是，只能站着干着急，“少主或许只是和那位有共同的目标，或许在对付那些旁系时，他们利益一致罢了……”
“或许吧。”
商潼的话音顿了顿，靠在椅子上，垂着眼睛嘲弄地笑了一声，像忆起了从前。
虽然当初影卫的事闹得很大，但基本上都是高层的牵扯，底下人哪有资格知道少主的第一影卫长什么模样，如今古家整顿以后，更是没多少人清楚过往了。
可是别人不认识电视上那个部长，他还不认识么，怎么说都是临时标记过他的男人，舒青尧当年咬他那一口他至今还记着呢。
商潼叹了口气，望向窗外的树荫，“你看，云韶，少主翻修了荷花池，在西山那边建了一处很漂亮的院子，能看星星，能俯览整个镜川的樱花，什么都有。那是少主为他建的，哪怕他都不一定肯回来。”
他缓缓后仰，脖子枕在靠背上，直直望着天花板。
“为了给那影卫治病，少主都快把季医生供起来了，又建医院又给他爱人资源，让他只要被十三需要就能代替自己去照顾十三。这几个月是古家至关重要的时刻，少主居然把阿岱派去连城守着十三，阿岱那边一来消息，他便能放下所有事去琢磨那影卫的脾性。”
何止是这些。
古昀一个把家族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居然能为了一个影卫学着去下厨去摄影，去感受生活，甚至为了不触及他的心理阴影改变了古家所有布局，时刻准备着把他迎接回家，给他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我都觉得他疯了……”商潼轻声道，“他把自己熬得一身病，成宿失眠，却能那么开心地盯着十三的一举一动，爱而不得，徒劳无望，却义无反顾。”
少主暗地里花了多少血汗去帮十三疏通情报，保他仕途无阻？这些商潼不清楚，但他知道少主付出的一定比他想象的更多，谨小慎微。
云韶的眼眶有点红，不知该怎么劝慰他，“您别这么说……”
“谁都看得出来，少主动了大心思，全家族都知道他在求着十三回来，这世上哪有主子这样去求家奴的？可这些事他不让十三知道，瞒得严严实实，生怕他对自己有一点儿厌烦。你何时见少主这么卑微过？”
云韶抹了抹眼泪，“大人……少主这是对他亏欠至深，想方设法弥补呢。”
“若只是弥补就好了，”商潼笑了一声，望着天边的晚霞，眼底湿润了，“可那不一样。十三是他心里唯一的月亮，为了十三回头看他一眼，他能心甘情愿付出一切，无怨无悔……他从没对我这样过，一次都没有。”
他转头望向云韶，抬手替她抹干净眼泪，温柔道，“你也不用费力安慰我了。咱们一起离开，是我最好的选择。跟了少主那一天起，我就知道得不到他的心，他是少主，即便我得到了，也是四分五裂里的一小块。”
商潼闭了闭眼，声音逐渐染上抑制不住的哭腔，“可你知道我难受在哪儿吗？”
“他跟那影卫在一起，能不惜一切藏起自己的爱意，就是明晃晃告诉我他能专情。他能做到，只不过哪个人不是我。”
商潼安静地垂着眼，不知怎么就潸然泪下，“他还不如三妻四妾地让我争，让我抢，也好过这样诛心。”
一旁的云韶吸了吸鼻子，觉得不能这么不争气，便抿着嘴也帮着一起收拾行李，“您宽宽心，少主的意思不是旁人能揣测的。古家出去的人哪一个都差不了，您说得对，向少主讨个自由实在太好不过了，拿着古家的赡养费，下半辈子富足无忧。”
商潼笑着望向窗外，远远望向那栋古昀的别墅，声音比羽毛还轻，“我不差钱。当初外面想追求我的哪一个不比他对我好，可我看不上那些脏事儿，有骨气甩他们白眼，告诉他们我要的是爱情，他们给不了。”
他背过身去紧咬唇瓣，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只有细微的哭腔暴露出他的脆弱，“只有古昀，只有他是我求来的……”
云韶低着头收拾他的衣服，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下砸。
商潼一个风华绝代的名伶，在外面受人敬仰，可来古家在这玉楼里低声下气做家奴，受了多少苦她都看在眼里。
台上令他风光无限、让他看得比命都重的宝贝戏服，却一次又一次在少主房里被弄皱，染上肮脏的体液，在他每夜的呻吟哭喊中，打碎了他全部荣耀和尊严。
世上最残忍的折辱也不过如此。
“罢了，哭没有用。”
商潼傲气地扬起下巴，胡乱抹了抹泪，“是我错付真心，惹不起我躲得起。再过十年二十年，我不可能吊死在他一棵树上。”
他小心翼翼把戏服整整齐齐叠好，面上没什么表情，唇瓣却不断轻颤。
云韶站在一旁看得心酸，小声道，“大人，您不告诉少主一声，他一旦不让您走——”
“他敢。”商潼忽然抬眼，浑身的悲伤仿佛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他要是丧良心敢扣着我，我一头撞死他！”
毫无意外，古昀放他走了，临别的这天还是不忍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出门，特意赶来送他。
“商潼。”古昀喊住了他渐行渐远的脚步。
这么多年，他的称呼从来都是带有宠溺意味的，唯一一次连名带姓这么正式地称呼，除了此时此时，就只剩他们初见的那天了。
想到这儿，古昀抿起唇瓣，良久才继续道，“我辜负了你的青春，我亏欠你。往后余生，我保你富贵平安。”
商潼缓缓回眸，深深看了少主一眼，还是弯下腰鞠了一躬，再抬头的时候，眼睛里含着泪。
其实他想说，他不要什么富贵平安，他贪求的从不是这个，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哪有什么亏欠和补偿。
可是话到嘴边却拐了弯，他眉眼笑得和当初一样明媚，弯着唇角轻声说，“好，商潼谢少主恩典。”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再为爱而跪了。
泪珠悄然滑落，他脊背挺得笔直，头也不回决绝地走了，一眼都不停留。
和当初来时一样，意气风发，光风霁月。
第68章
奥林最好庆幸能一直在我手下吃亏
今天镜川的天气不错，阳光明媚，虫鸣声让夏日的气息更加浓厚了。
办公室里，古昀翻着集团财报，像往常一样，听着李豫转达阿岱那边的汇报。
他倒没想到舒青尧好本事，能未雨绸缪到这种程度，居然从道格嘴里撬到了情报院另外两个副院长的把柄。
李豫说了很多，他听下来总结一下，就能预测舒青尧对付这两人即将用到的手段：一个用陈总和道格的情报控制其资金来路，强硬一点，扼住喉咙吊着，另一个就更简单了，拿手里的政绩丑闻威胁着就可以。
反正这两个副院长本身就不对付，也不会有过多的交流机会，随便启用一些古家情报网的暗线去推波助澜，让他们以为这些都是对方的手笔，转而都把“失去”院长这个靠山的舒青尧拉拢成自己人，达到互相制衡的局面。
毕竟舒青尧的成绩有目共睹，他如今可是情报院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古昀想都不用想，这样一来，他们二人势必无暇顾及情报院，古家再暗中对他们施压，时间一长三年五年的，他们会对管理权一步步松懈，为了制衡对方，最终会把共同的“自己人”舒青尧推上去，代理院长的事务。
舒青尧堪称恐怖的野心在他这里是完全透明的，只有他清楚他的狼性多么强烈，一步咬上了猎物的喉咙，便步步都不可能松口。
古昀暗道一声好手段，放下了手里的财报，又问了问现在舒青尧对道格态度怎么样。
李豫说，舒青尧得知古岚的商业机密以后，对道格态度很好，几次三番的交易都进行得很顺利。
他始终以祁议长的名义和道格对话，答应道格会给他的家族提升在一州的席位，承诺得到两个副院长的信息后，一旦下手便不会波及到道格的势力，且以个人名义向道格保证，祁议长只需要得到信息，并不会威胁他的性命。
舒青尧把无关紧要的事都给他办了，一番威逼利诱下，道格也确实尝到了好处，觉得他值得信任，分期分批告诉他消息，逐步地合作……
但是当舒青尧彻底得到两个副院长的把柄后，一切全部收回了，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结果就是，他把道格摆了一道。
听到这儿，古昀忍不住笑了。
他早知道舒青尧是个小骗子，旗下的当红影帝都不如他演技高超。
“这么多事，他倒不瞒着我。”古昀笑着抱起双臂。
舒青尧既然能让阿岱全程参与，就说明干这些事完全不防着他。
李豫点了点头，“瞒是不瞒，但少主，您看舒大人是不是太过于激进了，他明显不打算给自己留余地……”
古昀知道他的意思，摆了摆手，“如此果断，证明道格身上没有他需要的利益了，他只管放手去做，我就是他的余地。你和阿岱帮我盯住他的动向就好。”
李豫应下了，还是有点不放心，“他在连城的操作，兴许在情报院太引人注目了。那些高层毕竟您也接触过。”
古昀垂眼思索几秒，点了点头，“没事，由他去吧。奥林最近的资金问题不小，派人去给他找点不痛快，拿他一个人开开刀，就足够保护青尧了。”
闻言，李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在古昀的示意下还是说出了口。
“少主别嫌我多话，这样为难奥林副院长没和舒大人商量，舒大人会不会不高兴。”
谁都不知道奥林私下和舒青尧的利益牵扯，若是动了奥林，破坏掉舒青尧的节奏就不好了。
这话本来是没有歧义的，可是听在古昀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怎么会不高兴，”古昀顷刻皱起眉，显然心情很不好，声音提高又重复一遍，“他们只是利用关系罢了，又不是动感情，他怎么会不高兴。”
一提到这事他就烦躁。
那群垃圾居然敢碰青尧，敢把主意打到他老婆身上，要不是怕青尧再次对他避而不见，他早想就把他们活剐了。
“奥林最好庆幸能一直在我手底下吃亏，我还能让他过几天安生日子，要是让我见到他活蹦乱跳，我非把他管不住的地方阉了不可。还有道格，他要是敢对青尧起歹念，下一个被揍成残废的就是他。”
古昀冷哼一声，气愤地想，季医生不算，他们都是银海岸的股东，多年好友了，人品信得过，至于那个俱乐部的小鸭子就算了，谅他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话音落下，空气安静了一瞬。
“……您说什么？”
听见少主这一长串低气压的呢喃，一向理智的李豫表情都有些不可思议，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少主不至于醋到这种程度吧？
合着之前那种风轻云淡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把自己身边封建的家奴制清理了一番，又一直盯着舒青尧身边的男人们，这简直就是行动上的纯爱战士。
他不禁感叹，自从少主开始居家生活了以后，除了说到与舒青尧有关的消息总是笑眯眯地以外，其余时间性格变得生猛了许多，从前可是喜怒难辨，从不会说这种话的。
古昀长叹口气，只觉得胸腔发闷，“没什么。去通知叶序吧，是时候对古岚的奢品集团动手了。”
李豫心头一凛，“是，我立刻通知叶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