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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淡淡撩起眼皮看她,眼神嚣张又散漫。

    房门合上,邬滢围着浴巾紧捂胸口的手才放下,她很紧张,头一次有觉得说什么都是错的时刻。她当然不会真的说出去,她频繁把强奸挂在嘴上,不过是希望他能对她有愧疚之心。

    这种心理哪怕零星一点,对她都是有利无害。

    不能让他在她这里太过理所应当。

    邬滢想下床洗澡,刚抬腿,就被腿心摩擦生起的火辣灼感疼得倒吸冷气。她夹紧了腿,缓和许久,动作幅度依旧不敢太大,小心翼翼地下床。

    凌岐回房间换了件衣服就下楼。

    只是没想到,大晚上的,会在客厅见到凌倬正和祝焕玲,他们都没睡。

    “又去哪儿啊?”凌倬正语气不善。

    闻言,凌岐的目光越过父亲,看了眼他旁边的继母,没有像之前那样因被盘问而烦躁,他淡淡牵起嘴角,说道,“不舒服,出去买药。”

    “不舒服?”祝焕玲起身,直直看着他,“是哪里受伤了吗?”

    凌岐的形象长期以来很稳定,暴躁易怒,爱打架,身上三天两头就见血,家里人管不了,反倒习以为常。现在,让人下意识地以为他身上有伤。

    继母的眼神是带有关心的,比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老男人强,凌岐罕见有好心情,态度不错:“没受伤,就是需要的药家里没有。”

    凌倬正在这时站起,口吻不屑:“咱家药箱齐全得很,你是不是找理由出去鬼混啊?”

    对于这种猜疑,凌岐以前肯定会与之大吵一架,但今天不会,他轻笑一声:“人人都有隐私,我一会儿就回来,不信你在这儿等我。”

    “呵。”凌倬正轻嗤,“没人这么闲。”

    父子俩一来一往地交锋,最后只能祝焕玲出来打圆场,嘱咐凌岐:“你要是吃了药还不舒服,记得告诉我和你爸,得及时去医院。”

    后者懒懒点头,修长指骨上套着车钥匙,散漫绕圈,笑着出门。

    门合上,凌倬正轻叹:“他这点小把戏也就骗骗你,你看他笑呵呵那样,像不舒服?我看他倒像约了谁出去玩,一天天没个正事。”

    逆着夜色,凌岐开车去药店,买了一些床事必需品。

    今天内射算意外。

    回家路上,他余光捕捉到旁边灯光璀璨的牌子,是家还没打样的花店。那一刻,他脑子是空的,但他脚踩刹车,开始往后倒,正好把车停在店门前。

    “先生买花吗?”店员脸上堆满了笑,“这些都是下午送过来的,很新鲜。”

    凌岐鬼使神差地下车。

    他细看那些长相各异自己叫不上名字的花,大多都不喜欢,邬滢的形象在他脑海中大概是很干净的颜色。顿了顿,他问:“有白玫瑰么?”

    店员点头:“请问需要几支呢?”

    自己一来一回速度很快,恐怕凌倬正和祝焕玲都没休息。不想被他们扫兴,凌岐数字保守:“一支。”

    闻言,店员脸上的笑意来不及收就凝住,她甚至开始怀疑,停在外面的那辆豪车是不是自己认错了。

    凌岐回家尚未到零点,果然在客厅遇到他们。他把药踹在裤兜里,只有手上的那朵花无处可放,被抓个正着。

    “不是去买药?”凌倬正眉心蹙起。

    凌岐没有躲闪,大大方方地唔了一声,随口就来:“我膝盖积水了,药店看不了,得明天去医院看。”

    从头到尾没解释手里的花。

    他挑眉:“请问,我可以上楼睡觉了吗?”

    凌倬正不信任他,但见他按时回家,也没法多说什么,烦躁地挥挥手:“滚滚滚。”

    凌岐牵唇,转身上楼。

    但依旧能听到客厅里父亲对他的失望:“又撒谎,估计处对象了。”

    房间里,邬滢刚吹干头发,房门就被敲响。她知道是谁,但不想见他。

    下一秒,凌岐推门而入,嗤道,“不想让我进就锁门,装哑巴有什么用。”

    邬滢把吹风筒装进抽屉,没看他,也不说话。

    这女人往日频繁对他说教是烦,但现在沉默不语更甚,直接触动他愤怒的开关。他胸口剧烈起伏,又努力克制,把买来的花丢在她面前的桌上。

    一束纯净的白玫瑰闯入眼帘。

    邬滢没反应过来。

    就听到熟悉的低冷声音:“买避孕药送的。”

    “”

    邬滢直接把那花推出去。

    她不要,依旧不与他说话。

    凌岐极力压制的火气腾地一下窜起,他捏着她单薄的肩膀,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刹那间,邬滢感觉自己的骨头有碎裂的危险,蹙眉挣扎着。

    纵使这样,她都不明明白白地说话。

    凌岐一把把她推到床上。

    “啊”

    邬滢下意识夹紧了腿,一只手囫囵压在下身,难捱那种微妙的刺痛感,想抚揉又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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