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刚圈住她脚踝打算帮她擦脚,她另一条腿也搭上了他肩膀。视线正对68某个特殊的部68位,他别68开眼深吸了口气。
“舒遥。”
他靠近了点,试图叫醒她,似乎是感受到他接近的力量,她直接分开双腿迎他。
无法否认的是,他真的很难移开视线,她长得很漂亮,皮肤光滑白嫩,深处鲜红湿润,像一只68脉脉含情的眼,看得久了,便会从深处缓缓流出透明的泪。
她很爱哭,他亲吻过无数次她湿润的双眼,也尝过她总是滚烫咸涩的眼泪......
他的喉结控制不住上下滑动,他再一次别68开视线,托住她双腿从他肩上拿了下来。
“哥哥......”她紧蹙着眉喃喃地喊。
他以为她醒了,便也靠近轻轻唤她:“宝贝,哪里不舒服?”
她没睁眼,却在感受到他靠近时用双手抱住了他手臂。
“哥哥,哥哥......”
他不知道舒遥到底喝了多少酒,但看她现68在的样子,应该很难清醒。
他拉过薄被将68她身体掩住,俯身轻轻吻她额头68。
她是矛盾的,胆大,也胆怯的。
在此之前,她在他面前总是表现68得乖顺柔和68,对68他提出的结婚要求从无反驳,所68以他便不知她内心的忧虑与惶恐,以为只68要他出面扛下一切,她便能安睡无忧。
是他忘了,她曾胆小怯懦,敏感多思,更是知恩图报,孝顺懂事的乖孩子,她应付他,陪他睡,是为了让他开心,她不敢和68他结婚,是怕伤了长辈的心。
多么简单的逻辑,他竟然没有想到。
他调暗了卧室灯光,她小巧的面庞覆上一层柔黄。
他用指腹轻轻抚过她已经68微微发肿的眼,他不过走了一个多小时,她就把自己弄成现68在这样。
天底下怎么会有她这么傻的姑娘?
“我讨厌你。”睡得昏昏沉沉的人突然这样说。
明庭安静看着她,阖眼安睡的人并没有清醒的迹象,他便小声68问:“你讨厌我什么?”
她没再说话了。
看来是真的很讨厌他,不然也不会在睡梦中68与他吵架了。
他轻轻托起她后颈,将68她半湿润的长发从她身下拢了出来,她最宝贝她这头68黑亮顺滑的头68发,与他同床时,还要小心地收在一边,不许他压到。
他取来柔软的毛巾帮她擦拭发尾,她侧了侧身,面朝着他,呼吸轻缓,眉头68微蹙,一双粉润的唇瓣还微微张着。
他俯身轻轻吻她,她纤长的一双眼睫颤了一下,口中68呢喃:“痒。”
他以为他让她不舒服,便撑起身不再打扰她休息,刚想起身,又听她低声68喃喃:“痒。”
他俯身贴近问她哪里痒,她并没有回答,仍是重复,痒。
他怕她因为刚才的红酒浴过敏,便掀开薄被看她身体是否有泛红。
确实有一小片红,就在左胸,她自己伸手将68那片细嫩的皮肤抓出了几道红痕,他握住她手腕制止,轻轻带她平躺。
他重新用薄被掩住她身体,用指腹来回划过她说痒的区域,尽量保护着她娇嫩的皮肤,也为她止痒。
她睡得很香,偶有舒服的轻吟从她喉咙溢出,全然一副醉梦的状态。感觉她差不多止了痒,他便想伸出手,可还未脱离薄被的温暖就被她抓住送往更深处,她仍是低喃着说痒。
若非清楚她喝了酒头68脑不清醒,他这时候真想检查一下她究竟是真睡还是假睡,怎么之前刚从水里捞出来还仅是微微湿润,现68在竟是泛滥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
他想起她成人礼那晚,在游艇飞桥的露天浴缸。
她那时还是朦胧羞赧的画中68少女,并未尝过情爱愉悦的滋味,她纯洁而鲜嫩,像早春新雨后的小花苞,轻轻一碰就惊颤应激,他甚至不敢用力,只68是轻轻抚过。
而她今夜更像是从异世界走出来的魅魔,一直翘着她骄傲又美丽的尾巴,轻轻一勾手指便能收了他的魂。她不再羞赧,不再抗拒,她大胆而热烈,处处迎合。她双唇翕动,似乎在轻轻呢喃什么,他俯身听见了他的名字。
明庭,明庭。
绯红之色争先恐后浮上她皮肤,他听见她带哭腔的柔情。
我爱你,我爱你。
她在睡梦中68落泪,晶莹的泪水滑落在香槟色的真丝,他俯身含吮她柔润唇瓣。
我爱你,我爱你。
舒遥,舒遥。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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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流氓!”
这是明庭夜半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
随后一个香软的身体在他怀中乱蹭,
她温热的气息持续灼烧着他脖颈,环在他腰间的那只手也收得格外紧,她根本就68没想让他睡。
“那你还往流氓怀里钻?”
他深夜醒来的嗓音格外沉,
一句话说得如沙粒流淌般静谧,他甚至不确定她有没有听清。
随即怀中人往他喉结上咬了一口,让他闷声一哼,又急促一咳,
但她很快就68松口了,将脸埋在他颈窝哭了起来。
她呜咽的声音就68像小动物被遗弃时瑟瑟发68抖的哀鸣,
在这寒冷的冬夜听来,
极为可怜。
他将人搂在怀里逗趣:“被咬的人是我,你哭什么?”
还未缓过伤心劲儿的小姑娘手握成拳,一下一下砸在他胸口,边哭还边控诉:“我不光咬你还打68你!你走了干嘛还要回来?!你别管我啊!你就68让我自生自灭好了!干嘛还要回来关68心我?!”
他用掌心接住她拳头,语调在转瞬间变得严厉,“我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
舒遥愣了一下,
心头一下子涌上太多复杂情绪,委屈的,难过的,疼痛的,懊恼的,也有温暖的,安心的,喜悦的,
多种情绪在她内心交替上涨,她感觉心脏好满,有什么东西就68快要溢出68。
多好啊,
他回到了她身边,正将她抱在怀里,她能感觉到后者的情绪正在碾压前者。
她颤抖着落泪,最终还是选择窝在他怀里,做回那个脆弱又无助的可怜虫。
她到现在才终于清楚自己68究竟是多么没用。
明明计划得那么完美,也早就68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事实降临,她又不堪一击,根本抵挡不了与他分手带来的伤痛,也无法承受此生都不能与他相爱的后果。
“哥哥......”
她又像小时候那样抱着他哭,他那时候总是不耐烦她的眼泪,却也次次无奈,总会在她那声“哥哥”之后,淡淡地68应一声:“嗯。”
明庭抱紧她,任由她的泪水浸湿他臂膀,他还能记起今夜刚走进浴室时的惊恐,那样的画面太过震撼,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尽管很快确认她无碍,也清楚浴缸里是红酒,可他现在仍感觉后怕,如果他没有回来,或者回来晚一点,他根本不敢想象会发68生什么。
“你知68道68今晚有多危险么?”
舒遥悄悄止了抽泣,默默听着,这是她被训时的自然反应。
“你知68道68你若是喝醉滑进水中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么?”
她彻底没声儿了。
明庭也知68她此刻必定是知68道68后悔,便也收了自己68的严厉,撑起身替她擦了擦眼泪。
“知68错了么?”
他温柔吻在她眉心,安抚她此刻的不安。
舒遥无声点了点头。
“那以后要怎么办?”
天色未明,舒遥眼前只有一个朦胧的清影,她伸手触碰他眉眼,他没有躲,她清楚感受到他眉心的褶皱,便小小声开口:“我以后都不喝酒了。”
她收回手,却被明庭握住牵到唇边轻轻一吻。
“你可以喝酒,但要我在你身边的时候,知68道68么?”
“嗯。”她瓮声瓮气地68应。
“不要把自己68置于危险的境地68,”他顿了几秒,说:“我会害怕。”
舒遥愣住了,连呼吸都有瞬间的停滞。
她怀疑自己68听错了。
害怕?
她无法将这个词与他联系在一起,他们相依为命整整五年,她已68经见识过他有多么厉害,十七岁就68能把妈妈的事业打68理得井井有条,十七岁就68能心思缜密沉着冷静地68谋划布局,十七岁就68能游刃有余地68指挥那些比他年纪大很多的能人,像他这样无所不能的人,也有害怕的时候么?
而他又说:“当然,我也有错,不该留你一个人。”
四下寂阒,舒遥突然吸了一大口气,她刚才屏息屏了太久,大脑有些缺氧,骤然恢复呼吸,她的心脏重重跳了几下,“哥哥......”
她想说她没有怪他的意68思,他却打68断了她说:“我从来不愿让你一个人。”
他说完,又停顿了几秒,再启声:“从我带你回家那天起,到现在,以及未来,我从来不愿让你独自一个人,不愿你离开我身边,我的视线,一分一秒,都不愿意68。”
结婚是他强留她的方式,不论她是否真的愿意68,他只想要她在他身边,永远永远。
他俯身亲吻她的唇,用最温柔的语调,说最真实的内心。
“你敢和我分手,我就68敢抛下一切去找你,只要找到你,我会打68到你屁股开花,打68到你不敢再跟我分手为止。”
前一句舒遥听得心神荡漾,像做梦一样美好。
后一句舒遥只感觉屁股一紧。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体罚,体罚是不对的。”
她有几分躲的迹象,又被明庭搂了回来,“我当然还有别的方式,但你不一定承受得了。”
舒遥想起他上一次说她会“承受不了”的场景,其实也不难想象会是什么方式。
“会讨厌我么?”
舒遥突然听见明庭这样问。
她有些困惑,不知68道68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也许是她思考的时间稍长,他又补了一句:“我体罚你,或是,强迫你,你会讨厌我么?”
听明白68了他的问题,舒遥几乎脱口而出68:“当然不会,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哪怕挨打68的时候?”
“嗯,”她点点头,“哪怕挨打68的时候。”
小骗子。
“梦里不算么?”
这话就68更加无厘头了。
“梦里怎么能算?那都是假的。况且就68算是梦里,我也从没讨厌过你。”
“真的?”
舒遥有些不适应明庭今晚不断向她反复验证同一句话的样子,就68好像,她真的说了讨厌他的话一样,可她确确实实没有说过,也没有讨厌过他。
当初挨打68那两次,一次是偷跑上山深夜被困,一次是万圣节醉酒惊动特警,两次都惊险万分,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她都不敢想象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说到底,都是她有错在先,更何况,他也为他当时的冲动道68过歉了,所以她不仅不会怪他讨厌他,还很感激他,是他给了她全68方位的保护,她才能无忧无虑到今天。
“真的。”她极为笃定地68回答。
明庭有时候也会感觉混乱。
他既希望舒遥能独当一面保护好自己68,也希望舒遥什么都不会,最好做什么都离不开他,永远依附他而存在。
把她养废了,她就68彻彻底底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嗯,一个危险的想法。
“那你爱我么?”
又是一个让舒遥措手不及的问题,若是放在以前,她会毫不犹豫地68说,爱,我爱你,毕竟青涩单纯的喜欢不需要考虑任何人的想法,也不需要背负任何责任,可她长大了,开始考虑未来了,才发68现他们眼前的路并不是当初想象那般平坦,这一声“我爱你”也比她预想中要沉重得多。
思来想去,她回答:“你知68道68的。”
他却说:“我不知68道68,舒遥,我要你清楚肯定地68告诉我。”
“我......”
面对如此郑重的明庭,舒遥有些慌乱,就68像他提出68结婚的那一晚。
“我,我都愿意68给哥哥生宝宝,这还不能证明吗?”
他却说:“我不希望你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你爱我。”
他的嗓音还是温柔,语调里却藏着不容反驳的威严与冷酷,舒遥无意68识做了吞咽的动作68,她每次心虚时,都会这样。
“你怀上我的孩子,然后呢?好让大家都认为是你不知68检点爬上了我的床,然后才要我对你负责吗?”
舒遥捏紧了双手,后背突感潮热,她又在反复吞咽。
她对明庭的觉察力又有了新的认知68,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会什么读心术?为什么她仅仅是说了一句话,他就68能准确把握她的内心?
她很紧张。
明庭也感受到了她的紧张。
他用掌心将她的手包裹,掰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
“遥遥,”他不改郑重的语调,轻缓地68说,“你是女孩子,而我是男人,这个社68会总是会对有话语权的男性有更多的包容,如果你怀上我的孩子,我只有把自己68送进监狱,才能证明你没有不知68检点勾引我,也并非居心叵测想要嫁入豪门。谣言的威力比你想象中大很多,我绝不会让你独自去承受这一切,这也是我还不愿与你做.爱的理由,我对你的欲望,极有可能在未来某一天成为伤害你的利器,所以你以后都不要再说这种话了,知68道68吗?”
舒遥静静缓了好一会儿,低低“嗯”了一声。
“是我不好,遥遥。”
如果此时开着灯,舒遥一定能看68见他眼中的歉疚,他说完这句话便微微低垂着头,额前刘海坠在她眉眼,带给她轻微的痒,她能从他悄然变沉的呼吸里,想象到他为今晚自责的模样。
“我早该知68道68你害怕,早该知68道68你为难,也不该急于公开我们的关68系,对不起宝贝,在感情里,我并不是你以往熟知68的兄长,我也处理不好我的情绪,对不起。”
舒遥太懂这样的感觉了。
她长久以来的摇摆,惶恐,患得患失,情绪化,不都是因为她正在爱着他么?
她今夜所有的委屈与伤心,好像都在此刻散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