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男人对这样的问题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低声道,“嗯,好。”他们到的时候十一点多,还没到人流量最多的时间,盛绾绾挑了一个视野开阔风景好的包厢,把包扔在柔软的座位上,打开菜单点菜。
薄锦墨看着她托腮思考的模样,没动。
“你怎么光看我不看菜单?我跟上次过来的时候菜单就更新过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你有兴趣的新菜样儿呗。”
他淡淡的道,“我吃什么都行。”
他这么说,盛绾绾也没再说什么了,自己点的认真。
点完后将菜单递给服务生,脸上带笑的道,“我不喜欢你们这儿新的茶,能给我上以前的那种吗?”
“好的小姐,您稍等。”
“嗯。”
整个吃饭的过程,薄锦墨始终一如以往的沉默寡言,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安静的吃东西,或者安静的看着她。
她偶尔跟他说话,他也会回答,只不过仍然是几个简单的字眼,说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盛绾绾可能是昨晚累坏了,早上没吃东西也的确是饿坏了,一餐午餐吃的有滋有味还吃的不少,她也没怎么顾形象,一盆闸蟹把她的手都弄得油腻腻的。
一顿午餐,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算是结束。
她胃口很好,他没什么胃口,一来最近没少折腾胃,二来他总觉得眼前的女人,自顾自的吃的满足,却又闭口不提昨晚的事情,是存了心想慢性折磨他。
见她放下筷子擦着嘴,他低声问道,“吃好了?”
她点点头,“吃好了。”
“那我埋单。”
“好。”
男人叫服务生过来埋单,她从包里拿出化妆镜简单的补了下妆,又用湿巾擦干净的手指梳理了下头发。
她整个人看上去小于实际岁数,妆容精致,时尚,娇媚而慵懒。
薄锦墨看着她,“我送你回家?”
她掀眸看他一眼,“忙吗?”
“不忙。”?“下午也不去上班?”?他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有事?”
女人微微撩了撩红唇,淡淡懒懒的道,“最近一直忙工作,今天拜你所赐翘班了,所以下午准备去逛街,给我自己,小砚,还有七七买点东西。”
他微微皱眉,“我替你请假了。”
“所以你到底去不去啊?”
“当然。”
盛绾绾最近一段时间的确很忙,没什么时间去逛街,正要换季许多东西都要储备着,加之刚好有个男人愿意鞍前马后她也乐得轻松自在。
除此之外,每次看她给小砚或者七七买东西,他都抢在她前面刷卡,见缝插针的本事一流。
当然,她本来就没想过跟他争。
她给小砚买了一双限量版的运动鞋,鞋子包好的后他也已经把钱付了,盛绾绾把购物袋递给他,顺便抿唇瞧着他。
薄锦墨立在她跟前,微微的垂首,没拿东西的手抄进裤袋里,“我只是给他买东西而已,而且都是你挑的。”
---题外话---4000字,第一更
☆、725.番深729米:那你昨晚为什么要过来,今天……为什么要陪我?
盛绾绾仰脸看着他,“我就想知道,”她脸上带着笑,“你把两个孩子的单都抢着买了,为什么剩我一个人的?”
薄锦墨看着她,眉头拧得像麻绳,一时间没懂她的意思。
是在讽刺他,还是……真的接受他给她花钱撄。
盛绾绾看着男人俊美而略显僵硬的轮廓,有些没好气的失笑,这男人真的跟呆了一样,她也没多说什么,“小砚跟七七都买的差不多了,我要去买几条漂亮的裙子,还有适合职场一点的夏装。”
他还是那个字,“好。”
之前买的东西薄锦墨都让人给送回到车上了,此时又是空手陪她逛女装区。
她买东西,他一般都是不发表意见的。
所以当她又换了条裙子出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问他好不好看的时候,男人还是那句一万年不变的——“好看。”
盛绾绾看着他,一会儿转过身自己看镜子里,手指拨着发,低声埋怨道,“穿什么都是好看,早知道我还不如叫陪我过来。偿”
薄锦墨抬眸看着镜子里的女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再抬头又镜子里看到身后男人微微低头的模样。
旁边的导购大约是察觉到他们气氛尴尬,连忙笑着道,“盛小姐这么说就太不公平了,情一人眼里出西施,薄总横竖都觉得您怎么穿怎么好看,更何况您试的衣服本来就每一件都好看。”
盛绾绾笑睨了导购一眼,“嘴巴真甜,那我刚试的几年我都买了吧。”
导购眼睛都快笑没了,“哎,好,我这就去给您包好。”
她点点头,然后回里面把衣服换回来,等她出去的时候,导购已经把衣服都包好了,包括她身上的那件也拿了一件新的。
她低头就要从包里拿钱夹,导购机灵,笑盈盈的道,“盛小姐,薄总已经给您埋单了。”
她顿住了手上的动作,抬头望着那正注视着她的男人,哦了一声,随即把钱夹扔了回去,几步走到他的身边,侧首自然的道,“那走吧。”
“嗯。”
买了几条裙子,再去买正式一点职场一点的,等她换衣服的时候,薄锦墨拿出手机给顾南城打了个电话。
顾公子正在处理文件,一手拿着笔一手拿手机,一心二用的接电话,“什么事。”
男人嗓音低沉压抑,“我在陪她逛街。”
“逛街?”
“她让我陪她。”
“你在跟我炫耀?”
“我想问你。”
“嗯?”
“她这是什么意思?”
顾南城扔了钢笔,腾出一只手捏眉心,“你管这么多,她让你陪你就陪着,难不成你还能不陪?”
薄锦墨不悦,“她还准我给她花钱了。”
顾南城不冷不热,“……那真是恭喜。”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公子淡淡的道,“奖励你床上表现的好。”
薄锦墨在这边黑了一张脸,“是你惹的祸,谁他妈让你带慕过去的?”
“我不带她过去,你能睡到盛绾绾,你能陪她逛街?有机会给她花钱?”
“一直这样,你才是没闯祸。”
顾南城,“……”
妈的智障,他挂了电话,扔到一边。
薄锦墨收起手机再回到试衣区,盛绾绾已经试完出来了。
“怎么这么快,买吗?”
“不喜欢,不买。”
“那去别家。”
她看他一眼,“忙着接电话,工作上的事情?”
他刚想摇头,又立即想起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他没什么私事,随即就又嗯了一声。
“那不然回去好了,反正我已经买了挺多的了。”
“不用,已经忙完了。”
“是吗?”
“嗯。”
一直到下午四点,她才终于有了点逛累了的意思,说要回去了。
薄锦墨没有反对,只不过经过商场咖啡厅的时候,他拉住她的手臂,状似无意的低问,“你走累了,不如进去喝杯咖啡,休息一下。”
她看他一眼,又看了眼一旁的咖啡厅,“好啊。”
落座,她听薄锦墨随口点了他惯常喝的黑咖啡,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道,“我不爱喝苦的,给我点一个最没有苦味的。”
“那不如给您来一杯热可可?”
盛绾绾展颜一笑,“可以。”
薄锦墨缺少聊天的能力,跟别人交际时还能谈点正事,对着她他完全扯不出话题,何况他也从来不担任这样的角色。
他们往常相处,都是她说,他听。
盛绾绾倒是不怎么在意,她玩会儿手机,聊会儿微信,偶尔跟他说几句话,也并不因为这沉默而尴尬,反倒是自在的很。
她脚是逛得有点累,毕竟体力今非昔比得。
喝着可可,她稍一抬头就能看见对面的男人要么在注视她,要么心不在焉的看时间。
他的咖啡比她的可可还喝的慢,盛绾绾也不催他,一直到他慢慢的喝完,才扬唇问道,“喝完了也休息很久了,回去吧。”
薄锦墨看着她的脸,又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五点多了,”他说,“吃完晚餐我再送你回去?”
“我一天没见儿子了,晚上陪他吃饭。”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男人英俊的脸上还是有一层薄薄的失望。
薄锦墨送她回家。
车停在她别墅的门前,他率先下车拉开了车门,然后才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把今天买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
“我替你送上去。”
她只挑了几个比较轻的袋子提在手上,“好啊。”
盛绾绾直接带他去了衣帽间,“都放在这儿吧,我回头有时间就清理。”
“薄砚还没放学吗?”
“应该回来了吧,不过一般我没下班的话他都是跟七七冷峻一起写作业,会给他们切水果吃。”
按照她平常的上班时间,她大概是六点左右到家。
薄砚大概以为她还没回家,就在那边待着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走出衣帽间,在距离还有一米的时候,男人还是长腿走过来,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整个人都拉进了怀里。
另一只手把衣帽间的门关上了,两只手圈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我们谈谈。”
因为她原本准备出去,方向的原因,他是从后面抱着她的,也不能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她也没挣脱,任由他抱着,“什么?”
她没有表态,他还是主动的提起了,黯哑着嗓音,“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怪我?”
盛绾绾垂着眼眸,敛住眸底的神色,“顾南城说你嗑药嗑多了么,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跟你计较能计较出个什么劲儿啊?”
薄锦墨脸色一沉,他想过很多理由,但也没想过会是这个。
虽然她语气漫不经心,听不出到底几分真假。
男人薄唇紧紧的抿着,但抱着她的手臂也不肯松,有些控制不住的,迷恋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僵硬着嗓音道,“那你昨晚为什么要过来,今天……为什么要陪我?”
盛绾绾忍不住想笑。
她实在是不懂速来精明的男人为什么能呆到这个地步。
从他怀里转过身,她仰着脸看着他,“薄锦墨,我觉得你真的应该去医院检查检查一下,你最近是不是药吃多了,伤脑。”
说罢,拨开他的手,拉开门自己走了出去。
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道,“走之前记得跟儿子打个招呼,我说你这几个月去非洲那种环境艰苦的地方工作了,信号都没有,不准拆穿我。”
薄锦墨在衣帽间站了很久。
反反复复的回忆了一遍她今天说的所有的话,包括语气,神色,肢体语言。
眉头皱的很紧,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顾南城。
有些心思因为过于的在意,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也揣测不清楚。
顾南城刚从办公室出来,走进电梯,“我觉得你真应该先去看看脑子。”
薄锦墨无视他的嘲讽,淡淡的又莫名严肃的问,“她是不是准我见她,也不会移民了?”
“那到底是谁的女人?”
“你们是邻居。”
“她没买车,上班都是打车。”
他想了想,拧眉哑声问,“那我把我车库里的车,拿一辆给她?”
“你他妈,难道不觉得亲自开车接送她比送车给她好?
☆、726.番深730米:什么都不做,我保证,就让我吻一会儿
薄锦墨没答话,直接掐断了电话。
盛绾绾刚在卧室换了一身舒服的家居服和平底鞋就听到敲门的声音,她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去开门,一眼看见立在门口的高大的男人。
她抬头看他,“还有什么事吗?”
男人低头看着她,她已经换好了衣服也卸了妆,脸上很清净,就这么看着他,神色自然得无从辨别。
盛绾绾见他半响不说话,撩着头发笑了,“光看着我不说话,是光想来看我的?”
低沉而略有紧绷的嗓音响起,“我明天早上过来接你。偿”
“接我?接我做什么?”
他低眸看着她,“我送你去上班。”
她挑了挑眉,“我没记错的话,好像不顺路吧。”
“没关系。”
他说完这三个字,一双眼极深的盯着她,像是生怕她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出来。
盛绾绾仍是漫不经心般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脸上的笑也没什么明显的变化,“你觉得没关系的话,那好啊。”
她的话音刚落,人就被眼前的男人伸手拉进了他的怀里,整个人都好似要被嵌入他的骨血,以至于让她有些生疼。
她抬头就想去推他,但刚抬起脸还没伸手,就被吻了个正着。
薄锦墨一手熟练的将她往后带抵在一旁的墙壁上,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就吻上她绯红的唇,毫不犹豫的深深探入了进去。
她退又没法退,推也推不开,稍微弧度大一点的反应就会惹来他更深更凶的缠吻。
接个吻,所有的呼吸都要被夺走了。
要不是男人始终圈着她的腰,盛绾绾觉得自己会直接的软下去。
他还是抱着她,下巴正在她的肩膀上。
“薄锦墨,你这是在得寸进尺吗?”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的道,“我没有进一丈,已经很客气了。”
她撇撇嘴,手抵在他的肩膀上,“起开,好重。”
他低头看着她因为缺氧而有些烫的脸颊,哑声从容的道,“我没压你身上。”
女人嗓音染着嗔怒,“我叫你让开点,靠这么近我要不要呼吸了?”
薄锦墨站直了点,没再跟她的身体贴在一起。
她轻声哼了哼,似乎是觉得他把她刚刚才弄好的头发给弄乱了,又抬手拨着,顺便调整呼吸,打算去阳台上吹吹风,“天快黑了,你回去吧。”
他侧身一步挡在她的身前,拦住她的去路。
盛绾绾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还有什么事?”
她的唇刚刚被吮咬得轻微的红肿,比抹了口红还显得妩媚艳丽,晃着男人的眼睛。
他直勾勾的看着她,然后问道,“好了吗?”
她更莫名其妙,“什么好了……唔。”
再被抱住,紧跟着再被吻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人就已经被抱着往后退了几步,天旋地转的倒在了床上。
男人沉重的身体这次真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密密麻麻的吻重重的落在她脸上跟脖子里,蔓延的趋势比枯草燃烧起来的架势都要迅猛,在她的大脑做出反应之前,就已经掠过她大片的肌肤了。
盛绾绾到底是动了几分脾气,推又推不动他,索性埋在他的肩膀里,一口狠狠的咬下去。
其实她原本也算不上多么生气的,但当这一口咬下去时,像是有无数的怒意跟委屈一下子全都冒了上来,所以越咬越狠。
他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痛一般,只不过可能这点痛对他而言也的确算不上什么,毕竟他昨天晚上才用手铐跟链子把自己手脚全都弄得血肉模糊的。
只不过薄锦墨也还是停下了他的动作。
身体也微微的撑起来了一点,不再直接的压在她的身上,低着头看她,一声不吭的等她咬到咬不动了自己松开了唇齿,他才低低的出声,“要不要休息一下,继续咬?”
盛绾绾躺在柔软的被褥中,被男人困在身上,听这话觉得似乎有些宠溺的味道,但也有令人咬牙切齿的气恼。
“皮糙肉厚,咬你有用吗?”
男人俊美的脸俯首凑近了,墨黑深沉的眼眸跟她对视,落下的眼神像是一张网一般让人毫无躲避的空间,低沉的嗓音性感得蛊惑,“咬完了,我是不是能继续吻了?”
盛绾绾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男人没有再出声回答她,而是直接以行动作出说明,再度俯首将她一张一合的唇覆盖住。
薄唇绵延至她的耳后时,他轻舔着她的耳蜗低声道,话听着是乞求,但这副姿态强势得完全不容拒绝,“什么都不做,我保证,就让我吻一会儿。”
她挣扎不过他,又想着他说吻会儿,大概就真的只是亲吻。
也的确只是亲吻。
只不过是这亲吻是要扒掉她的衣服,吻到每一处地方。
好在薄砚看到外面的车,背着书包跑上来的时候刚到走廊就已经开始叫盛绾绾,“妈妈……”
也好在薄锦墨耳聪目明,在听到喊声跟脚步声时迅速的反应了过来,薄唇停在女人柔软而平坦的腹部上。
盛绾绾的反应慢了很多,察觉他突然停下她才听见声音。
睁眼就看到那扇没有被关上的卧室的门,她脸色刷的一下剧变,瞪大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恼怒到了极致。
她脑子还是一片白,薄锦墨已经迅速的起了身,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下了床,转身大步就朝着门口走去。
相比她的衣衫凌乱衣不蔽体,男人一身衬衫西裤也就只是胸前的扣子略微的零散,稍微带着些褶皱,一眼看上去也还是衣冠楚楚。
薄砚刚跑到门口,一片巨大的人影罩了下来,他只来得及看了卧室一眼,隐约看到床上的被子里好像睡了一个人,就被高大的男人抱起,朝楼梯口的方向走去了。
他有点小惊喜,也很困惑,“爸爸?”
男人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情一欲未散的沙哑,他甚至还有些心不在焉,没有完全从女人柔软温香的身体中清醒过来,“嗯,”他随口问道,“你放学了?”
卧室里。
盛绾绾紧绷的神经终于慢慢的松弛了下去,抬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着自己的脸,滚烫得像是在发烧。
整理好了衣服她才掀开被子,走进了浴室准备泼个冷水冷静一下。
站在盥洗盆前,里面倒映着女人一张脸,粉红粉红的,实实在在的,面如桃花。
她懊恼的扶额,还是拧开水龙头接了两手的冷水,泼在自己的脸上,连续重复了几次,她又用梳子把头发梳得整齐,这才下楼。
楼下,父子俩在说话,见她下去,一大一小都看了过来。
一个眼神深沉晦暗,只是注视着她,没有说话,无声而莫名炙热。
薄砚已经起身朝她走了过去,蹙着小眉头问,“妈妈,爸爸说你有点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
盛绾绾看了眼冷静从容坐在沙发里的男人一眼,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没事,吃了药睡会儿已经没事了。”
薄砚眉头这才舒展了一点,小声的道,“我刚刚问爸爸有没有吃饭,他说没有,妈妈,你让爸爸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她面色没什么变化,牵着他走过去,“你爸爸已经跟别的叔叔约了一起吃饭,下次吧,嗯?”
薄砚有点失望,拉长着声音哦了一声。
“小砚,你去看看厨房晚餐准备得怎么样了,妈妈有点饿了。”
“好,妈妈。”
她状似无意的道,“去吧,妈妈送爸爸出去。”
薄砚看看她,又看看已经站起来的挺拔高大的男人,跑向了厨房。
盛绾绾瞥都没瞥他,扳着脸径直往外走,男人自然跟在她的身后,在花园的鹅卵石路上还是拉住了她的手臂,嗓音是因为尽量调整而显得僵硬的温和,桎梏着她手臂的力道强势的不容拒绝,偏声音过低,有种低声下气的错觉。
他不知道她恼怒是因为他对她做的,还是因为差点被儿子撞见了。
但他学乖了,像是一时间无师自通一下子知道怎么拿捏她的情绪,手臂环着她的身体几近强硬的拥着她,态度良好的道歉,“是我不对。”
---题外话---700+明天加更
☆、727.番深731米:变一态,谁能比他更变一态,薄祈都已经比不上他了
盛绾绾看着他,怒极反笑,“那你说说,你哪里不对。”
他望着她。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道,“你看上去不太高兴。”
他也不知道他哪里不对撄。
他吻她她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不喜欢,至于薄砚差点撞见,那也不能算是他的错,而且他已经相当完美的解决了。
“你……”
你了声没有你出下文,脸颊又被亲了一下,男人低沉的声线太性感,说的也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别生气。”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烫,烫得她不敢对视,盛绾绾索性把脸撇到了一边,强自的扳着的脸,“明天不要你来接我了。偿”
他立即蹙眉,脸也沉了下去,“不行。”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强硬,他把语气放得温和了一点,“每天打车上下班很麻烦,而且早上变一态很多,慕之前就因为太早出门遇到变一态,不安全,你乖,我来接你。”
盛绾绾看着面前这张英俊又冷峻的脸,她真是想不出来他是以什么样的厚脸皮说出这么正义凛然的话。
他的书桌上,相册里,一本比圣经还厚的相册,全部都是她的照片。
就这五个月,从她每天早上出门上班,到晚上回家,周末偶尔逛街,或者更偶尔的飞到别的城市出差。
她甚至怀疑她这五个多月来见过的所有的人,熟悉的不熟悉的,同事还是路人,全都能在那本相册里找到。
更别说出租车了,她坐过的每一辆出租,也都能在他的相册里找到车牌号。
偷一窥,偷一拍,制作成册。
变一态,谁能比他更变一态,薄祈都已经比不上他了。
她昨天晚上去书房找钥匙的时候看到那本相册,毛骨悚然的程度不亚于当初被薄祈绑架。
她打电话给韩梨,问她治得怎么样了,她是不是不应该心软插手。
手脚受点伤,总比一辈子分裂来得好,有顾南城看着也不会让他真的死真的残。
韩梨深夜被她吵醒,说起薄总这个大病患基本上生无可恋,【他最近好像是没怎么分裂,第二人格很少出现,不过我觉得,他主人格本尊已经快疯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生气不生气,可能有?但好像也料到了,本来是想发一顿脾气的,但看着他那副样子,她又发不出火,索性算了。
就好像她也不知道她就这么妥协,是因为目前局势只有她能稍微的制住他一点,非她不可,还是她原本就看不下去,又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深藏的未知的原因。
她没有去深究的想这些,懒得去想。
何况她跟他相处,感觉也没有很差劲,那就这样吧,顺其自然。
她无法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太用力的爱,或者太用力的不爱。
只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气恼,只要她稍微的退让一步,这男人就立刻得寸进尺要掌握全局。
她睨着他,一脸的不温不火,“我都打车上下班五个多月了,你早干什么去了?你是真的担心我遇到变一态,还是想多几个占便宜的机会?”
他道,“你都知道。”
盛绾绾咬着红唇,越看他这副气定神闲甚至忍不住微微翘着薄唇的样子越觉得恼,下巴扬了扬,挑起眉,笑得璀璨而明艳,“好啊,把你的车让给我,就要外面停着的那辆,最新的最贵的最豪的。”
男人扶了扶眼镜,敛住眸底的暗芒,牵起唇角抿出弧度极小的微笑,“刮花了怎么办?你也知道,它也贵。”
“我开车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把车刮花过?”
“万一呢?”
“没有万一。”
“南城还出了两次车祸,你刮花我的车算什么稀奇事儿?”
这个逻辑本身没什么不对,但盛绾绾就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
盛绾绾挑眉,“你不想把你的爱车让给我?”
她没这想法,但也默认为如果她想要他会眼睛不眨的送给她,这态度让她有点不解。
“给你,不过如果刮花了——你肉偿。”
男人面容清俊,下巴上那点放纵生长出来的浅浅的清渣平添了性感的男人味,但他眉目清朗,戴着眼镜,温和的表情时便显得很斯文。
他又低头在她眉心上落下一个吻,“我把车给你开进来。”
…………
薄锦墨心情很好,心情很好的结果就是在顾南城那儿蹭了一顿饭,又从他的车库里开了辆车回去。
回到银滩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大概是八点多,他去浴室洗了个澡披着睡衣就去书房,准备处理今天白天等他处理的工作。
习惯性的拿起那本相册。
昨天晚上她来过书房,当时只想着她要走了,忘记了书桌上还有这本东西的存在,浓眉拧着,不过看她的态度,大概没有翻过,她原本也就对他书房里的东西不太敢兴趣。
打开笔记本。
他每天晚上工作前的习惯性环节就是检查她白天的行踪。
捏着眉心,拿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声音沉沉的,“今天的发到我邮箱了吗?”?“薄总,今天盛小姐不是一直跟您在一起?”
“是跟我在一起,拍了吗?”
“您没说不拍,所以还是拍了。”
他淡淡的道,“那照旧,发到我的邮箱。”
“好的薄总,马上。”
过了五分钟,笔记本桌面提示有新邮件,他立即熟练的点开,一张张的放大。
他这半年不到的时间里,养成了良性的或者恶性的习惯,比如查看她当天的行踪,比如点完最后一张照片后会习惯性的涌出庞大的空虚,跟时强时弱的冲动,渴望,烦躁。
然后他会想去见她,能说能笑能生气的真人。
但他又不能去,于是只能强行忍耐,忍不住就借助外力。
韩梨给他开了点药,有助于抚平烦躁焦虑的情绪,嘱咐他每天最多只能吃一粒,是药三分毒,何况是精神类的。
处方药,韩梨原则性很强,要多的她怎么都不肯给,她不肯给他也能弄到。
他就是想要海一洛因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何况只是区区的处方药。
点完最后一张照片,再点也没有动静了,薄锦墨盯着笔记本的屏幕,是她下车时的侧脸照。
俊美的脸有些阴沉,照例觉得烦躁。
明明他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他昨天要了她几次,每一场都是淋漓尽致,又想爱惜她顾虑她的情绪,又觉得体内的冲动完全控制不住,听她哭听她喊甚至听她软声求她,他非但半点没有想要停息的意思,反倒是愈发的渴望。
最后索性放开了,将这么多年累计的所有的情绪跟思念全都发一泄了出来。
除此之外,想着这被他弄到全都颤抖痉挛的女人明天可能就要移民彻底离开他,又增了几分恨意,以及藏得深的隐隐的绝望,折腾的就更狠了。
情潮最深处,恨不得就这么弄死她,再死在她身上。
她似乎并不太怪他。
至少表现出来的并没有,她让他陪了一天,虽然爱答不理的,但他后来把她困在她的床上亲吻她的身体的时候,她也没有表现出很强烈的厌恶。
甚至她对他的碰触有很明显的反应。
像个女人那样的反应。
比他以为的,想象的好了太多,他甚至早就不曾期想她还会对他有这样的反应,明天再去找她好了,只要她肯,只要她解除了不肯让他见的要求。
他有的是办法见她,有的是办法缠着她。
还是空虚得暴躁。
他最终还是起了身,长腿往卧室里走去,熟练地拉开床头柜子里的药,那些安神的药对他没什么作用,否则他也犯不着用上手铐,再用保镖了。
随手拿了一瓶出来,拧开盖就倒了出来。
空的。
他神色微微一怔,又去拿其他的,很容易就判断出来,全部都空了。
薄锦墨是思维多敏锐的人,谁敢倒他的药。
昨天晚上在他床上睡了的,今早洗澡后曾一个人待在他卧室的女人。
他不在乎她倒了他的药,她拿走他什么都可以。
只不过。
俊美的脸寒意极深,他回到书房拿手机给韩梨打了个电话。
☆、728.番深732米:是不是跟她说她不跟我在一起我就会疯?
现在是九点多十点不到,韩梨也没睡,很快的接了电话,“薄总。”
男人的声音阴阴沉沉,“你跟南城是不是找过她了?”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只是韩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我没有找过盛小姐,顾公子他应该也没有找过,只不过……撄”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昨天晚上深夜的时候,盛小姐有打过电话给我,询问您的情况。”
薄锦墨已经从书桌前走到了窗前,他站在映称着外面一片黑暗的玻璃前,没有拿手机的手握成拳抵在玻璃,俊脸一片冷漠,“你跟她说了什么?”
是因为韩梨跟她说他的情况,甚至是韩梨要求她这样做,所以她才“接受”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她今天白天才是那样的反应,接受他替她花钱,甚至一下子就默许了他的亲吻偿。